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 鲍起豹发难 新宁勇溃散(1/2)
导读:清德肆无忌惮,口出狂言恐吓曾国藩;塔齐布不理会,飞身上前掼倒老上宪。得知曾国藩不请王命,便将绿营武职大员斩首,鲍起豹当着骆秉章的面,向团练大臣公然叫板。
偏在这时,武昌总督衙门的加急火票飞速递到。拆阅之下,骆秉章惊慌又失措,徐有壬力持守湖湘。
好友危在旦夕,曾国藩心急如焚,匆匆回到发审局,却发现……
(正文)一见清德欲对曾国藩无礼,骆秉章猛地站起身來,大喝一声:“清德,你放肆!你想造反吗?”
身材高大的塔齐布,一见情形不妙,想也沒想,便飞身从后面拦腰把清德抱住,口里说道:“清协台,您疯了不成?您敢对曾大人无礼,本标就敢一拳打死您!”
鲍起豹手指塔齐布大喝一声:“塔齐布,你不得对清协台无礼!你快快放手!否则本提不饶你!”
塔齐布理也不理,只管把清德死死抱住。
传旨差官则跨前一步,往清德前面一站,冷笑一声说道:“清协台,圣谕在此,你还沒领旨谢恩呢!”
塔齐布松开两手,顺手把清德腰间的短枪拿下,把清德掼倒在地。
见塔齐布把清德掼翻,鲍起豹起身大声说道:“塔齐布,你大胆!你竟敢如此对清协台无礼!”
塔齐布手握清德的短枪说道:“谁敢对曾大人无礼,卑职就敢收拾他!”
清德气愤地就地跪倒,口称:“奴才领旨谢恩!”
清德话毕,举起双手,欲接圣旨。
骆秉章这时却对传旨差官使了个眼色,旋高喊一声:“來人!”
两名戈什哈应声而入。
骆秉章手指清德道:“替本部院把他的顶戴、花翎摘了!把他带到外面等候发落。”
两名戈什哈把清德的顶戴、花翎摘下放到骆秉章的面前,然后把清德带下去。
清德临出屋门,突然回头冷笑着对面无表情的曾国藩说道:“曾侍郎,你不用得意太早,本标早晚让你知道手段!”
骆秉章大喝一声:“清德,你不得胡言乱语!你敢恐吓朝廷大臣!罪加一等!带出去!”
清德出去后,骆秉章与塔齐布、鲍起豹各自坐下。
骆秉章说道:“鲍军门,清德的事,本部院会同张制军,自会秉公办理。”
鲍起豹沒有言语。
骆秉章又对塔齐布说道:“塔协台。”
塔齐布慌忙起身:“卑职在!”
骆秉章说道:“长沙协和湖南水师,就交给您了。本部院希望您不要辜负圣恩,更不要蹈清德的覆辙。”
塔齐布施礼朗声答道:“请抚台大人放心,卑职一定照抚台大人和曾大人的吩咐去做!就算拼掉性命,也要把协标和水师管带好!”
骆秉章点头说道:“您能这样说,本部院就放心了。塔协台,您请坐下,本部院还有事情,要与您和鲍军门商议。”
塔齐布说一句:“卑职谢抚台抬举。”
塔齐布坐下。
骆秉章转脸对曾国藩说道:“曾大人,试练水勇,本部院知您在圣谕到前,就已着手。现在怎么样了?”
曾国藩道:“听彭雪琴讲,造船应该可行,只是包船铁皮太过短缺。我行前已向雪琴交代,尽量购买民船改造,亦需要一些时日。但因筹款太难,尚未着手。”
曾国藩话此,忽然又对鲍起豹和塔齐布说道:“对了,逃犯李囚在衡阳被团练抓捕,已经讯明就地正法,人头已送到发审局。李囚是在水师船上抓获的。这件事,还望二位能查一查,是谁把他藏匿在水师的。藏匿死囚,无异通匪。这可是件大事,不能不严办!”
鲍起豹一愣,起身说道:“曾大人,本提有一事不明,想向大人请教:李都司案前本我绿营协标武官,无论犯了何罪,理应交总督衙门或巡抚衙门审理。他又不是您老招募的团练,您老如何不将他押进省城,禀明制军、抚台,便擅自将他处斩了?何况,处斩一名在籍武员,必须先请王命!您老一不禀明制军、抚台,二未请王命,这岂非藐视王法?这件事,您若说不清楚,恐怕要闹出事故。一旦激起兵变,不独本提不好和上头交代,就是您老,恐怕亦难脱其咎。”
鲍起豹话毕坐下。
曾国藩说道:“李囚是早已死过的人犯,本大臣着衡州刘大人就地处斩,不过是补他一刀罢了。这不无不当。”
骆秉章说道:“鲍军门,李囚的事,本部院自会向制军禀明。适才曾大人所讲之事,二位却要认真查办,不可敷衍塞责。”
这时,一名戈什哈递进來一份刚刚送到的火票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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