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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娘子第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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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哥——”

那轻唤虽柔,却霍地震入心扉,巫循欣然回首,痴痴地想,或许雪蝶儿会出现在身后。

然而在他回过头的瞬间,失望再次涌上。

纵使雪蝶儿的形影、声音那般深刻地紧扫心头,却终究只是幻影……

巫循目光失神,颓然地半跪在溪中,未曾如此害怕、绝望地任现实吞噬他的渴望,希望能就此死去。

不远处,月光洒落在那一抹虚蒙、单薄的身影之上,仿佛一个不留神,那身影就会随风而逝。

“阿循哥……”她咬着唇,柔柔唤着。

泪雾模糊了视线,看着巫循被思念折磨的痛苦,雪蝶儿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阿循哥……对不起……对不起……”

无声的泪珠一颗、一颗顺颊滴落,染湿了衣襟。

“我不能见你……你不要再牵挂蝶儿了……求求你……”

她的脚步飘然往后退去,心跳得飞快,这么苦苦撑着已筋疲力尽的灵魂,为的就是再见他一面,谁知见了,心中的牵扯、冀望却更深。

她真傻呐!明知这段深情将无疾而终,她又何必作茧自缚呢?

夜沉,月光拉长她疾步而行的身影。

两颗同受煎熬的心,注定要被生死隔离。

箩劳烛火倒映岩石上,照亮了岩洞,洞外厚重藤蔓层层披覆,巧妙得透不出一丝光源。

“蝶儿,起来喝药了。”捧着药碗,桐普晴轻声唤着。

雪蝶儿背对着她,躺在覆着干草的地面,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蝶儿……”桐普晴出声再唤,声音略微哽咽地坐在她身旁。“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前些日子,她回到苗寨时,也被寨里凄凉的情形吓住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在芦松溪畔救回了仅存一息的雪蝶儿。

她隐隐知晓事情并不单纯,但碍于雪蝶儿伤得太重,她只能带着好友暂时藏身在童年常玩的地方。

这些天,雪蝶儿身上的伤虽复原,但蛊毒却已侵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无药能解。

知道巫循已重回苗寨,雪蝶儿更是不顾危险,在巫循黯然徘徊的地方,默然驻足。

两人似两道滞留人间的幽魂,见不到彼此,却又情牵相系,执拗地不愿面对事实。

“我——没办法。”咬着唇,雪蝶儿的眼泪无声无息滑下,哑了嗓。

好友这般逃避的心态,让她再也隐忍不住地斥道“既然压抑不了,就去见他吧!你这样折磨巫大哥,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死的。”

雪蝶儿的反应依然是淡淡的。“不会……只要我死了,阿循哥身上的相思情蛊自然就会解开,至此,他会长命百岁……会……”

一思及每次远远地看着他,她的心便揪得疼痛。

他瘦了,憔悴万分,东在脑后的黑发,凌乱地飘至前额,原本俊毅脸庞已失去往日神采。

这些日子以来,他俊目涣散,双颊消瘦、下颚胡髭遍生带出颓丧的气息,眼神阴郁而孤独。

她,亲手毁了她的阿循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一股无止尽的冷袭来,雪蝶儿下意识抱紧双臂,唇角轻颤地轻抿着唇,不再开口。

“蝶儿!”

斟酌了片刻,雪蝶儿缓缓地逸出一声叹息。“桐桐,帮我写封信。”

“信?”

“对,现在只有他的兄弟能救他。”她勉强起身,惨白得毫无颜色的雪容,有着无比坚定。

她期待他的兄弟可以将他拉出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里。

然后……忘了她。

巫循猛灌了口酒,灼辣的酒液流入肚中,肚腹翻滚着温暖,却还是温暖不了他的心。

莫怪人常言,藉酒浇愁愁更愁。

“老……巫?”看着坐在溪边,背对着他们的落拓男子,大熊有些不敢确定地喊出声。

“谁……谁来了?”巫循滞下手边的动作,循声望去,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眼前的人。

他茫然不知所谓的反应让大熊和廷少咏诧异地愣了愣。

“老巫?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在一个月前接到一封来自“努拉苗寨”的求救信后,披星戴月地由刚办完喜事的“灵珠岛”来到云南。

没想到一来到苗寨,却让他们惊愕地完全失去了主张。

掬了把水振了振思绪,巫循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会来……”

待廷少咏将收到求救信的原委细述,巫循便约略猜到,这或许是桐普晴的主意。

教他想不透的是,为何桐普晴会知道如何与鬼船上成员取得联系。

“你不是回来成亲的吗?为什么……”

“我回来时,『努拉苗寨』已被灭寨,我的未婚妻下落……不明。”

巫循拧了拧眉,紊乱的思绪在几度低迷的愁绪当中,终是理出了头绪。

由银蝶身上的蝎蛊毒针,他知道,今日过后,他不再执意守在“努拉苗寨”空寻雪蝶儿的芳踪。

而是向外拓展去打探“苍海二鬼”的消息。

由怀中取出一只墨色方巾,巫循言简意赅地望着他们再问“你们认得这支银针吗?”

“这是『苍海二鬼』的蝎蛊毒针。”两人回道。

毒针长余寸、针头处生出两爪,看起来就像蝎尾,如此特殊的形状,让人无法忘记。

“我怀疑,『努拉苗寨』被灭寨的原因和『苍海二鬼』有关。”

大熊闻言,豪气地道“正巧,那就让兄弟们助你一臂之力吧!”

巫循微颔首叹道“也许蝶儿受恶人所制,再消沉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

他话甫落,倏地,他背脊紧绷,意识到那不寻常的注视。

他迅速回首,捕捉到一抹纤柔的身影与对方一瀑如雪色的及腰长发。

是桐普晴吗?无数的疑问,在脑中掠过,巫循身势如风,须臾,俐落的身影便背身静伫在对方眼前。

一抹微乎其微的抽气声落入耳底,巫循旋身迎向来者立在阴暗下的面容——心在瞬间一窒……

雪蝶儿一察觉自己暴露了行踪,表情瞬间冷凝连忙回身,加快了脚步。

那情绪太快、太迅捷,气息一促,心口的疼痛却猛地加剧,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撕裂、揉碎似的,让她滞缓了脚步。

直到巫循教她进退不得地堵在她面前,她才知自己已无后路可退。

“蝶儿!”

“公子认错人了!”敛眉垂首躲开他灼灼的注视,雪蝶儿大惊失色地拉起披风上的帽子,惊惧万分地覆住自己的容貌,打算绕道而行。

“不准走!”

他不会认错,即便只是匆匆一瞥、即使映入眼底的是犹如老妪的容貌,他也不会忽略雪蝶儿那双艳波流转的水眸,曾带给他多么大的惊艳。

雪蝶儿心一凛,勉强启口。“公子真的认错人了,请公子不要为难我这个老太婆。”

她护着软帽,抵死不愿坦诚,心里正天人交战地期待再看他一眼。

就在此刻,巫循伸手便扣住她的手腕。“我不会认错。”

雪蝶儿腕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因为他的手劲再次皮开肉绽,她吃痛地低呼了一声,根本无力挣开。“公子……请自重!”

感觉到手心淌着湿润与微微的刺痛感,巫循连忙松开手,眼底映入染上黑血的掌。

“你中毒了?”

第九章

雪蝶儿如遭电击般地缩回手,即便不语,答案已昭然若揭。

“不关公子的事。”她迅速用袖口裹住手腕上的伤口,转身就想离开。

“不准走!”巫循略施巧劲,轻而易举制住对方的同时,她覆住容颜的软帽顺势滑落。

当眸底倒映着雪蝶儿白发苍苍的模样时,巫循张口结舌地怔愣在原地。“蝶儿?”

以往她常梳着苗族姑娘的发式,现下她却让如瀑般的白发垂散在纤柔的肩头。

轻软的白发衬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依旧美好的眉形堆蹙着忧郁,衬得她瑕白玉颜透着微青的苍白。

巫循震慑瞅着眼前的姑娘,不明白她为什么在短短几个月内,却变成了如斯模样?

“放开我,让我走。”因为巫循充满诧异的语气,她的心不由得狠狠一震。

失去软帽的遮掩,她不知所措地乱了方寸。

她不想见他,不想呐!

雪蝶儿想推开他,偏偏犹如老妪的虚弱力道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她无能无力,只能呢喃着、呜咽地嚅声祈求着。“求求你快放了我……请让我走……”

耳底落入她的哀泣,巫循感到心一阵一阵地绞痛起来。

“蝶儿,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焦急的眼眸在她的脸上梭巡,难以置信的神情加深了他脸上的焦虑。

“不为什么,雪蝶儿已经死了,你走吧!”她咽声轻语,思绪陷入见与不见他的两难当中。

“你希望我走?是吗?”巫循有些难以置信地沉声开口。“你不想见我,为的是你现在的模样吗?”

他不知道雪蝶儿究竟经历了什么事,却可以感觉,他印象中,那个总是缠着他问,爱不爱她的爱笑姑娘,已不复存在。

雪蝶儿默默垂敛着眸,眼泪不受控制、纷然地往漫无止尽的绝望深渊坠落。

巫循抬起她的脸,迎向她被泪剔亮的水眸,坚决地开口。“我可以很明白告诉你,除非带着你一起走,否则我不会离开。”

“你……”虽早料到见面会是如此结果,但雪蝶儿无法断然表现自己心里的恐惧与脆弱。

她不要把她的痛加诸在她的阿循哥身上。

却也无法强压住心里的思念,让自己杵在原地不去感觉、不去回应他的一切。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巫循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强迫她看着自己。

这一刻,巫循终于明白,为何身体内的蛊毒会若隐若现、若有似无。

眼前的雪蝶儿不止一头青丝华白,体力更似年迈老妇。

苍白的雪颜透着青白的中毒迹象,既然已经知道她受尽苦楚,他怎能放、怎忍放、又如何能放手?

面对他的逼间,雪蝶儿无力抗拒,只是眼眉低垂地不去看他流露出爱怜与心疼的神情。“你真的认错人了。”

即便事实昭然若揭,即使谎言可笑,她也打算横着心否认到底。

她不是美丽可人的雪蝶儿,而是随时会撒手人寰的老妇——雪蝶儿在心中反覆说服着自己。

“好,既是如此,那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让我好好瞧瞧,是不是真的认错人。”她的话激得他胸口一阵激荡,巫循绷着语气开口。

淡淡的惊惶由雪蝶儿眉梢掠过,她涩然地喃道“公子何必为难我这个老太婆呢?”

即便极力自抑眸底流露出的极淡愁绪,还是逃不过巫循的眸。

她心神挂念的阿循哥就在眼前,而她却已若风烛残年。

既是如此,上天何必要他们再度重逢,再次体会那蚀心的痛呢?

她扬声轻笑,向来清柔悦耳的嗓,此刻揉着一丝苍老。

为什么他不放弃?

她的笑揉着太多悲凉,比哭更让他难受。

巫循听到这话,差点气炸。

不管她如何抗拒,他语气微恼地张开双臂,万般怜爱地将她带入怀里。“不要这么残忍。”

回到“努拉苗寨”后,震撼一个一个袭来,能再见到她,巫循对上苍有说不出的感激。

雪蝶儿僵在他怀里,感受他那自己梦寐以求的怀抱与温柔,不知此刻是真抑是幻。

“蝶儿,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承受这痛苦,让阿循哥帮你,好吗?”

迎向他坚定的眼神,雪蝶儿贴着他的身子不自觉靠得更紧。

她好累,如果可以不用思考,不用在乎,那她会义无反顾投入这个她所熟悉的怀抱里。

“对不起,蝶儿……是阿循哥对不起你……”吻着她揉着清香的白发,巫循喑哑的嗓,满心的怜惜和歉疚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为何才两年的光阴,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听着他刻意压抑的激荡情绪,唇未语,她的眼泪却一滴一滴滑落,心一寸一寸紧拧了。

“我要解除婚约。”贪婪地想将他的面容烙进心底,她既心酸又喜悦地做此决定。

“你说什么?”巫循喉头一紧,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怯怯地迎向他深邃如潭的黑眼,雪蝶儿缓缓摸索他脸上的每寸轮廓,强抑心里的苦涩喃道“我本就不该见你……既然见了,那就一并说清,我们解除婚约吧!”

他的面容依然俊逸、温朗,雪蝶儿面对着这朝思暮想的面孔,为他心神荡漾的情愫又悄悄涌上心头,让她的心悸动不已。

但,那又如何?

就算取出眉心那只蝎蛊毒针,也无法解开她游走全身的毒液。

他陡挑浓眉,好一会儿才道“我回来了。”

“那又如何?”雾眸轻敛,雪蝶儿颦眉涩涩反问。

瞬也不瞬地瞅着她,巫循压下心头紊乱的心绪,神情平静地答“为你解毒,求得一线生机。”

“太迟了……”频晃着头,雪蝶儿心头绝望的苦闷更胜肉体的痛楚。

“蝶儿,我不求什么,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够了。”拇指捺住她轻颤的唇,巫循坚定地开口。

她深吸了口气,不敢放纵吞吐气息地凝着眼前的男子。“在苍海二鬼把蝎蛊针毒种入我体内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巫循浑身一震,有一瞬间恍然。

蝎蛊针毒是“化蛊录”记载的古老血蛊,淬在针头的是毒中之王,一针便可取性命。

难道,苍海二鬼把蝎蛊种入雪蝶儿体内,为的就是让雪蝶儿的血毒上加毒,好取来养蝎?

无视巫循震慑的神情,她扬起一抹虚弱的惨澹笑容。“因为我养蛊的能力,所以苍海二鬼认定我的血可以养出天下最毒的血。”

“所以他们……以你身上的血,养蝎制蝎蛊针毒?”目光落在她纤腕上那丑陋的疤痕,巫循艰涩地接了话。

雪蝶儿扬唇,朝他嫣然微笑。“蝶儿心里明白自己时日已不多,研制解药的机会有几分再清楚不过,能再见到阿循哥,蝶儿的心愿已了。”

听到她平静的语调,巫循的心却揪得更紧。

痛楚万分地撩起她华白的发,感觉它由指间滑过的触感,巫循缓着气息坚定开口。“我会治好你,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可以由我手中抢走你。”

他的保证,隐约化成一股暖流,悄悄注进心房,雪蝶儿凝着他坚定的眼神,竟在那无所适从的茫然当中寻得一丝安稳。

将追查“苍海二鬼”之事托予大熊及廷少咏,而这同时,啸夜鬼船船长差人将未用完的灵珠粉快马送到苗寨,让巫循得以研制解药。

“阿循哥……不要在蝶儿身上费心思了。”无血色的唇微启,身体益发虚弱的雪蝶儿迟滞地开口。

她知道巫循是解蛊高手,但蝎蛊不是一般蛊毒,若真要研制解药,绝不是一时半刻间能完成的。

“早些时候,我不敢保证,但今非昔比,相信我。”他抚了抚她苍白的脸,柔声地说。

当初鬼船船长中的也是蝎蛊之毒,当时他以灵珠粉当药引,为他解毒,因此他并不担心解药的问题。

让他担心的是,他必须先取出嵌入雪蝶儿印堂岤那只蝎蛊毒针,才能让她服解药。

“阿循哥。”发现他兀自沉思,雪蝶儿出声唤了唤。

他柔声回应,表面温和,心里却兴起惊涛骇浪。“怎么了?”

“无论结果会如何,都不要瞒蝶儿。”虚弱地微勾唇,她的眼泪已不自觉地扑簌簌落下。

撩下心中的忧惧,他温柔抚去她的泪,开口说道“傻姑娘,我担心的是取出你眉间这只蝎尾银针的问题。”

“为什么?”她沉吟了会儿才问出口。

事实沉重得敦他几乎不能负荷。“晚些我会在你的百会及上星两岤施针,开通你头部的气血循环,再以内力帮你震出印堂岤的蝎尾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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