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沈阳】(八、各自的迷茫)(2/2)
说完,便离席到了包房的一个空处。
有人要替她挪开椅子,腾出更大的空,她婉拒了。
「地方够用,不用那么大。」
说完,晓涵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耿润峰,随后便搬住一只脚的脚背,把腿向后
拉得满弓一样。
她那看似臃肿的腰背,此时却展示出了柔软的曲线。
紧接着,晓涵的手松了开,向头上滑去,双手头上结环,而那后曲腿的脚背
则挂到了肘窝。
在耿润峰的目瞪口呆中,包房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有懂行的,当下指出,这是拉弓式转舞王式。
看着晓涵近似挑衅样的眼神,耿润峰明白,自己栽了。
好在他拿得起放得下,过神来,直接把酒倒满杯,向着晓涵敬酒「真不
好意思,刚刚冒犯了。什么话都不说了,都在这酒里。」
说完,他一饮而尽。
等众人重新坐桌边,昆哥看没有下文,说道「这就完事了?老耿你话还
有准儿没?晚上咱可等着晓涵把腿放你肩膀上呢……」
耿润峰看了昆哥一眼,心中如镜子一样透亮今天昆哥这是说死不会放过自
己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耿润峰被逼着和晓涵喝了交杯酒。
昆哥张罗的局,绝不可能一场罢休。
这桌喝完,立刻又翻桌,去唱歌。
耿润峰本想逃跑,可是昆哥死活拖住他,不让走。
直到月上三竿,这唱歌的局才算结束。
耿润峰本以为,总算结束了,哪曾想,昆哥又在酒店开好了房,要送耿润峰
和晓涵一起过去。
一副不看到耿润峰出糗誓不罢休的架势。
耿润峰哭笑不得。
说昆哥拉郎配吧,也不全是,谁让自己嘴贱呢。
可是,这事……它也太别扭了点吧?进了房间,耿润峰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好,木木然坐在椅子上发呆。
晓涵也没说话,放下手中的提包,径自到了卫生间去洗漱。
木木然等到晓涵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耿润峰揉了揉酒后发胀的脸,起身也
要去卫生间。
晓涵看了他一眼,道「你走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话语中透着意兴阑珊,再不复酒桌上的爽快开朗。
耿润峰一怔,稍做犹豫,答复道「你困了就先睡,我不吵你。」
说完,进了卫生间洗漱。
耿润峰洗漱完出来时,晓涵正倚在床头看电视。
耿润峰没话找话地问了句,怎么不睡,便坐到了沙发上。
晓涵看了眼耿润峰,没搭腔。
耿润峰还想没话找话,话没出口,便被晓涵堵了嘴里。
「你不用勉强自己。我现在看我自己都恶心。」
晓涵无不自嘲地说道。
耿润峰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理解错了她刚刚的意思。
有句话说的好想不被人拒绝,那就先拒绝别人。
这话,似乎正对应着刚刚的场景想到这一节,耿润峰站起身,走到床边,紧
挨着晓涵坐了下来,伸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耿润峰靠过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晓涵身子一僵。
待晓涵放松下来,她两根手指捏住耿润峰的中指,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移
了下去。
晓涵讥诮道「我这样的,你也下得去手?也够饥不择食了吧。」
耿润峰固执地把手再一次放到晓涵的肩上,并抚摸着,另一手强硬地扳过晓
涵的脸,少做对视,就吻了上去。
晓涵没给出任何应,睁着眼,任耿润峰在自己的嘴上狼吻而无动于衷。
「够了吧?」
待耿润峰撤开嘴,晓涵冷冷说道。
「不够!」
耿润峰眼里忽地迸发出一种不屈的光彩。
他一把扯去晓涵身上的浴巾,将她推翻到床上。
紧跟着,耿润峰的吻汹涌而至,双手不停地游走在晓涵的身上。
晓涵还是那副消极反抗的神情,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仰面朝天地望着天花
,任由耿润峰折腾。
语言可以骗人,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生理反应不能。
只消片刻,晓涵的下身便春潮涌动,湿润得像春雨过后的大地。
就在这春潮中,耿润峰长驱直入,挤进了晓涵的身体。
无论耿润峰怎样努力,晓涵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由脸色胀得通红,
彷佛要滴出血来。
她越是这样,耿润峰便越是卖力,非要让她叫出声来。
两个人在床上,彷佛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最终的败者,是常胜将军耿润峰。
在他一泄如注后,晓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耿润峰觉得很扫兴,起身下床,点了支烟,连湿漉漉的胯下都想不起来擦。
烟抽近半,耿润峰忽地对躺在床上的晓涵说道「被人嫌弃不可怕,哪怕是
整个世界嫌弃你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自己嫌弃你自己。是世界放弃了你吗?
不!是你自己放弃了世界。」
「你这是给我上政治课呢?」
晓涵听完耿润峰的话,撑起了身子。
「哟,你抬举我了。我可当不起上课这俩字。这年头,谁能给谁上课啊。自
己还顾不过来呢。」
耿润峰在灰缸里熄了烟,转道,「我只是觉得,你真没必要瞧不起自己。」
晓涵拢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看着耿润峰道「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吗?换谁
变成这样能受得了!」
边说着,晓涵边指着自己的满月脸。
「你以前什么样,我不知道。了不起,也就是个落差。」
耿润峰冷笑,「人生谁还没有个起起落落?不就是胖点儿么,能怎么着?减
下去不就是了。再者说了,胖怎么了,杨玉环还胖呢,那叫四大美人之一,照样
倾国倾城,还能引得唐明皇扒灰。」
「扒灰?什么意思?」
晓涵不解。
「就是老公公睡儿媳妇。」
随后,耿润峰又细致地解释了扒灰的典故。
听完这,晓涵气乐了,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向耿润峰。
「你那破嘴怎么那么损?」
晓涵啐道。
耿润峰嘿嘿一笑「我说的是事实。这叫真实的历史,来不得半点含煳。干
了那事儿,就别怕人背后嚼咕。」
晓涵撇了撇嘴,强忍这笑意从床上下地,奔着卫生间去了。
经了这一出,两人间的尴尬渐渐远去。
听着卫生间里淋浴的水声想起,耿润峰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晓涵见他进来,问道「你进来干嘛?出去。」
耿润峰毫不理会晓涵的话,大咧咧走过去,挤到淋浴下面,伸手攀住了晓涵
臃肿的腰身。
晓涵很高,最少得有一米七,比耿润峰矮不多少。
耿润峰几乎不用怎样委身,就能把下巴搭到她的肩上。
「你干嘛?都是肥肉,有什么好摸的!」
晓涵在耿润峰的抚摸下,仍没停下手中的喷头,继续往身上淋着水。
直到耿润峰把手探到她胯下,她才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捣乱!」
晓涵嗔道,扭了扭身,却没闪开耿润峰挂在她胯下的手,也就由他去了。
冲洗完自己,晓涵把水喷淋到耿润峰的身上,替他冲洗了一番。
看着晓涵悉心地照料自己,耿润峰心头骤然一暖,他捧起晓涵的脸,对着她
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晓涵一惊,手中的淋浴喷头失手落下,只是片刻错愕,就过神来。
这一次,她没再消极反抗,而是应起耿润峰的吻来。
两个人的梅开二度,意外地发生在了卫生间里。
盥洗镜上尽是水雾,影影绰绰中,只看得两个人影在微微摇曳,淅沥沥的水
声,肉体的碰撞声,喘息声,呻吟声交织溷错,成了一曲原始的奏鸣曲。
耿润峰缴枪收工的时候,晓涵还在洗手台前颤抖,久久不能平息。
耿润峰探手捉住晓涵丰腴的乳房,准备搓捏把玩一番,晓涵顿时腾出一只手
,把耿润峰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喘息未定地说「别捏,让我缓缓。」
稍后,二人重新冲洗过后,到了床上,并肩躺了下来。
耿润峰不经意地把手放在晓涵身上,略做抚弄,便换得晓涵一阵战栗。
「我还以为你不会叫床呢。」
耿润峰调笑道。
晓涵知道,耿润峰指的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时,她一声不出。
她说「那是我不想叫,忍着。」
「累不?」
晓涵侧起身,白了一眼耿润峰,没说话,而后把身子靠在了耿润峰身上,伸
出手,轻抚着耿润峰的胸膛。
「我以前没这么胖。」
晓涵幽幽道。
耿润峰嗯了一声,作为应。
「给你看看我以前的样子?」
晓涵似乎打起来点精神。
「好。」
看过晓涵手机里的旧日照片,耿润峰才意识到,她说的「没这么胖」
是个什么概念。
照片中那张鹅蛋圆的脸笑靥如花,和如今这张满月脸反差极大。
虽说往日的她,并没瘦到弱柳扶风,却也足够苗条。
更准确地说,是矫健。
她运动时的矫健身姿好似展翅欲飞的天鹅。
耿润峰皱着眉头端详好久,故作沉声道「这不是本人啊……」
「滚!」
晓涵笑骂完,重重在耿润峰胸口咬了一口。
耿润峰也忍不住笑了,随后敛住笑容问道「怎么胖起来了?」
晓涵一脸忧郁地叹道「药的副作用。」
耿润峰想了想,觉得问什么药不好,有刺探人隐私的嫌疑,就转口道「药
物刺激的话,停药了应该能慢慢恢复吧。就是需要点时间。」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这停药半年了,也没见什么起色。我都愁死了。这样
子,班都没法上。」
耿润峰心中的爱莫能助说不出口,只得拍拍晓涵的肩膀,安慰道「慢慢来
,别急,能瘦下来,毕竟你那底子在。该睡了,不早了。」
说这话的时候,已近清晨。
耿润峰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看到晓涵在地上正做着瑜伽动作。
「够拼的啊。」
耿润峰想来想去,只说出这四个字。
晓涵一笑,收了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问耿润峰要不要吃东西。
不知是不是宿醉行房的缘故,耿润峰觉得不舒坦也没食欲,婉拒了这提议。
两人不咸不澹地聊了会天,似乎也没有起床炮的意图。
昆哥昨夜也住的酒店,临近中午时分,给耿润峰打来电话,问他是续房还是
退房。
耿润峰说退房。
和晓涵分开前,两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这时耿润峰才知道晓涵姓洛,洛
晓涵。
所有人都散去了,昆哥留住耿润峰,撵走了司机,自己开车载着耿润峰向着
他家别墅的方向去。
耿润峰觉得昆哥应该是有话要说,可是又猜不到方向,性也就不猜了,等
昆哥自己开口。
车到半路,昆哥说「车没气了,我得加点气去。」
加……加气?尼玛,我没听错?耿润峰瞪圆了眼。
「你那么大反应干啥,是加气。」
昆哥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
「你特么开辉腾4.2你加气,能不能再扯澹点?」
耿润峰忍不住道。
「我老丈人改的,我有什么招。」
「尼玛,你们一家子土豪,又不差那油钱,改气的图啥?」
虽说耿润峰谈不到对车很精通,却也知道,车改完气的,肯定没劲,专业点
的说法叫动力性不足。
这是燃料特点决定的。
加速上不去,也拉不起来高速。
更要命的是,对发动机损耗也大。
这表面上看着经济的事,其实并不经济,尤其是对这高端车。
耿润峰着实理解不了这帮土豪们的独立人格。
昆哥嘿嘿一笑,自我解嘲道「环保,环保。」
车在加气的时候,昆哥问耿润峰是不是还闲着,耿润峰说是。
昆哥说「早几年我让你挖沙子,你非不干。现在想弄都不好弄了。」
耿润峰看了眼昆哥,嘴上道「你说得轻巧,一艘采砂船好几十万打底,我
特么哪有钱买?」
心中却暗想那活是我能干得了的么?是黑道好摆平,还是他娘的政府好摆
平?河沙哪那么好挖。
提了这个茬,昆哥顿时立起眼睛「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钱不够跟我说,我
借你!」
「你自己怎么不干?自产自销,自己家买卖,连挖沙子带地产开发,一条龙
都有了,何必让我一外人插一脚?」
耿润峰哂道。
「我要能忙得过来的话还跟你说啥!送上门的钱你都不挣。」
昆哥横了耿润峰一眼,道,「你要是挖两年河沙,头沙船一甩,转机制沙
,正经能挣几年好钱……你说你,非鸡巴整什么电子商务,白浪费时间不?」
耿润峰想说昆哥马后炮,可是一想,这话说出来不太适,毕竟人家过去就
和自己提过,是自己没往那茬子上使劲,也怪不得人家,于是便把话生咽了去
。
说着话,昆哥忽地情绪低落下来,叹口气道「现在都特么晚了。我想帮你
都帮不上了。」
耿润峰听昆哥话里有话,问了一句「你家那边……生意出问题了?」
昆哥想了想,点头道「是出了点问题。拿不到地。现在地都炒出天价了。
没地,怎么开新盘?开不了新盘,要沙子有个球用?」
耿润峰皱眉,问道「你家没扣几块地屯着?」
「屯了。不过都是以前屯的。」
昆哥答道,「现在手头的地都用的差不多了。后续怎么办,有点迷茫。」
「房子卖的怎么样?销售款有问题没?」
耿润峰又问。
「房子卖的还凑吧?我那几个盘都是代理在做,太细的事我也不知道。但
是感觉好像没以前卖得那么快了。没包出去的盘反正也不急着卖,再看看吧。」
「你们家老头什么想法?你没问问他?」
「他?他现在甩手掌柜,啥都不管。想管也管不了,他那身体抗不住。这又
特么是个愁人的事。」
说完这,昆哥沉默少顷,又道,「我现在在想,你说,我要是不干地产了,
能干什么去呢?」
没等耿润峰接话,昆哥自我安慰道「算了,不计了。计也计不出来
什么鸡巴头绪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走,陪我去趟抚顺。我在抚顺老成那定了把
球杆,刚做完。」
说完,昆哥开车转道去了抚顺。
路过三道街,昆哥笑问「晚上请你在这磕一炮?」
耿润峰笑骂「滚鸡巴犊子,我可没精神头在这闲扯。」
常在外面玩的,差不多都知道,三道街是站街女的聚集地。
近两年,随着特业东迁,这地方有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开始变得有组织有
纪律了,拉客的活儿都不亲自来,换公关经理出面。
别小看多这么一道环节,欠薪的事起码很少了。
要知道,过去被拖欠工资的,不光是农民工,还有性工作者。
过三道街时,还是下午,揽客的还没露面,街路上显得有些冷清。
只有夜色降临的时候,这里才是一片繁华。
各种辽a打头的车牌号在此出没,充分地证明了,在沉阳压抑的性需求,大
多释放到了这里。
新杆到手,免不了要试试手。
昆哥拉着耿润峰小赌怡情。
不得不说,昆哥赌品上佳,输了钱,从来不会急赤白眼。
不过,他也就只剩个赌品好了。
别看他家财万贯,一上了赌桌,哪怕只是赌上瓶饮料,那打球的水准也能直
落千帐。
为此,没少被耿润峰嘲笑,说他心理素质太差。
耿润峰说「你要想扶贫你直说,何必呢,还落个搭着钱憋着气。」
昆哥呵呵一笑,也不接茬。
球打得累了,休息时,昆哥忽问「最近你看着老鬼没?」
「你找他?」
「没。我就是计挺长时间没看着他了。他要是在,咱仨还能追会分。」
「我计你找他呢。他最近一直在我那住。」
「住你那?自己有家不,他没事跑你那住什么玩意?你又不是大姑娘。」
耿润峰瞄了昆哥一眼,无心说笑,缓缓道「他离了,房子卖了,没地儿住
。」
「怪不得……」
听了这话茬,昆哥也没再多问,转话头道,「哎,不对啊,吃饭时候你怎么
没喊他一起过来?」
耿润峰说那会儿老鬼没在家。
昆哥问耿润峰怎么不致一通电话给老鬼。
耿润峰一脸鄙视的表情看着昆哥,没说话。
昆哥说你看我干啥。
耿润峰说「想找他自己打电话啊。你俩是高中同学,没生分到见个面还得
我在中间牵线搭桥吧?」
「这不是打他电话打不过去么,他电话总关机。」
昆哥抱怨道。
「噢,你打电话关机,我打就不关机?」
昆哥被噎得一愣,旋即笑着摇头抱怨道「这傻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
这么个贱毛病……」
和昆哥简单吃过晚饭后,俩人散了。
耿润峰家进门,看到了坐在客厅里抽烟的乔永为。
耿润峰问他吃饭了没。
乔永为说吃了,反问耿润峰吃没吃。
耿润峰说「我吃完了。和昆哥吃的。刚他还问你来着。」
乔永为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问「他沉阳了?」
耿润峰给了非常没营养的肯定答复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各自坐在那抽烟。
少顷,乔永为打破了沉默「我房子卖完了。」
「卖多少钱?」
耿润峰搭了一嘴。
「一四。」
不用解释,耿润峰也知道,这一四,后面跟的还有个数字单位,是万。
一四十万。
「可以啊,你现在也是万身价了。」
耿润峰略显嘲弄地说道,「那房子买时候六十万吧?挣了八十万。不错了。
」
乔永为笑了,笑得苍凉「我宁可不挣这钱。」
说完,他掏出一沓钱摆在耿润峰面前。
这啥意思?耿润峰问。
乔永为脸上的苦笑不变,道「也在你这住这么长时间了,算房租吧。」
看那沓钱,约莫着少说也得四五千。
耿润峰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一把抓过钱塞到腋下,涎兮兮笑道「你住这
么两天半,就这么多房租……这钱真好挣啊。你要不要再多住几天?」
说完,骤然变脸,把钱摔下,冷冷道,「扯这犊子有意思么?咱俩用得着这
样?」
乔永为翻了翻眼皮,目光从眼镜上沿穿过去,看着耿润峰,道「给你,你
就拿着。哪那么多讲究。」
看耿润峰没搭腔,乔永为又道「我得走了。」
耿润峰还是没说话。
「和你说正经的呢。我得走了,去趟香港。」
乔永为肃容道。
「爱鸡巴去哪就去哪。死不死都没人管你。」
耿润峰忽然烦躁起来,没好声气地说道。
看耿润峰这般模样,乔永为反倒笑了,递给他一支烟。
叼了烟,耿润峰抓打火机时问「什么时候走?」
「今天。」
就这样,乔永为走了。
耿润峰又恢复到自己一个人的枯燥日子。
每天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对,你没看错,确是如此,他再一次开始了晨昏颠倒的生活,除了偶尔下楼
买烟,或是买吃食外,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在家里,终日靠着看络小
说消磨时间。
这段日子,他几乎与世隔绝,无论是微信还是qq上发来的信息,他一概不
看,一概不,任谁联系他都是如此。
直到那天,他在睡梦中被叶秋华的电话吵醒,生活的节奏才重新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