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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父亲与问题女儿的哀怨故事:亲爱的敌人第1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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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嫖,没交狐朋狗友,所有的女性朋友你都认识,下班按时回家,自己动手修理热水器和马桶,你嫌客厅里烟味大,我连烟都戒了,你还要怎么样!”

“少来啦!”穆童仇恨地盯着穆仰天,也朝穆仰天喊,“别对我叫喊!”

穆仰天在商场上也算是一个角色,不能说杀气腾腾,生死予夺,可两军对垒时从来不会说一个退字,该出手时就出手,没有绕过谁去,即使落到斩仓清盘的地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说一个剁字,即使昨日的功名全剁掉了,仍然谈笑风生,再不会提及一个字,让赵鸣这种敢冲敢杀心里时时往外冒坏水的角色都怵着他。可面对女儿穆童,穆仰天却一筹莫展。穆童一朝穆仰天喊叫穆仰天就没办法了。

穆仰天不希望女儿长大以后成为一个粗鲁的女人,就算她不是乖乖女,也得做个有修养的女人、会微笑的女人、不骂大街的女人、不带粗口的女人。最关键的是,穆童不光是他穆仰天的女儿,还是童云的女儿;他不能在童云不在的时候,碰穆童一个手指。

穆仰天拿定主意决不和穆童吵架,牙齿咬得咯咯响,把穆童松开,让她跌落回沙发里,同时把自己阻止在穆童仇恨的对岸。

穆仰天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完了。

自从童云去世后,父女俩的争吵不是一回两回了,哪一回都是吵重了,穆童冲着穆仰天大声喊“烦你烦你,烦你到下辈子,拜托你以后少来缠我!”或者喊“你不提高你的iq值1,你永远不会了解我!”然后双方摔了门,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各自赌气。第二天早晨,有了一夜反省的穆仰天先作妥协,先在卧室里把自己掐一遍,掐得没了脾气,然后换了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面孔出来,由吃什么早餐开始,主动和穆童说话。大多数的时候,穆童会爱搭不理地回穆仰天的话,眼睛不看穆仰天,但双方的沟通毕竟重新开始了,只要穆仰天有耐心,不让自己退回去,父女俩总会找到办法,把头一天的争吵割断,和好如初。

《亲爱的敌人》十(3)

可这一次,父女俩的争吵却带来了令穆仰天无法收拾的局面。

第二天一早,穆仰天从自己房间出来,刷了牙洗了脸,见穆童还没起来,就上楼去敲穆童的门,敲了半天没动静,推门一看,穆童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穆童根本不在。穆仰天发了一会儿呆,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嗡的一下大了,冲到客厅一连拨了几个电话,对方都说没见着穆童,不知道穆童在哪儿,穆仰天的冷汗就顺着后背淌下来了。

穆仰天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找到卜天红,不说为了什么,只说昨天晚上自己和穆童逗了几句嘴,穆童没留下话,当夜离家出走了。

卜天红看出穆仰天乱了方寸,递过纸巾,要穆仰天别慌,先擦擦汗,坐下慢慢说。两个人分析了一下穆童可能去的地方。穆童打小被宠惯了,除了点火烧房子,万事都由着她,在家中地位第一,根本就没有必要离家出走,穆仰天没有寻找离家出走女儿的任何经验,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个劲儿地问卜天红,是不是应该早点儿到公安局报警,让警察帮助找一找,真要遇到什么事儿,警察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有穆童这么个人。

卜天红冷静得多,知道公安局案子堆成山,警察个个焦头烂额,不会耐烦管孩子走失这样的小事,拦住穆仰天。卜天红让穆仰天开着车,带着自己,两个人先去穆童的死党小慧家,到了小慧家门口,让穆仰天在车里等着,自己摁门铃把小慧叫了出来。卜天红问小慧知不知道穆童去哪儿了。小慧听说穆童离家出走了,高兴得差点儿没蹦起来,说“哇噻,穆童好棒哟!”看一眼一脸焦急的卜天红,吐了吐舌头,解释说自己的意思不是穆童失踪这件事情棒,只是觉得出走是件很酷的事儿,一般情况下,家长只允许男生干,女生干了就是大逆不道,捞住人以后得追查到失踪后的每一秒钟,比派出所办案严厉多了,让出走有了后遗症,得不偿失。

小慧先还替穆童打掩护,脸不变色地撒谎说穆童病了,在医院吃药,吃得反应太大,一动就吐,尤其不能听大人说话,所以不能呆在家里。卜天红不说什么,把小慧领到穆仰天的宝马车旁。小慧见到一脸苍白的穆仰天,才明白人家家长都找来了,要想替死党打掩护根本不可能。小慧就坦白,她也不知道穆童去了哪里,她和穆童是周末分的手,穆童说过星期天约自己去东湖海洋世界潜水骑鲨鱼,但星期天并没有等到穆童的电话,自己还在生穆童的气,发誓星期一上学时找穆童算账。说了又替两个大人当参谋,说要按穆叔叔这个说法,穆童出走时连一张卡片都没留,铁定是拿了主意不再回头,极有可能去夏威夷学跳草裙舞,学会了以后有资本嫁给一个印地安酋长的儿子做老婆。要是往坏处想,也可能嘴馋素菜烹调出的水梭花和穿篱菜1,跑去宝通寺剃了头发做小尼姑了,要是这样,她就更气穆童,好事鬼东西一个人占着,让她空羡慕,还要替她当人质。

卜天红看出小慧真的不知道穆童的去处,只是要替穆童遮掩,也顾不得批评小慧疯里疯气,让小慧回家去,别忘了周一交家庭作业,再和穆仰天上了车,两个人开着车,数着人头,把和穆童关系好的同学家挨个儿调查了一遍。

车轮子不如电流快,那些同学早就接到了小慧的电话,开门都说没有穆童的下落,而且个个兴奋得很,问要不要拟一份寻人启事,这事他们能做,保证启事写得有人物有情节,煽情得很,要算作文,铁定评优。卜天红劝回了那些自告奋勇的志愿者,回到车上,把结果一遍遍告诉穆仰天,再想下一个该去的地方。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该问的人也都问了,穆童一点踪影都没有。穆童失踪了。再冷静的卜天红,这回也没了分寸,看着穆仰天,没来由地就伸手抓住了穆仰天的手,身子开始发抖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穆仰天也顾不得嫌疑了,拨了号码,往宜昌穆童姥爷家里挂了电话。姥爷一听穆童离家出走,人找不到了,当时就在电话里着急地喊了起来,说要找穆仰天算总账,外孙女要找不回来,就不是算账的问题,非和穆仰天拼了,拿穆仰天抵命不可。吓得穆仰天连忙关了手机。

穆童的姥爷姥姥当天就买了票心急火燎地赶到武汉,进门就找穆仰天要人。老头儿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倒救心丸,老太太一个劲儿地抹眼泪,隔几分钟去穆童的房间里翻一阵,床下衣柜里到处看,好像穆童变成了一个豌豆公主,而且躲在什么地方,她和老伴人老了眼花了看不清,要等着她变回来,变回平时的穆童才能看得见。

穆仰天顾不得自己的焦灼,尽量压抑着口气告诉老人,穆童是他的女儿,她离家出走,他也很着急。老头儿一向好脾气,女儿去世时都没有勉强过穆仰天,这一次却不依不饶了,说“你着急什么。你根本不着急。你要急怎么会掐掉电话?你要着急怎么不在中央电视台登寻人广告?你掐电话了吧?你登广告了没有?”穆仰天耐心地说“爸,电话我是掐了,我那是说不清楚。我不是还没有找到穆童,怕你们着急嘛!再说,中央电视台也不会登寻人启事呀。”老头儿朝穆仰天瞪眼说“你承认你说不清楚了?你为什么说不清楚?你心里有鬼才说不清楚。再说,你不要叫我爸爸。我女儿已经不在了。我已经不是你的爸爸了。”穆仰天被噎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一刻,他连哭的心思都有。

《亲爱的敌人》十(4)

穆童三天没露面,穆仰天不光报了警,拿穆童的照片去警局备了案,还跑遍了全市的医院、看守所和收容站,去了火车站、机场和码头,连城郊东湖的河南人棚户区都去过了。所有的朋友都发动起来,一二十辆车在武汉三镇没头苍蝇似的窜来窜去,手机来电一个接一个,电池一天换三块,恨不得三天就打出一个金卡大户出来,可穆童仍就没有消息。

事情到了最后,还是小慧的父母把谜底揭穿了——穆童哪儿也没有去,就在小慧房间里躺着。小慧一开始就是这宗失踪案的策划者,她给穆童买了大包薯条,电脑游戏是现成的,穆童玩游戏吃薯条,累了就蒙头睡大觉,让小慧在卜天红面前演戏,两个孩子共同演绎一场迷藏秀。小慧戏演得不错,得意得很,事情被揭穿后还耿耿于怀,说要不是爸妈当叛徒,铁定把戏演到底,别说公安局,就算搬出安全部也没有用,让家长和老师在这场迷藏秀中统统完蛋。

被穆仰天找到了的穆童根本不理穆仰天,头发散乱着,眼屎悬在眼角,嘴角上沾着薯条粉,盘腿坐在小慧床上不动。卜天红费尽口舌说了一通,穆童的对策是一言不发,问急了就冒出一句“你要觉得我不好教,要么开除我,要么你辞职。这是家庭问题,与旁人无干。”把卜天红杵到南墙上下不来。

穆仰天知道这一关他得过,他得把穆童弄回家去,弄不回家去他连沟通的机会都没有。穆仰天让卜天红在外面等着,他自己单独和穆童谈。等卜天红退出小慧的房间后,穆仰天关上门,对穆童说“爸爸向你承认错误。爸爸不该对你吼叫,不该把你抓疼了。现在你跟爸爸回家去,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去。”穆童旗帜鲜明地表示,她不会跟穆仰天回家,她宁愿做一身跳蚤的流浪女,也不会和任何妈妈之外的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穆仰天说“卜老师没有打算进我们家,我也没有打算娶卜老师,不存在这个问题。”穆童哼一声,说别来这一套,谁不知道,现在的大人不要脸得很,连基本的程序都免掉了,要这样没头没脑,比娶还糟糕。穆仰天愣了一会儿,说“卜老师的事,你给爸爸一段时间,让爸爸考虑考虑。”穆童不妥协,说穆仰天愿意考虑就考虑,愿意考虑多久都行,不关她的事,反正她不回那个随时可能出现别的女人的家。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穆仰天根本没有退路,已近不惑的男人穆仰天和谁赌气也不能和十四岁的女儿赌气,何况在内心深处,他是对女儿有着抱歉的——他没有替女儿保护好她的母亲。他生下了女儿,女儿的母亲不在了,女儿的生活残缺了,但他还在。他在就不能让女儿失去了母亲之后,再有什么失去。

穆仰天愣了半天,几乎用一种乞求的口气轻轻地对女儿说

“爸爸向你保证,如果爸爸不能让你满意,任何时候你想离开家,爸爸都不会阻拦你。”

穆童随穆仰天回了家,当天留在家里,第二天穆仰天送她回了学校。父女俩没有再提吵架的事,也没有提到卜天红。穆仰天知道事情并没有过去,不会过去。果然,到了下一个周末,穆童从学校回来,先回自己房间,翻出一只旅行包,往包里装了几件换洗衣裳、cd机和两本卡通读物,娃娃钱包塞进旅行包,拉链拉上,往床头一丢,出来坐到餐厅里吃饭,然后丢了碗,去视听间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穆仰天打扫穆童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床头的旅行包,不知怎么的,竟莫名其妙地想起自己那个年代少年先锋队的一句宣誓词时刻准备着。

穆仰天没有把女儿出走的原因告诉卜天红。倒是卜天红,天天夜里把电话打到穆仰天卧室里,关心穆仰天的心情,劝慰他,并且追问穆童离家出走的原因。穆仰天不说原因,只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往前看吧。他希望自己静下心来,能有几天时间考虑考虑整件事。同时,不管父女俩是不是为卜天红争吵,分歧是不是在卜天红那里,卜天红本人是无辜的,责任不该由她来承担。但是卜天红聪慧,听出来了,在电话那头问穆仰天,是不是和穆童闹别扭了,而且这个别扭是为她闹的?穆仰天反问卜天红怎么就知道?卜天红说“孩子的父亲是我的男朋友,父亲的孩子是我的学生;一个是老孩子,一个是小孩子,两个人都不老练,有什么都写在脸上,还有什么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穆童虽然回校上课了,但这个星期好几次没交课堂作业,我和她说话,她爱搭不理,拿眼白来看我。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们闹别扭的事与我有关。”穆仰天不知道该怎么接卜天红的话,人靠在床头,耳边夹了话筒,一口一口地锁紧眉头抽闷烟。卜天红很平静,反过来说穆仰天“离异家庭好比没了鹰的森林,没有雪豹的草原,生态出了问题,大人孩子都会有一些麻烦。这麻烦其实不在孩子身上,在大人身上。”穆仰天不明白卜天红这样说是不是在埋怨自己。穆仰天抬了头,拿眼睛往对面看,看不见皮线那一头的卜天红。卜天红没有等到这一头的声音,明白穆仰天是没听懂自己的话,接着说“森林里如果消失了鹰,兔子和鼹鼠会大量繁殖,湿地会受到不节制破坏,森林总有一天会因为湿地的消亡而最终消亡。孩子是幼鹰,大人是成年鹰,幼鹰承担不了森林消亡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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