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1/2)
彩虹把那摞碗放到了碗厨里,尔后笑着说道,“东亮,你娘可能不知道吧,我还不会打麻将呢!”
“那有啥关系!”白强说道,“咱这几家走得近,在一块儿就是图个热闹。山子他媳妇都去了,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多没面子。”又对白东亮说道,“亮子,你先去跟你爹和你土山伯说一声,我们一会儿就到了。”白东亮听完后就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彩虹依旧忙活着,白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突的从背后把她给抱住了,厮磨着,“虹,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咱都了忙一年,也该歇歇了。”这是许多普通家庭里都会采用的温柔攻势,他们总是屡试不爽。
彩虹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假怒道,“还说呢!你就知道给我找气受。”
白强依旧抱着彩虹,不过确实有些不解了,说道,“让你受那冤枉气是孙寡妇,咋会是我?”
“可不许你这么说她?”彩虹很警惕的样子,生怕那孙寡妇又会听到,小声道,“咱爹娶了她,那她就是咱的娘了。别人能那么叫,咱可不能。”白了白强一眼,又说,“还说你不气我呢!大老远的跑到咱土山哥去叫你吃饭,你还给人家脸色看,我是又受气又受累。”
“你也知道,我那不是冲着你的。我为啥生气?也是为你打抱不平啊!”白强说道,“好了,好了,就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和我一块儿去吧!”
彩虹嘴角挂笑,说道,“还说呢!都不知道你啥时候学得这样油腔滑调了。就知道拣一些好听的话给人家听,也不知道帮忙,一点儿眼力架都没有。”
白强知道,这是彩虹答应他要去了,一副很高兴的模样,道,“说吧,有啥活让我干?”
彩虹佯怒,数落道,“说你没有眼力架还真是一点儿眼力架都没有,尽知道傻吃傻喝了。没看见么?满屋的都是活,那些凳子需要摞起来,桌子要摆好……”很快,白强就和彩虹一起收拾起来。
收拾完了,彩虹进了自己的屋子换衣服,白强也跟着进去了。彩虹从衣橱里拿出了那一套在平时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放在了床上,不避白强的嫌,就去脱身上的衣服,说道,“土山哥这是怎么了,你们男人要商量事,拉我们女人去干吗?”
“两家离得远,平时没怎么串过门,过年了,可能是想让咱们去他哪儿转转吧。”白强说着,看彩虹在换衣服,又道,“虹,你看我这身衣服还用不用换了?”
彩虹放下手里的衣服,挪到白强的身边翻着他的衣领看,还嗅了嗅,又回来穿自己的衣服,边说道,“你那身衣服才穿上没几天,不用换的。就是换了,我也没有时间给你洗。”
彩虹换好了衣服,洗过了手脸,又对着镜子梳头,镜子里的她给人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农村里的女人当然是不会化妆的,能在脸上抹些雪花膏就是他们最大的奢侈了。彩虹对着镜子淡淡的笑,让人觉得在此刻整个世界上都不会有别的女人能比她更漂亮。
女人,特别是年轻的女人,大都很专注自己的容貌。这却让白强有些等不及了,他有些不耐烦道,“虹,你快些吧。”
走到院子里时,彩虹对白强说道,“和咱爹说一声吧?”说着,就往那屋子里进。白强却拉住了她,朝那门吆喝着,“爹,我和虹去外面玩会儿,你睡时给留着门!”没等应声就拉着彩虹向外走去。
《蛮村2》第三章 过年(10)
9 )
白老汉听到屋外儿子的喊声,正要回话,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就又重新蹲了下来。白老汉和孙寡妇在这屋里说话,此外还有白春梅。
……
“你就别抽了,没看见我娃一见你抽烟就咳嗽么?”孙寡妇抱着白春梅坐在床上,她这么说道。
白老汉听到了,才吸了半截就把那烟给掐灭了,舍不得扔,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也说道,“处长了你就知道了,强子媳妇是个好儿媳,你不该这么刁难她的。”
“是么?”孙寡妇不以为意,“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谁是什么样子,人心都隔着肚皮,我看她是一肚子的心眼。”
“你——唉——”今晚,趁这个喜庆的日子,白老汉本想和这媳妇多说几句话,可是,却还没有说几句就被堵了回来。他下意识的掏出烟来吸,可刚拿了出来就想起了孙寡妇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于是就又无奈的掖了回去。
没有烟抽,就好像整个人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绑着一样,白老汉觉得浑身不自在。实际上,在此刻还有一件事情困扰着他,这已是有好些日子了,那是一件属于他们夫妻间的很私秘的事情。不过,还牵涉到白春梅。
这样的一件事或早或晚都是要说的,憋了这么长时间,白老汉觉得有提一提的必要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孙寡妇,又低下了头,含糊地说道,“西边那耳房是腾出来专门让闺女住的——咋——你咋不让她住?”
孙寡妇知道白老汉话里有话,可她还不想自己先挑明,就说道,“春梅一到晚上就做噩梦,我得看着她,没有我,她晚上睡不好觉。”
这屋里没有外人,那个傻闺女是不懂人事的,见她这么说白老汉决定要拉下老脸,他说道,“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说道最后还是把那后半截咽到了肚子里。
屋外,那鞭炮声接连不断地传过来,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谈话。
“你不嫌弃我,把我和我闺女招进门,我不知道这是为了啥。可我们娘俩既然到你家了,就不想再受气再受苦了。”孙寡妇一边抱着昏昏欲睡的白春梅一边这么说道,在那橘黄色的灯光之下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竟也是如此的母性,和为难彩虹时比根本就是判若两人,“我能受苦受累,可我不想我闺女遭罪了。在咱白家庄没有一个女人像我这样命苦……”说到了忘情处竟也是泪眼婆娑。
这白老汉也是竟想着自己的难处了,没有想到孙寡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听她这么说也不免有些情动,他也知道她也是个多灾多难的女人,道,“你也看到了,咱儿的脾气是有些犟,但心眼实诚,儿媳妇更是一个好人,家里面个个是劳力,没有老人小娃拖累,谁都不会让你受气受苦的。”
孙寡妇没有直接答话,她把白春梅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慢慢的给她盖上了被子。又重新坐到了床沿上,面对着白老汉说话,“现在说啥都没用,等日子过长久了就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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