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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孙长舟的事,朱谊汐直接召开了公审大会,将几个兵卒,当着所有人的面,鞭挞了数十下。
一时间,血肉横飞,凄惨无比。
教训,极为深刻,军纪愈发严明。
西安城的端午节,并无什么庆典,但是街道上的行人,终究还是多了些许。
与王徴一家热闹了一番,饮了雄黄酒,吃了粽子后,朱谊汐才离去。
“宗主,你没觉察,王公与妾室申室,颇有些别扭吗?”
去长总督府的路上,十三瞅了一眼那孙林、孙萱二人,心中有股宗主要被人夺走的烦忧,不由得轻声道。
“哦?”朱谊汐来了兴致:“你还别说,我这些时日去找王公,几乎都见其在书房中睡,不见同寝。”
“大人,我觉得可能是王公年岁大了,力不从心了。”
孙林混了两日,关系融洽,不由得插了一句,自个就笑了。
“小屁孩,瞎说什么。”一旁孙萱,闹了个大红脸,忙戳孙林。
“孙林也不小了。”
朱谊汐看着姐弟闹腾,不由得笑着说道:“过两年也得定亲了,早知道也好。”
“哼!”孙萱无奈,扭过头出了车厢,不理会这几个男人。
“嘿嘿,都不是!”十三这小机灵,眼珠子直转,低声笑起来:“我打探清楚了,王公中进士那会儿,家里给他纳妾,想要个子嗣。”
“孰料王公不肯,言语信了景教,不能纳妾,后来不得已顺从母命,但通房却很少。”
“我还听说,十几年都没合寝了。”
“我倒是知道什么原因了!”
朱谊汐摇摇头,感慨道:“这景教,从外头传过来,教规很严,禁止纳妾,哪怕没有子嗣都不能。”
“这是什么教归啊!”十三吓了一跳,忙道:“前几天,王公还让我信教呢,说他的进士,就是那上帝保的呢!”
“我家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一个老婆可不够!”
孙林也忙摇头,极为鄙视道:“这等邪教,怎能来咱们大明,竟然还有人信。”
“哈哈哈!”朱谊汐大笑,摆了摆手,道:“这教规的确严苛,就算是宗藩条例,也有四十岁无后,才能纳妾的规定。”
嘉靖、万历的宗藩条例,规定郡王以下,四十无后,才能纳妾,而如果违背的话,其子嗣,就不得位列宗籍。
说白了,皇帝早就认识了,宗室繁衍的可怕,所以给宗室安排优生优育政策,减少人口。
如果发生了,就叫做冒籍,废黜爵位。
对此,朱谊汐毫不在乎。
作为最底层的奉国中尉,不要也罢。
“孙林,你可不能信那东西。”
突然,车帘被打开,孙萱探出头来,一本正经得说道:“你要是信了,我就让叔父打断你的腿。”
“姐,不会信的。”孙林浑身一颤,忙保证道。
直至孙萱出去,孙林才松了口气。
“怎么怕成那样?”朱谊汐不解道:“按照道理来说,你们功夫应该相差无几啊!”
“大人,的确是差不多哟!”孙林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习了家传的腿脚,但我比姐姐小一岁,自小就被欺负。”
“如今,我一看到她,还没有对战,气就短了三分。”
“啧啧!”十三嘲笑道:“连女人也打不过,你还好意思当护卫。”
“怎么?”孙林不服,伸了伸胳膊,逼迫道:“打你这个小屁孩,我可是绰绰有余。”
“哼!”十三兀自不服,倔犟道:“待我长几年,你就知道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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