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的婚姻(01-05)(2/2)
建生痛苦地哼哼着。小?打来一盆水,给建生手上的血洗去,又拿来酒精,涂在伤口上。家里没有包扎的纱布,小?剪了自己的一条内裤,给建生包扎好。
小?又打来水,给建生擦脸,擦脚,脱下老公的衣裤,给老公盖好被子。还泡了一杯放了蜂蜜的浓茶放在老公的床头柜上,这一切都做得十分利索。小?是个能干的女人,就连建生的朋友,都没有不夸小?能干的。建生听了也很得意,“我家没有小?,就不是个家,我没有小?,就不是一个人了”。把朋友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把建生吐在沙发上的污秽擦洗干淨后,已经是12点多了。小?再看看老公,睡着了,表情也平静不痛苦了,小?的心才放下来,不然,小?要叫救护车了。
快天亮时,小?醒来了一次,因?建生醉了,灯也一直没熄。小?看了一眼老公,老公背对着她,双肩在抽动,好像在哭泣,便俯下身去看建生的脸,没想到建生竟是一脸的泪水。“老公,你干吗哭啊?”。小?摇着建生的肩膀,建生没理妻子,小?想了想,大概还是喝了酒的原因吧,等酒醒了就没事了。于是又睡了一觉。
早上,小?买了豆浆和包子,又煎了一个鸡蛋,放在桌上。跟往常一样,小?亲了亲还在睡觉的丈夫,叫道“懒虫老公,该起床上班啦,吃的在桌上,我上班去了”。
换了工作服的小?显得年轻而精神,她的工作就是在营业厅收取话费,或办理其它电信业务,工作环境好那是没说的,这样的环境容易令人保持一种愉快的心情,愉快的女人显得很有魅力。
下班后,小?买了一斤大虾,准备做一顿老公最喜欢吃的口味虾。回到家里,一眼看到家里的沙发不是原来的那张了,老公坐在书房里发呆,烟缸里堆满了黄色的烟咀。小?亲了亲老公的头发,问道“老公好点了没有?昨天喝那?多酒,担心死我了”。建生仍然在发呆,小?又问“老公,你换沙发了?原来那张还是好的啊”。建生说话了,声音有些冷。“那张沙发臭气太重,我换了”。“你钱多了是不是,不就是喝醉了吐在上面了,洗洗就好了”。“洗不干淨的了,那张沙发永远也洗不干淨了”。建生说话的声音就像电视里的幽灵。小?心里想,老公今天怎?怪怪的啊,不管了,先做饭,吃过了再好好问问。老公一定受了什?刺激了。
走进厨房,却又一眼看见洗漱间的门口又放了一个新洗衣机。这下小?忍不住了,顿时生出一股怒气。
“老公,你今天发什?神经,还买个新洗衣机”。
“是的,我买了一个新的”。建生见小?发火,也不由地接上火来“我告诉你,以后我们的衣服分开洗,洗衣机也要分开”。
“?什??”。小?心里倏地生出一种不祥之感,“你,是不是有性病?”。
“性病?对,我有性病”。
“你……”小?几乎要哭出声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嫖娼了?”。
建生不再理睬妻子,又回複到先前发呆的状态。
“你说啊,你是不是嫖娼了?你难道要毁掉我们这个家吗?”。
建生转过头来,居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小?“妓女就非得有性病??你怎?就肯定这性病不是你传给我的?”。
“你胡说!我哪有什?性病”。小?吼出这一句后,心里也虚了,难道智林有性病?。
四。
小?心里乱了,没有头绪了。老公居然不否认在外面嫖娼,这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还有——
会是自己有病并传染给了老公吗?——天!如果是这样,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也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噬咬着小?纷乱的神经。老公回来以后,跟换了个人似的,做出来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令人无法理解,甚至于和老公都无法用语言来沟通了……。
小?也不知是怎?把菜做出来的,不仅没放辣椒,连盐也忘了放。端上桌后,又拿回去回锅。看到小?六神无主的样子,建生用奇怪的眼神——这眼神看得小?心里发毛——看着小?“你心里很乱是不是?”。
小?看了建生一眼,没好气地说“是的,我生气,我恨你”。
也许此刻用生气来掩饰心里的乱象,是最自然的方式。这顿饭,小?吃得不知其味。
老公吃完饭,又回到书房里去发呆。小?收拾完桌子,也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上放着足球赛,她从来不看足球的,也看不懂。
下午上班前,小?给智林打了一个电话。智林接了电话小声说“等一下”。大约是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智林说话便放肆起来。
“亲爱的,想我了吧”。
“别乱说。我找你有事问你”。
“什?事?”。
“你昨天离开的时候,碰见我老公了吗?”。
“没有吧,我离开的时候,没碰见人啊,发生什?事了?”。
“我老公回来,就显得怪怪的,我吃不准发生了什?事,想问一下”。
“怎?怪怪的了?”。
“昨晚喝得醉醺醺回家,晚上还哭。今天把家里的沙发换了,还买了一个新洗衣机,气死我了”。
“你没问他?什?啊?”。
“问了,他说他有性病,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都想杀了他”。
“你老公倒挺坦白的,在外面惹的病吧?”。
“我怀疑他嫖娼啊。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
还有一件事,压在小?心里也很沉重,那就是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性病——这不仅关系到孩子的安危,也关系到她和智林关系的败露。智林看上去不是那?纯洁的一个人,她对他不是那?放心。
她和他第一次做那事,是在两个月前。那时一个在外地工作的老同学发了财回来省亲,要搞一个同学会,让老同学们在一起聚聚。小?跟中学的同学来往不多,但也接到了电话。在那次同学会上,她见到智林。
智林是小?中学的同学,长得英俊高大,情?初开的小?其实也暗恋上了智林,但那时智林身边的女孩子较多,小?还隻是平凡的一个小女孩,她根本就没有进入智林的视线。毕业后,就再没有见到智林。
这次见到智林,已经嫁?人妻且深深爱着丈夫的小?还是有些激动,而智林看见小?时,小?能感觉智林的眼睛里闪烁出一道惊奇的电光。在吃饭的时候,从不喝酒的小?禁不住智林的再三劝酒,而跟智林喝了一杯。后来,老同学们包了一个歌厅,轮流唱歌,小?歌唱得不好,一直没有点歌。智林则邀请小?跳了一曲舞。
小?以前也跳过舞,而在智林的身边,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即使还没怎?接触,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暖暖的热量,在向外辐射。而当智林将她搂得更紧时,她忽然有一种圆梦的醉意。她感到羞涩,但是没有力量拒绝。
散场了,智林要了辆的士送小?回家,在车上,智林握着小?的手,对于这种?昧的举动,小?默许了,智林于是对司机说了另一个地方,的士把小?送到了智林的家里。
智林的老婆因?坐月子住在娘家,智林于是在自己家里,尽情享受了小?的肉体。在出轨的边缘,小?内心也曾痛苦地挣扎,对丈夫的热爱终于没有抵抗住偷情所带来的新奇和刺激的诱惑。回到家里,她对自己的堕落痛苦地哭了一场,?自己,也?丈夫。
那一次没有戴套,如果智林有病,足以传染给她。
上班的时候,小?推说肚子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经理是个很好讲话的大姐,她知道小?怀孕了,就对小?说去医院看完就回家,下午不要来了。
她到妇幼保健站做了性病检查,结果出来,正常,小?终于舒了一口长气。但心里并不见得轻松,虽然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建生对其嫖娼之事作出解释和悔过,但怎?处理建生,她还没有想好。她甚至想过离婚。
在回家的路上,智林打来电话。智林说“小?啊,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小?说“检查什?啊?”。智林说“性病啊,我刚刚到医院检查过了,我有啊,我又没在外面乱搞,还不是你传给我的”。“我没病”。小?有些生气。智林说,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是?你好。去检查一下吧。小?不耐烦地对智林说“我刚刚从妇幼保健站检查出来,我没病。谁知道你在哪里得的风流病啊”。小?没说再见就挂了机,智林又打了几次电话,小?没接。心想也好,从此一刀两断。
五。
建生心里也是千头万绪,不得不用笔来理清头绪。他在纸上列出了一个思考提纲,1、离婚;2、财?分割;3、孩子……他在孩子的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离婚是肯定了的,下定了这个决心,在他心里,她就不再是他的妻子,她做什?,那是她自己的事。——这至少可以麻痹一下自己,让自己不会那?痛苦。隻是想到离婚,他还是心痛,感到自己输掉了整个世界一样。如果没有她的背叛,如果上天要给他个选择要?跟小?去要饭,要?离开小?去当神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小?在一起。做出离婚的决定,那是看到了婚姻尽头的归宿,写着了“绝望”两个字。
他基本可以确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了,他和妻子采取避孕措施,两年来都没出意外,?什?恰恰在妻子有外遇的时候怀上了?就算万分之一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但想到这孩子在孕育的过程中,仍然有另一个男人的精液侵入过她母亲的子宫,总会给人杂种的感觉,自己是很难接受的。这孩子的命运,就交给他的母亲去决定吧。
他还是决定跟小?好合好散,小?毕竟给过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愿再给她三天的时间,如果她能主动说出来,自己也就不追究她过错的事实,财?平分。如果她执迷不悟顽固不化,那他也用不着客气,该怎?着就怎?着。她是过错方,就算她敢于无耻到否认他亲眼看到的事实,那个无辜的孩子,总可算铁证如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