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溺宠太子妃第88部分阅读(1/2)
这么轻松就回去?若她不坚持,自己的儿子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
索性她这会儿拼了命,若皇上不救,他们黄泉路上好做伴。
所以她直直地跪在那里“皇上要不见臣妾,臣妾就在这里说,请皇上救救宁王,若是能救宁王,臣妾这命没了也罢了,求皇上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历练太子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高亢,听在云启帝的耳朵里就特别的刺心,他看着小心翼翼的喜公公,不由地气极反笑“你……你去告诉她,愿意跪就跪,若是不想活了,朕成全她!”
喜公公不敢原话说,只得让贤妃的宫女劝她的主子回去,并给她们递眼神,可是贤妃这会儿也连命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管,继续梗着脖子道“皇上若是不允,臣妾便在这里跪死罢!”
“随你!”云启帝冷怒的时候透窗而出,贤妃的身子晃了一晃,她咬着牙,唇已经洇出血来,她闻言又将身子往起挺了挺“皇上,臣妾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说着,一头就冲墙冲了过去,等宫女抱住她的时候,额头已撞出血来了,宫女吓得直哭“娘娘,您不能想不开呀,娘娘!”
她们两个又哭又闹将云启帝气得脸色铁青“来人,把她们架回去,若再不从……”
喜公公见皇上要动极怒,不由地慌忙而飞快地道“奴才这就劝贤妃娘娘,让贤妃娘娘回去……”
他喊了几个宫女,半扶半拖的总算是将贤妃劝走了,贤妃一路行一路哭,那额头上的血一路流下来,宫女忙用帕子探试,抹得左一块右一块的,很是狼狈,她哪里顾得上这些,只知道皇上不要她的儿子了,怕是她真的死了,皇上也不会看一眼,想到这里,倒觉得她不能死了,她若是死了,她的儿子就再没有人能救了,她也不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奔凤宫而去。
见到太后,她立刻跪在地上“太后,救救宁王,您若不救宁王,宁王便没命了,皇上好狠的心,他要不管宁王,那些贼人恼羞成怒,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呢?”贤妃涕泪横流,哭得不可自抑,几乎昏了过去。
太后摆了摆手“你先别哭,听哀家说,哀家不会让皇上不顾天伦,要是他继续一意孤行,我这命就交待在他身上吧,我索性陪炎儿一遭去了……”
太后边说边拍桌子,脸色铁青,那声音因为激动,而高昂起来,贤妃一听她这样说,一下子止了哭声,眼里全是希望“太后……”
太后摆手“你不必说,炎儿是我的孙儿,我不救他救谁!自从这孩子去了肃安,我就梦到过好几次,每次梦醒了我眼泪就湿了枕头,又怕你难过,就没有和你说过,总之,我不会让他出事的,这次不管那些人要什么,大不了我不吃不喝,把这宫里的东西都折腾了,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贤妃又哭了起来“多谢太后……”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没怎么样呢,自己先折损了,倒是何苦呢,一会儿我让太医去给你瞧瞧,切不可再上火,明白吧?我现在就去找皇帝,拼了这老命,我看看他许还是不许。”太后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荣嬷嬷紧走了几步跟上,扶着太后的胳膊,一路快步走到皇帝的寝宫,云启帝一听太后来了,心里明白是什么事情,但仍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迎了出去“太后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狠心,不要你的儿子,我狠不下这心来,我不能不要你,也不能不要我的孙儿,要是你不管炎儿了,你说,这样,我去,我去见那些贼人,我跟他们谈,让他们把炎儿放了,让我做人质吧,看看你管我不管,你不管我,让天下了耻笑,看你怎么以孝至国。”太后没有刚才那样激动了,反而心平气和,大有不如她意不罢休的架势。
云启帝闻言,心里纠结,叹了口气“母后,这件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当真答应了,那么多的粮草会助恶贼成事,儿子常要求臣子为国尽忠,轮到自己的儿子便又是另一番做法,让群臣寒心,再者,我们可以当宁王战亡沙场,儿子到时候会恢复他的封号,灵柩归京……”
“灵柩归京?怕是连个骨头渣子也不剩了,还归什么京?”
云启帝便不语了。
太后坐在那里沉着脸,她知道皇帝这样的表情就是不同意。
她有些尴尬。
她看着云启帝突然叹了口气“你是皇帝,哀家不该过问政事才是,就是因为炎儿是我的孙儿,我是以祖母的身份来向你替他求情的,哀家也不难为你,你自己做主吧,只是若当真不要炎儿了,哀家便……便出家为尼!”
太后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云启帝送了出去,太后却理也不理,走得很是着急。
贤妃立刻就收到了这个消息,知道太后为了东方炎做了很多,心里不禁万分感激,也起了希望,老太后都这样说了,云启帝难道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结果第二天,她没有听到云启帝妥协的消息,不禁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再去请示皇上也是白搭,不由地想去找太子。
她来到了东宫,安倾然挺着大肚子出来迎接,贤妃未说话,倒一眼瞧见了她的肚子,眼神哀怨地看着“若是宁王妃的孩子还在,已经出生了……”
说到这里,好像觉得不对,因为那件事情与安倾然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几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往,她这会儿却忘记了。
安倾然倒没有在乎,她只是陪着叹了口气“见过贤妃娘娘,宁王和王妃,暂时不会有事的。”
“是呀,你也说暂时,只是他们被人绑架,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我这正是来找你,让你和太子说说,想想办法,救救宁王……”贤妃满脸的哀色。
“娘娘,我可以和太子提提,只是这件事情父皇若不吐口,我们无法强来,但我想,娘娘不用担心,父皇便是不答应条件,也会想办法查出这件事情的始末,派暗卫救出宁王,父皇不会不管他们的。”安倾然不好直接拒绝,只是劝解道。
在心里,对宁王及宁王妃没有半点好印象,但是她也不想让他们影响了朝中的正常秩序,所以她宁愿他们好好的。
“你这样说,本宫何尝不知,只是话虽如此,但到底皇上太冷情了,我去怎么样苦求都不理我……”贤妃坐了下来,左右的看屋子,她还是第一次来东宫,“我再没有别的门路,太后那边也替我求过了,若是太子能替他说句话,皇上一定会听他的,最近大家都知道,国事大半已经由太子处理,他的意见很重要。”
安倾然心里暗恨,宁王刺杀他们夫妻的时候,贤妃没有过来道歉,任何人都没有,不管是不是宁王所做,她所求的只是一个公平人心,推已由人,这种临阵抱佛脚的行为她很讨厌。
“你很快就要做娘亲了,看在同是娘亲的份上,我知道,可能以前他们夫妇做了一些事情,让你讨厌,不看他们,看我这个妇人的面上,下半辈子我做牛做马的任你差使,只求你能救救他们……”贤妃早已不顾及身份,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倒让安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来她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会如此。
自己也是当娘的人。
她这个样子,她确实很同情。
所以开口“娘娘放心,等太子回来我一定会和他说的,娘娘也须放宽心才是。”
贤妃没有想到安倾然这样痛快就答应了“到底太子妃是大度之人,若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怕只会看笑话,怎么可能……说到底,都是我们母子做的不对,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让宁王他们向你道歉。”
“不必了……”安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就原谅他们了,许是做了娘亲的人,所想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孩子积福?
对于贤妃来求情的事情,安倾然确实和东方锦谈了,东方锦闻言后深思良久,他突然认真的看着安倾然“你希望我为他求情吗?”
“希望。”安倾然深吸了口气,脸上是浅笑,“无论于公于私,你都该去和父皇好好商量一下,于公,那些贼人我们得促住之前,至少得先稳住,于私,他是你的兄弟,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现在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他坚持着不和贼人谈判,但是你不能这样,我们可以有其它的法子,便不要硬拼……太子,你不会认为我在干涉朝政吧?那臣妾可真是万死不辞了……”
闻言,东方锦近前,揽她入怀“倾倾,记得,我们与决不能夫妻唯一的区别,就在称呼上,所以,按理说,这国事也是我们的家事,倒劳你费心了,为夫心里难过。”
“这样就好。”安倾然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东方锦却有自己的考虑,第二天又找到了云启帝,将自己和安倾然商量后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云启帝闻言有道理,虽是不情愿,但也算是答应了。
他一为历练他,二也是有了私心,希望他可以救出宁王,便让他全权处理此事。
东方锦得到首肯后,立刻找来心腹,要他们外松内紧,暗中调查那一切可能,但是两天后,仍然没有一点儿消息。
第四百三十九章 变化巨大
东方锦分析了各种可能,到底是哪路人马这样大的胆子,几路山贼反匪都清查了个遍,却没有任何可能,那些人的胆量有,但是规模绝对没有,就算是给他们那些粮食,都不晓得怎么运走。
东方锦越来越觉得事情可疑,不要金银只要粮食,看起来不着痕迹,却又太过明显,让他不得不对宁王夫妇产生了怀疑,难道是他们假装绑架案子来威胁朝庭,要了粮草之后准备造反?
宁王会造反吗?
他思来想去,绝对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宁王一向没有大主意之人,他能行出这样的大事,那可是不太可能。
越想越糊涂,东方锦的头就有些疼了。
不过,他并不慌乱,反而冷静下来,他决定付赎金。不过,将百万石的粮草降到三万石。
三万石的数量虽然也不小,但到底现在国库也可以额外支得出来,而且这三万石的粮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们运粮的时候一定有迹可查。
将消息放出去后,很快收到了回信,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同意了。
这下子东方锦有些发蒙,早知如此,他倒是该再往下砍砍价。
没有想到宁王夫妇在对方的眼中才值这个价。
很快,粮食在指定地点放好,所有的士兵撤到十里之外,天黑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贼人拿了粮食却不放人的时候,宁王夫妇被放了回来,捆绑着放在一辆马车上,口眼全被堵上,等大家把绳索解开之后,才发现,他们的头脑肿胀,几乎认不出来,身上也全是血迹斑斑,显然吃了不少的苦头。
他们回京后,立刻回到宫外等候云启帝的传诏,云启帝怒其不争,又先前有旨,他们无诏不得回京,所以一时间又没有传他们,他们只是住在京城中的客栈。
贤妃如召见了他们。
一见到狼狈不堪的宁王夫妇,贤妃几乎又栽倒,秦香凝一下子跪拜在地,哭了起来“母妃,儿媳以为这一世再也见不到娘亲了,没有想到我们娘俩还有相见之日,我们让母妃担心了……”
宁王也是满身伤痕,但是他这回不象以往那般暴怒,而是跪在贤妃的脚下“儿子知道母妃为儿子操碎了心,儿子在边关也一直思念母妃,本以为见到母妃的日子遥遥无期,却不想我们母子如此相见,儿子给您丢脸了……”
贤妃闻言,几乎哭得软倒在地,她抱着宁王“儿子呀,只要你活着,母妃做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们好好的……快进屋,我们娘们孩儿的好好说会儿话,再不许说道歉之类的傻话,孩子无需向娘亲道歉……”
宁王忍着悲伤,扶起了贤妃,贤妃上下地打量他们,却见他们象逃难的百姓一样,皮肤也黑了,粗糙了,那头发又蓬又乱,指甲里全是黑泥,哪里象之前细皮嫩肉的样子,虽然说不许哭,但到底又哭了起来。
他们在院子里哭一阵笑一阵,贤妃终于抹干眼泪“跟娘亲说说,到底是什么人劫走的你们?”
“儿臣并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本来在肃安,刚到那里的时候,地荒人蛮,不断有流匪马蚤扰,好在儿臣带了侍卫,而且皇叔也派了人,才算是稳定下来,只是土地实在贫,长不出庄稼来,儿子不得不想办法,想通商也许会解决生活困境,便开始做商贸,只是沙漠地区也没有什么特产,不免难过……那日,儿子与王妃一同到肃安领郡去找机会,却不想冲出来一伙强人,竟然将我们两个一路劫持往京城来,他们也不跟我们对话,我们被救出来才知道,那些人竟然用我们换了三万石粮食,想来,父皇也很难心。”
宁王说完这些,脸上是以前都见不到的谦虚与自省,这让贤妃既难过又欣慰,儿子走了大半年,竟然成熟至此,虽然受了些苦楚,但这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你不怪你父皇救你太晚,又这般替你父皇着想,母妃真的很开心……”
贤妃到底没有说出来,她去求皇上的事情,她不想让他们父子交恶。
宁王点头‘母妃是最苦的那个吧,儿子的罪过。’
“切不可这么说,这件事情说起来,虽是祸,但也是福不一定呢,母妃去跟你们父皇说,让他把你们留下来,再别去那个荒蛮之地才好,因为这件事情能发生一次,也能发生两次,实在太凶险了,让娘亲怎么放心,娘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让你们留下,今天,天色晚了,你们便找个客栈住下吧,明日等娘亲的消息。”
秦香凝一直在旁边闷不作声,她脸上有怯怯的表情,贤妃只当她是被贼人吓到了,想着过几日便好了,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贤妃找到了云启帝,云启帝的身体又弱了下来,太医们忙活着,安倾然也在榻侧,东方锦当然也在,贤妃趁着人少的时候,软语相求。
榻上的云启帝叹了口气“你们呀,根本不了解朕的心思,既然他们想回来,就回来吧,古语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接连地说出这些话来,让贤妃既高兴又糊涂,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终于能留下来,她才不管其它的呢。
皇上答应让他们仍然住在旧址。
贤妃早派人收拾好了宁王府,等他们回到府内的时候,贤妃安排的人也已经将府内的一切打点完毕,还安排了不少奴仆,他们算是住了下来。
不过,京中并没有人敢拜见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大家都在看着风向,但看清楚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那些粮食东方锦已经安排人暗中调查,怕是很快就能查出结论来。
因为云启帝的身体原因,其它的事情暂时先按了下来。
四月十六。
云启帝寿辰。
宫中大宴群臣。
那天天气晴好,宫里很久没有举办宴会了,加之太后的心情很好,为儿子办宴,还拿出了自己的贴已钱。所以内务府的人不禁特别的卖力气,在食物和摆设上花了力气,安倾然因为有孕,无法亲力亲为,但也是一直关注着。
当天,宁王夫妻也是出席了,还送了一座玉观音。
安倾然坐在那里有些压气,便见没有人注意走了出去,忍冬扶着她“主子,您可是什么都没吃呢。若是饿了,奴婢给您拿些糕点也好。”
安倾然走到一丛开得正艳的芍药前,摘下了一朵,在手里细细地把玩“这芍药今年算是开的晚的,往年这个时候,已开败了……”
忍冬不解地看着安倾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说这些便跟着点头“是呀,今年的节气比往年略晚一些。”
“是呀,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地赏过花,幸亏它为我驻留。”安倾然边说边将花插于发鬃,隐隐的一缕香气相随,很是惬意。
一扫间,却见身影斜下里一躲,倒将安倾然吓了一跳“谁?”
忍冬也回身细瞧,却见绿樟树后露出粉红一角,却是裙摆,听到了她们主仆的喊声,那树后的人慢慢地走了出来,身形高挑,却分外的纤瘦,云鬃乌黑,却是秦香凝。
与她并没有私下交谈过。
只知道他们又回京了,而且住在宁王府,她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宁王上一世跟着康王才掀起大风浪,而现在康王一副颓废的样子,成天流连烟花之地,斗志全无。所以连带着宁王她也放下心去。
却不想再见秦香凝,她怎么这副样子,人憔悴了很多,可以理解,只是眼神间全是躲闪,一副做错人怕人责罚的样子,移步上前“见过太子妃。”
安倾然略一点头“宁王妃前些日子受苦了,现在回京,可是有什么需要?只要能帮得上的,支会我一声便可。”
“哦,不用。”秦香凝说完,往身后看了一眼,又站在那里不吱声了。
说话神情木讷,言语也迟缓,全无往日的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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