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溺宠太子妃第90部分阅读(2/2)
安倾然知道,他若是不想说,自己问也没有用。
便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那么,在下恭送东方公子。”
东方润还想说什么,见她如此,只得起身,他看向忍冬“忍冬,有什么需要,你吩咐外面的人就是。”
忍冬愣了一下,诺诺地点头‘奴婢遵命。’
说完,自己又觉得不对劲,若是这样回答,岂不是认定他是自己的主子了?
她偷眼向安倾然瞧去,心里灰败得要死,自己怕是再也不会被原谅了。
主子一定恨死自己了。
东方润没有想那么多,转身离开了。
安倾然跟着他一路走到院门处,借机看着地形,这个院落不大,不远处有山峦起伏,真的不是城里。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定要逃
东方润回头“这里是安全的。”
安倾然苦笑,他说的安全,对于正在寻找她的东方锦来说,岂不是灾难?
所以她没有回答。
东方润飘然而去。
那白衣在她的眼里,越来越模糊,但仍旧是惊艳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谁能将白衣穿得如此绝色。
忍冬跟在身侧,连大气都不敢喘。
安倾然看着身后跟着的一溜丫环,心里明白,自己逃不出去的,如果是肚子里没有这个宝宝,她倒还可以一试。
东方润终于回到了另一处院子,一进庭院就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他嘴角不禁起了一丝笑意,快步走到屋门前,但推门的手伸出去,在触到门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但仍是推开了,屋内因为隔了帘子,有些闷热,婴儿的哭声仍在继续,他揭开内室的珠帘,看见楼挽月正戴着锦帕,怀里抱着襁褓,那哭声正是从襁褓中传出来的,她哄不好婴儿,有些焦急,旁边的奶娘伸过手去“夫人,让奴婢来,想是小少爷饿了……”
一转身看到了东方润,那个年轻的奶妈脸一下子红了,背过身去,抱着小婴儿去了里屋,楼挽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随即转过身去,也不看东方润。
东方润坐在了她的床头,叹了口气“你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楼挽月仍旧没有回答。
她手鼓捣着床上的小被子,轻轻柔柔地叠了一遍又一遍。
东方润握住了她的手,终于楼挽月抬眼,眼神中却是清冷。
“你还在怪我?”
“妾身不敢。”她嘴里说着不敢,却是带着气的,东方润叹了口气。
“当时事情实在紧急,所以只来得及转走府内的人……”东方润在解释。
“是呀,所以将我父母一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你们真是城府太深,嫁给你快两年了,你不疼我不爱也罢了,可是你们不该就这样将楼府置于死地!”
楼挽月一想起这件事情不禁气结,当初她连夜被带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见到寿王和太后一起出现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太后发布的诏书,她听得真切,什么先帝血脉,什么狸猫换太子,也许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在她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得将亲人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来得心痛,这还是其一。
终于,她又看着东方润的眼睛,认真地问“你真的那么想当皇上吗?”
“有些事情……你不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东方润给出了她不满意的答案。
突然她笑了“你是不是对安倾然还不死心?”
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一痛,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一辈子不到碰触到这个痛点。
她也不想的。
可是一直恬淡不问世事的东方润竟然同意夺帝位,这让她不得不心生怀疑,因为有了那帝位,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东方润听到楼挽月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也是怔住了,她以前那样温婉,从来不会大声和他说话,也不会抱怨什么,她是真的伤心了吗?
东方润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从来没有放在她的身上,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这样难过,他的心会生生的痛了一下,是因为忻儿的缘故吗?她是忻儿的娘亲,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他才会如此挂心?
这一刻,他有些迷茫,若是以后和安倾然在一起,她就算是自己的皇后,可忻儿怎么办?
之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看着他没有回答,楼挽月心里已经明白了。
她脸上露出了苦笑,扭过头去,再也不看东方润。
东方润郁郁地转身,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东方润离开后楼挽月挺直的背终于垮了下来,她伏在锦枕上,放声大哭起来,奶娘走了出来,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将襁褓的忻儿送了上来“夫人,小少爷不哭了,您再抱抱,娘亲的怀抱,让孩子有安全感。”
楼挽月虽然仍旧哭泣着,但到底接过了孩子,看着怀里的皮肤仍旧红红的忻儿,更加悲伤,自己差点就失去他了!
更因为早产,她对孩子有愧疚,生怕落下什么毛病。
一颗心因此而更加地纠结。
“孩子,你的父亲不在乎娘亲……”楼挽月幽幽地道。
象是回答她,婴儿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楼挽月并没有哄他,只是将他抱得更紧,眼睛看着窗外透过的天光,不禁叹了口气,天那么晴,根本不象她的心情,看来老天都不怜悯她……
皇宫。
云启帝病得越发重了,东方锦没有安倾然的消息,内心焦灼,夜不成眠,但外人看他,却仍旧精神得很,眼神也仍旧犀利,没有人认为他被吓到了,也没有人认为他被打垮了。
大臣们有的建议让东方锦将楼氏一族抓起来押进大牢,东方锦拒绝了,只是派人看守,不得进出,算是软禁。
尽管如此,楼氏一族仍旧感恩万分,显然太子绝非无情之人。
是以,楼宰相更是感恩,决定给寿王上书,让他放弃造反,归顺才是正路。
毕竟他们的兵力与云启帝的正规军无法抗衡,再者,他们虽然有所谓太后的诏书,但到底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云启帝于江山社稷,有功无过,百信还算是信服,再者,血统一事也查明,当年玉碟上还记载一个谢贵妃,还有当年的宫女证明,谢贵妃的孩子也是先帝的血脉,是以云启帝也是先帝的皇子,两人同时同生,未必寿王就是长子,立长不立嫡,也不为过。
太后对于当年的证据当然一口否认,但史官言官都记得,凭她否认也不行。
两方各持已见。
寿王对于楼宰相的劝降书无比愤怒,愤怒的还有太后,她见寿王撕完了那劝降书,叹了口气“你想思虑不周,你的亲家竟然没有站在你的这边,你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寿王抹了抹额头的汗“母后,儿臣对于楼宰相也曾从侧面不断地试探,但他态度坚决,甚至还有一点儿怀疑儿臣,儿臣不敢再继续试探……”
“你就应该以楼挽月的性命来威胁他……”
“楼宰相并不是一个能受威胁的人。”寿王并不想反驳太后,但是他实在也不是没有做过努力。
这件事情,他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太后闻言“让楼挽月给她父亲去封书信,将这里的情况说一下,说这天下是我们势在必得的,希望他现在做出正确的选择来。”
寿王有些为难,他知道楼挽月正与东方润闹别扭,东方润这些日子一直郁郁不乐,对于这次起事,他本就不太同意,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到底算是同意了,他也不好再逼迫他。
但太后如此说,少不得先应承下来。
太后喝了口茶水,皱了皱眉头“这里的茶叶到底没有皇宫里南诏进贡的红袍好喝,我们真应该快些动作,杀回去。”
“是,母后。”寿王既然已经起事了,就已是下定了决定,一定要得回天下,以前觉得全家安乐就是最大的幸福,现在倒觉得夺得江山也是好处多多,至少能换得太后安享晚年,也不至于如此抱怨。
安倾然知道东方润不会放自己离开,她现在不想轻举妄动,她在想办法,这个时候自己能帮上东方锦什么忙才好,回忆上一世,寿王未有任何举动,太子死后,他也没有帮助东方夜,独善其身,一直保住了自己的富贵安逸,所以,这一世她倒没有对他们保持高的警惕,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重生,会影响了很多的事情,也包括寿王这件。
安倾然坐在窗前,看外面繁叶葱郁,这个时候,若是在东宫,畦间的杏子已可以吃了,用糖煮过,又酸又甜,如果嫌酸,还可以浇上蜂蜜,再蒸一蒸,晒在青石条上,上面罩着粗眼纱,防止蚊蝇进去……
想到这里,她口里冒出了酸水,还真的想吃东西了,只是看着忍冬无声地站在角落里,她没有开口。
忍冬半晌近前“主子,有什么需要吗?”
安倾然没有回答。
她实在无法原谅最亲近人的背叛。
忍冬也知道,她的懊恼安倾然不是没有看见。
忍冬又开口“主子,您便是不原谅我,也不能太愁怨了,对孩子不好……”
“你还知道!”
“奴婢真心后悔,要是能用这条命来换,奴婢也愿意,只求主子心情能好,奴婢一定想办法救您出去。”忍冬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好,你去弄些酸枣子来,越酸越好,我想吃了。”
忍冬见她终于正面和她说话,脸色一喜,哎了一声应着往外跑。
安倾然拿起桌上的书看了一眼,没有兴趣,又放下了,朱漆雕花窗开着,透过窗纱,可看看到院子里仍旧有四五个小丫环,假装忙乱着,事实上,那棵香椿树从早上修剪到现在,地上只薄薄的一层落叶,这些人监视自己也监视得太明显了 。
安倾然知道东方润是个君子,所以她的心还算是不那么恐慌,只是担心东方锦若是投鼠忌器,大好的江山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了。
所以,她一定要逃出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 倾然难产
这两天,肚子里的孩子一直不安稳,想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所以才会如此。
她正是因为担心孩子,才一直没有行动。
很快,忍冬回来了,端来了一杯酸枣密饯,她脸色有些不一样,四下地看看,然后低声道“主子,奴婢刚才听到一个消息……”
“你说。”安倾然见她情形不对,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昨日,寿王的大军和太子的大军已经交战,听说寿王号称百万大军,太子的军队吃了亏,现在守城不出,寿王大军昨天未攻克,现在在城外休整,下一次进攻在什么时候就不知道。”忍冬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神有点飘,好像还有事情没有说,停了一下,又带着一副有罪的表情,“传闻太子受了伤。”
“太子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安倾然心里狂跳,她突然想起上一世,若是算时间,太子好像就在这期间死去的,虽然上一世不是因为寿王造反,但她到底怕自己没有保护好太子,让他没有逃开同样的死亡命运。
安倾然颓然地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她抚着胸口,半晌才喘上来一口气。
忍冬上前替她揉背,嘴里道“太子只是受伤,若是严重,寿王府的人不会是这样的传闻,一定会传得更加玄乎,所以奴婢觉得太子可能只受了小伤而已,或者根本没有受伤。”
安倾然闻言觉得也有些道理,她的心稍稍放下少许“太子一定是因为我母子的缘故,才会受制于人,不知道寿王用我们换了什么样的筹码……”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眼神坚毅,带着不容拒绝,“忍冬,我一直视你为姐妹,我这些天也想过了,你这样做,只是因为受到了蒙蔽,并不是故意要出卖我,我本不想原谅你,一想到你的背叛我就心痛,只是到底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说忘就忘的,所以,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说与你听,我想知道,你还会不会背叛我?”
闻言,忍冬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主子,奴婢现在这条命就是您的,您现在拿去就可以,奴婢只知道,从今以往,绝对不会背着您再做任何决定。”
安倾然起身将她扯起“我要你的命有何用,我相信你就是,从今天起,我们仍是好姐妹,以后有什么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直接告诉我便可……”
忍冬一边流泪一边点头,她唔唔地道“主子,奴婢再不敢了……”
“那好,现在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你千万别露出了马脚……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这件事情你得多辛劳了,因为东方润现在是相信你的,你出去,给我找两样东西,悄悄地拿回来……”
接下来,安倾然低低地告诉了她几句话,忍冬边听边点头,只是最后担心地看着她“主子,您真的打算这样做吗?”
安倾然无比坚定地点头。
忍冬想了想,一笑“主子,我一切听你的。”
她知道自己不用再劝什么。主子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反对的。
她能原谅她,这已是天大的荣幸了。
接下来两天,安倾然一直在忙着,那些小丫环也很是好奇,为什么这两天这个孕妇的味口这样好,一直在煮东西。
不断地要食材,不断地煮汤水。
终于第三天,忍冬将一盆煮好的燕窝百合羹端到她们的面前,请她们品尝,说是主子的意思。
那些丫环们自然防备着,只几个人喝了,喝过之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知道多心了,第二天,又请她们喝了银耳糖水,她们仍旧喝了,喝过之后也没有出状况,再接下来一连五天,大家对于主子的美食都有些期待了,直到这天夜里,那些丫环吃完元宵之后,全体睡着了,安倾然便与忍冬拨下她们身上的衣服,趁着黑夜,爬上了墙头,跳出了这间院子。
也是因为东方润看着她肚子大,没有特别的防范,哪里想到,她为了东方锦,连孩子都不顾不得了。
院子座落在半山腰处,安倾然和忍冬跳出那高高的院墙已是心慌气短了,好在半轮残月挂在星空,安倾然简单地辩了辩方向,现在大军围城,她们没有办法回去,所以,远远的逃开才好,不过,以东方润的心智,他一定会认为安倾然绝对不会回京城,所以,安倾然想了想,带着忍冬真的往京城方向进发。
忍冬吓得够呛“主子,那里在打仗,兵荒马乱的,我们怎么往那里去。”
“你这想,别人也会这样想,他们一定认为我不会回来,所以这里才暂时安全,不过,东方润只会一时糊涂,等他想过来,也一定会往这个方向来找我们的,所以我们动作要快,行动要隐蔽。”
安倾然说到这里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忍冬惊讶地上前扶着她“您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了?”
“疼倒没有,刚才他踢了我一下,可是我扰了他的美梦吧。”安倾然轻松地道。
忍冬信以为真,两个人在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有灯光的方向走,安倾然边走边庆幸自己从小练习武功,否则今天定逃不出来,刚才上墙头的时候,她还是先拖忍冬上去,自己才翻过来,但到底八个多月的身子,更何况这八个来月,她可是没有练过功夫,所以,刚才肚子疼了一下,她很担心,但是箭在弦上,她们母子涉及到国家的安危,非比儿戏,若自己一直在东方润的手里,等先帝驾崩,怕是东方润直接威胁东方锦放弃皇位,他都肯的。
他肯吗?
安倾然突然停下了脚步,略一思忖,便笑了,他一定肯的。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我们找你父亲去……”
忍冬一不小心还跌了一脚,爬起来自嘲地道“奴婢真是笨,利手利脚地还摔跟头,主子,您没事吧。”
安倾然摇头“我们不能停,那些丫环明天早上会醒过来,在这之前,我们只有两到三个时辰,我们步行也不过几十里……”
说到这里,她越发着急起来。
主仆两个也不再说话,一直急着往前赶,安倾然别的没有觉得,只是觉得肚子越来越紧,她忍着,不是不担心,只是必须往前赶。
终于,天将破晓,东方露出了静静的蓝,有一点点的晨光初露,仿佛婴儿睁开了眼睛,那样的蓝,那样的安静,让人一见,心生宁静。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庄。
忍冬开口道“小姐,我们进去讨口水喝吧,走了一夜了,您也歇歇……小姐,您怎么了?您是不是……”
安倾然额头汗如雨下,她咬着牙,笑了笑“忍冬,我们进村,我怕是……要生了。”
“要生了?您才八个半月……”说到这里,忍冬捂住了嘴,民间有古语,“七活八不活。”
她一直不懂这是什么道理,但是这说法可是怪吓人的。
只是现在情况如此,她还能说什么,立刻扶着安倾然往村子里走,瞬间狗叫起声,她敲着村头这户人家的柴门,很急,又怕是个不好说话的恶户,好在很快出来的是个老婆婆,见到她们的情况,为未等忍冬开口,径直道“快进来,这是怎么说?大半夜的……这位娘子大着肚子,天,这怎么破水了?”
“大娘,我们从京城里逃出来,半夜却遭了贼……”忍冬带着哭腔,“我家主子要生产了,大娘,您这村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