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伍老师解惑(1/2)
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伍老师解惑
命运,即宿命和运气,是指事物由定数与变数组合进行的一种模式,命与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命为定数,指某个特定对象;
运为变数,指时空转化。
命与运组合在一起,即是某个特定对象于时空转化的过程。
运气一到,命运也随之发生改变。
所谓命运,在命理学上来讲,实际上有两重含义,一是命,指先天所赋的本性;二曰运,指人生各阶段的穷通变化。
命论终生,运在一时,在八字论命法中,所谓运就是指大运,大运是人生中以十年为一期限的各个阶段。
这就是从科学和玄学的不同角度去解释的命运,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要想改变自己的命,就要改变自己的运
但撞大运绝不是坐等天上来,而是通过努力去达成某些特定的条件,才能触发大运的开关,打开气运的大门。
所谓命运无非就是天道酬勤触发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命是弱者借口,运乃强者谦辞,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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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坐在办公室一下午就这么似梦非梦的状态,总觉得这人生太没有意思了,这种事情说是无妄之灾都是可以的,怎么就让自己摊上了呢。
受情绪影响的是每一个人,不是任何哪一个,这与生俱来的情绪是一把双刃剑,有截然相反的两种力量。
林云老成吗?
是的,和那群小伙子比起来也算!
但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只能听天由命、听之任之的时候,人都会患得患失,一切的命运和前途都无法把控的时候,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真的是一剂毒药,杀伤自己,也有可能杀伤别人。
林云终究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能有多么好的心态呢?
苏洵《权书?心术》中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把这泰山偷换成古时候的老丈人,老泰山,崩于前怕都得是惊慌失措的,更别说那五岳之首,云山雾罩又巍峨壮丽的封禅之地了,崩得了吗,这几千年崩了吗?
一群儒生的自我臆想罢了,这伙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别说泰山崩于前,怕是连爬都不一定爬得上去,说不得上山还要人抬要人背的,当不得真。
《孟子?滕文公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虽然孟夫子说的这种硬骨头是有的,一直都有,打不烂砸不碎的硬骨头是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的道,但林云是没见过的,自问也做不到。
皆是升斗小民,为柴米油盐奔波的苦逼而已,真丈夫又有几人?
再说,这事不关己时,全是诸葛亮,都是刘伯温。
一旦祸事临头,啥都不亮,就剩下发瘟!
年轻人不都这样吗!
只是年轻人吗?
开会快结束的时候,两位公司领导脸上的慌乱也说明了一切。
上边一人乱,下边的就全乱了。
项目部爱玩手机的也多,但凡有一个小伙子闲来无事刷到这条新闻,或者某一个听说,很快就会在项目部传开,说不定早就传开了。
晚饭的时候,林云看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对,小伙子小姑娘们没那么明显。
也对,事不关己不会被波及的坦然,是很多小伙子小姑娘的心态。
平常管天管地管空气的张萍吃饭时都没怎么说话,林云也是一言不发的默默吃。
有那些小伙子小姑娘们在窃窃私语,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闲话也罢,情话也罢,对这些事情林云也失去了兴趣。
此刻林云感觉自己的头上高悬着一把达摩克斯之剑,随时都好像会掉下来。
掉下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它啥时候掉下来。
等待是无奈的,而在等待过程中的胡思乱想也是无奈的,甚至是煎熬,这下林云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贪官出现在法庭上和平时位高权重万人敬仰时全然不同了。
这心理的落差和煎熬大约是这世上最苦的酒,不喝还不行!
吃完晚饭,林云到办公室坐了有大半个小时,就待不下去了。
回到宿舍,陈雷又不在,md,这牲口,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刻也不知道挂在谁的床上。
算了吧,不在也好,可以静一静。
静一静,是不能的,等到林云躺在床上的时候却又是没来由的想起这些事情来,自己这些人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坐牢?
罚款?
勒令开除?
本来不大的事情,居然一不小心搞到风口浪尖去了,瞬间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热点,网络真不是个好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纤毫毕现的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当中。
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怕坐牢?
怕开除?
怕罚款?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到底在惧怕什么?
怕小保安的鬼魂半夜找自己索命?
又不是我林某人害死你的,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
不对,不对,再捋一捋。
人死了,不是我害死的。
人火化了,不是我让火化的。
这小保安肯定是死了,而且一多半就是当场死亡的,送到医院怕不得都僵硬冰冷了。
自己怕什么,为什么要怕?
这办案的警察也不可能按网友的意志来办案吧。
真枪毙,真活剐,这些网络上该死的喷子和杠精,好像哪儿都有这群人在,林云此刻还真就服了这些人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伙子人,捧人是不行,但是踩起人来,那是一脚比一脚狠。
他们瞎掺和什么,为了正义?
正义个屁?
无非是对自身境遇不满的发泄,一群不敢面对现实,而又时常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痴儿,假借正义之名落井下石而已!
有些媒体也是,明知道事情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还故意往标题党上凑。
“某工地工人重伤未死,施工单位强行火化。”
借他钟胖子和蒋大勇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真要是这样,枪毙都是好的了。
医生也不是傻子,人死没死他搞不清楚吗?
警察问起来,医生会怎么说?
医生说没死,被这两人拉去烧了?
绝对不可能这样说,绝对不可能的。
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非还是怕不确定的结果,患得患失罢了。
好不容易想通点关节的林云,决定睡觉了。
这人就是这样,想通一点,思想负担就轻了很多,所以林云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吃了早饭,准备上工地去逛一圈。
骑着电驴到了工地,连接线路基工队老板也在,非要拉着林云聊天。
林云知道的,聊天嘛,这人肯定要问这个事情的。
聊吧,多个人分析分析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有个人参详参详肯定会让自己心理负担少一些,也许还有些关节自己没想到,但是人家想到了呀。
这连接线路基老板姓伍,大约四十五六的一个儒雅中年人,大家都叫他伍老师。
而且林云听说这个连接线路基队老板以前还真的是某大学正经八百的讲师,这人也怪,好好的讲师不做,偏爱出来搞工程,这一搞吧才发现原来比在大学当讲师挣钱多了,没几年居然搞得像模像样了,然后就是办停薪留职真的出来搞了,据此人所说,为了保留编制,每年还得往学校交两三万块钱。
这老师出来搞工程的少见,但是这人偏偏就做到了一通百通,也算是达者为师的典范了。
林云打定了主意要听伍老师分析分析看看有什么收获,反正我们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不都是听老师说这么来的吗,这老师就在面前,再听一次也无妨。
结果这人一说到这个事情就让林云服气了,是五体投地的服气,是真心的服气。
“林工你把这个事情想简单了,你有什么好着急的,上边的人比你更着急!”
“怎么说?”
林云对伍老师的高论并不能完全理解,随口就问了这么一句。
“林工,你想啊,现在责任倒是其次了,关键是影响了,这事情本来就不大,但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就是影响,什么叫影响?”
“……”
老师是个好老师,但林云暂时还不是好学生,并没有配合的情绪,这已经成为老板的伍老师等不来林云的发文,所以只能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说。
“这影响呢,有好的,有坏的,好的影响,谁都喜欢,坏的影响谁都不喜欢,领导也是人,都要面子的,等查清了这个事情,一旦像网上说的那样,肯定是要杀一儆百的,但如果没有那些事情领导会怎么考虑问题?”
“怎么考虑的?”
这林云也不知道是开窍了,还是真的关己则乱,心头隐隐约约好像把握到了什么关键,这下倒是伍老师刚一说完就立即发问了。
而已然成为老板的伍老师呢,做了一个了然的笑容,那心理活动大约是,小样,还教不了你了。
这常人都有好为人师的癖好,更不用说曾经在三尺讲台奋斗多年的真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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