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之城第3部分阅读(1/2)
不能再下,洞壁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不如就此先上去再作计较。
慕容诚面色铁青,右手伸处一把扣住乔雨民肩头,右手一挥,白光闪动。
乔雨民肩膀受制,不能动弹,黑暗中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心知不妙,欲要反抗,要|岤被制,哪里发得出力道,唯有闭目受死。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直坠下去,原来是慕容诚割断了两身上缚着的长绳。
两人此时还有数丈距离,慕容诚本领再大,绝不能提着二百斤活人落地无事,乔雨民身子悬空,心下已是明白过来原来他要拿我当个肉垫。暗想以七八丈的高度,以慕容诚的身手,再加自己一个人肉厚垫,他自可无事,只是做肉垫的难免脑浆遍地了。耳边风声呼啸,心下却是坦然今日断难出这鬼洞,这条命反正也是他救的,今日索性还给他便了。突然一声尖啸响起,似是什么铁器破空之声。
身子凭空顿住,睁眼看时,额头离地不过数寸之距,惊得一身冷汗直冒,却是慕容诚关键时候射出虎形爪钩住山石,救了二人一命。
鬼洞底处漆黑一片,伸手难辨五指,忽的眼前一亮,却是慕容诚掏出一颗夜明珠来。
乔雨民虽未见什么宝玉,但这颗夜明珠大如星囊,暗夜中光华四射,身前两米开外,状如白昼,也知是不可多得的良器。借着宝珠明光,洞底竟是一个偌大府洞,四处散落不少森森白骨,看形体有人形也有动物的,想是误入洞中丧命。先前隐隐作动处竟是一处地下阴河,反出幽幽鳞光,让人心生幻觉。
乔雨民原是心下忐忑,只担心那妖物不能死透。洞入毒雾缭绕,气流闭塞,所以经久不能散去,慕容诚早料有此,再掏出两颗药丸各人服了,告诉乔雨民定魂丹功能驱毒,其效如神,一颗下去,半个时辰可保无虞。说罢游目四顾,似是寻找什么事物。乔雨民只见他眼丝微红,眼神中的迫切之态逐渐狂热,更是觉得可疑,欲待问个明白,但慕容诚行事怪异,若是不肯说,问也是白问,只有作罢。
慕容诚看也不看他你不必惧怕,此处毒雾迷弥,正是那妖物形魂皆散之故。突然眼睛一亮,快步穿过浓雾。乔雨民心中犹豫,但此处情形不明,若然落单更是不利,急忙跟了过去。不料跑了几步慕容诚已是消失迷雾中,乔雨民只道视线被浓雾阻挡,不以为意,站在原处仔细辨别,谁知四周静寂一片,慕容诚的脚步声与夜明珠的光亮便似平空消失了一般。
偌大石洞仿佛只剩乔雨民一人,四周鬼影瞳瞳,浓雾中似有无数身影拢了过来,只觉心跳加速,血液上冲,忍不住放声叫了起来慕容---老爷子----慕容诚。四周回音游荡,一波一波的向他反压过来,稠密的鬼雾时骤时散,变幻无端,乔雨民后退两步,拔足要逃,刚跑几步,咚的撞在洞壁岩泥上,顿时眼冒金星,幸亏土质松软,不然鼻梁骨肯定拆了。他这一下撞得不轻,头脑却是清醒了些,眼见毒雾越聚越浓,绝不似那慕容诚所说垂死之物发出的,眼下这老匹夫行踪不明,难道真将自己做了鱼钩上的吊饵。突然想到下来时慕容诚取出的驱毒定魂丹,虽是两人各服一颗,仔细想来却是一红一紫,自己的吃的是却是紫色的,当时惶恐之下,不及细察,难道那老东西早有谋划,心存不良。
乔雨民仓惶中失了方向,不敢乱跑,洞中雾气浓郁,有意无意的把他包围起来,只能以背靠墙,忽然觉得颈部岩壁中什么事物轻轻挠了一下,他正是神经高度紧张之时,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强有力的刺激信号,手中刺血刃暴劈而出,触手僵硬,这一刀竟是戳在石壁上。
乔雨民摸摸颈部,滑腻感犹然在手,背后之物来去无踪,就算是壁虎草蛇一类,敢在这毒瘴四起的鬼洞出入,也绝非易与之辈。脚下地震不断,洞壁不停落下沙泥,平日深埋泥中的蝳蜒都被带了出来,这些毒虫长久生活在鬼洞之中,阴腐无比,身上液汁沾上一点,只怕就是穿心裂肺。乔雨民知道厉害,不敢久留,不奈雾气迷蒙早已不辨方向,正无奈间,忽然前面一点亮光闪烁。
且说乔雨民忽见眼前珠光闪动,心中大喜,光影虽弱,忽明忽暗,有如狂风中一盏残烛,然而对此时乔雨民却像大海明灯,救命星下凡,定是慕容诚手里的千年宝珠无疑。乔雨民急忙跟进,心道只要找到慕容诚,当有一线生机。不料连唤几声,却是无人应答,那珠光若隐若现,似乎总在前面不远处,就是无法靠近。
乔雨民心下发凉,自知不是吉兆,只听身后扑扑声响,毒物越聚越众,只得咬咬牙硬往前摸。应该是越来越靠近妖物之故,眼前浓雾欲加浓密,忽的眼前一亮,泥层上居然现出一只玉体通白的玉净瓶,在黑暗中幽幽发出蓝光,瓶口不断冒出浓浓黑雾。
净瓶妖
乔雨民着实吃了一惊,缭绕不去的迷雾都是从这玉净瓶里散出,难道说那妖物藏在这瓶里不成,还是这玉净瓶千年成精,恍惚中迷雾里好似有什么东西隐身作势,笼在烟雾中慢慢罩了过来。乔雨民心跳加速,禁不住大声叫唤起来,只听得满洞都是回音震荡,余音中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说话,突然黑雾中升起一只独眼,黑黄相间,随着雾气逼了过来。
乔雨民吸一口冷气,这独眼鬼气逼人,在空中飘忽不定,想来定非善类,眼见它越逼越近,顾不得身后毒虫遍地,转身便要跑,突的大叫一声,原来那鬼眼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到他面前,将去路拦个正着,黑瞳圆睁,直直目视自己。
乔雨民心中骇异之极,那鬼眼来去悠然,虽是瞳仁分明,却瞧不出半分生气,难道是千年的独眼僵尸现形,要吸取活人精血。原来这传说之中,以千年独眼血尸最难对付,只因生前便有残疾,受尽世人冷落,死后戾气不息,但尺僵尸,皆有弱处,可以法对之,但这种独眼血尸却是极为凶残,一遇生气,不死不休。
乔雨民只觉全身血液倒流,前脚踏出半步即不敢伸也不敢缩回来,眼见那独眼慢慢飘近,朦胧中好像一双冰冷的枯手掐住了自己咽喉,呼吸慢慢困难起来,模糊中一丝细细声线传入耳中我在----瓶。声音虽细,却分明出自慕容诚,乔雨民心下一楞,难道他竟跑到了那瓶里去了,眼观那玉净瓶高不过数尺,便如普通人家里摆设花瓶一般大小,一个七尺高的大活人怎能进得去。慕容诚举止古怪,先说那妖物已死,在鬼洞就要坍塌的片刻,仍要坚持下来,神情热切,分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只是不知为何非要拉自己下来,这洞里究竟隐藏了什么大秘密,要让他如此不顾性命,眼前这独眼血尸,难道就是他口中所称的妖物,当真如此,今日小命休矣。乔雨民心乱如麻,大喝一声,手中刺血刃直掷了出去,只听金器破空,匕首直没入独眼之中,居然直直划了过去,没有声响,也没有鲜血四浅,仿佛没入一个空洞所在,鬼眼在空中闪了一下,悠然没了踪影。
乔雨民只觉得脖颈处压力顿消,但心口发痛,狐毒虽时都要发作,四周震颤不已,身形摇摆不定,鬼洞随时都会坍塌,当务之急便是救出慕容诚先出了险地。强自稳定心神,仔细琢磨起那玉净瓶来,不料这一瞧那看出了些门道,原来那东西玉非玉,石非石,不知是什么物质,中宽上窄,形如玉瓶一般,泥土间隐然有根茎与地下相连,乔雨民虽不知何物,但见迷雾喷薄,却明白地底妖物大有关连,只怕慕容诚便是被是被这“瓶子”吞了也未知。连续叫了几声,但那细丝般的声音又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听不到回答。乔雨民叫苦不迭,眼下危机四伏,脚下震颤越发厉害,石洞塌陷就在眼前,四周毒物受到刺激,纷纷钻出泥层,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独眼,便是只身逃命,只怕难走出这鬼洞,何况就是万分侥幸出了去,三日后仍要受那万箭穿心之苦。
没奈何的打量四下,不然却是吓了一跳,原来头顶上那只鬼眼又在迷雾中隐显,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鬼眼经了我一刀,居然没破没损,照样的黑瞳圆瞪,乔雨民只觉得喉咙发干,毛孔怒张,淌出的尽是虚冷汗珠,狂叫一声,哪里还顾得什么慕容诚、血毒,转身便跑。不料脚下泥土一阵松动,忽然的冒出一只冰冷枯手攥紧自己右脚,立足不稳,叭嗒一声扑倒在地,直摔得魂飞天外,心下暗叫不好,果然是深埋洞中的千年独眼僵尸现形,惶急中双腿发力,要把它挣脱,不料鬼手掐得甚紧,一股大力扯来,便似要将乔雨民拖入地底一般,暗想以慕容诚身手,尚且不能幸免,若是被拖了下去,哪里能有命在,所谓情急拼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力,发一声狂喊,竟将那鬼手硬生生扯了出来,
只觉得腿上压力稍轻,哪里还顾得许多,爬将起来要跑,不料左手无名指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火辣辣钻心疼痛,四下里动静大作,原来只这一会儿功夫,毒虫都已聚拢过来,正是前无去路狗挡道,后有追兵鬼挠墙。
独眼
乔雨民长叹一声,闭眼就死,不料等了片刻却是全无动静,偷眼一看,蜂涌的毒虫不知何故纷纷向两旁闪开,势如潮水,后边躲得慢的与前面的撞在一起,便互相撕咬,一时间嘘声大作,似乎遇到什么极恐惧之物,避之唯恐不及,迟疑间向后看去,这一下却当真吓个半死,只见直挺挺立着一具僵尸,全身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有心拔脚要逃,怎奈双腿打战,就是迈不出半分步子。
那僵尸看了一阵,忽的双臂暴伸,扣住乔雨民肩头,沉声道还不快走。乔雨民昏昏沉沉中被他一喝,恍如晴打一个霹雳,震得耳廓嗡嗡直响,声音虽沉,却着实是慕容诚无疑。这下真是溺水人抓着救命草,慕容诚身形动处,带着乔雨民往前直跃出去,右手挥动,一团团黄|色粉末从袖中撒出,空气中满是硫磺药末刺鼻之味,毒虫纷纷躲避。
慕容诚身法极快,眼看就要冲出包围,猛听得身后哗啦啦一片乱响,泥石凭空陷下,慕容诚叫声不好,脚下用力,不料那地陷跟来得极快,瞬间已到脚下,慕容诚一脚踏空,身子跟着向下坠下,乔雨民惊呼一声,只见脚下黑洞洞一片,中间一簇黄绿相间的长须般的事物隐隐蠕动,要爬将上来。乔雨民见那东西体型甚巨,匆忙间似乎只见一个脑袋,足有磨盘大小,正在那里奋力钻拱,每上一步,便挤得泥层纷纷塌陷,头上黄黄绿绿也不知是触角还是须盘,一望便知剧毒无比,只要被它轻轻沾一下,哪里还会有逃生的机会。
好个慕容诚,却是临危不乱,右手挥处,扫开几只跟着落下的毒虫,身虽势落,眼看就要踏在那妖物身上,这才左足踢出,在一块落石上借力一蹬,乔雨民只听得耳边生风,身体向上直窜,眼见几条毒虫摔到须盘上,登时便被吸了进去,哪里还有什么反抗挣扎的余地。
慕容诚身子临空,堪堪跃出陷坑,迎面又是一团硝粉撒出,想要驱散毒虫,逃出鬼洞,不料身子一沉,一条绿油的藤条般事物抽卷上来,唰的扎住他的右脚,慕容诚只觉脚裸处一麻,下肢已是全无感觉,已是发不出半分力道,晓得眼下是生死须臾的时刻,只要被拖下去,绝无生还的机会,强忍一口气手起刃落,一刀斩断藤丝,身形倒转,右手点地,这几下兔起鹘落,捷迅已极,恍眼间已是到了鬼洞入口处。
乔雨民恍惚之间几度再世为人,眼前突然看到那条慕容复下洞时留下的蜈蚣飞天钩,不由得大喜过望,却听得慕容诚沉声道你上去吧。乔雨民听他话语中气不足,面色铁青,吃了一惊,急忙问他怎么了。慕容诚道我中毒已深,只怕难出生天,你自己保重,老夫拼却性命不要,也要与那妖物同归于尽。
乔雨民年方二十,正是热血,适才亏得慕容诚舍命相救,这才留得性命,危难时刻,怎肯独自逃生。慕容诚叹口气,挽起右腿裤管,只见小腿肿胀淤黑,发得像柱子一般,大腿部却萎缩变细,形容古怪。慕容诚道我这腿已是不听使唤,那妖物毒性巨烈,虽然勉强压制,刚才一番剧斗,毒入心肺,便是大罗神仙降世也难救治,你自己逃命去吧,这灵砂丹乃是师门至宝,功解百毒,三日一颗,可保你半年性命,以后之事,你好自为之吧。
乔雨民听他都是诀别之言,心下欲发不忍,猛听得背后重物刷地之声,那妖物已是尾随过来,当下不再多言,背起慕容诚拽住蜈蚣飞天钩下摆,手脚用力攀了上去。刚爬两步,只听丝丝声响,又是一条藤萝状物飞缠过来,形若飞蛇,迅即无比,瞬间已是到了身后,慕容诚道声小心,双指扣弹,嗖的一粒弹丸射出,把那娇娆作态藤条拦腰打断,断口处冒出黑色泡沫,刺刺作响,很快委顿下去,但随即又是三条藤丝绕了过来。慕容诚更不怠慢,双手连珠弹发,把那古怪的藤萝全部打了下来。
只消一会儿功夫,乔雨民已是爬了上去,仰头望去,幌金绳在头顶处摇摇晃晃,只是一步之遥。乔雨民此时身负一人,连攀数丈峭壁,换作平时早已不堪,此时生死关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力,手脚竟不停歇,就要去拽那绳头。不料未及出手,浓雾中悠的现出一只幽灵鬼眼。
乔雨民本来就对那鬼眼心有余悸,一直心下惴惴,唯恐又会遇到,却是越怕鬼越撞邪,那鬼眼悠然而现,与自己几乎脸面相贴,鼻息相闻,乔雨民只觉得双腿颤抖,呼吸紧促,手心腹背全是渗出的冷汗,差点就要一个跟斗栽下去。背后慕容诚身子软绵绵的,也不知是不是遭了毒手,身形摇摇欲坠,越来越多的沙泥滑落,蜈蚣飞天钩眼看支持不住,惶急中忍不住出声叫唤起来。
慕容诚毒入心肺,神智渐渐昏迷,被乔雨民一阵好叫,勉强打起精神,舌尖暗咬,扑的一口喷了过去。他这一招“含河射影伏鲸式”是毕生功力所聚,虽是灯残烛灭之际,威力乃是不可小觑,加之他常年服食药物,血液药性全异常人,只见一道血光径射而出,直扑那鬼眼,眼看就要击中目标。
那鬼眼眨了两眨,空中悠的裂开六七瓣,让过这招含沙射影,转眼间又复合成一只独眼。电光火石间乔雨民看得分明,哪里有什么鬼眼,分明是数只体形较大的螟蚞组成一幅形似独眼的图案而已。
原来这螟蚞幼虫平日栖息在藤蔓上吸食汁液,妖物受了赤云丹纯阳之力,再难支持,垂死之际地面的藤枝蔓叶纷纷委顿,潜入泥中,卵化成形后的螟蚞失了依靠,只得结伴另寻良枝,这些群居生物,行动时数只聚在一起,即可节省体力,又能恐吓天敌。
乔雨民见只是螟蚞作怪,心下胆气大增,但这些怪物平日里吸食妖物身体汁液,本身毒性不弱,行动时洒下的褐色粉末,沾上也不是好玩的。
身后慕容诚沉声道快上。双手扬起,也是一团金色云粉撒出,空中飘飘扬扬,凝而不散,在两人身边围起一道防护墙,正是慕容诚独门防身绝技“漫天花散落玲珑”,以秘制百花散配成,能在空中形成天然屏障,长达半刻钟。
螟蚞似乎对这些百花散极为敏感,绕了几圈,空中忽的分开,转眼没入浓雾之中。乔雨民不敢怠慢,奋力一跳,刚拽住幌金绳,飞天钩已是哗啦一声随着碎石掉了下去。只听身下啪啪作响,一股黑水直冲在刚刚立足之处,一时间腥液四溅,石焦泥烂,只一会儿功夫那妖物已是迫近身后。
虺藠
乔雨民心下暗自叫苦,身下数丈处一团黄黄绿绿的东西顺着岩壁直攀上来,自己身体悬空,只靠双手之力,哪里跑得过那得过这只巨型怪兽。勉力爬得两步,只觉得底下传来无穷尽的引力,好像要把我们硬生生的倒一般,低头一看,那团东西已是冒了头,这会儿看得清楚,只见中间一个长圆形,无手无足,全身拖着蜷曲伸蜒的藤丝蔓条,也不见它怎么动作,贴在岩壁上快速移动,根本不顾砸落的碎石流泥,瞬间已是追了上来,中间一簇黄|色触须,似眼非眼,似鼻非鼻,忽伸展开来,对着乔雨民直罩过去。
洞道狭小,乔雨民背负慕容诚,已是没有闪躲空间,眼看就要被那触须拢住,忽然身子一震,幌金绳快速向上升起,堪堪避开一击,原来是劳来碌收到信号,急忙拽起绳索。幌金绳装了滑轮装置,拉动起来速度极快,乔雨民听得耳边风声,身旁大块泥石纷纷掉落,声势惊人,双手刚刚攀到地面,只听得轰隆一声,鬼洞已是塌陷。
慕容诚已是气若游丝,乔雨民急忙喂了颗灵砂丹,帮他推宫过血,半个时辰才慢慢醒转。见众人都安然无事,这才松了口气,断断续续的把事情告诉二人。
原来那地底下的是一只虺藠,大概是麦角菌科一类半虫半草的东西,地表部分形如杂草,主体深埋泥层下面,一年中只有十数日保持活醒状态,其余时间都是僵死之态,但这株虺藠得地气滋润,年深日久竟成变化,保持了虫体常态,吸取日月精华,再加上火狐每日以灵血滴注,也自成了气候。慕容诚发现赤云丹秘密后,以移花接木之法,将赤云丹置入虺藠腹中,不料妖物受了天地灵气,一时不能死绝,慕容诚发现的玉净瓶,却是虺藠垂死前精华所聚,非脂非玉,形如内丹,乃是千年难遇之物,慕容诚见之大喜,心神稍有懈怠,被那虺藠满身的藤丝拖入地下,若不是乔雨民歪打误中,将他扯了出来,只怕早就与那妖物长眠地底了。
乔雨民心中已是明白慕容诚想要自己下去,既是以备万一,也防劳来碌临阵脱逃,此时还有一个疑问,那玉丹虽然矜贵,却也不必冒搭上性命之险。慕容诚也不辩解,长叹一声,咳出数口鲜血,只道宝物已长埋地底,此生拼尽全力,终不能完成师门遗愿,往事如尘,不提也罢。言乞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一小块指甲末般大小的玉丹,正是他舍命从虺藠身上抢下,告诉二人先以灵砂缓解毒性,三月后再服用玉丹,可保性命无虞。乔雨民明白他伤重之下,自知难以活命,接了玉丹,问他还什么未了之事,慕容诚眼望天际,喃喃自语,眼神逐渐空洞,一代大侠溘然长逝。
乔劳二人与慕容诚相识半日已历经生死,眼见他英雄一世,却落得死不瞑目,不由感慨万千,暗思虽不能给他立座丰功伟业碑,黄土一抔总该是有的,当下不顾疲劳,合力挖了一个两人深的土坑。
乔雨民对着慕容诚尸身拜了两拜,眼见他双目圆睁,仍是不能闭眼,心中也自惊异慕容老爷子,今日之事虽因我二人而起让你误丧性命,但你诓我下洞在先,应允将赤云丹交与我等,却又失信在后,所以一一算来,可谓无拖无欠,那虺藠已被压在泥顷之中,你大仇已报,心愿可了,老人家在天之灵,当能瞑目。说罢伸手去摸那眼睛,竟然应手而合,两人大喜,当即便要将慕容诚尸身搬入坑中,只听当的一声,一个锦袋从他身体里掉了出来。
二人相视一眼,这锦袋落地发声,里面看来装了重物,都知那慕容诚满身奇物,拆开一看,却是一块黄澄澄铜镜,触手沉重。一面刻满了古怪的阴文,另一面动物不是动物,植物不是植物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图腾,还有一卷薄薄的小册子。乔雨民翻看一阵,半点也不知所谓,便要将锦袋摆回原处,劳来碌却道此人与我们相识不到半日,历经数番生死,这些事物非金非玉,想来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我等权且寄下,只当留个念想如何。
乔雨民七尺男儿,本不屑取死人之物,只听得劳来碌说得再理,当下不再反驳。不料这古镜天书却是慕容诚之宝,里面隐藏了一个天大秘密,乔雨民因此另有奇遇,此是后话不提。
巨手
瞄准具死死咬住目标,乔雨民冷峻的按下红色按钮,哒哒声响,十数道黑烟直喷而去。前面的零式战斗机早已伤痕累累,不堪一击,眼看就要被打成碎片,乔雨民心下念道面对死亡请不要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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