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两道盟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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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两道盟主
雨儿躺在地上,闭着双眼,粉嫩的小脸,笑容一刻也未消逝;昨夜鬼烈的动静,一直在梦里,久久无法抹去。
鬼烈默默坐在她的床上,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床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看着熟睡,且还带着笑意的雨儿。
“哎!……”
鬼烈微微叹气,眼中流波转动,竟是缓缓伸出手指,向她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就在此刻,雨儿却是重重抽搐了下鼻子,转头继续睡着。
不知怎的,鬼烈心中一甜,竟是望着她此刻可爱的摸样,笑了一笑。
“这些日子,让你受累了……”
……
“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会信守承诺……”
……
“到了那时,你会和我一起走么?”
他轻声地念着,隐约中微微带着哽咽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厢房里,轻轻浮荡。
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缓缓映在了他的身上,雨后的空气里,还带有微微潮湿的气息,飘浮在整个房间。
他的眼里,似乎只看的见床上那一个女子。
那女子,似乎已占据了这男人的心。
鬼烈轻轻的,伸出了手,抚摩着那女子秀美的脸颊,不知是什么,牵动着自己,他竟慢慢扶下身去,微微上扬的嘴唇,即将吻上女子粉嫩的唇!
忽地,一股莫名的,无尽的悲伤情感,瞬间侵占了鬼烈的思想;他霍然站起身来,双手按住自己的头,试着压制,却越来越浓烈。
他解开上衣,想要看,是否是那黑色纹印在作怪!但他猜错了,经过雨儿一夜精心的料理,那血龙似也平静了下来,不在有任何动静。
但,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要向那女子表明心悸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在心中蔓延!仿佛想要制止,却无能为力。
心里,他可以清晰听见,泪水落下时,幽幽的声响。
心里,他可以清晰看见,一白衣女子,轻声的哭泣。
只是,他怎么也无法看见她的脸,不管他怎么努力。
许久,那心中的悲伤,才缓缓的,似搀杂了无数的不舍,换缓离去。鬼烈黑发濡湿地散在前额肩膀,汗珠滴答滴答垂落饿下,仿佛从熔岩烈火之中归来……
他看向床上,那依旧熟睡的女子,发出冷笑,无声的冷笑,似笑天,笑地,笑自己?
阳光折射进他的眼睛,深沉幽暗的眼底,一瞬间,飞快掠起一泓黑色的火花!
望向房门处。
“进来吧?”
他语气淡然,面色冷漠,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象。
“吱呀”,门推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伴随着一股摄人的气魄,走了进来,鬼烈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拱手叫了一声“尊主”。
鬼皇赫然出现,见鬼烈满头大汗之样,轻声道:“你怎么呢?”语气带着些许关怀。
他这一问,顿时让鬼烈不知如何回答,片刻,才微微摇头,道:“我没事!尊主不必担心!”
鬼皇看他样子,随后又望向床上的雨儿,轻省道:“出去说吧?”
鬼烈没有多言,随着鬼皇的身影,走了出去,只是在带上放门的时候,望向了雨儿,轻轻摇了摇头,不在理会。
二人一路步行,并未驾御法宝,仿佛正在吸收清晨,大自然的生机。
鬼烈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问道:“尊主,我们要去哪里?离比试开始,应该还有一个时辰?”
鬼皇没有立刻回话,一直走着,半晌道:“琼华殿!”
鬼烈也是没有答话,鬼皇见他这番摸样,问道:“怎么?你已知道了吗?”
鬼烈面上依旧冷漠,淡淡道:“‘仙霞门’玉阳真人在世人口中,便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得道高人!昨日四战,‘灵鹫宫’段浪重伤,‘血影教’柳月儿败北,‘百毒宗’蓝羽虽然勉强打和,却被易峰的‘九字真言诀’击断法宝,代价不下!虽然我勉强一胜,但也实在不易!”
虽说到自己战胜,但鬼烈脸上却似乎没有什么笑容,仿佛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般。
鬼皇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点头道:“不错!还有呢?”
鬼烈道:“况且单凭昨日四战,正道四子中,所使法宝皆是神品!就连上古神物‘天机镜’,‘凤羽琴’也在其中!对我圣教日后的发展,已有了相当大的阻碍!”
鬼皇背对鬼烈,但心中那股满意的兴奋之情,却是无法掩盖,微笑道:“好!说的好!还有呢?”
鬼烈黯然,道:“圣教四大派阀中,已有三派败北!那三个老家伙,又怎会让我‘战鬼堂’讨到什么好处?且正派之中,依目前来看,也只有南宫世家有争雄之心,但面对那靳梦雪手中的凤羽古琴,还说不准谁胜谁负!”
说到这里,他却顿了一顿,随即才道:“如此下来,这盟主之位,必在玉阳真人,渡善上人中选出!”
鬼皇眉头一皱,缓缓道:“依你所言,圣教四派中,唯‘战鬼堂’独胜,难道我没有机会么?”此刻,在他眼中,已生出赞赏之色,继续道:“况且‘静心寺’梵月师太在世间名气也是不小,她难道也不行么?还有,南宫剑呢?他孙子南宫寒不也是胜了么?”
鬼烈微一沉吟,回道:“梵月师太虽然威名不压与玉阳真人和渡善上人,但毕竟乃是女流之辈?让她来统领这正魔八大派阀,想必无人会答应!而南宫剑虽然在天下被世人歌颂为德高望重,可当日我在天下众人面前说出他十年前的丑事,他又凭什么来号令这两道八派?”
鬼皇向前走着,静静聆听。
说到最后,鬼烈面上也露出微微愤怒神情,双手握拳,半晌才回复过来,继续道:“‘战鬼堂’虽然此次战中未败,但毕竟乃是世人口中的魔教,而且圣门之中,整日征伐血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更是无时不有?其余三派,又怎会让我派吃这独食!而且我派根本不必强出头,如若出了什么差池,到时不是坏了圣教大事?”
鬼皇继续向前走着,没有说话。
鬼烈并没有着急,口中淡淡道:“怎么?我说错了?”
鬼皇仿佛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放慢了脚步,仿佛在深心处叹息一声,淡淡道:“没有,分析的恰倒好处!能看见你今日的境界!也不枉我一片苦心!”
鬼烈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这十年来,你不但传我天魔一卷,更将平生所学、策谋决断,顷囊相授,我若是连这也看不出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苦心。”
鬼皇心中不禁有些安慰,回想当日见到鬼烈之时,他不过是个孩子,却天资卓越,便知非池中之物。不料十年下来,他进境惊人,道行已然不可小视,往日本来就孤僻的性情也是更加浓烈,虽身为“战鬼堂”血门门主,去除了征战之时可见其人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练功,这份毅力,也是让鬼皇惊愕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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