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腾龙第7部分阅读(1/2)
这个干嘛呀?”洛风暗想这后面的乘客好奇怪,怎么这么关心湍丰县的情况,扭过头来一看,竟然是沈禹!
“咦,我说沈哥,你怎么坐上这趟车?”洛风吃惊得瞪大了双眼。
“那你说我应该坐那趟车?”沈禹呵呵笑了起来。
“你应该坐飞机呀!或是由省里组织部派个八抬大轿把你送过去!”
沈禹笑了起来,扶了扶金丝眼镜,“嗯,也是!本来省委组织部是想派车送我到湍丰县,但是我给他们打电话说我要辞别一下导师,然后直接去湍丰县,虽然他们准备搞个送行仪式,但是没想到我已经离开省城了,于是只好由着我了!我想自己去湍丰县上任,低调一些,也好在路上了解一下风土人情。”
洛风啧了啧舌头,“我靠,你微服私访呀!?我说你有病啊!放着省里的车队欢送你却不送,来坐这破中巴你是发哪门子神经啊?你看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你看多了?---算了,不说你了,好歹你就是我们湍丰县的县长大人了,草民就不骂你了!唉!”
第二十二章 有点矛盾
阳光淡薄下来,车在争州市外面的高速公路穿行着,但是刚刚驶过几十公里,就下了高速。从省城争州市通往湍丰县,大多数还是普通的公路。
车上的人几乎坐满了,男女老少,口音各异,不时地响起小孩子的哭声和人们闲聊的声音,以及人们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电视上黑帮与警察枪击的声音,点燃着的香烟烟雾在车厢里飘逸弥满开来,让不吸烟的沈禹皱着眉毛,不时地用手捂着鼻子。
“来,沈哥,抽一根!”洛风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递给沈禹。
“小弟,你忘了,哥不吸烟!”沈禹笑了笑,伸手挡了一下洛风递过来的烟。沈禹寻思着,以后身份已经转化为湍丰县政界官员,而洛风是乡镇的公务人员,和洛风称兄道弟太江湖气了,不太合适,想叫他洛风同志,但又感觉别扭。
“我知道你你不抽烟,可是你知道吗?车里别人都在吸烟,你不吸烟但是肺部也要被烟熏,抽二手烟危险很大,所以,你还是抽一手烟好一些!”洛风解释着,又把烟递了过来。
沈禹依然是脸上挂着笑意,“洛风同志,你这叫什么罗辑啊!---因为二手烟危害大,所以也要吸一手烟?没有逻辑!”
洛风没听明白,不知道“逻辑”是怎么一回事。他扭头看了看沈禹,“骡子?什么骡子不骡子的?---对了,别叫同志,湍丰县的领导之间讲话,也喜欢称兄道弟,咱们要是不哥兄老弟的叫着,那你就是看不起我!”然后不由分说地递烟递过来,塞进沈禹的嘴里。
沈禹哭笑不得,洛风又将打火机打着,凑在了沈禹嘴边,沈禹只好抽了两口,然后一阵剧烈地咳嗽着!
“请大家留意一下,谁逮着这个家伙,我赏他一万元!”顺着声音看去,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端在车厢前端,手里捧着一摞印刷的材料,向乘客们发放着,走到洛风前面时,他接过去一看,上面有一个中年男子的照片,洛风扫视一眼,那正是湍丰县非法集资又潜逃的黄宗亭!他扭头朝沈禹嘻嘻笑了一下,“你也留意一下!这是一笔不小的横财!”
沈禹也伸手要了一张,仔细地看着。老头看洛风旁边有个座位空着,坐了下来,拿起塑料杯子大口大口的喝水。
洛风弹了弹手里拿着的印刷纸单,“老伯,你也是湍丰县的吧!你也在找黄宗亭?听说公安上都找不到他,发这个宣传单能找缉拿到他?”
老头穿着衣服虽然干净,但一看就是很旧的衣服。他一听口音,洛风也是湍丰县的,于是就打开话匣子,他是一个学校的退休教师,因为儿子上高中,要考虑以后读大学的学费,他就把积蓄的钱存到了黄宗亭的云端公司里面,好吸收吸收高额的利息!但是很不幸,他把家里仅有的两万元存进去,过了两个月,黄宗亭就消失了。
他自己印了一些宣传单,上面有黄宗亭的照片,然后在湍丰县驶进驶出的客车上发放。他悬赏一万元,声称只要有人抓着黄宗亭,就自费拿出一万元做奖赏!
洛风笑着摇了摇头,黄宗亭消失的无影无踪,公安上都通缉了。那家伙卷了那么多的钱,肯定是远走高飞了!于是他安慰道“老伯,你想开一点,你在云端公司才存了两万元,有人在那里面存有十来万,几十万,相比之下,你的损失不算什么!”
沈禹看完了宣传单,把头凑过来,听洛风和这位退休教师谈话。
只见那退休教师一脸悲苦,对洛风说道“小老弟!我这两万元是我几十年下来的积蓄,现在我体弱多病,这两万几乎是我这一生的血汗啊!失去了这两万,我以后再也没有钱了!---而那些存有十来万、几十万的,大多数是经商发财的或是贪官赃款,人家被坑了几万几十万也不心疼,照样还能弄来钱啊!”
沈禹叹了一口气,洛风安慰道,“想开一点,老伯,说不定哪天早上你一觉醒来,那家伙就被抓到了!”
退休老师摇了摇头,“就算抓到了又怎么样?说不定他已经把钱挥霍一空了!抓到人又退不了我的钱!”
洛风想想这退休老师说的话也对,黄宗亭逃的时候还留下一封信,说是给了县委关又村书记两千万,但是检察机关在关又村家里搜到了三百万,而这三百万,又不一定是黄宗亭给的!那黄宗亭的卷走的几千万到哪里了?
退休教师看洛风是湍丰县的,朝他身边凑了凑,“你有没有听说过,黄宗亭的下落?”
洛风哈哈一笑,开玩笑地说道,“老伯,我要知道他的下落就好了!我一定要去抓着他,让他分一半钱!要不然就把他揪出来!”
退休教师摆了摆手,凑在他耳边,神秘地说道“听人说,他没有往别的地方跑,他就在他弟弟开的“桃花运”酒店里藏着!”
“噢?”洛风怔了一下,他想了想,其实黄宗亭在哪里藏着,在湍丰县有多个版本,在他弟弟黄宗台开的桃花运酒店里面藏着,想想倒是有可能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沈禹插过来一句话,“桃花运酒店在哪里?那警方不会去搜查吗?”
洛风和老头同时回过头来,看外星人一样看看沈禹。
那老头听沈禹说普通话,心想他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湍丰县的一些情况。于是给沈禹解释着,“桃花运酒店是在东穰乡挨着国道的地方开的酒店。黄宗台是当地的一个流氓无赖,下面小弟打手很多,据说,黄宗台派有人在酒店周边布有岗哨,一有公安上的人去就立马发信号,他那个酒店有很多小姐,露皮露肉、花枝招展地坐在门口给司机们招手拉客,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被查!所以说,藏个黄宗亭更是没有问题了!”
正在说着,车身猛地一颤,来了个急刹车,在坐着的人还算稳当,但是站在中间走道上的人差一点栽倒过去。
“怎么回事?”沈禹问道。
洛风向前面看了看,前面有几个人拦着大客车,然后司机打开车门,这时有两个人上来,站在门口向车前车后张望了一下,嘴里“一,二,三,四”地数着人数。
看他们身上所穿制服的样式,洛风知道是怎么回事,扭头对沈禹说道“公路局客运段的,是查越载的!”
那几个人数了一会儿,对司机说道“这次你要出出血了,车上超了十一个人,要罚款!拿钱吧!”
司机慢吞吞地从旁边拿过皮包,扔给售票员,“算我们倒霉,给他们钱吧!”胖乎乎的女售票员接过皮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那两个身着制服的人。这时那两个人撕了几张票递给女售票员,然后下了车。
女售票员骂了一声,然后对司机说道“走吧走吧!一会儿再想办法!”
这时司机也骂了几句,然后发动着引擎,又开动汽车朝前驶去。
“现在走到哪里了?”沈禹不知道路,问洛风。
洛风看了看窗外,扭头对沈禹说道,“车已经过苑凌市了,正朝着湍丰县的方向开,已经算到湍丰县境内了!”
这时胖胖的女售票员从车厢前面朝后面走着,“一个人再加两元钱!都把钱付一下!”
沈禹拍了拍前面洛风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哪有买过票再付钱的道理。”
洛风想了想,稍稍将头转过来,对沈禹说道“没有这道理,但是有这种事!这客车肯定是湍丰县的,半私营性质的!车上拉的人一般都要超出额定载客人数,如果路上没有遇到公路局客运段的人管理,那就算了;如果被客运段的人罚了,他们觉得吃亏了,肯定不愿意,所以要再补点钱了!”
这时候,车厢前面有的乘客又掏出2元钱补交给售票员,而有的吵吵闹闹,说凭什么交这个钱,胖胖的女售票员显然有女高音的潜质,两手叉在腰间,和那几个乘客吵了起来。
“交!非交不可,谁要不交一会儿就给老子下车!”司机大吼一声,将车停了下来,靠在公路边上,“车上的要把钱补完了再开车,要屙要尿的现在先下去!”。
洛风扭头对沈禹交待,“2元,犯不着和他们生气,交给他们好了!---你不下去解手吗?我下车方便,一会儿上来!”
禹风摇了摇头,“我不去!”
说完洛风便跑下车,一看,路边有一个搭的简易厕所,洛风钻进去方便,然后走了出来,蹲在路边抽了一支烟,然后和别的乘客一起朝车上走去。
这时车上静悄悄的,刚才吵架的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胖胖的女售票员也安安静静地坐着,车内静得让人很奇怪。
洛风回到座位,从口袋里摸出好几张一元零钞,对沈禹说道“沈总,我把钱给他们吧,一个人2元,犯不着为这样的蛋事生气,车已经进到湍丰县了,以后为这样的操蛋小事生气,那真要活活气死了!”
沈禹抬起头看了一眼洛风,“不用给他们了!”
洛风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第二十三章 稀奇艳遇
沈禹冷冷地看了一眼洛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觉得他们这样做有道理吗?---乘客们已经买过车票了,超载被罚是应该的,谁让他们拉那么多的人?哪能让乘客补交钱款去抵挡他们的损失?”
洛风的眼睛瞪大了,“靠!哥啊!你是去湍丰县啊,是去我们乱哄哄的湍丰县啊,这个县是出了名的乱,你先学会接受,然后等你上任了,兄弟帮你理一下思路,分个轻重缓急嘛!---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售票员不收钱了?”
沈禹扭过头看了一眼窗外,“我把省委组织部给我的交接手续,以及证明材料让司机和售票员看了一下!我说不许他们这样做!”
“我靠!”洛风话刚一出口,就连忙用手捂着嘴巴。
大客车已经启动,洛风看了看肥胖的女售票员,她也不时地朝这边看着,还凑在司机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洛风坐到沈禹的身边,“哥!---我刚才下去撒泡尿,你在车上给司机和售票员训话了,对吧?你暴露你的身份,说你是来上任当副县长的,对吧?你义正词严地批评他们了,对吧?”
沈禹嘴里嗯了一声,“他们一知道我的身份,就停止这种无理行为了!怎么?”
洛风长长地喘着气,在前世的记忆里,微服私访一点也不好玩!他和大内高手陪康熙低调地到民间走过几次,那是步步惊心啊!康熙一出皇宫立马有人知道,然后仇家如影随形地暗中跟着找机会,他们几乎每个夜晚都睡不着觉!他低声说道“哥!微服私访不是这样玩的!你听我说,你要玩微服私访,就不能暴露身份!---你要觉得有问题呢,就先不要出声,等你回到县政府了再做相关处理,你这样做,唉,很不好!我没法给你解释!”
沈禹扶了扶眼镜,有些讨厌这个家伙了,“你不要哥长哥短好不好?咱们以后都是政府的公务人员,你这样称呼很低俗你明白吗?”
“哥,行啊!我保证以后不叫你哥了!但是---”洛风平息了一下心情,依然压低声音说道“但是,我的好哥哥,你现在马上和我下车,我们在路边等一会儿,有别的客车经过时,我们换乘别的客车!---最后是我们反向走,坐上湍丰县驶往苑凌市的客车,到苑凌市住一晚,然后呢,我们明天再隐藏着身份到湍丰县!”
“你有病啊!有人要暗杀我吗?”沈禹皱了皱眉头,“你有妄想症!?你说这是干嘛呀?”
洛风在湍丰县从小长大,知道这几年湍丰县很邪,凭着他的感觉,和前世的经验,觉得沈禹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又准哪里不对,只是心里有一种浓浓的不祥之兆!
他在心里他把沈禹骂上一万遍,但是脸上尽量陪着笑“下车,好吧?”。
“不下!”沈禹翻了翻眼睛,“要下你下!”
“我靠,我一介百姓,什么都无所谓,我关心的是你!哥,你下车,下车了我向你叫大爷!”洛风拉了拉沈禹的衣服,“下车!”
“有病啊!”沈禹推了他一把,“你爱干嘛你干嘛去!”
“操!我求着你啊!”洛风一下子站起身来,“小白脸,我还不想陪你呢!---给你五分钟考虑,你要不下一会儿我就下,靠,吃草也不跟你在一个山上!”
但这时,车已经停下来了,前面的乘客们站起身看着什么,洛风也走过去一看,车没法往前开了,前面是一条河,就是湍丰县的湍河,而河上的一座桥,已经断裂了!原来这些天暴雨不断,将桥墩冲垮了,所以桥有些地方坍塌,正在抢修中,大客车暂时还无法驶过去。
乘客们慌了,开始七嘴八舌地问着
“咋办呀?师傅!”
“唉,剩下这三四十公里了,却回不去了!”
“师傅这桥过不了了咋办呀?”
“能绕道吗?”
司机“哼”了一声,“咋办?只能等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看桥修得怎么样了,车过不去,有临时搭的桥了你们可以先过去!”说着一打方向盘,调了个头行驶着。
“师傅,现在到哪里呀?”乘客们又懵了,接着问司机。
“这么晚了,到最近的乡镇上去,能停车能吃饭能住宿嘛!”司机没有好气地回答着。十来分钟后,车停靠在公路边的一个场院里面,那场院里密密麻麻地停了二三十辆车,看样子,都是因为桥的坍塌而停靠在那里。
湍丰县是个农业大县,没有什么强大的工业基础。
但是,从县城往苑凌市方向,有一个东穰镇,却是一个很有特色很富有的镇。东穰镇的地不好,所以,农业收入极差,于是当地人们只好想办法弄点收入,没想到却走了出去一条路该镇成了全国有名的服装商贸批发交易市场,每天来这里发货、采购的客商络绎不绝,挨着公路,有数不清的长途汽车饭店或是停车场。
洛风坐在车上,看着自己乘坐的大客车驶进了一个场院,然后翻了翻眼睛,看着一旁的沈禹,半是讥讽地说道“哥啊!主帅出征,风吹旗折,是不祥之兆啊!你这来上任的第一天,就遇到桥断不能前行,嘿嘿,以后诸事要谨慎啊!”
沈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洛风嘿嘿一笑,“我知道你心里在说什么,你心里再说‘我一个博士生,和你这个中专生没共同语言,对吧?’”
沈禹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辈子咋遇上你了?”
司机将车停稳,然后站起身,扭头冲着车厢内的乘客说道“桥在抢修,明天估计能修好!车得停在这院里了!你们下来吃饭吧,吃完了就在这里睡觉,能不能过河明天再说!”
于是车内的乘客叹着气,拿着提包,都一个个地走了下来。
洛风帮着沈禹提个一个提包,两个人也走下车来,他似乎看到司机看了看沈禹,脸上有一丝讥笑,猜想司机心里肯定再说“副县长算个蛋呀!桥不行了你不是照样过不去!”
场院里,已经有很多客车泊在这里,所以里面很多乘客。这时看到一栋楼亮着灯光,很多人围在那里,洛风知道那是就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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