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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绝天下第3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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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遣词用句上,不用明眼人都听的出来,荻锦压根不认为会在嫣然那个小可怜身上下咒的人会是冷妃,可她的欲盖弥彰却让花绝坚定的认为,让嫣然死气多于生气的人,除了冷妃没有什么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花绝,”荻锦看起来好乖好乖,“我都告诉你了咯,有没有什么奖励?”

花绝警惕的看着她,“你要什么?”她上次自己来讨生日礼物,就把自己吃干抹净,这次挟解说之功,怕不是要什么天大的东西。

对哦,要什么啊?

荻锦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觉得她都乖乖的说了,不要求点什么回报好像对自己不起。

“嫣然身上的咒术,可以解吗?”她想来有想,还是对这个好奇,若是平日,涉及这些话题的内容,花绝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现在,可以吧。

“可解。”花绝奇怪的看荻锦一眼,既然加的上去,当然就也解的下来,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绝对的东西呢。

“怎么解?”不是荻锦没有姐妹情谊,毕竟,这样她涉足不了的境地,还是先问清楚后再当好人好了,省得允诺了人家后却发现自己能力不足,那可真就是丑大了。

“你要干什么?”花绝微微的眯一下眼睛,果然,不应该让荻锦知道的太多。

“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而已。”身体力行,荻锦拧过去抱花绝满怀,亲亲她的脸蛋,“好奇啦,我是好奇而已。”

若真是好奇就好了。

不为人发觉的轻轻叹息,花绝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把她看住了,还是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可是,花绝还是想把话题扯开。

“咦?”荻锦没听明白,“啥?”

“嫣然,你不是不喜欢她吗?”花绝搬开荻锦停靠在自己颈上,呼呼吹着热气的头。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敏感了,将魂魄强制实体化的后果,不言而喻。

“这和喜欢不喜欢没关系,”荻锦正色说,看起来很诚恳,却只是看起来而已,手上的小动作却一时都没有停,“嫣然是我父系的同胞妹妹嗳。”

听起来还真让人感动。

花绝却瞥了荻锦一眼,荻锦板的严严肃肃的脸上,唇角已经快忍不住笑的抽搐了。

“若真是那般同胞,”花绝一点面子都不给,“刚刚对你说嫣然身上带着很厉害的咒术时,你的表现就应是焦急,而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稀奇。”

“哎呀,”荻锦搂搂花绝的脖子,这么好看纤细的颈子,有的时候还着想掐掐看呢,“就算花绝你看出来了,也不要这么明白的讲出来啊。”

勾勾唇角,花绝只笑。

勾的荻锦心猿意马,那抹笑,只想占有,也确实占有了。

许久,荻锦伏在花绝颈上喘息,听的到自己的心跳狂乱无章。

“告诉我吧,我都知无不言的告诉你了。”不然多不公平啊。

“那不是你能解的了的咒术。”花绝的喘息平复的比荻锦快。

“那更应该告诉我啊,我做不到,就不会作乱了。”荻锦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在亏自己。

不拒绝也不回答,花绝安静了片刻。

好吧,采取不合作计划了。

荻锦扯开两人距离,怔怔的看着花绝,好漂亮的眼睛啊。

啊!不对,不是要看她的漂亮眼睛的!

“很复杂吗?”荻锦问。

花绝的碧眸也望入那黑曜石的双眸中,“复杂到不会。”她说。

咦?不复杂可荻锦又解不了,岂不是太小看她荻锦水平了?

“那你能解吗?”这句基本就是问的废话,整个为候,若是还有一人能救嫣然离咒术的话,怕就只是花绝了。

可惜,祭祀长水见花绝只负责祭天、预灾,人的生老病死、祸福灾喜都不归她管范畴。

“当然。”花绝就事论时,没有像荻锦那样觉得被挖苦了。

“不复杂,那费力吗?”荻锦突然想到这个,当初她在神殿选祭祀长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活儿,就是烦人而已。

花绝挺认真的想了想,“还好。”选择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叫还好啊!

荻锦无奈。

等下,能让花绝说还好的……

“要怎么做。”这次是真的正色严肃。

“你要给她解开?”花绝微微的笑。

解开?荻锦的眼定在花绝脸上,解不解开的,还是不要随便给人篡改命运比较好,可是,嫣然又是她妹妹,作为姐姐,要是视而不见,是不是太没有同胞爱了?

“可以吗?”荻锦问。

“还好吧。”

又是一句还好。

“到底要怎么做?”荻锦有些急,什么还好还好啊,花绝这习惯还是不好!“到底可不可以解啊!”都要急死了!

“你若要嫣然身上不带咒术,我便给她解开。”你要什么,只要不是危险的,我都给你。

“可以解?”荻锦危险的眯起眼睛,“要怎么做!”她又不是鹦鹉,干吗要不停重复的问啊问才能得到答案!

“其实很简单,”花绝还是不想说,“麻烦点而已。”

这明明就是矛盾嘛!

“嗯。”荻锦用鼻子说话,示意花绝一定要说,并且说的明白。

花绝撇开脸。

“把嫣然的咒术引到我身上,然后再在我身上解开就好了。”花绝说的轻飘飘的。

哪里有人这样!!!

这种话,怎么可以说的证明轻巧!

“这叫简单?”区别于之前烈焰般的怒气,这次荻锦气的很温和。

暴风雨前的温和。

“这样还不简单?”敏感如花绝,自然知道荻锦要生气,荻锦有什么气可以生啊,应该她生气,她都还没生呢!

“你好大的胆子。”荻锦的脸阴沉的吓人,“我怎么宠着你,一刻不离的看着你,不让你接触到其他人,不让任何人和话语伤害到你。”狠狠的瞪,“你倒好,‘把咒术引到自己身上’这种话,居然敢就这个样子说出来!”

花绝转回头看荻锦一眼,再转开,“帝姬,”她说,“请讲道理好吗?是你让我解嫣然身上的咒,我又不是解咒师,这对我而言,是最简单又有效的方法了。”气气,怎么爱生气,气死她好了。

荻锦觉察出花绝的语气奇怪,但在气头上也就顾不地那么多了。

“我有说吗?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是问你要怎么解,又说要给嫣然解吗?我是不喜欢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不喜欢你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自己做,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我有可能为了那个嫣然,让你伤到一根头发嘛?!”气死了,她真的要气死了!

花绝听出来了,默默的转回头看着荻锦,“帝姬,你是说,嫣然身上的咒术,放任不管了?”

当然,荻锦点头。她是冷血,是自私,她只要她要的人平安健康,其他人,她顺手,就救,救不了,便不救,无可厚非。

“这可不是将为王者应该说的话。”话是怎么说,花绝脸上却是浅浅柔柔的笑。

虽然美色当前,但是荻锦的气可是还没生完。

“同样的事情,若是母妃遇到……”剩余的话被花绝抬手掩住了唇。

缓慢而坚定却也优雅无比的,花绝摇了摇头,“这种愚蠢的假设,”她说,“我不会问,也不想知道。”

干吗一定要让荻锦在重要的人中抉择?花绝可从没想过要和西娘娘决一胜负。荻锦若是重视那人,她也来帮她保护就好,就想她问过对嫣然是否喜欢一样,若是当天荻锦明确讲那是她重要的妹妹,花绝压根不会让荻锦有机会知道嫣然身上中了咒术,直接就给她解了就是了。

但是,若是荻锦对嫣然感情一般,这种非常时刻,花绝也是绝对不会浪费自身的能力去救嫣然就是了。

第 14 章

“你又在想什么?”荻锦被那柔柔的素手感动的七荤八素,却强撑着恶狠狠的面孔,扯开花绝的手握在手中,凶煞的问。

“想你。”花绝抬眼与她对视,回答的坦荡荡。

剔透的碧色眼眸。

荻锦脸一红,火气暂压,“你的眼睛,”她痴痴的说,“好漂亮。”

唇角扬扬,荻锦是喜欢美丽东西的典型,只要她觉得自己漂亮,就好。

“我倒是觉得,”花绝拯救了手的自由,轻轻搭在荻锦肩上,冷的声音,带上一点点柔的媚,“帝姬的黑眼睛,好像纯净的黑曜石,”她说,“没有一点杂质。”所以,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由她来做好了,她的手沾染上怎样的颜色都无所谓,就像她在暴风雨里用上百个人的性命换荻锦近三年的绝对安全,将来,她还会用更多人的血流成河,只为保荻锦一人的平安无事。

“那我们来换好了。”荻锦决定暂停,留到下次再生气,“你的碧色眼睛是我的,我的黑色眼睛是你的,我们相互保管,来世的时候,交换。”

花绝微微一怔。

来,世,吗?

唉……

来世。

唇角的笑意真切,真切在幸福里却盈满绝望的悲伤。

浅浅的颔首,花绝应荻锦之约,约定来世,来世,纠葛依然。

“水见大人。”宫女被命令在荻锦不在宫苑的时候不得近花绝三丈,反正花绝对饮食冷暖没有什么绝对需要,宫女在她身边穿梭多了也百害而无一利,人心隔肚皮,谁会知道谁的小心眼里另打的什么算盘。

所以,有人称呼着花绝的官名,招呼她时,花绝走神的一无防备。深潭是眼眸荡过去,荡过去又曳回来,只表示她听到,却不应声。

“四帝姬宫苑的宫女送了副画轴过来。”宫女微微一痴,赶紧回神。

做妹妹的给姐姐送点东西没什么不对,或者做臣子的给未来王储送个礼更是合理。

花绝随便宫女找机会来看自己,反正,也习惯了,哪个人拿自己不当观赏物啊,见了自己无不尽力的去打量。

宫女等了会儿见花绝已经转头不看自己了,忙又出声招呼,“是这样的,水见大人,门房的宫女不小心,无意间扯开了捆画轴的绳子,”宫女终于又赢得了花绝的注意,“里面画的居然,”宫女在几近正午的正南房间里打个寒战,“是长大后的六帝姬殿下。”而且画的妖媚无比,把七分长相惑出十二分的婵娟,而一眼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

四帝姬是嫣然,她与荻锦这几天话题因为围绕的嫣然,听荻锦说,嫣然确实是个怕生到及至,又有那么个母亲,人情世故是陌生的与那个六世都关在神殿里的花绝差不多。

突然送来的画轴,画轴里画的内容,都是蹊跷。

“拿来。”

宫女还因为自己是幻听。

赶快抬头,却见花绝依然合着唇,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什么表情。

是幻听吧?

正要再低下头等,却见花绝澄清的眼眸不仅是看,可以说是盯着自己。

不是幻听吗?

连忙唱诺,起身去拿过那卷轴,小心翼翼的在花绝面前打开。

花绝的眉,密密的一促。

画里的人,她不认识,四周认识的人也是匮乏,寥寥中并未有与之半点相似的。画的细致,用情之深,颜色使的绚烂,那女子笑的柔媚,眼中却是清朗,不搭调,却也和谐。

画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颜料。

“六帝姬?”花绝纤纤玉指,遥遥一指。

宫女有一怔,这此却回神的快些。

“啊,对,这眉眼却是六帝姬无错。”宫女回答,“可是六帝姬现在却还仅是个九岁的小千金。”

画中的女子怕是十九岁不止,而且,在宫中当差这么久的宫女,居然会看不出,这女子束的是妇人的盘头。

但是,既然被人看成是六帝姬的画像,相比画中的女子与那六帝姬的亲缘是跑不了的了。至于这女子到底是谁,最直接的想法,便是六帝姬的母妃,听闻为候炽熠帝的六个子女中,四位后妃各有所出,皇后诞下二、三两位皇子,西娘娘诞下长帝姬,冷妃娘娘诞下四帝姬,余下的五皇子和六帝姬都为柔妃所出。

能与皇后匹敌,生下炽熠帝两位皇儿的柔妃,怕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想必,这画中的人儿,非柔妃莫属。

可柔妃却是在生六帝姬时寤生,没挺的过来,孩子哭响第一声的时候,就那么去了。

荻锦告诉花绝,她认为冷妃唯一奇怪的一点,就是,她不去养自己的孩子,却把柔妃的遗女当成心肝宝贝的捧着。

画卷上没有题词,没有落款。

花绝现在已不能直接看出来历,哪怕着物件上沾染多少主人的情感,设仪式怕是来不及了,荻锦就要下学回来。

花绝瞄了一眼翠生生的柳叶。

为候的四季分明,冬天是彻骨寒,夏季却灼心热,那在阳光灿烂下愈发颜色鲜艳的柳叶,此刻却静止的焉头搭脑。

画卷这事铺展在花绝面前的几上,最重的色点。

花绝落眸在柔妃参合了清朗与柔媚的脸上。

殷勤的宫女虽然发现了花绝的清凉无汗,却还是端来凉茶一壶。

低下头,花绝唇动了动,唱个音符。

门外翠生生的柳枝兴奋的摆动起来,张狂的几乎与地面平行。

这股邪风是从地向天吹的。

宫女的衣裙扬摆,惊的穿着清凉的宫女急忙用手去压。

壶嘴里射出的水柱,挺正挺正的,就浇在打开的画卷上。

风就停了。

枝条静止的不见一点动荡。

宫女手中的壶晃晃,没那住,直的就往地面上落。

花绝伸手勾住了壶柄。

刚刚还直勾勾看着被淋了凉茶的宫女因花绝的这一动作回神,下一刻七魂三魄就协商集体离家出走。

花绝拦住了宫女扯起衣袖就往画上擦的做法。

“会花,”她说,“那些吸水的纸张来。”

宫女现在完全六神无主,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也顾不得这房侧屋就是书房,飞快的就冲了出去。

花绝勾着壶柄,微笑着,把壶中剩余的凉茶浇到画卷中柔妃的脸上。

第 15 章

“这是啥?”荻锦围着那摊在几上,五颜六色皱皱巴巴的东西发出疑问。

“画。”简明扼要,花绝解说。

“画?”荻锦不相信的看花绝一眼,“这个?”乱七八糟的一顿渲染开的色块,谁能看出什么来啊。

“嫣然送你的。”花绝才不告诉她这是怎么造成的呢,荻锦精的像猴似的,稍给她点线索就被发现端倪了。

“是她画完画擦手的纸?”荻锦真是纳闷死了,伸手去扯,“还滴水?”奇了怪了,“花绝,你浇画了?”

被发现了?

“一个宫女送凉茶来的时候泼上了。”花绝叙述一部分事实,“你很介意?”

“介意,哈哈,”荻锦干笑,故做镇定,“怎么会介意呢,哈哈哈哈。”

不介意就好。

花绝陪着荻锦微笑。

画中,柔妃的唇,红的异样,红的诡秘,红的血腥。

血画。

不知是何人还是何物的血,不知道下了咒还是放了蛊,这动机,边是诡异。

虽然凉茶冲不去多少阴霾,但荻锦不会留这种没有了一点可观性的画在身边,就算是妹妹送的,也会扔掉,就算是她不扔掉,花绝也会诱使她扔掉。

“那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花绝专注的看着荻锦,轻着声音问。

“都这样了,让人收拾打扫了就是,”对上花绝的眼睛,荻锦打个寒战,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嫣然无故送幅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画来,让花绝的醋坛子翻的正正?或者是花绝怀疑自己没有乖乖听话,私下还与那休眠危险的嫣然有联系,才会让嫣然有动作?那这画,真的是宫女不小心泼洒了凉茶上去,还是花绝的故意?不巧的是,荻锦她也正正有事情要求花绝,所以刹住胡思乱想的猜疑,急忙陪上笑脸,“对了花绝,”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啊,“今日是柔然的生日,冷妃娘娘请我一定要带你同去参加宴会,你。”你可不可以去啊?

冷妃?柔然?

我不就山,山却来就我。

那柔然,怕就是炽熠帝的六帝姬,柔妃的遗子吧。

而那个在亲生女儿身上下咒术的女人,为了别人的遗子,来招惹这个全国人都知道不是凡人的水见祭祀,不是借口故意挑衅,就是另有图谋。

“你要去?”花绝收了笑意,斜斜的依靠在椅上问。

“我,”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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