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的悲哀第2部分阅读(1/2)
清楚楚。
薛岳嘿嘿滛笑、师姑身体如此动人、这么出去外边那些家伙怎么受得了,还是师侄抱着你吧,免的春光外泄,一把托抱起她地娇躯,钻出密室。
外边正是锦衣卫的大批人马,领头的百户身着飞鱼袍、上前行礼道“参见千户大人。”
薛岳点了点头,说道“里面还一个,给我弄出来,下手轻些。”
这人正是薛岳的属下,知道这位上司贪花好色,见抱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出来也不诧异,招手叫过两名锦衣卫,进洞去抬曾恬儿
薛岳走出庙门,门外早已准备好两辆大车,薛岳将唐菲放置在其中一辆。正要上车。忽听庙内一阵喧哗,心知不好。两步跨入庙门只见曾恬儿躺卧在地,后脑一片血污,看来性命昭不保夕。两名锦衣卫在一边颇为紧张。薛岳心中大怒,问道
“怎么回事!”
领头的百户见薛岳满脸怒色,心中忐忑硬着头皮说
“弟兄们怕伤着这姑娘,只是轻轻将她搬出,谁知道堪堪到门口,这丫头竟突然挣扎脱身,弟兄们以为她身有武功,上前一推,没想到她后脑撞在贡桌角上了。”
听完解释、薛岳随即明白曾恬儿原来刚刚只是装昏、等待时机逃走。自己吩咐下手轻些,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看看地上的曾恬儿出气多进气少,可惜一个美人了。
“算了,抬上车去。”
薛岳上了另外一辆大车,拉上车帘、自己锦衣卫的身份还是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锦衣卫北镇抚司设在东安城北,紧挨着东厂大门,偌大个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这地方最肃静了,一拐上那条街,街上就干干净净的象狗啃过的骨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薛岳进大门才下了车,入正堂,跨过门坎,四名锦衣卫抬着唐菲母女,放在靠墙的椅子上,转身出屋,薛岳也是很少来这里,只见房中巨烛悬于四壁,照得室内通明,一位身着便衣儒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坐于案后,下手摆着一排椅子,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东厂的吴睿,另外一个青衣方巾、黑须垂胸,自己并不认识。
案后座着的正是锦衣卫最高首领张绣,连忙上前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道“下官薛岳参见提督大人”。
张绣哈哈一笑,薛岳千户为锦衣卫和东厂立下大功,不必客气。
薛岳双手将圣旨奉上,张绣一手接过、看看一边的唐菲,“看来薛岳千户此次收获不小啊,竟将侠女唐菲母女共擒。”
薛岳呵呵一笑道“只可惜伤了小的,怕是熬不过今天了。”
“不妨事,胡太医在此,定能救得活你的美人来,”薛岳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黑须人竟是太医院的金针胡晓,想不到他也是锦衣卫的人。
胡晓也不答言,走过去细细观看曾恬儿的伤势。
张绣将圣旨递与吴睿,“吴公公,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吴睿伸手接过展开一看,正是东厂梦寐以求的假圣旨。一块石头落地,哈哈大笑,向着薛岳和张绣抱拳作揖”大恩不言谢,张提督、薛千户日后有用得着咱家的尽请开口。“说完转身大步走出镇抚司。
张绣笑笑看着薛岳,“薛岳千户,立此大功、要什么赏赐啊”
薛岳连忙起身“不敢,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敢要什么赏赐。”
“薛岳千户请坐,有功不赏岂能服人,你是个有福之人,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你去位列朝班,你看如何?”
薛岳大喜,锦衣卫司职刺探百官、按大明律,锦衣卫在职人员不能为京官,就是外省当官也必须隐瞒自己的锦衣卫身份。
张绣接着说“湖北那边有个在家丁忧(古时候官员父母去逝要在家守孝三年,称为丁忧)的贡生,三年前中的两榜进士、本来这个月期满,要进京到吏部堪察为官,谁想到南镇抚司几个手下做事糊涂,误杀了他,本想给他报个误暴病而亡了事,谁想一看名字竟也叫薛岳,而且家里已经死绝户了,你们二人年纪相同,又都是湖北人,由你去顶他的名字当管岂不甚好。
薛岳喜出望外,正要道谢。张绣摆摆手继续说“不过一般这样的到吏部也是外放出缺,最多是个六品,想要留京却要想些办法,只那吏部尚书是个清流,不买咱们的帐。”
“可巧昨夜你们做事情杀了曾南显,东厂已经作了安排,把现场弄得像是仇家报复,遇刺而亡。那曾南显身为言官,得罪的人还少吗?”
本官计划好了,你便已唐菲师侄的名义,就说昨夜晚间本来夜宿曾家,当夜大战贼人,奈何寡不敌众,被贼人杀了曾大人,只留下唐菲母女二人难以为生,需要你照顾。曾南显与吏部尚书这帮清流交往甚密,定然感激你,一定会留你再京为官照顾他的遗孀。
说完看看衣衫不整的唐菲,滛滛一笑,“薛岳千户风流倜傥,手段高超,这如花的师姑已经得手了吧。说不定朗意妾从,自然多多为你说话吧,哈哈。”
薛岳一阵干笑“让大人耻笑了,属下用的是迷香,她醒过来要怕是杀了我心都有,哪里肯问我说话。”
“哈哈哈哈,这也不妨事,只要她女儿在咱们手上,谅她峨眉女侠又能如何。”
说话间那个胡太医已经检查完毕,转身到了二人跟前说
“这唐菲不过是中了极厉害的迷香,估计有个四五天也就能恢复神志,曾恬儿却是重症难返、脑后重伤、伤的地方恰巧是玉枕岤、就算能医的活,恐怕后半辈子也是个白痴了。”
张秀哼了一声“那么一个小妮子、咱只要她活着能要挟唐菲这样更好。”“来来,咱们计划计划一下,看看怎么把这场戏做圆满了。 ”
唐菲一直在做噩梦,一会梦到与贼人争斗,一会又梦到和丈夫新婚之夜,初试云雨之欢,丈夫抱着自己不停的抽动,只觉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自己一双手臂拼命搂住丈夫。忽而眼前一变,丈夫本来焦黄的面皮变成了另外一张英俊的脸旁,正是那个j贼薛岳,却还是死死搂住自己,唐菲只想奋力推开,但全身软洋洋丝毫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其j污,欲哭无泪,可身体就硬是不受自控,情潮难禁,只见薛岳一震狞笑、又是一变,这次竟是一个巨大的狼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
“啊~~~~。”的一声惊叫,唐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这才四下看看,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家里,难道丈夫没死?这一切都是梦吗?
“好了好了,夫人醒了。”听到唐菲喊声,几个在门外的妇人纷纷走了进来,唐菲一看,都是自家的邻居女眷。后边跟着一名黑须青衫的老者,唐菲认得,知道是自己丈夫的好友太医胡晓。只听得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
“观音大士保佑,夫人这五天来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吓坏了。”
“这下好了,夫人醒过来了,胡太医真不愧的圣手啊。”
唐菲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问胡晓“多谢太医为我疗伤,我真的昏迷了五天吗,我家了其他人呢?”
胡晓长叹一声“嫂夫人、看来您还清楚、您家里出了祸事、曾大人遇害、夫人追贼出城您被暗器所伤、昏迷不醒,至今足足已有五日了。”
唐菲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做梦。不禁心下凄哭,忽然想起没见到自己的女儿和老家人,随即又问
胡晓微微一沉吟“夫人刚刚苏醒,还是安心静养为主。”
唐菲一听知道大事不妙、颤声说“难道曾恬儿她也遭不测了?”
胡晓一跺足“嗨、那忠心的老家人已然被害,曾恬儿身负重伤、道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怎样?!”
“只是头脑遭受剧烈伤害,后半生怕是个白痴了。”
“天啊~~~~~,我命好苦啊。”唐菲终于按耐不住放声大哭,旁边的女眷们一边安慰她一边不住的掉眼泪。
唐菲哭了一阵,挣扎着起来去看女儿,众人拦挡不住,只得跟随过去,唐菲只见曾恬儿半躺半卧在床上两眼呆滞、心中如刀绞一般,抱着女儿身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胡晓此时已悄然退出去。
过了许久,几个邻居劝住唐菲,说到前院已经架设好灵堂,这几日不少官员都来拜祭过,唐菲只道是众邻居帮忙,不断感谢,谁想到邻居们都说是她的子侄一手操办,唐菲听得茫然,忙问是哪个子侄?
“就是那位薛岳少侠啊,哎哟、这些天夫人昏迷不醒,小姐病重,都是他忙里忙外的,多亏了他了。”
唐菲一听薛岳的名字,气的火往上撞,大声问,“他现在人呢!”
只听门外有人喊话“师姑啊,小侄在这里,可有什么吩咐吗?” 唐菲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把事情揭穿,强压住心头怒火,对周围的人说
“还请诸位高邻暂时休息片刻,我与我这”子侄“有话说。”
众人纷纷出屋,只见薛岳一袭蓝衫,头上带孝,笑嘻嘻的走房间,躬身施礼“师姑安好?”
唐菲摘下墙上宝剑、走到薛岳身前指住他的喉头
“j贼,你竟然还在这里,难道欺我宝剑不快吗?”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是我把您母女送回家中,又为姑丈操办身后事,您不谢我、怎么还要杀我?”
唐菲一阵冷笑,“你这j贼难道还存的什么好心吗?我问你,圣旨哪去了?”
薛岳双手一滩,“那是东厂的东西,自然已经物归原主了。”
“那你还有何话讲!”唐菲摆剑就刺,
薛岳轻轻一闪避开剑锋,还是那样j笑道“师姑好不晓事,那圣旨虽说对东厂颇为要紧,但那帮阉党圣眷正隆、难道仅凭这一张黄纸就能扳到吗?到时候打蛇不死,定反遭其害、东厂做事情一向赶尽杀绝,师侄将圣旨送还给他们,正是为了保住师姑母女性命啊。”
唐菲心念一动,知道薛岳所说不假,可惜这个道理自己丈夫致死都没搞明白,冷笑道“你当我三岁孩童、那帮东厂狗贼怎么会听你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我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大家同保圣上,位列朝班,自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了。”
唐菲不信,“你当官?当什么官?”
薛岳笑道“小侄三年前已是进士,一直在家丁优,这次进京本来就是为了做官,正碰上师姑家里出事,小侄认得师姑这门好亲,一会儿姑丈生前几位朝中好友过府吊唁,还要多多仰仗师姑为我说话,能留京任职。”
唐菲气的脸色发白,这人无耻简直到了尽头了。“让我为你这j贼说话,妄想,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你到地狱去做你的官去吧!”
薛岳也不恼怒,嘿嘿一笑“师姑啊,姑丈是朝廷大员,晚间被害,您母女追贼受伤、天亮才被我送回,你知道这京城里是怎么说的吗?”
唐菲一愣,薛岳继续说道
“您是花信年华、徐娘半老,曾小姐大家闺秀,和我这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在城外待了一晚,嘿嘿,君子人还说我是行侠仗义、市井之辈可就添油加醋了。”
唐菲心知不妙,人言可畏、这事情却也容易让人联想,何况自己的确被这j贼污了清白。
薛岳见唐菲低头不语,知道已经成了一半。踏上一步说“师姑和我这个……还好说,我定然是守口如瓶、可惜小姐待字闺中、如就此被人诬蔑青白何以担当,怕是连死去的姑丈也要被人说头上帽子绿油油的了。”
“你!若再提起那日洞中之事,我现在就杀了你。”唐菲的脸羞臊的通红
薛岳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所以啊,只有说我是您子侄,这才顺理成章的保护自家人。”
两人正在房中争论,只听得外边几个邻居在喊“夫人,薛少侠!曾老爷生前故交吏部尚书黄大人和几位大臣来祭奠了,现在已经到了前堂。”
唐菲知道这几个是朝中大员,非同小可,狠狠的瞪了薛岳一眼,快步走进前厅。
这曾南显为人正派,和朝中几位耿直的大臣相交、他死讯传开,几个大臣就要过来,只是唐菲一直昏迷,但刚刚都接到消息说唐菲醒了,随即向约而来。报信之人正是那个胡太医,他也参与了锦衣卫的计划,担心薛岳和唐菲一见面时间长了动起手来,所以赶快通报几位大臣来为薛岳解围。
几个大臣在灵堂祭拜完毕,和唐菲到客厅落座,吏部尚书黄城隆张口就问起出事原因。唐菲知道要按实说一定不成,但又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薛岳是怎么对别人说的,只能含糊说自己追贼出城,被贼人偷袭,然后就昏迷过去,具体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胡太医在一旁插嘴道“事情原委我已经听唐菲的子侄薛岳少侠谈过,他比较了解。”
黄城隆微一沉吟问道“”夫人,我与曾兄相交十数年,从未听你们夫妇说过还有个子侄啊。“
唐菲心中一阵慌乱,以为外边谣言已起,只好胡乱说薛岳是曾南显远方子侄,又是自己本门师侄,这次来京投靠他们夫妇,正好遇上,此前也是不知道的。
黄城隆见唐菲也这么说,心里信了七八分。
“哦,只是曾兄遇害振动京师、必须仔细追拿凶犯、不知薛少侠可在此,能否请出来一见,也好问明真相,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
薛岳原本就藏在外边,听到唐菲窘迫之间竟说自己是曾南显的子侄,心中一乐“这娘们刚刚在后院退三阻四、现在说起假话来倒是眼都不眨一下。”
听到黄城隆呼唤,随即挑帘进屋
“黄大人,各位大人、学生薛岳见礼了。”随即将早已在锦衣卫筹划好的谎言和盘托出,他的口才本来就不错、张绣吴睿给他又准备了不少旁证,再加上胡太医在一边明里暗里的帮腔。竟将朝中几位大员骗住。
黄城隆叹了口气“曾兄为言官,原本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怕这寻仇之人日后还会报复,嫂夫人须得小心谨慎。”
忽然想起薛岳进屋是口称学生,看来竟是个有功名的人,随即问薛岳,薛岳朗声道“学生三年前南京会考得了进士及第,后丁优在家、这次本来是要到吏部去的。”
黄城隆恍然大悟、心想
“原来这样,怪不得他进京后先去曾兄家中居住呢,原来是个有功名的,先见见自己姑丈好求个前程。到不如将他安排在京为官,算帮老朋友了一个未完心愿,也好在京照顾唐菲孤儿寡妇的。”
想了想说“难得薛世兄坚守孝道,又是文武双全、现在国家用人之际、礼部正少一名主事,掌管外国使节进京朝见事宜。这官应是六品、却挂员外郎衔,实实在在的是个五品官,极为重要,薛岳可愿意吗?”
历史上明朝六部官员权力极大,五品官员以下任用完全由吏部正堂说了算,礼部主事官相当于现在的外交礼宾司,黄城隆给薛岳的实际上是个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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