第十章 老道人的传说(1/2)
“我听说这事的时侯,还是二十来岁来着,那会儿正是‘人民公社化’运动的时侯,流行吃大锅饭。我插队到了玉山北村的公社,就离这里不远。我插进去的那会儿,这事才刚发生不久,在那个公社里闹得沸沸扬扬,事情是真是假,我是不知道,我刚听说那会儿,很多人信誓旦旦,说他们亲眼所见,绝对假不了。这种事情人云亦云,亦真亦假,没法辨个真假。事情,是这么回事――”
“公社成立不久,人多嘴杂,也没有人去具体统计到底一个队有哪些人有多少人。这个故事,最开始是一个李姓的农民最先发现的。每天吃大锅饭的时侯,他发现他的那张桌子,总是会准时出现一个怪人。那人身材挺壮,就像一座铁塔。每天开饭的时侯,他总是准时出现。挽着裤腿,戴着一个破旧的斗笠,仿佛刚从田里干活上来,但他的裤脚上从没有泥巴。开饭的时侯,别人几个人围在一堆一边吃饭,一边大声笑谈,但他只是闷头吃饭,既不脱斗笠,也不和别人交谈。他吃饭的桌子因为是阴暗的一个角落,不太显眼,那么高大的一个汉子,开始始终没引起什么注意。他吃得很快,别人还快吃完的时侯,他已经提前吃完了。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侯离开的。”
“公社成立不久,人杂,谁也不知道他是哪个生产队的。由于同在一个桌子吃饭,时间一久,那李姓农民也就渐渐注意到他了。即使主动跟他说话,那怪人也不答理,每次他问,那怪人就会比平常提早一会儿消失。那李姓农民开始只当那汉子姓格怪异,不喜欢和人交谈罢了。那李姓农民也是好奇心使然。渐渐的,他发现,整个公社的人,大伙一起在劳作的时侯,从没有人见过那人。问一个个生产队,都说生产队里没那号人――那么高大显眼的一号人,只要稍微描叙一下就印象深刻,哪里还能不知道队里有没有这号人。”
“那戴斗笠的怪人好像知道李姓的农民在调查他,随后的几天里,每天他都很晚才出现,有几次饭还没吃完,就匆匆走了――那李姓农民一直有留意他,但硬是没发现他是怎么走的。”
“接下来的二个月,那戴斗笠的怪人再也没有出现了。正当李姓农民以为这个插队的家伙再也不会出现时,他又是和平常一样出现,在同一张桌子,同一个位置吃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那李姓农民迷糊了大半年,心想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他逃了,一定得揪出他的真面目。他往饭盆里拨了点饭菜,装着吃了点,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那怪人。”
“怪人刚一转身,他就在放了饭盆,快步跟了上去。怪人往哪走,他就往哪走,追的有些急了,他就听那怪人低声喝道‘你这汉子,我只是吃口饭罢了,你干吗总纠缠我不放?’”
“那李姓农民也不理,只是说‘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脸!’,一边快步跟了上去。怪人双肩不动,在人密密麻麻的食堂里走起来,却跟跑一样。眼看他就要跑出门口,那李姓汉子大叫一声‘抓住他,抓住那戴斗笠的,就在门口!’”
“他这一叫,顿时把公社食堂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那怪人一急,三步并作两步,迈到了食堂朝北的大门上,几个箭步就上了台阶。姓李的农民拨开人群,飞奔跟了上去,在门口的地方却像被雷打了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发出一声惊叫。整个食堂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一大伙人跟着追了出去,然后而什么都没有发现――那石阶后是一片平地,站在台阶上,周围有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到。大家都算计着,这点时间,那怪人绝对跑不远,但事实是,那么多人,追出这么远,硬是没有看到个人影。事后大伙问那李姓汉子,问为什么惊叫。”
“那汉子抖抖索索,脸色发白,似受了场惊吓,半天才说出真相:‘他跟着那怪人追出大门口,亲眼看到那怪人在台阶上跑了几步,突然在斗笠上一压,就那么飞了起来,一会儿就化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这事真真假假,谁也难判定。那食堂我也去后,北门外那真是一片平地,连棵树都没种,根本没藏身的地方。从那怪人跑出食堂大门,到大伙追出去,只不过眨几个眼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跑出多远,这事谁也说不来是怎么回事。这事,在那公社闹得沸沸扬扬,大伙都说那是个神仙。能飞的,大概也只有神仙了。”
这道士说得绘声绘色,似假疑真,不只杜若瑶听得入迷,便是林君玄也入迷了。
“人能飞吗?这事应该是假的吧?”杜若瑶摇着头,认真道。
“小姑娘,没见过,不能说就真的不存在。这事,没谁能说得清。”道士正色道:“那斗笠汉只不过图顿饭,那李姓农民却好管闲事,遭了天遣,绝了子孙。听说,他现在还活着。”
杜若瑶听得入迷,蹲在道士身前,半晌没动静,睫毛一眨一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先生,你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灵龟峰啊?”杜若瑶突然问道。
“这个问得好,”老道士赞赏的看了一眼杜若瑶:“这座峰就像一只灵龟趴在江面上,老一辈的都说,这灵龟峰下面其实是空的,下面连着另一个世界!”
“啊!”杜若瑶惊呼一声。林君玄没什么表情,这种传说世界各地都很多,真真假假很难说。
“嗯,关于这个其实还有个故事,这故事是从我爷爷那一辈的人中传下来的,许多老一辈的人都相信,都说这个传说是真的。”
“老先生,你快讲!”老道士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捋了捋颔下的道须,说道:“你听我慢慢说,这事应该是发生在清末民初,外面正是革命闹得厉害的时侯,不过我们这里地偏,革命闹的再厉害,这里也没有受到影响。突然有一天,灵龟峰周围数十里内全都是浓浓的雾气,人在雾中看不到半米远,这事以前从没出现过,谁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山里人什么也不明白,只说灵龟吐精气,只怕是有大祸了。那雾气出现不久,山里就来了个道士,他说灵龟峰下面是另外一个世界,现在两个世界之间的封印已经松了,需要一个子年子月子时的男子持一道封印进入灵龟峰下重新封上。”
“那道士找到没有?”
“找到了,那个男人照道士说的,拿着道符进入到山腹内。但没想到,那通道只能进不能出,那男的道符刚一挂上去,整座山就震动起来,震塌了通道。那男的就被困在山下再也没不来!”
说罢,老道士微笔着捋起稀疏的道须,目光掠过林君玄的脸孔,心中一动:“小伙子,好眼熟啊!我好像什么时侯见过你?”
“老人家开玩笑了,我今年不过十八岁,这次也只是返乡祭祖而已,您怎么可能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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