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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损兵折将红花会众虎隐龙潜

祭奠完香香公主之后,红花会群雄带着福安康离开了京师。在离开京师之前,众人特地讨论了一下今后行止,众人都一致认为把福安康安置好是第一要务,讨论到安置他的地点时,陆菲青发言道「依在下的愚见,应该把他送到天山去软禁起来,那地方人迹罕至,朝廷的鹰犬很难找得到,即便真的让他们找到了那里,甚至还救出了福安康,但那附近一片荒凉,而且又是回民的势力范围,就让他们逃,也逃不了多远的!」

群雄一听,都觉得陆菲青的主意很好,纷纷表示支持。这时,陈家洛补充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陆老前辈的提议,那就这样决定吧。此事为会中当前第一要务,在押送期间既要隐密行事,跟去的人多了目标太大,人去少了遇到事情又不容易应付,故此我想这次的押送最好由在座众人共同主持,其他从人一律不带,各位以为如何?」陈家洛说完,各人都没意见,于是,押送的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几天后,红花会群雄扮成不同身份分排出城,为了混淆朝廷的耳目,陈家洛在大队出发前后那几天,先后派出十几拨人马出城,他们有的上黑龙江,有的下湖广,有的到山东,也有到四川,云贵,江浙等地,而他们一行人则往西行,从河北经山西进入陕西,再沿天山北路北上天山。

在离开京城以后,行程一直很顺利,五天后,群雄进入了山西省境内。这天傍晚,他们路过一个树林,由于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而前方的镇子却在二十里外,所以陈家洛决定在林中歇一晚,第二天再上路。卸下了行装后,众人各自行动,取水的取水,生火的生火,打猎的打猎,忙的不亦乐乎。

自从捉到福安康后,为了防止他被人救走,红花会十三个当家和周仲英,陆菲青等人分成十二组,每天十二时辰轮流看管他。这天,轮到蒋四根当值,他如常地行李中拿出一困绳子,把福安康的双手牢牢的缚了起来,又用一根细索把他脚缚在自己的脚上这是怕自己半夜不小心睡着后,被他乖机溜掉;由于点穴过久会影响血气运行,对身体不好,所以群雄只有用绳子来缚住他,法子虽然笨,但却是唯一的方法。

由于连日赶路,群雄都有点疲惫,吃完晚饭后不到一会儿,众人都纷纷进入梦乡,只有陈家洛仰看满天星斗,难以入眠。待到半夜,当陈家洛正濛濛胧胧地快要入眠时,忽然,他听到林中传来一些异响,听来像是有数十人正从四方八面迅速接近,忙坐起身来,这时,其他人也纷纷发现不妥,都跳了起来。

陈家洛见众人都已醒来,心中稍定,和赵半山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排众而出,朗声道「不知是那一路的朋友深夜造访,请亮身份!」语声未落,「嗖!嗖!嗖!」破空声陆续响起,一阵劲箭暴雨般射来,还好众人早已凝神介备,只听「叮噹」,「卡嚓」,「噗突」之声响个不停,群雄或用兵器砸打,或以暗器击落,或使身法躲过,使这一阵箭雨有来无回。

箭雨才止,数十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猛地从林中暗处冲出,扑向群雄,陈家洛见状,忙向众人下令道「四嫂,十三弟看紧福安康,请陆,周两位前辈替大夥儿押阵,让晚辈们会一会这一群藏头露尾的傢伙。」

未等陈家洛说完,一枝劲箭已无声无息地射向了被缚成一团的福安康,众人本以为那些黑衣人是来救人的朝廷鹰犬,再也没想到竟是来要杀他的,待到发现福安康命危,已经来不及抢救了,眼看着他就要被一箭穿心。

「噗!」劲箭射入福安康身下土中,原来是站在一旁的蒋四根反应迅捷,及时把他扑倒,那箭只在蒋四根手臂上擦了一道口子,却没能要了福安康的命。

福安康从鬼门关中走了一圈回来,吓得脸色发青,看到蒋四根已站了起来,忙躲到他的身后。这时,一众黑衣人已经冲近,红花会群雄各挺兵刃,和他们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陈家洛冷眼旁观,这群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组织严密,行动起来进退有据,看来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但他们既箭射福安康在前,和群雄打的时候又毫不顾忌他的安全,看起来倒像是来剌杀他多于来救他,不禁想倒「难道他们不是鹰爪子,而是来剌杀他的武林同道?」

这时,在他身旁的陆菲青开口说道「陈总舵主,这些人不像是要来救福安康的样子,倒像是要来杀他似的,会不会是反清的同道,并非朝廷的鹰犬,是否先问一下比较妥当?」

「是啊!看起来先问一下比较好,否则伤了人就不好说了!」周仲英附和道。

陈家洛闻言道「两位前辈的意见与晚辈的不谋而合,就这么办吧!」言罢前站一步,大喝道「住手!」红花会众人闻言,纷纷停下手来,慢慢的退到陈家洛身边。

就在这时,「啸!」林中传来一声尖啸,一众黑衣人闻声后,一言不发,迅速退入林中,红花会众人一来顾虑林中有埋伏,二来也没料到这群人「雷声大,雨点小!」,二话不说,说彻就彻,一时间大惑不解,并没跟进去,只有无尘反应迅速,提气急踪,已掠进林中,赵半山怕他孤人一人会被暗算,身形一闪,也跟了进去。其他人见状,也要冲进林去,陈家洛怕在太多人进林易生误会,黑暗中又容易被敌人暗算,忙出言叫停众人。

「十三弟!」就在这时,骆冰的惨叫声传来,把众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看到骆冰抱住了蒋四根大哭,而他的头则枕在骆冰的xiong前,双目圆睁,一动不动,看起来情况不妙之至。

陈家洛抢上前去,见蒋四根目光呆滞,脸色发黑,心叫不妙,一探鼻息,发现他气息已绝,大惊道「十三哥!」,也不理有没有效,一掌便抵在蒋四根背上,内力源源不绝地输入他体内。这时,众人已围了过来,无尘和赵半山闻声,也从林中跑了出来。

陆菲青走近二人,见蒋四根浑身僵硬,瞳仁已散,知道他已死透了,悲痛地向陈家洛道「陈总舵主,不要再浪费内力了,蒋兄弟已经去了!」红花会众人闻言,忍不住都哭了起来。

陈家洛废然收劲,把蒋四根扶倒在地。赵半山见蒋四根脸色发黑,身体僵硬,显然是中了十分厉害的剧毒而死,他对毒药认识颇深,忙上前查看,看到蒋四根手臂上的伤口附近一片焦黑,如遭火炙,心下不禁赅然「这毒竟如此猛烈!」,便细查那支箭上余下的毒药,但验了半天,却始终查不出上面涂的毒药是那一种,站起身来,歉然道「总舵主,这枝射向福安康的箭上淬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十三弟就是被它毒死的。」

陈家洛沉吟道「十三哥体壮如牛,只被那箭擦伤了手臂就毒发身亡,那是什么毒物,竟有这等厉害?」

赵半山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种毒药非常特别,像是由十几种不同的药所混成,它们有些含有剧毒,有些虽然不含任何毒性,却能加重其它毒药的毒性,另一些在这药里一点用处都没有,但却能和解那些毒药的解药结合成毒药,这些药混合了以后,毒性加倍猛烈,见血封喉,不但能让中毒者毫无知觉,而且无药可解,所以十三弟在被那箭擦伤了后并没察觉有异,等到发现不妥时,已经全身僵硬,无法再开口通知咱们了。这么厉害古怪的毒药,我行走江湖几十年了,不但从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群雄闻言面面相觑,徐天宏想了一下,问道「这毒药配得如些精巧,又那么罕见,会不会是来自大内?」

赵半山闻言一震道「这个倒很有可能!」

众人闻言一怔,一齐望向福安康,福安康几被该箭射死,尚自惊魂未定,听到毒药可能来自大内,心中暗叫不妙,果见众人一齐望向自己,个个目露凶光,大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关的我事!不关的我事!」卫春华挺钩上前要杀福安康,被文泰来喝住。

陈家洛道「现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以后再慢慢审问他,弄清楚这件事后再杀他不迟,咱们还是先把十三弟的后事办好了再说。」众人闻言都觉有理,陈家洛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这样,现在天已快亮了,大夥儿先把东西收拾好,等天亮后,一拨人出发到前面镇上准备十三哥的后事,一拨人则留在此地,到林中搜索一下,那帮人来去匆匆,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到晚上的时候,大家在镇上集合,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一听,都觉此计可行,便纷纷跑去收拾准备。第二天一早,除了留下找寻线索的陆菲青,赵半山,杨成协和石双英外,其余的人带着蒋四根的尸体和福安康离开了那折将之地。

路上,徐天宏向陈家洛道「总舵主,我看袭击咱们的那群人的目标似乎只是福安康,并没有对付咱们的意图,十三弟的死只是个意外。」

陈家洛道「有道理!陆,周二位前辈和我也曾猜测他们是同道中人,本来想打个招呼的,只是他们退得太快,才来不及问清楚。」

徐天宏沉思道「但这些人手段狠辣,组织严密,又丝毫不卖咱们红花会的帐,似乎也不是同道志士,倒像是朝廷鹰犬,三哥不是说那毒药很可能是来自大内吗?会不会是福安康的仇人,想要借刀杀人?」

陈家洛一震道道「有可能!七哥果然心思细密,不愧是武诸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徐天宏道「除此以外,这件事我想了好久!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不知缌舵主有没有想过?」

陈家洛道「哦?是那一点?」

徐天宏续道「帮会中一定有奸细,而且是职位一定很高的,否则咱们此行如此隐密,这些人怎样会知道的?而且来得这么快,布置得那么准确?」

陈家洛闻言不再说话,沉思了起来。

到了镇上,众人忙着准备一切。到了傍晚,陆,赵等四人赶到,陈家洛问起搜查线索的结果,四人皆废然摇头,众人大失所望。

过了几天,众人办好了蒋四根的后事以后,押着福安康再度上路。而石双英则在问准了陈家洛后,招来了几十个会众,打算留在镇上作深入的调查,不跟众人上路。

群雄上路后的随后几天里,不断有人来犯,这其中有大盗,也有小贼,更有一些真的是反清义士,他们有些群起而攻,也有些小股侵扰,虽然群雄武功高强,把来犯或驱逐,或劝服的一一打发,但数日来精神绷紧,也把众人弄得精神不振,疲惫不堪。

又过了几天,石双英带着十几个头目赶了上来,原来他已经抓到了奸细那人是北京分舵的一个副堂主,因为赌输了钱,所以把众人的行踪当钱卖给了那债主;而那债主究竟是谁,石双英一时间调查不出来,又担心众人的安全,所以暂时结束了调查,赶来报信。

听到石双英的报告,众人稍为放下心来,当时决定连夜赶路以摆脱来犯者。

谁知才走不远,在一道峡谷中,众人又受到了袭击,虽然群雄再一次击退了来犯者,但石双英却为了救福安康,被一块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压成一团惨死。

当晚,群雄葬了石双英后,围坐在一起,大家都默不作声;这也难怪,红花会众人一向纵横天下,连皇帝都挟持过两次,也没受过什么重大挫折,但在这短短几天内,连折了两个兄弟,心中都觉得难以接受。

沉默了好久,卫春华终于开口说道「总舵主,这福安康是个累赘,带在身上,像块臭肉一样,招惹大群苍蝇老鼠过来,再这么下去不行的,依我看,乾脆一刀杀掉算了!」

一发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杀,有的说放,都议论起来。陈家洛虽然主张继续带上卫春华他,但听众人的意思大都是不要把福安康再带上,心中也不禁犹豫起来,便向徐天宏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徐天宏会意地向他道「总舵主,这福安康没错是个累赘,但如果咱们逞一时之快,一刀做了他,那咱们毁诺在前,不但红花会威信全失,还会让乾隆不再顾虑了,到时,不但回疆峰烟再起,连中原也从此多事了!」

陈家洛问道「回疆峰烟再起是可以理解,但中原从此多事,这话怎样说?」

徐天宏道「乾隆如果知道咱们杀了福安康,一定会派兵来清剿咱们红花会的!不但如此,他很可能会迁怒于其他的帮会或武林同道,到时候,像福建少林那样的惨剧肯定会一再发生的!咱们可不能为了自己而害了众多的武林同道,所以我认为杀他不妥!」众人都觉有理,纷纷点头。

陈家洛续问道「那放他回去又如何?」

徐天宏道「这恐怕也不行,如果咱们放了他,那只有两种结果,第一,鹰爪子们把他救回去了,第二,鹰爪子们救不了他,让他被其他人杀掉,但这两种结果其实都会造成同样的后果;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乾隆还是没有了顾虑,结果是回疆峰烟再起,连中原也从此多事!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乾隆也一定认定是咱们干的,结果也是一样!」

卫春华怒道「那咱们不就要一辈子带着他,为了保护他而不断地死人,流血?」

徐天宏叹息道「在到达回疆之前,这是一定会的!」

听完徐天宏的分析,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一言不发。过了很久,常氏兄弟互望一眼,站了起来,常伯志道「想那么多干嘛?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老子要去睡觉了!」说完,走到一旁倒头便睡。

众人见他两兄弟把这事说丢下就丢下,无不心中佩服,也放开怀抱,纷纷找位子睡下。

第二天早上,骆冰被一阵骚动吵醒了;她本来习惯了早起,但由于昨天晚上她陪文泰来守了一会夜,很晚才睡,所以醒晚了,连众人起来了都不知道。

骆冰坐起身来,看到周绮,李沅芷和余鱼同围在她前面,笑道「你们在这干嘛?想作弄我吗?」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回话,骆冰见他们神色沉重,欲言又止,心中暗叫不妙,向周绮问道「绮妹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告欣我吧!」

周绮是个直性子,心中藏不住话,冲口而出道「四哥他……呀哟!」话未讲完,大腿已被李沅芷扭了一下。

骆冰听到文泰来出了事,那里还按捺得住,一把分开了他们,冲出了帐篷。

几天后,长安近郊……

看着文泰来冰冷的尸身,骆冰一言不发,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如岩石刻出来的脸庞,她的泪已经流乾了,她的悲哀虽然已刻骨铭心,永难平复,但她的情绪已经安静了下来。经过这几天来众人的劝慰和自己的反思,她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的丈夫已经死了那天晚上,文泰来被人从后一刀剌死,而福安康则被人放走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文泰来是什么时候和被谁杀害的,但骆冰相信,那凶手一定是熟人,才能在丈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轻易地暗算得手。除了徐天宏,她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她不想打草惊蛇,只想默默地查探下去,她相信终有一天,那凶手的真面目会被揭穿的,而她则要留下命来,等到那一天,她要亲手杀死他,为夫报仇,到时候再一死恂节。

陈家洛慢慢走到骆冰身旁,轻叫道「四嫂!……四哥该入土了……你节哀吧!」

骆冰深深地向文泰来的遗体看了一眼,嘴里轻轻地念道「四哥,你先走一步!我会带着仇人来见你的,你等我!」言罢退了开去。

陈家洛叫道「封棺!」几个杵工走上前去,盖上了棺顶,「拼拼彭彭」地钉了起来。

当晚,群雄聚在了一起,商量今后的行止,陈家洛说由于他领导失误,以致会中损兵折将,坚决要辞去总舵主的职位,让众人另选贤能。众人当然不肯,推辞了半天,众人终说服了陈家洛继续领导。此外,经过商议后,众人认为朝廷在以后的几年内,一定会发动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如果会中的组织还是像现在那样几十个分舵分散在全国各地,但却都没有独当一面的力量的话,一定会被各个击破的,所以他们决定除了北京,长安,武昌和成都分舵保留外,其他分舵一律降为连络处,只负责一般的连络,打听,发展业务和那些不会暴露身分的活动,而旧分舵的好手除了是那些无法调离的以外,其他的全都分调到那五个分舵中,以各加强分舵的组织和力量。

除此以外,除了陈家洛,无尘,杨成协和心硕留守总舵外,红花会的十几个当家会分驻到那四个分舵去赵半山和卫春华到北京,周仲英和徐天宏夫妇守武昌,常氏兄弟赴成都,陆菲青,骆冰和余鱼同夫妇驻长安。待机三年,等朝廷的清剿行动过后,再重新编排人手,而在这三年内,会中暂缓组织上的发展,改而巩固现有组织,清理会中淤血,并动用一切努力,全力调查那些神秘杀手的行踪。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分道扬镖,依计划行事。

序章二 暴劫梨花,暴君逞凶圣女失贞

就在红花会群雄离开京师一个多月后……

这天午时,畅春园内外的守备突然大幅加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守备 森严得几乎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园里深处的一间屋子里,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在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眼睛不时地向屋外看去,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他,正是当今天子、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人--乾隆皇帝。

不久,一名太监匆匆走进,这人正是最得乾隆宠爱的太监--王八耻。未等 王八耻叩安,乾隆已迎上前去焦急地说「别癈话了,事情办得如何?」

「是!奴才恭喜皇上!皇上万千之喜!」王八耻一边谢恩,一边走到乾隆旁 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好!好!!好!!!不错,你差事巴结得不错!」乾隆闻言后喜气直上眉 梢,一面说着,一面已大步向殿外走去。众侍卫连忙跟上,一个个都心中纳闷 「皇上素来沉稳冷静、阶级分明、又爱摆架子,今天不知何事,竟然令他如此失 态?」

储秀宫外,乾隆大步走到,在宫外停了下来,向王八耻吩咐了几句,然后留 下众人,推门而进。

乾隆进去以后,王八耻招来侍卫领班,吩咐众人紧守冈位,还特别交代一会 就算里面传来什么声音,也不要多事,众人会意而去。

乾隆进门以后,看到大厅中放了一张长、宽各十尺的大床,床上铺着洁白的 软和轻纱,床外还围了一圈薄薄的白色轻纱。轻轻地走到床前,乾隆把外袍和鞋 子脱掉、放好。

纱帐一开,乾隆只觉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放眼看去, 景像更令他觉得如在梦中一个清丽动人的绝色美女,双眼紧闭、呼吸细沉,静 静地躺在床上,仔细看清,竟是死后失踪的香香公主。

这时,香香公主的身上除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丝衣外,竟是什么都没穿, 青春柔嫩的双峰上缀着两颗大小适中、娇嫩粉红的ru头,晶莹胜雪的娇美肌肤、 盈盈一握的纤腰以至柔亮的yin毛隐约可见,衬托着她那娇美圣洁的不可方物的容 颜,饶是乾隆惯见各方佳丽,也看得目瞪口呆、难以自持。

看着心中向往已久美女,乾隆不禁吞下一口口水。

半晌,乾隆方才定下心神,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把它凑到 香香公主面前。

一会儿,香香公主xiong口起伏加深,睫目轻颤,终于在沉睡中醒来。她睁开眼 睛,发现乾隆就在身旁,不禁大吃一惊,脱口道「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死吗?」

乾隆温柔地道「朕这么爱妳,怎么会让妳就这么死去?」

原来当日香香公主以匕首插xiong,不惜以自杀来通知红花会群雄防备乾隆,然 而自杀这事,尤其以匕道自剌,决心、镇定、力量缺一不可;她一心求死,决心 果然是够了,但生死关头,心里毕竟有点慌乱、镇定不足;而她生来娇弱,力量 更是不足,匕首入体虽然几至没柄,但却不是靠力量硬压进去的,而是因为匕首 锋利,顺着较软的肌肉滑进去所至,所以跟本没剌到心脏要害,自然也没有那么 容易就死。倒是她身体柔弱,一受伤害,便即昏死过去了却是真的。

乾隆知道这事以后,灵机一触,藉机使出假死之策。也不知是香香公主在红 花会众人的心目中太过神化,还是天妒红颜,硬要香香公主受苦受难,乾隆这一 招虽然老套,而且不无破绽,竟能成功地把一向精明的红花会众人瞒过。

之前,对于香香公主的宁死不从,乾隆已甚感不耐,这次她宁肯以自己的性 命来换取红花会众人的警觉,更是绝了他动之以情的念头,本来他打算等她伤势 稍好后便马上享用这个如天仙一般的绝世美女,只是香香公主xiong前的伤并不轻, 加上她身体潺弱,伤势未完全康复之前对她动强,和直接杀死她没有分别,因而 便一直拖到今天。

而刚才王八耻向乾隆报告的,便是太医报说香香公主已完全康复的消息,可 怜乾隆白等了个多月,难怪他在听到消息后那么高兴。

香香公主可不知那么多的曲折,骂道「你这坏人,为什么不让我死?」

乾隆正色道「美人不要生气!其实朕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妳,难道妳一点都 不懂朕的心吗?」

香香公主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只爱我的陈大哥一个!」

「哼!陈家洛这叛逆是个大笨蛋,已经被我骗走了,离开京师有好多个月, 这辈子恐怕再也不回来了!」

「那我就等他一辈子!」

「妳跟了朕有什么不好?要什么就有什么,朕还可以饶恕妳的族人,不再讨 伐他们。」

「你杀害了我们这么多族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你不要做梦了!」

乾隆贵为天子,这一辈子之中,除了康熙、雍正,几曾有受过这样的连续抢 白?今天受到这个顽固的石美人一连串的顶撞,终于按捺不住、动了真怒,大吼 道「不管妳愿不愿意,朕今天是非要得到妳不可,哼!上次还有匕首可用,朕 这次看妳还可以从哪里变一把匕首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已把香香公主扑倒 在床上,嘴巴像雨点一般落在香香公主的小嘴、俏脸、粉颈、紧闭的眼睛和头发 上……

香香公主大惊失色,忙使尽全力,拼命地挣扎抗拒,然而双方的力量相差太 远了,她的挣扎不但毫无用处,二人肉体间的磨擦反而使乾隆的性慾更形高涨。 他猛然跨坐到香香公主动人的身体上,毫不理会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的粉拳,双 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用力地向左右分开。

「撕!……撕!……」数声裂响起,乾隆眼前一亮间,香香公主那一双雪白 柔匀的嫩ru已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不禁脱口赞道「好一双 美ru,朕今天艳褔不浅!」

香香公主羞愤难当,忙伸出香舌,便待咬舌自杀,然而乾隆早已留意着她的 动静,左手一伸,已捏住她的牙关,同时,右手在身上掏出一块手帕,堵住了她 的小嘴。

乾隆知道香香公主外和内刚,心中一但决定,便不易更改,这时见她宁死不 从,自知要她自愿相从这一念头,已等同白日做梦,心里懑愤之念大盛,怒道 「妳就这么不愿从朕吗?好!朕就先要了妳的身子再说!」说完,一把将香香公 主的身子翻了过去,然后坐到她的背上去,手上毫不停顿,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 条条的,再将她的双手拉到背后,用那些布条紧绑起。

把香香公主的双手绑好后,乾隆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正在挣扎不休的玉 体,他忍不住伸出了双手,「撕!撕!」数声,香香公主身上的那件破袍被完全 地撕下,露出了她光滑柔润的玉背和浑圆雪白的臀部。

乾隆伸手,狠狠地抓住了香香公主的香臀,只觉触手处温润柔软,令人爱不 释手,忍不住又用力抓了一下。谁知这一抓在他来说是享受,对香香公主来说郤 是羞痛难当,双脚猛力向后一踼,几乎把乾隆踼个满脸花。

乾隆几乎被踼到,不禁暗怪自己大意,想想只要把这双美腿也绑上了,那这 美女还不是任自己鱼肉,何必冒这个险呢?

想通了以后,乾隆把香香公主翻回俏脸朝天的姿势,再去绑她的双脚;香香 公主知道如果双脚再被乾隆绑上,那就大势已去了,因此拼命挣扎。但女孩子毕 竟力弱,过不多久,乾隆拼着捱了香香公主两记软弱无力的玉腿,终于把她的双 脚分了开来,紧紧的绑在两边的床沿上。

把香香公主缚好后,乾隆手忙脚乱地脱光了自己身上剩余的衣服,然后双手 齐出,用力地抓住了香香公主那双娇嫩雪白的美ru,毫不怜惜地、尽情地、肆意 地揉弄着。

「唔……呀……啊……」受到乾隆粗暴的玩弄,香香公主不禁发出了痛苦的 呻吟,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泪水,身体也挣扎得更厉害了。

乾隆用力地揉弄着眼前这绝世美女那细滑柔嫩的ru房,似乎要把香香公主过 去所给他的屈辱,全都发洩到这一双饱满柔嫩的ru房上。

「哈……哈……哈!痛快!痛快!」看到香香公主婉转娇吟的样子,乾隆爽 得不得了。平常一众妃子跟他做爱时,都是诚惶诚恐、尽力配合,哪有像香香公 主这样拼命挣扎的、抵死不从的?这种从来未有的感觉,触动了埋藏在他血液里 那最粗豪、狂暴的野性,而这种肉体和心理的感觉剌激得他的rou棒不住发抖,几 乎就要喷出去了,连忙深吸一口气,把那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冲动硬压了下去……

看着香香公主横陈的玉体,乾隆突然心中冲动,一下跨上了香香公主的娇小 的身躯,骑坐在她赤裸裸的美丽胴体上,然后用力地抓住了香香公主那双柔润娇 嫩的ru房,将他那雄赳赳的朝天巨棒夹在她的ru沟中,不停地来回抽送。

「啊……」香香公主只觉得双ru间被乾隆放了一根硬硬暖暖的东西,不停地 抽送磨擦着,磨得她心里怪怪的,不知这大坏人又在怎样羞辱她了,如非她已打 定主意,不会看这个大坏人一眼,否则马上就要睁眼看一看了。想到这里,她觉 得那个东西抽动得更快了,于是她更用力地挣扎,一方面是不让这坏人如愿,同 时,也为了想要藉身体的动作来驱走那种怪异的感觉。

香香公主身体的律动,把阵阵前所未有的快感送到了乾隆的rou棒,「哈…… 哈!爽快!痛快!」乾隆爽得大叫起来,忍不住的,他的双手抓捏得越来越紧、 rou棒抽送得越来越快,尽情地凌辱着眼前这个贞洁神圣的回疆第一美女。

那种强暴的畅快感觉使他很快就到达了快乐的顶点,不久,乾隆只觉背脊一 阵酸痳,一团团ru白色的jing液源源喷出,洒满了香香公主的粉颈和xiong前。

乾隆在香香公主身上喘着气,暗怪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回 疆第一美人弄到手,没玩一阵就shè精了,小兄弟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元气。想 到这里,突然想起几天前雍和宫的松勇喇嘛献来的龙虎金丹,赶紧爬起来连服二 丸,然后在一边玩弄着香香公主娇嫩欲滴的ru房,一边等着药力发散……

香香公主软软的躺在那里无力娇喘着,白嫩的xiong脯快速地起伏着,身上渗出 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乾隆留在她颈子和xiong脯上的jing液黏黏臭臭的令她很不舒服, 而且她也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刚才的挣扎几乎把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榨光了, 只是那一份要守护自己神圣的贞cāo的执着,让她可以支持下去,一但乾隆离开了 她身子的时候,便再也支持不住,全身软了下来。

不过乾隆并没有让她轻松太久,没一阵子,她感到乾隆那双可恶的手又爬上 了她圣洁的身体,并开始揉弄她的ru房。不同的是,这时的她,已经没剩下多少 力量去反抗这屈辱的侵犯了。

渐渐地,她觉得乾隆揉弄她ru房的力量越来越大,抓得她越来越痛,开始时 她还努力硬撑着不发出痛叫声,但她又不是铁打的,那如同鲜花般娇柔的嫩ru, 如何受得住那么狂暴的动作?渐渐地在乾隆愈趋疯狂的动作下,「啊……啊…… 唔……啊……」她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如果香香公主知道她的娇吟对乾隆的影响有多大的话,就算死,恐怕她也不 会开口--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痛苦的呻吟,令服了过量春药的乾隆轻易地进 入了一种无法自控的狂乱状态。

乾隆尽力地玩弄眼前这美女诱人的身体,他觉得有说不出的痛快、爽快、畅 快。

他想得到这美女!

他可以得到这美女!

他现在就要得到这美女!

想到这里,乾隆迅即地坐起身来,把那将香香公主双脚固定住的布条解了开 来……

痛楚一波波地传来,耳中听见乾隆的喘息声越来越响,香香公主只希望全能 的真主让她快点死去,把她从这屈辱,痛苦的深渊中解放出来。就在这时,香香 公主突然觉得乾隆的手和他的人都离开了她的身体。

「难到真主听到了我的要求,把这坏人弄走了?」香香公主心里一阵悸动, 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她看到乾隆正在解开对她双脚的束缚;一时间,她实在有点不 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坏人真的正在放开我,真主伟大!」她天真的想道。

不过,她的喜悦维持不了多久,当乾隆yin笑地再次爬上她的玉体时,她再度 绝望了,她闭上了眼睛,看来真主已经放弃了她,这世上已没有任何力量去改变 这事实--她会被这坏人强奸的事实。

解开那将香香公主双脚固定住的布条后,乾隆再次爬到香香公主身上,分开 了她那双软弱无力的雪白大腿,一手捞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已胀得发紫的巨大 rou棒,向香香公主那未经人道的嫩穴剌去……

虽然没有yin水的润滑,大如**蛋的gui头还是硬地挤了进去。

「唔……」香香公主忍不住痛哼出声,伤心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心中大喊 道「对不起陈大哥,喀丽丝不能为你保存贞节了!」

这时,不知是龙虎金丹的药力已行开,还是情状太过剌激,乾隆只觉情绪亢 奋至极,情不自禁地、放肆地yin笑道「高兴吧!这里还有更好的,看我的龙马 精神!」说着下身用力一顶,怒拔的rou棒又向里深入了数寸……

虽然只是数寸,但已足够了,香香公主只觉下体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乾隆巨大的rou棒已狠狠地戮进了她的嫩穴,无情地剌穿了她的处女膜。

「呀!……」香香公主不禁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乾隆觉得一阵痛快,在rou棒剌穿香香公主的处女膜时,他知道无论她怎么不 愿意,自己已确确实实地成为了她的第一个、也将是唯一一个男人。他忍不住抽 出rou棒一看,果然,上面沾了几缕艳如朝霞、红如烈火的血丝--没错,就是这 纯洁圣女的处子之血。

一想到眼前这圣洁无瑕的美女终于被自己开了苞,乾隆的的情绪顿时失控, 他手一凑、腰一挺,巨棒便再次戮进了香香公主的嫩穴之中--不再是数寸,而 是整整的一根、又大又长的一根……

刹那间,那强烈至极的冲击,令香香公主错以为心脏都被弄停了……然而, 这只是开始,当她以为这已是痛楚和屈辱的极限时,乾隆却对她发起了比之前更 强猛、更深入的冲击……

「呀!……」香香公主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的凄厉惨叫。

乾隆的巨棒毫不怜惜地、尽情地、肆意地在香香公主那才刚破瓜的嫩穴内横 冲直撞,一下一下猛力地撞击着她的花心;他的双手也不闲着,抓住了香香公主 那双雪白柔嫩的ru房,像搓粉团一样,用力地捏揉着、玩弄着。

香香公主一边努力地忍受着从下体传来的一阵阵裂痛,一边用身体仅存的力 量继续挣扎……然而,这一点用也没有,乾隆的巨棒像脱缰野马般在她的嫩穴里 左冲右突,不停地剖开她的嫩壁,撞击她的穴心。

「啊……不……要……不……啊……啊……」香香公主觉得她那狭小的嫩穴 快要被那巨大的rou棒撕裂了、剖开了,她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再一次发出了痛 苦的求饶。

乾隆正在不停地、用力地抽插着,香香公主的婉转娇啼鼓励着他,比春药更 有效、比咒语更灵验,持续地令他的慾火更高涨、冲刺更猛烈、抽插更快速、感 觉更刺激。rou棒每一次的进入,都引起香香公主发出一声悽悽的痛叫,每一次的 抽出,都带出星星的血花,yin水和处子之血随着乾隆巨棒的抽送不停地流出,不 一会就把香香公主身下的白纱染红了一大片。

乾隆插得兽性大发,猛地把香香公主的大腿搭到自己的肩上,yáng具直接从上 往下猛力地狂插,这时,下身像撕裂般的疼痛已让她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她拼命 地晃着她的头,身体徒劳地扭动着,绝望的泪水流上了她美绝人圜的脸庞,脸上 不禁流露出求饶的神色……

可是这一切,乾隆都没有看见,只是低着头看着二人性器的接合处,一下比 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狂地、不知疲倦地猛烈抽插着……其实,就算他看到了也没 用,因为这时的他,已被春药的力量和血液里的兽性控制住了,只能不断地、疯 狂的凌辱身下这美女,直到把那兽性彻彻底底地发洩出来以后,才有回复过来的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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