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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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三十三天仙界，清静天。

空间，是虚无的，是难以捉摸的，更是难以掌握的。至少对仙人来说是这样的。

但现在在我们的面前，空间的存在，却是清晰的。

对现在身处此地的仙人来说，空间的存在只是两种色彩：紫与白。

――――摘自大罗天某仙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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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与银白色，两种色彩的仙灵之气让这里借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从未间断的奇异响声震荡着所有仙人的耳膜，让人产生一种有如耳鸣一般的奇异感觉。

其实，关注着这一战的，又何止是清静天左近的这些仙人而已。几乎天界所有的仙人，甚至包括佛宗与圣宗之人，也注意到了这里气氛的不寻常，更注意到了两大绝顶高手的决战。虽然本身没有到，但无数的神识、意念却充斥着四周的空间。

限于本身的修为，加上太过遥远的距离，这些以神识注视着这场决战的人根本无法分辨的清，正在战斗着的两谁点上风。就像在战场附近的其他绝大多数人一样，他们甚至根本分辨不清战斗的情景。但这样做至少可以让他们第一时间得知战果。

在大部部份的人看来那只是分成紫色和银色的两大片仙光在不断的想要侵蚀对方而已；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看出那是无数的紫光和银光纠缠在一起；不过真正能看清楚战况的，大概只有星天君一人而已。

挨了长清子一记无极震禅，星天君的伤非常重。全身仙灵之气被震散，现在随便就算是散仙、鬼仙他也敌不过。总算仙胎没有被震破，所以星天君伤势沉重、战力全无，但眼力却是仍在。

宿天君轻声问道：“星，现在的究竟战况如何了？”

星天君重伤，现在在场的仙人们随便找一个出来就能轻易的杀死他。加上素还白与长清子之战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是上手，所以便齐聚在星天君身旁，以为护持。

四天君实力虽然不算，但现在也只能看到无数仙光、灵气激撞、纠缠，却搞不清具体战况，不知道现在是谁占据上风。

星天君仍然仔细的看着战况，和其他人不同，已经拥有初级绝仙级修为的他，能清楚“看”到二人决战的情景。一个绝仙已经是罕见之极，两个绝仙的对战，这恐怕还是天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能够亲眼目睹此战，对他来说实是获益良多。

听到宿天君问题，星天君淡淡地道：“现在他们还只是在相互试探而已，说不上胜负。不过……”说着，星天君微微皱眉：“要说优、劣之势的话……府君应该处于下风吧。”

“什么！府君处于下风？！”四天君同时吃了一惊。

星天君却不在说什么，只是双眼微眯，仔细的看着战况。四天君虽感焦急，但自知插不上手，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此时，素还白与长清子的战斗，可以说是呈一面倒的局势。不过并不像星天君所说素还白处于下风，相反素还白的攻势一浪强于一浪，压制的长清子只能处于守势。不过，虽然只能处于守势，但只以一只左手就能尽挡素还白的所有攻势，说实际处于下风的是素还白，倒也没错。

［好厉害……真的是好强。绝仙的力量竟然能达到这种境界，纯以本身的力量来计算，比之神人也不惶多让。］星天君心中暗暗赞叹的同时，也在默默的估计着情况：［能够能单手对府君大人的双手，长清子便无疑厉害。单纯从‘武道’的角度来看，府君大人已经是一败涂地。但长清子却未免太小看府君大人了……照这样子下去，府君大人很快就会找到机会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

没有使用什么仙器或者某种灵决，素还白与长清子此时就以纯粹的本身力量战斗着。都没有出尽全力，只凭本身来战斗。如果此时有不知情者看清两人战斗的情景，九成会以为是两个剑仙的战斗。

拳掌纷飞，各自以本身的武技较量。虽然没有特别究竟过，但活了数十万年，素还白多少还是懂得些功夫的。现在，二人就以这种方式去试探对方的深浅。

以每秒数百甚至上千拳的速度迅速的进行的攻、防，除星天君外就只能看到一片、一片的仙光、灵气相互纠缠不休。而久守必失，战斗到现在，数以亿万次的攻守之后，一个破绽终于出现在一直处于守势的长清子身上。

破绽，而且不是陷井，绝好的机会，素还白自然不会放过。左手不轻不重的一击拨开长清子的左手，让破绽更加明显、空门更加大开。然后，加大拳力的一拳对准长清子的脑袋重重的轰了下去。

不止是面对这一拳的长清子面色一变，就连在远处观战的星天君亦眼光亦在霎时间变得凝重：［没法闪避，如果长清子仍然坚持，这一拳他就挡不住、闪不过。除非……］

除非什么？除非长清子放下他那无谓的面子与架子。

那长清子放得下吗？

答案……就好明显……

“呛！”

一声脆响，紫光一闪，一记紫芒刀重重斩中素还白的手腕。

右手，一直不论攻守都只用一只左手的长清子，终于不得不动用他的右手。斩出一记紫芒刀，截下素还白的这一击重拳。

“啵！”的一声，长清子和素还白同时被远远震退。满天的紫芒、银光霎时间全部消失。

轻轻一笑，素还白笑道：“怎么？终于肯认真了吗？”

“唔。”了一声，长清子并没有说什么，望着素还白，双手缓缓举起至胸前。

虽然两人都没尽全力，就算挨上这一拳也不会对长清子造成太大损伤。但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两人已经发觉到，这一战恐怕不会像原本想像中那般简单的结束。而打起持久战的话，那怕是再微小的伤势与差距，也可能成为最后胜或负的契机。这一点，才是长清子终于认真的原因。

对持着，在这不能分心的时刻，素还白突然分心的对星天君等人说话：“星，还有其他在这里的我大罗天的下属。现在你们立刻出发，回大罗天去。”

立刻吃了一惊，宿天君立刻扬声传音：“可是，府君大人……”

但不等他一句话说完，素还白打断他道：“不用多说，按我的话去做。”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战之后我不能回来，大罗天府君之位便由宿天君宿原天继承。”

太过意外的说话和决定，便把所有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好了！大家立刻按我的话去做！”没有回头，素还白又淡淡地道：“星，不用担心。我们的理想实现之前，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深深的望了素还白一眼，星天君微微一礼后，连同宿天君等其他仙人一起高速离开。

而这时，紧紧盯着素还白，长清子的目光颇有深意：“我倒很有兴趣知道，在打发自己的属下离去，现在你可以集中全部的精神认真的全力一战了吧？素还白。”

露出一丝笑意，素还白淡淡地道：“彼此、彼此，我倒有些怀疑，现在你是否还有那精神来与我倾力一战啊。”

长清子神色微微一沉，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好了，不要摆那种脸色出来，我可量很期待和你的这一战的。所以，我们现在就换个地方再开始吧。”

长清子神情一动，有些意外地道：“真是让我惊讶，和我想像的略有不同。在我原本的判断中，你是不会放过这个优势的。”

淡淡一笑，素还白轻轻一摆头，道：“走吧。”

紫光、银光同时一闪，两人已经在当地消失。

通过一阵子的交手、试探，两人都发现必须对对方的实力重新认识。而原本预计在短时间内迅速结束的打算，也很可能变成一场长时间的持久战。以他们两个的实力，万一真的变成一场持久战，所造成的破坏范围之大可不是说笑的。

所以素还白让他的手下们先行返回，就是不想把他们卷到他们两个的战斗之中。但是，素还白的手下可以离开，长清子所要守护的清静天的仙人们可没本事把整个清静天搬走。

虽然对他们这种级数的仙人而言，这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差距。但现在长清子所面对的，可不是那些任他玩弄的东西，而是一个实力和他不相上下的素还白。这极其微小的差距，便足以在二人认真的开战之后，造成决定性的后果。

所以在素还白主动的提出转换战场时，长清子才会感到惊讶。因为以他所知的素还白，是应该不会放弃这个优势，不会放弃这个虽然仍说不上轻松，但至少有八成以上机会打败他紫罗真君长清子的优势。

但素还白真的放弃了这个机会，而要与他认真、公平的一战。这让长清子意外、好奇同时，也让长清子开始有些尊重这个对手。

紫、白仙人一闪，长清子和素还白现出身形来。

四处扫视了一番，素还白点了点头，道：“就在这里吧。”

“唔。”了一声，长清子也轻轻点点头。

这里算是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四周有些许多大大小小零散的浮岩，小点的连一人大都不到，大的却有数公里大小，几乎算是一个小形陆地。相信在这个地方，他们两个可以毫无顾忌的全力一战。

确认了四周的环境，回过头来，长清子看着素还白道：“开始之前，我要先说句。我倒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出远离清静天，这让我对你改观不少，我开始有些尊重你了。”

淡淡一笑，素还白亦道：“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只不知我令你的改观，能否改变你我之间的必定到来的决战？”

“不能！”长清子斩钉截铁地答道：“虽然对你有所改观，但并不能改变你我立场的不同。除非是你能改变主意，不再想要统一什么天界。”

“这样吗？”素还白的神情看上去亦有些感叹：“为什么你们不能明白？像这样子的分裂下去，对天界就没有半点好处。多年来死于三宗之争、死于三十三天之争的仙人何其多？由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统一天界，消除这些没必要的纷争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包括你在内都要这样全力反对我？”

“天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一种自然发展的结果。既然自然让它变成这样，那就自然有它的道理，我们没必要去强行改变什么。”

“可是这种发展如果是错误的呢？现在的天界对仙人、佛子还天使们的继续发展都没有好处，既然如此，那有智慧的我们，自然就要想办法来改变这错误的现状！”

“唔，没有好处吗？我看这倒未必。激烈的竞争，后果就是优胜劣汰。虽然有些残酷，但却不能不承认，现在天界仙人们的实力、水平，远远高于几百万年前。别的不说，当今天界五大绝仙级高手并列于世，在我刚成仙那会，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似乎意外长清子竟然说出这话，素还白的神情整个呆了一呆。

“你竟然认为这种好像血腥的原始一会的情况还比较好？”说着素还白摇了摇头：“看来我们观点真的南辕北辙，毫不相同。”

“唔，所以，没必要再废话下去了。”长清子轻轻点了点头：“开始吧……”

“嗯，开始吧！”

“轰！”

以五位天君为首，大罗天一行为数数百仙人正在返回大罗天的道路上。分成三组，以三架巨形星鉴前进着。

“星，以你看这一战，府君大人的胜算，到底有多高？”路上，镇天君终于忍不住问道。

沉默了好晌，星天君终于开口：“这点……我也不知。只能说……真的不高……”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些？”听星天君开口，旁边刑天君也插口问道。

“…………”在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后，星天君露出一丝苦笑道：“真的不好说……以真正的实力计算，府君大人可说是毫无胜算。”

齐齐吃了一惊，四天君几乎同时失口惊呼：“怎么可能！”

“不过……”星天君语气一转，露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神情：“如果没什么错的话，府君大人就算赢不了，也绝不会输。”

面面相觑，四天君此时的神情可比刚刚星天君说素还白毫无胜算时还要诧异。这话完全是自相矛盾嘛，四天君几乎有些怀疑星天君是不是伤得太重，有些神智不清了。

正想再问，突然间整个星鉴突然巨烈的震动起来。说是震动还有些不太对，不如说是整个星鉴都在擅抖还比较正确。

“这是……怎么回事……这股波动是……”宿天君皱起眉头，喃喃地道。

“这……这波动，不是传来的力量波动，而是空间……是空间的震动……整个天界的空间都被某种力量给震动了。难不成是……”林天君惊讶地道，仙人的实力，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这真的让林天君很惊讶。

“唔，没错啊。开始了，终于开始了。传说中神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却以仙人的实力便办到，那两个怪物啊……”嘴里转声的自言自语着，星天君缓缓闭上眼睛，竟然在这种状态下便开始修炼起来。

呼啸着，两道银芒分从左右两边呼啸着向长清子射去。

面容不变，强大的劲力压得长清子一身紫袍“烈、烈”作响。就在两道银芒就要击中长清子的时候，紫光一闪，长清子双手齐出，将那两道银芒捉在手中。

五指用力，“呲、咧！”一声脆响，连那两道银色仙器是什么样的都没看，长清子便将两仙器轻易的捏得粉碎，变成一堆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