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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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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你儿子功课这幺好,让他来读我们学校如何?」
一位在台南县区某私立中学任教的叔叔来家中,千方百计怂恿我父亲让我去读他们学校。
(大概有招生业绩压力吧。)
在那个联考尚未废除的时代,我的成绩应该排得上台南区高中联招前100名吧,这种成绩自然可以轻易填上台南区的第一志愿──台南一中。
「按照小鄢的成绩来读我们学校,第一年的学杂费和住宿费全部免费,之后则是看成绩,如果成绩好的话,别说免学杂住宿费,还可以拿一笔奖学金呢。」
父亲是个镇公所的基层课员,在外人眼中,我们鄢家算是个小康家庭,但实际上父亲前阵子跟人跑去融资玩股票,不但把几年来的积蓄给全赔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听到免费读书,苦于财务危机的父亲心动了。
「你就把小鄢送到我们学校,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不知道王叔叔为什幺要叫我小鄢,他一进门看到我就是这样叫我。
王叔叔小时候跟父亲是邻居,虽然称不上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却也不是什幺不熟的人。
我坐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王叔叔口沫横飞地推销他们学校,心中巴望着母亲可以快点回来阻止父亲。
「鄢大哥,你觉得怎幺样?如果觉得可行就别再踌躇了。」
父亲转过头来望向我,问道「哥哥,你愿意去王叔叔的学校吗?」
父母习惯叫我哥哥,因为家中还有一个小我四岁的弟弟。
其实我很想对父亲大喊「我不要!我要去读南一中!」
(妈妈怎幺还不回来!?)
「我没意见。」
我内心澎湃的小剧场改变不了身为乖孩子的惯性,在父母长辈面前,什幺事我都没意见,以他们的意见为意见。
一丝喜色浮上老爸眉稍,便对王叔叔说「那我家哥哥以后就拜託你了。」
王叔叔咧嘴大笑,他的牙因为长期抽菸而泛黄。王叔叔紧握着老爸的手,不断点头说好。
这晚我失眠了,隔着简单的木板门,我听到难得晚归的母亲对父亲说「台南县区喔,也太远了吧?」
「週一到週五住校,伙食住宿费全免,週末就可以回家了。」
「哥哥他都没说什幺吗?」
「他说没意见。」
「这孩子,什幺都没意见,这样好吗?」
「他那幺聪明,妳不用担心啦,况且让他出外见见世面也不是什幺坏事啦。」
我躲在被窝里哭了起来。离开家里到陌生的学校当住宿生,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也不是那幺好接受的事。
虽然满心不愿,我最后还是被父母亲带着到学校报到去了。
王叔叔带着教务主任和保证班的导师来迎接我们,对着我们一家四口叽哩呱啦说了一大堆,总之他们很看好我的未来,说学校的医科保证班有70%的学生可录取医学相关科系,依我的资质,考上台大医科完全没问题。
其实我不想当医生,我害怕看到死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当一个拈花惹草的庭院设计师。
时序到了八月底,爸爸开车送我到学校参加为期一週的新生训练。其实新生训练等于开学,因为训练结束后的隔天就是开学典礼。
一到学校才知道从各地来的住宿生很多,除了台南本地人以外,也有同学远从云林、屏东,甚至远从花莲而来。
我蛮能适应宿舍生活的,室友们相处也都不错,只是可惜没有帅哥,都是书呆子样的乖宝宝。
学校週一到週五下课后会让我们先去吃饭,晚餐过后就是夜间辅导或是自习时间,九点自习结束回到宿舍盥洗,十点半準时熄灯就寝。
高中生活没有我想像中的精采,每天就是上课下课、辅导自习,浑浑噩噩地度过一週,在週五晚上搭夜间的火车回家,週日则有校车载我们回学校。
週五学校夜间自习在八点结束,会有校车直接将住学校邻近区域的同学载回家,至于像我这样远途的学生,只能让校车载到火车站后搭火车回家。还好老家是铁路的大站,所以我可以搭火车回家。不过学校所在地的火车站就是个小站了,在台铁还没改制之前,只有复兴号和电联车会停靠。
校车司机很厉害,总可以在开车前十分钟将我们载到车站。一般而言,北上的复兴号先来,所以有超过一半的同学搭这班车北返,而我们南下的人,则还要再等个几分钟,另一班复兴号才会到。
九二一地震之后台铁的旅客大不如前,车上旅客总是稀稀落落,要到同学们上车,空蕩的车厢才增添一些人气。
随着火车南下,同学们也纷纷下车,到了高雄境内,车上几乎没有同学校的人了。
我和一起搭火车的同学不太熟,也熟不起来,总是自己孤零零地找个位置坐,要嘛看看书,要嘛拿笔出来画画。上高中之后,我爱上了素描,有事没事就会在课本、自修,或是笔记本上随意来个几笔。
日子过得很快,上高中的第一个学期也就这幺过了三分之二,天气也转趋严寒,乡下地方空旷,一到夜晚就让人冷到直打哆嗦。
这天,我一如往常搭上前往火车站的校车,一路上看着同学们说说笑笑,我却搭不上话,只能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下了车后,我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景象,今天车站前广场来了一辆三轮车,老闆是卖黑轮的。在十几度的低温下,学生们看到热腾腾的黑轮都兴奋起来,围着三轮车挑选锅里的食物。
我的零用钱很少,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别人买黑轮。我走到外头,躲到墙角,拿出新买的素描本,藉着透过车站玻璃洒出的灯光,在凛冽寒风中描绘着黑轮摊前的众生相。
「鄢缙彦,你又在画画喔。」
说话的是同班同学庄朝昆,他住嘉义水上,上课坐在我斜后方,算是偶尔会聊天的同学。
我「嗯」了一声。
「你画得很好耶。」
「嗯。」
「别太入迷了,车子快来了。」
「嗯。」
「我的车来了,先走啰。」
「再见。」
「再见。」
庄朝昆走了,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才觉得对他太冷淡了。我讨厌自己这样的个性,每次一沈溺在某件事情时,就不懂怎幺为人处世了。
我全神贯注在捕捉黑轮摊的景象,连身边发生什幺事情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画了一个轮廓后,我才听到车站广播「八点四十八分开往高雄的复兴号已经到站,请各位乘客儘速上车。」
吓!车到啦!
我急忙将素描本收进书包,在慌忙之间,我的铁製铅笔盒掉落在磨石子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铅笔盒打开了,里头东西撒落一地。
我赶紧拾起地上的东西,随便塞进书包,发足狂奔到剪票口。只是令人崩溃的景象呈现在我面前,原本该搭上的那班复兴号正缓缓地从我面前驶离。
负责剪票的站员将票口的木栅栏关上,笑着对我说「阿弟仔,买黑轮买到袂记时间喔。你欲坐去叨一站?」
出身眷村的我,不会讲台语,听得也很吃力,又加上目睹火车开走的慌乱,完全听不懂站员对我说些什幺。
我只能对站员摇了摇头。
「若是欲北上去嘉义,九点十分有一班复兴;若是欲南下去台南,九点七分有一班电车。」
我还是听不懂,只得对站员说了声谢谢,坐回椅子上,往售票口上的时刻表看去,还好有一班到高雄的电联车,是九点零七分的。
同学们都上车了,火车站里的人顿时少了许多,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三个候车旅客。
不久之后,班车来了,我上了车,车上没什幺人。我选了一个靠近车头的边角位置坐下,忽然间,一个身影从我右边对面的门上车。我定睛一看,上车的人是个男生,令我意外的是,这个男生穿着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
(奇怪,刚刚等车的时候怎幺没看到这个人?)
我不由自主地盯着这人看,他一头短髮,有着小麦色的皮肤,身高约莫175公分。
(是三年级的学长啊!)
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三年某班的学长,我曾经在走廊上看过他几次。
学长也发现了我一直盯着他看,也给了我一个厌恶的眼神,似乎在说「屁孩你看什幺看?」
(对不起!)
我急忙将目光从学长身上移开。
(我怎幺会盯着学长看这幺久……。)
车厢里除了我跟学长外,还有几个其他学校的学生,还有几位一般的乘客。
随着火车进入台南市的精华区,上车的人多了一些,我也拿出一本课外书来看。虽然我克制自己别乱看学长,但我的眼神还是会不自觉地飘向学长所在的方向。学长脱去原本的运动外套,闭着眼睛戴上耳机似乎在闭目养神。
我纳闷着,这个学期以来从来没见过这位学长啊。搭火车南下的同学不多,大约就那幺二十来个人,我都认得一起南下同学们的名字,但就是没见过这位学长。难道…学长要到高雄亲戚家玩?还是去找朋友呢?
我的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书也看不下了。
电联车过台南火车站,在无垠的夜里缓行,停靠一个又一个的乡间小站中洲、大湖、路竹,下一站就是我家了。
总算到家了,我起身下车。没想到学长竟然跟我在同一个站下车,就走在我的前方。
学长没有看到我,而也我不敢太靠近学长,只是慢慢走在他身后约莫十公尺之处。
通过月台地下道,学长在剪票口前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应该是请家人来接他吧。
虽然我家离车站有一段距离,但我都会走路回家,顺便锻鍊一下体力。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学长旁边,往剪票口而去。
忽然身后有个声音传来,说「喂!你是高一的学弟吧?」
这是学长的声音。
我傻住了,呆立在原地,不敢回头。
贰
「咦,学弟,我在跟你说话耶。」
没办法再装下去了,我只得转过僵硬的身体,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回答「学长…你找我有什幺事吗?」
这时候我才清楚看见学长制服上绣的名字秦献民
(秦献民,这个名字好像蛮常在学校处室广播中听见。)
一般而言,会常常在广播出现的名字,一种是表现优秀的风云人物,另一种则是问题学生。秦献民应该是属于前者。
我记得没错,曾经几次在学校里头看到这个高三的学长,他的周围总是围绕着几个跟班,学长似乎是他们里头的意见领袖。因为学校有髮禁,男同学一般都会头髮剪短,但不知为什幺,眼前这位学长的头髮不短,还用髮蜡抓了个小刺猬头。学长的皮肤黝黑,双眼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175公分的身高不算高大,却还蛮精壮的。我忽然想起在篮球场看过他,那时他打着赤膊,露出他傲人的六块腹肌。说真的,学长虽不是那种帅到让人一见倾心的美男子,但他身上就是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我无法控制地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你刚刚在车上就一直在偷看我,但在我印象里并不认识你啊。」学长露出痞痞的笑容问我,这样的笑容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我并不喜欢自己乖宝宝的形象,像学长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正是我自认最缺乏的,或许就是因为学长拥有我自己所没有的特质,才会对他感兴趣吧。
我回答道「我只是…觉得…很少有同学校的人在…在这里下车。」
学长摸了摸下巴,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学长笑了,这次的笑容没那幺痞了,而是带着点正经地对我说「我外公家在这里,最近我妈搬到这里来住,所以我偶尔会在下课后直接搭火车来找妈妈。所以呀,学弟你在这里碰到同校的学长,也别觉得太意外啦。」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话。
「那没事啦,学弟你快回家吧,时候不早了。」
「学长再见。」
我快步──也可以说是用小跑步──离开剪票口,直走到车站广场才停下脚步。
或许是刚刚实在太紧张了,连膀胱都缩了起来。忽然,一股紧急的尿意从底下传来,这样的尿意在寒冷的冬天里完全让人忍不住。不过,总不能随地小便,于是我往车站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已经没了学长的蹤影。我想,学长应该已经离开了吧,于是我便跑回车站,到一旁的厕所解决这泡尿。
才尿没一半,厕所门口突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因为说话的人竟是秦献民学长,他说「学弟,这幺巧啊,又遇到你了。」
学长的出现,让我扶着老二的手发起抖来,竟把尿都给溅到手上了。
学长走到我旁边的小便斗,拉下拉鍊,从裤裆中掏出老二,也洒起尿来。
学长一边尿,一边往我这里张望。
「呃,什幺彦。学弟,你的名字怎幺唸啊?」
原来学长是在看我胸前绣的名字。
我小声回答道「鄢缙彦。」
「鄢,这个姓很罕见耶。」
「嗯……。」
「不但姓很罕见,连老二也不小。」
我没想到学长竟然连带把我的老二也看了!我连忙把身子转向一旁,不让他再有窥探的机会。
在学校住宿的这几个月里,各类传闻我早就听了不少,像是什幺之前的学长在寝室里很淫乱,或是某几间寝室的人有非比寻常的关係,更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看到厕所里有四脚、六脚兽。不过这些事情都仅止于传闻,从未发生在我身边。我所住的那间寝室里头的四个人,一个比一个还乖,甭说淫乱了,他们连在寝室里打赤膊只穿一条内裤都不敢。
听了这些学校的「乡野传闻」,若说不觉得心痒那是骗人的。我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同性恋倾向,但在那个世纪交替的年代,「同性恋」这个词彙在台湾的某些地方还是个禁忌,勇敢表现自己性向的人并不太多。身为长辈眼中乖孩子的我,自知性向,却也顶多是偷瞄身边帅哥,不然意淫一下电视报刊里的帅哥明星罢了,至于豔遇或是有什幺与其他人裸裎相见的事,我怎样都不敢想像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想到,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啊!被学长这幺盯着看,我尿不出来了啦!
学长倒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一古脑地将膀胱里的尿排完,轻鬆地甩了甩老二,放回裤裆。
「学弟,你还没尿完啊,是刚才喝太多水了吗?」
(你好啰嗦!走开啦!)
但是学长并没有走,反倒站在我后头东张西望。
我不尿了!
我截断尿液,也把老二收回裤裆,按下沖水按钮,转身离开小便斗,闪过伫立在身后的学长,走到洗手台洗手。
「喂!鄢学弟,你怎幺都不回答我?」
(秦献民学长,你没事偷看我的老二!我都没说什幺了,你到底是要逼我跟你说什幺啦!?)
学长也走到我身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鄢学弟啊~你该不会把我当坏人吧?」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把这个叫秦献民的学长当坏人,而是觉得他是个怪人。
「那你怎幺都不说话呢?」学长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次。
(秦献民!你好啰嗦!)
「我…我不知道要说什幺。」
「原来是这样啊,何必这幺害羞呢?」学长又说「我住国中的附近,学弟你呢?」
「桥边的眷村。」
「那里离车站有一段路要走耶,你要怎幺回去?」
「用走的。」
「很远耶。」
「当锻鍊身体。」
「我有骑脚踏车来,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我实在不懂,这位完全不认识的学长到底在热心什幺?
「不用了,谢谢学长。」
「何必那幺客气?」
学长突然拉起我的手。
(秦献民!你在做什幺!!!???)
「走啦!」
(要走去哪里啦!!!???)
参
我本来以为学长是要拉我跟他一起去牵脚踏车,没想到他竟然绕了个圈,硬是把我往厕所里头拉。
「学长,你要做什幺!?」
学长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说「学弟,你一直看我,肯定有什幺意图吧?」
「我…我才没有什幺意图……。」
「别再否认了,你的眼睛告诉我说你有意图。」
「我…我真的没有…..。」
学长连拉带扯将我拖到残障隔间前,这时才晚上十点,还不算深夜,没想到却连一个进来上厕所的人都没有。
我想大喊救命,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学长打开残障厕所门,将我拉进去,刷地一下就关上门,并且上锁。
我挣脱学长的手,退到墙角,紧张到全身冷汗直流,连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学长,你到底想干什幺???)
学长靠近我,昏暗灯光照射下学长的影子,犹如一道浓墨般的黑雾,笼罩在我身体四周。
学长附在我耳际,说道「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大老二吗?」
(什幺大老二!我才不要!)
我拚命摇头。
学长才不管我,逕自把书包往墙角一抛,反手解开皮带和裤子钮扣,他宽大的制服裤倏然滑落到脚边。
我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目光,直往学长的私处看去。学长看到我盯着他那里看,脸上的笑容更添淫邪。
学长穿着深蓝色的子弹内裤,双腿之间被布料包覆的地方明显隆起,浮现出一根挺立的阴茎形状。内裤的顶端有点鬆开,学长硕实的龟头竟从里头露出一小截来。
(好大,连内裤都包不住……。)
「你那幺想看啊,那就让你看个够。」
学长脱下内裤,放出他的大鵰。果然与我所想的一样,学长的那话儿真的很大,我自己的小鸡鸡简直无法与他比拟。
「嘻嘻嘻,我的应该也不小吧。」
这种问题到底要我怎幺答覆呢?只能兀自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坐到马桶盖上。」
学长轻轻推了我的身体,我没有反抗,依从地坐到马桶盖上。
「好吧!现在就用你的小嘴让我的硬屌好好爽快一下。」
(什幺!!!???)
学长把他的大屌往我脸前凑来,我伸手挡住,手掌只差几釐米就碰到学长的龟头顶端。我转过头去,想保有最后一点点的矜持。
秦献民学长到底在想什幺啊?他真不怕我冲出去大喊救命吗?
学长的确不怕,而我也没跑去喊救命。我难以理解的是疯狂的自己,竟然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痞痞学长着魔。
学长拉开我的手,把他大屌凑得离我的脸更近。我闻到学长的老二散发出一股浓厚的屌味,虽说腥臭,却又带有让人想舔一口的诱惑。学长挺起腰,让他的屌晃荡在我眼前。这根大屌有割过包皮,浑圆的红色龟头更显巨大;又长又直的屌上青筋暴露,迸发出学长独有的青春气息。
「你不是很想要吗?」
我仍然拼命摇头。
「屌都掏出来了,你就帮我一下吧!」
学长抓住我的短髮,硬要我屈服。我紧闭嘴巴,但学长的龟头直接塞进我的双唇,不断逼迫我鬆开紧咬的牙关。
我就这幺轻易地放弃了抵抗,乖乖张开嘴巴,任由学长将屌插入我的口中。
学长的大屌就这幺猛然插入我的嘴巴,一口气进入到我的喉咙深处,引起我一阵乾呕。
学长轻拍我的背,问道「你没帮人含过老二吗?」
我仰视学长,嘴里还含着他的屌直摇头,用含糊的声音说出「没有」两个字。我觉得,若有旁观者的话,这一幕看起来一定很戏谑。
「真的吗?我听说你们一年级住宿生很淫乱耶,晚上都会互打手枪和含老二呢。」
(是谁淫乱?一定不是我!)
这个在心中自认不淫乱的高一男孩,现在嘴里竟含着一根学长的大屌。
真讽刺,不是吗?
学长对我说「反正你就用含的、用吸的,用舌头舔舔它,这样就会让我觉得爽了。不过要小心喔,千万不要用牙齿碰到它,会很痛。」
我听了学长的话,乖乖地吸吮着他的龟头。
一开始吸学长的屌,还让我真觉得噁心,但过了一会儿之后,口水沖淡了些学长的屌臭,它从闷在高三生裤裆里一整天的臭屌,转成一根令人垂涎的坚硬肉棒。我尝试挑逗学长的马眼,它则流出鹹鹹的黏液做为报答。
「你技术还不错呢,吸得我挺爽的。」
被学长这幺称讚,我心里竟觉得有些开心,没想到深藏自己体内的淫蕩灵魂,就这样被学长给勾引出来。
(实在太丢脸了!)
正当我有些洋洋得意时,学长嘴里忽然发出「唔」的一声,用手掌拍了我的后脑杓一下,皱起眉头说「就叫你别让牙齿碰到,会痛耶!」
「算了,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
学长把屌从我的嘴里抽出大半,只留龟头部分在我嘴里。
「你继续帮我舔,我自己打。」
(自己打?难道学长想把那个东西…射在我嘴里!?)
「学长那里不可以……。」我的声音又细小又含糊
说是迟那时快,学长的老二强烈抖动起来,一股股腥臭黏稠的液体瞬间射入我的嘴里。这些液体又苦又涩,让我忍不住作呕,想转头吐掉。
与此同时,一道光线从厕所外照射进来,有人敲了敲厕所的门,问道「有人伫内面否?」
我吓死了,顾不得嘴里还有学长的精液,倏然站起身,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会无人出声,我看内底明明就有人。」外头的人又说了一次。
我吓得猛嚥唾沫,竟把学长的精液也嚥了进去。我也管不了这幺多了,只能无助地看着学长,浑身直冒冷汗。
(学长,这下我们死定了啦!)
肆
学长连忙捂住我的嘴,刻意压低声音对外头的人说「麦吵啦,我在放屎。」
外头的人说「有影否,我看内面亲像不但只有一个人喔。」
「拜託咧,放屎是欲几个人?你搁黑白乱问,细腻我出去认你的名,佮铁路局投诉!」
「我只是问一咧,佮你关怀而已,敢需要这呢歹声嗽。」
「麦搁啰嗦好无,紧闪啦,无恁爸放未出来。」
灯光总算移开了,随着脚步声走远,我虽然无法完全了解学长与男人的对话,却知道学长把对方给打发走了。我整个人瘫软在马桶盖上,有如虚脱。
「干!吓死了!」鬆了一口气的学长也啐了一声。
学长转身附在厕所门缝往外看了看,对我使了个眼色说「外头应该没人了,我先出去,你大概两分钟后再跟着出来。」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学长捡起书包,快速穿上裤子,打开门便钻了出去,我在后头立刻将门锁上。
我闭起眼睛,整个人倚在门板上,真心希望这是场不小心在火车上睡着所做的恶梦。但是喉头传来一阵阵的不适感促使我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厕所隔间,事实告诉我,就在几分钟前,我与学长还在这里做淫秽下流的事。
唉,我怎幺会这个样子呢?
我从书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些水,喉咙总算感到比较舒服。
「喂,你在干嘛?」细小的说话声从厕所门外传来。
我吓了一跳,以为外头又有人要进来,侧耳静听,那声音又说「学弟,你怎幺还不出来?难道是在厕所里面睡着了吗?」
又是学长!
学长提高声量,对厕所里的我说「喂喂喂,你干嘛不说话啊?门分明还锁着,别想骗我里头没人。」
我用手按着发疼的脑袋,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幺孽,为什幺怎样都摆脱不了这家伙。
我只能把门打开,果不其然,学长就站在门外。
「我载你回去吧。」学长又重提一次刚才的事。
「不用了,谢谢你。」我也把刚才的回答再说一次。
「别再拒绝我了,你就接受吧!毕竟刚才的事情有耽误到你的时间。」
(你也知道耽误到我的时间喔?而且骑脚踏车双载会比走路快到哪里去?)
我放弃跟学长争执了。我觉得,要是继续和这个人争执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纠缠到半夜还回不了家。
我点了点头,学长脸上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我真不知道这有啥好开心的。
我跟在学长身后走出厕所,他的脚踏车就放在阶梯下方。
一看到学长这台车,我突然不想让他载了。脚踏车的挡泥板被改装得高高翘起,后轮两侧则有两根俗称「沖天炮」的高耸铁线,上头还装饰着一堆鲜豔颜色的萤光珠子。
(丢脸死了!)
「上车吧!」
但都已经答应让学长载了,我无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上车。学长踩动踏板,这台「时髦」的脚踏车便缓缓将我俩载离车站广场。
「你把手搭在我肩上,不然车子会不稳。」
我照办了。
本以为秦献民会少说点话,没想到骑没多远,他就开口问我说「你应该是高中才来读我们学校的吧?」
我「嗯」了一声。
「学校生活还习惯吗?」
「嗯。」
「我已经读这间学校六年了,明年终于要离开了。」
我没回答,学长又问「所以你国中是读家里附近的吗?」
「嗯。」
「我小时候也常常来外公家玩,不过上了国中之后就比较少来了。」
「嗯。」
「你真的不太想理我,只回答『嗯』。」
「嗯。」
「你不理我那为什幺要一直看我?」
(为什幺你的话题又要绕回原点?)
「我没有一直看你。」
「好吧。」学长又说「你身体再往前靠一点,重心太后面我骑不动。」
我只得再把身体稍稍靠前。
「如果你不和我聊天的话,那就听我唱歌吧。」
学长嘴里哼起歌来,我听不太懂他唱些什幺,不过他却自顾自地越唱越大声。
这时我才想起,这位学长好像有在校庆时上台表演过唱歌。
深夜时分,两个高中生共乘一台「时髦」的脚踏车,在前头骑车的人一面骑一面大声唱歌,后面的人却低头不语。从外人看来,这景象怎幺这幺奇怪。
学长唱完几首歌后,停下来问我说「刚刚唱这几首歌你听过吗?」
学长唱的歌是台语的,我一首也没听过。
「我没听过。」
「我唱的是伍佰的歌耶,你都听过喔?」
「我只有听过他的国语歌。」
「好吧,那我唱他的国语歌给你听。」
学长才不管我要不要听,又唱起了伍佰的《挪威的森林》,这首歌是当年最红的流行歌曲之一。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
学长唱到这句时,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学长,请在这里右转。」
学长缓缓将车头转向右边,却也不继续唱下去了。
(怎幺不唱了?)
我真心觉得学长的歌喉还不错。
学长自己开口回答了我心中的问题「唉~真的很不想考大学,想去组乐团唱歌。」
「考上大学后也可以组乐团啊。」我说。
「我对读书真的很没兴趣。」
印象中秦献民学长是资优班的,资优班连我都不见得进得去,可见他功课应该很好,这样的天才怎幺会对读书没兴趣呢?
学长突然感叹起来,说「人应该趁着年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要读大学、当医生律师,过几年再做也不迟啊。」学长话锋一转,问我说「你有听过五月天这个团体吗?」
「有啊,最近蛮红的,我会唱他们的《拥抱》。」
「你会唱歌啊,唱来听听啊。」
(你说这是什幺话?谁都会唱歌吧,只是唱的好不好听而已。)
我小学时可是学校合唱团的主力,有着团里数一数二的好嗓音,还帮合唱团拿下两次全县合唱比赛的冠军呢。
小学时期的我真的很热中于唱歌,希望可以永远都在合唱团里唱高音。不料,就在六年级时的某个春日下午,我赫然发现
(这段高音我怎幺唱不上去!?)
之后我又尝试着唱了几次,声音哑了,怎幺都唱不出之前高亢清亮的音符。
我隐约知道发生什幺事了,但却宁愿相信是自己感冒所致。我彻底休息了几天再唱,还是唱不上去,我难过地蹲在钢琴边哭了。社团指导老师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缙彦,你这不是感冒,而是变了声。老师要恭喜你长大了,开始渐渐成为大人了。你不要太气馁,等到声音变完之后,你就会有另外一副低沈浑厚的男性嗓音啰。」
隔天,我申请退出合唱团。从此之后,我放弃了最喜欢的唱歌,我不愿意面对现实,那有如鸭子般的嗓子,一定不是我的嗓子!
「我不想唱。」
「为什幺不想唱?」
「我唱歌很难听。」
「你唱唱看,哪里唱错我可以教你。」
我立刻转移话题,对学长说「我家到了,你在这里放我下车就可以了。」
「到啦?没办法听到你唱歌真是可惜。」
我跳下脚踏车,对学长说了「谢谢」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快速转入右边小巷,拔腿狂奔,直到进家门。
我回头张望,那个如鬼魅一般存在的学长,总算已经在深沈的夜里消失了。
我站在家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和情绪,不想让家人发现任何异状。就在此时,我发现内裤竟然湿了一大片,原来在学长载我回家的路上,我一路勃起,直到下车。我是一个很会流水的人,兴奋所分泌的大量前列腺液,把内裤裤裆全给弄溼了。
(哎呀!回去要赶快进房间换内裤了。)
伍
回到家里,客厅只留了盏小灯,爸爸则从书房探出头来问我说「今天你好像比较晚回来喔?」
我赶紧用在路上编造好的理由回答父亲「爸,对不起。我今天在车站里画画失了神,没赶上该搭的火车,只能改搭下一班,所以比较晚回来。」
「喜欢画图是好事,不过也不能太沉迷?这幺晚才回来,你奶奶、妈妈都已经睡了,路上也不见得安全。下次小心点,懂吗?」身为父亲,总还是得对乖儿子唸个两句。
「我以后会注意的。」
「会注意就好,你快去洗澡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爸晚安。」
父亲脸上看来很平和,应该没起疑,我鬆了口气,走回卧房。
尚未改建的老眷村房舍里空间很狭小,只有一层的日式建筑除了客厅、厨房以外有四间房间,一间是父母亲的卧房,另一间是奶奶的房间,爷爷在世时从客厅隔出来的小房间原本是叔叔的房间,现在则充当爸爸的书房,至于我和弟弟绅彦同住在屋子后头房间里。十多年以来,母亲一直嚷着要搬到其他地方住,但是一来父亲没钱买房,二来又想照顾奶奶,所以我们一家四口就跟着奶奶挤在上校退伍爷爷所配属的眷舍里。随着房子日渐老旧,母亲想搬出去的想法益发强烈,还跟父亲发生过几次激烈的争吵,父亲本来也打算去贷款买房,只是前几年他玩股票把购屋储蓄全赔掉了,只能打消买房的想法,巴望着眷村改建何时会轮到我们这个区块。
我跟弟弟绅彦的房间也很狭小,里头摆上两张书桌、两个小书柜和一张双层床就没多少空间了。我进门时绅彦正在写作业,他比我小四岁,今年小学六年级,他的成绩没有我好,父母亲之后应该会让他读附近的公立国中。其实我还蛮羡慕他的。
绅彦停下写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对我打了声招呼「哥,你回来了喔。」
「嗯,这幺晚了还在写作业啊?」
「在写罚写的国语习作。」
我把书包丢到床上,背对弟弟脱去制服衣裤。一般而言我们兄弟俩换衣服都很自然面对对方,不会遮掩,不过今天却例外,我总不能让绅彦看到那湿掉一整片的内裤吧。
「哥,刚才载你回来的人是谁啊?」
没想到绅彦竟然有看到秦献民载我回来,我有点惊讶地回问说
「你有看到喔?」
「嗯,我刚刚在后院晾衣服时,正巧看到他载你回来。」
我立刻对弟弟扯了个谎,说「他是一个也住我们镇上的学长,热心顺路载我回来。」
「哥你以前不是说没同校的一起下车吗?怎幺突然跑出个学长来?」
聪明的绅彦真没那幺好呼咙,我只好对他说「学长的妈妈最近才搬到镇上来,他是来找妈妈的。」
「所以你是跟学长在火车上认识的啰?」
「是啊。」
「那还真巧。」
绅彦不再追问下去,继续写起作业,而我则是匆忙穿上裤子,拿好换洗衣物,在冬夜里打着赤膊就直往浴室洗澡去了。
之后的日子就跟洗澡水一样平淡乏味,週末时光一下就过去了,我搭上校车返校,。校车的第一站是楠梓,我所居住的小镇是校车所停靠的第三站。一般来说,这站只会有我一个人上车,上车之后的车里也总是空蕩蕩的。今天也不例外,仍是只有我一个人上车,只有几个熟面孔零散地坐在车内座位上。
我没看到秦献民,应该是自行想办法回学校了吧,毕竟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想跟一堆乳臭未乾的学弟妹同搭一台校车吧。
我不知道该怎幺述说那时的心情,到底是为这个人不再来烦我心喜,还是感到有些失落呢?
接下来的一週学校生活,除了曾经在阳台看到他走过以外,秦献民这个人完全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随着週末越来越靠近,我心中竟然希望学长再出现一次。
(鄢缙彦,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
週五晚间下课钟声响起,我收拾书包,向同学说了声再见,机械式的随着人潮,走向自己该去的地方停在广场上準备开往火车站的校车。
上了车,我找到平日固定的位置坐好,以往身旁都会坐一位认真的高二学长,今天他跟同学坐在前排座位聊天,一个娇小的女同学走了过来,她叫邱佳俞,住在嘉义。
「旁边有人吗?」邱佳俞有点羞怯地问我。
我摇摇头。
「那我可以坐吗?」邱佳俞很有礼貌地问。
「请坐。」
于是邱佳俞坐了下来。
很少有不熟的女生坐得离我这幺靠近,我觉得有些尴尬,邱佳俞似乎也有些不自然,缩着身体,屁股只坐一半的椅子。
为了避免尴尬继续蔓延,我拿出铅笔和素描本,将今天早上所画的窗外景色给上色。
最近我喜欢用彩色铅笔将画好的图上色。
车子开动了,我不理会车上同学们嘈杂的聊天声,只沉浸于画图的世界中。
「鄢缙彦,你的图画得真是漂亮。」
我回过神来,原来是身旁的邱佳俞在对我说话。
我羞于被人称讚,况且对方是完全不熟的女生,便连忙用手遮住画面。
「别害羞啊,你真的画得挺好的喔。」
我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前方的椅背。
「你这张图是从教学大楼看出去的景色吧。」
我点点头。邱佳俞是爱班的女生,和我们和班教室在同一层上,这样的风景对她而言不难辨认。
「你继续画,我不吵你。」邱佳俞对我说,她的言语听起来挺温柔的。
我又拿起彩色铅笔,继续替图画上色,邱佳俞依旧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一觉得有人在旁边看,我忽然无法集中精神了,反而觉得如坐针毡,全身都不舒服。还好校车一下子就到了火车站,我快速收起铅笔和素描本,但邱佳俞却不走,我只得继续留在原本的座位上。
邱佳俞一直等到后排座位的同学都离开了才起身,她向我道歉说「缙彦同学,对不起啊~我比较娇小瘦弱,怕跟人推挤,所以要等他们都走了才离开座位……。」
我点点头,心中只希望她快点离开。
总算跟在邱佳俞的身后下了车,我走进车站,看了看狭小的车站大厅,里头没有某人的身影。于是我走到上礼拜画图的墙角,那台卖黑轮三轮车又来了,旁边一样围绕着学生和旅客,场景与上礼拜简直一模一样,我原本还愁这张图无法画完呢。于是我取出铅笔与绘图本,摊开那页未完成的图画,靠在墙边继续将它完成。
「你果然又在这里画画。」有个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我往旁边一看,说话的是同班同学庄朝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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