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那么痛......之微寒夏日第5部分阅读(2/2)
一对情侣般的人正慢慢走去。
“这里有8000多亩西佘山,300多亩景观河道,还有900多亩生态绿地呢,我们临水别墅设有私家码头,有游艇,还有小舟,可以畅游于内……”高大俊逸地落枫牵着纤尘不染的韵儿,不时低声轻谈,深情款款。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对神仙眷侣,不小心溜到了这只有宁静而致远的人间,一切是那么地和谐内敛,美伦美奂。就像清泉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沁入心灵,仿佛回归到了最纯洁的世界……
从那次小小的矛盾后,他们非常小心翼翼地相处着,韵儿在排卵期过后就住到了另一间卧室。落枫也不打扰她,只是失落不已。一个月悄悄过去了。夏天就快结束。说来也奇怪,悠悠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她的病情非常稳定,原来的反复无常的病症竟一次也没有发生过。只是身体还是一直在消瘦。但就算这样的情况,也让韵儿忧虑的阴郁渐渐地开朗了起来。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晚风阵阵,沁人肺腑。灯光慢慢地逐渐加强,远处的紫谭湖倒映着周边极具特色的建筑,别墅顶部也是灯火辉煌,有如明珠在紫谭边闪烁,光彩照人……
韵儿有些微炫而迷惑,任由落枫牵着自己的小手,在这个只有优美怡人,没有虚华浮实的山脚下走着。让自己沉浸于梦幻般地幸福中,不愿自拔……
他们在一张休闲地长椅上坐了下来,落枫紧紧地拥着韵儿瘦小的肩头,体贴入微地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她。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这几天也好像没有什么精神,食量更是小得惊人。
凉风习习,微微吹起韵儿的丝丝秀发,散发出她淡淡地体香,看着她越来越弱不禁风的身影,他就不禁心疼。
韵儿伸手将一缕滑落至脸庞的发丝轻拂于耳鬓,不着痕迹地将落枫哥哥的手退下,幽幽地轻叹出一口气来。
她知道落枫哥哥又在痴痴地看着她了,她也好想靠在他温暖地怀里,尽情地去依偎着他给予的柔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将来。这样平静无忧地日子,让她不知不觉地有了一些依恋,落枫哥哥的温柔体贴,就像是甘露一样,渐渐地渗入她枯井无波的心里,并越积越多,温润了她那颗冬藏已久的心……
有时,她真的好想好想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贪心地将这美好的一切永远地留住。可是,第当看见落枫哥哥坐在电脑前整理他的软件系统时,她又好害怕,她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初她自杀时的那种绝望。他曾经是那么地恨过着她,曾经是那样狠狠地伤害过她,就算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过去的种种不是她父母的错,就算他能原谅她当初的欺骗……可是她害怕了,她依然过不了自己杯弓蛇影后地那一关。
……
落枫生生地收回自己的双手,身子无奈地向后靠拢,抬起臂膀,和着头枕在椅背上,仰视着无边无际地苍穹.
夜空中,星星微探闪烁着寒光,一弯新月斜斜发挂在上空,忧伤得缺了那么一大半。就像是落枫心中的缺憾一样,那么的空寂无奈。可是,再过几天,它就又会变成圆月,即使是周而复始着轮回,也总会有圆满之时,面他人生中的那半个月亮,要何时才肯靠拢,他又要怎样才能拼凑出团圆的那一刻呢?
看着落枫愁眉不展的样子,韵儿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我们回去吧!”她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可是一阵晕眩却涌上头来,她急促地呼吸着,立即停在那里,伸手抚住了晕眩不已的额头。
“怎么了?”落枫立即扶住她,惊骇地心紧张得呯呯狂跳着。
韵儿稳了稳身子,“没事了……”这几天老是这样,动不动就犯晕,又不怎么想吃饭,有时候,早上起床来还会反胃恶心。
“是吗?你确定没事吗?”落枫还是不放心,“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好吗?”还是去检查一下的好,要是再有个什么闪失,他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第二天。
紫园――君康医院。
“什么?”“什么?”
医生看着吃惊的落枫和韵儿,笑着摇了一下头,说“落先生,落太太,恭喜!您怀孕四周了!”韵儿开心极了,一颗悬挂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可一想到自己都是怀过一个宝宝的母亲了,经期到了时间还没来,她居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以为得了什么病,想想就觉得丢脸得很。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落枫,却发现他一脸地沉重,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她的心一下子又跌入了谷底。
回去后,落枫就一直没有下楼过,自己躲进了卧室,天黑了也没见他下来。韵儿让张姐去叫他吃饭,他却让张姐将饭菜送到楼上去。悠悠总问为什么叔叔好像生气一样,叫他,他都听不见。张姐是个明眼人,借说可能落先生公事太忙,就将悠悠抱去洗澡了。
韵儿顿感万分难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想法,如果是因为她怀孕后他的责任就完成了的话,那他可以明说,她自己会立刻离开,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暗示她。
她红了红眼圈,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收拾带来的行李,可她的手竟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半天也没有收拾个样子出来。她恼得将衣物乱乱塞进行李箱,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心灰意冷地发起怔来。
这一走,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的面了吧。她原本只是想在他身边呆上一阵子,等悠悠的手术成功后再离开他的……这一个月的相处,她虽然从未没有做出很大的回应,可是,一想起马上就要离开他,她的心就像有人拿了剪子,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一样,那么的疼啊……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来,韵儿却没有发现。只是傻傻地坐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地板。
看着床上的行李箱,落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站不住脚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要走了,她就要走了,而且是那么着急地,竟一刻也不想多呆在他的身边……他就知道,在医生宣布她怀孕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不再是她爱着的那个人了,无论他做出多大的努力,她已不再爱他。他失败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喜欢时时粘着他,深深爱着他的三丫了……而现在的他,在她的心中他是一个令人讨厌地人,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鬼,只是一个用来让她救悠悠的协议丈夫……他没有忘记,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时,她的那种笑声,她鄙视他的眼神,还有她这一个月来的无动于衷……
他猛地紧闭了一下眼睛,缓缓地转身准备离去。突然,呆坐着的韵儿竟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他吓得立刻回头一看,只见韵儿趴倒在地上,瘦小的肩膀不停地颤动着,抽噎声委屈的压抑着,哭碎了他的心。落枫紧咬了一下牙关,咽了咽喉中的巨痛,他狠不下心来离开,也受不了她撕人心肺的哭泣,他心痛地像韵儿走去。
韵儿听见脚步声,慌忙地抬起头,而落枫绝望地眼神就在她的面前,嘴唇抿着深深地犹豫,喉头不断滚动着,仿佛想要对她说什么。她停住了哽噎,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苍白的脸上梨花带泪,谁知落枫却风驰电掣地将她拉了起来,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住了她。
韵儿错愕不已,却又无力挣脱,在恐惧和慌乱中,韵儿索性闭上眼睛,死死握紧手指,掌心处隐约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他的吻从霸道掠夺渐渐变成辗转缠绵,让她胸口的起伏渐渐平静了下来。迷蒙中,她开始回应着他,轻轻地舔吮着他厚实地唇腹,将久藏的爱倾泄于唇齿间,慢慢地,柔情回吻着他。感觉到他的唇颤抖了一下,她像是受惊了的兔子,立即跳开了去。
落枫从眩惑醒来,看着低着头的韵儿,她的脸颊潮红色润,轻垂的双睑睫毛微颤,紧紧咬住的唇露出一角艳红,让人留恋往返。
他背过身去,背对着她。
孤独却挺直的背影。
缓慢地。
“留下来……好吗?”轻声地乞求着,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那么的没有自信。然而,韵儿却听到了。她身子紧紧抽缩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来。
“留下来好吗?让我可以照顾你们一辈子好吗?”他仍然喃喃自语着,那么的无力挽回着。
……留下来……好吗?……让我照顾你们一辈子好吗?……
他吐字那么地轻柔,却那么地清晰,一字不露地听在了心里边……
一辈子……好暖,好暖的字眼,好像是寒冬里有人给了一口暖茶,顺着喉咙一路烫熨着到心里,那样芬芳温暖,轻轻地抚慰着开始紧紧纠结着的疼痛。
韵儿委屈的泪珠一颗颗滴在了地板上,“你不是不愿看到我吗?你不是在暗示我可以走了吗?”为什么又要留她下来。为什么又要说那么让人心动的话??
“我吗?暗示你离开??”
是吗?他在暗示她吗?落枫茫然地自问,难道,为了挽回她,他慌乱得连表达方式都用错了吗?
“你一听见我有了小孩,连看都不愿再看我们一眼,难道不是在告诉我,你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走了吗?”韵儿哭诉着。
落枫惊喜交集着。“所以,你是为了这个在哭??”这丫头,难道看不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在爱她吗?
“嗯!”韵儿心力交瘁地闭上了眼睛,她真的不再想离开落枫哥哥了,他或许已经长大了,他会为了她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会为了她,连自信心都没有了,她喜欢这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的落枫哥哥,就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吧。
“所以,你也是为了这个,才收拾行李的?”落枫的心底仿佛有温热的波澜在轻柔地荡漾着。
“嗯!”韵儿拼命咬住下唇,泪光闪烁。
“碍——丫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爱你吗?我那么地爱你,你难道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吗?”落枫大声地吼着。“这一个月里,我不知道有多想告诉你,我有多么的爱你,可又怕你听当医生宣布你怀孕时,我既高兴,又伤心,我好害怕你一旦怀孕就会立刻地离我而去,我伤心得连明天的太阳都不想再见到,你知道吗?”
落枫的快乐是如此明显,平日里淡漠倨傲的气息竟也消失怠尽,虽然声音那么大,可是唇角却流露着掩饰不住的幸福的微笑。
“你说的是真的?”韵儿颤栗着,他爱她,他说他爱她,他说他害怕她离开他,是吗?是吗??难怪这一个月的相处中,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连一句感性的话都没曾和她表达,原来是他害怕她拒绝,害怕她会逃走……
“如果,我说的我将会用行动来证明,那么,你愿意留下来为我作证吗?”他确定答案似的问着。
“嗯!”
不管了,韵儿的心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还爱着他,她一直都在爱着她的落枫哥哥……
“哦——”落枫大声叫了起来,他激动得抱起了韵儿,不停地转着圈。
韵儿吓坏了,拼命地打着他,着急地说“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落枫一听,赶快地将韵儿轻轻放到床上,紧张又懊恼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你有没有肚子痛啊?”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韵儿怔了一怔。
忽然,她失控般地投进落枫的怀里,双手在他宽阔地背部又打又捶地哭了起来“你这个坏蛋……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垃圾虫子——你是个坏蛋……”
落枫没见过她这般模样,吓得手忙脚乱了起来,又不敢推开她,又不舍得推开她,任由她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被幸福冲晕头了,哪里还会细想。只是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她。就那样,他就满足了,这那样,已经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韵儿呢?
如果快乐就在身边,那么,她的记忆有没有已经不再重要了,不告诉他们也好,就让那些不愉快地过去失忆吧!
……
第十六章 晴空一声霹雳响 荆棘坎坷横添霜
别墅屋顶。
紫园别墅的每家屋顶上,都有一个瞭望塔,以供住户观看到别墅的周边风景和自家别墅的主体建筑。屋顶采用了德国汉高氧化铜技术从铺设和铜瓦双屋中的镂艺玻璃,有着隔热保温和防紫外线的最佳功能。从上向下看,大大小小的正方形长方形为主题,构造的健身房、泳池、养鱼池,拓展着人性化的生活空间,也创造了一种别具一格的几何美。从整个视野来看,每一个建筑风格都显著着深厚的人文底蕴,飘然超脱俗尘,气势慑人……
落枫他们正坐在这里接受阳光的洗礼……时间不知不觉地一晃,韵儿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上海的秋天,虽不像北国的秋天来得大气磅礴,悲凉苍茫,却是比北国的秋更缠绵多情,更柔媚清爽,更有情趣,是另一种让人悠然沉醉。
昨天姨妈来将悠悠接走了,小家伙吵着说是想外婆,老人家也不舍得分开,走的时候又结实地将落枫哥哥骂了一阵,落枫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任着姨妈怎么骂,他就是那副透心地笑颜,无奈又无助地看着她,就像四年前一样,每次姨妈骂他,他就会狠狠地瞪着眼睛看她。只是现在的他好像更可爱了一点,想起来就觉得窝心。
看着韵儿日渐进增的笑容,落枫的笑意就更深了,他扶着韵儿稍嫌瘦弱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说!在偷笑什么?”这丫头,这段时间老是没事就偷偷地傻笑着,像个无忧地天使一样,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呵呵,没有啊!”韵儿真的觉得好幸福,感觉到幸福得不真实,她从来没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落枫哥哥会回到自己身边来,更没有想过,而且还在瞬间变幻成了一个温文儒雅的白马王子。
“哈哈!还学会了耍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落枫作出一副恶形恶状,双手放在嘴边,呵着气要去呵韵儿的痒。韵儿吓得赶紧跑开,“别,别过来,我投降了,我投降了好不好?”韵儿娇弱地轻喘着,笑颜展露着憨态,落枫溺爱地看着他的娇妻,无比地幸福着。
这段时间里,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悠悠的病虽然有时还会发点小烧,可都不是大的病症。自从那次他们搬到一个卧室住后,小家伙就明察秋毫似的喊起他爸爸来了。
落枫幸福得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只属于他俩的那个仲夏……他们的快乐如此地简单,得来地却如此的不易。他非常地珍惜着这每一分一秒,他将公司全权交给了查理伯爵和肖助理,他要等到韵儿顺利生产完宝宝,悠悠的手术成功后,才能放心下去工作。现在他什么都不去想,只是想一心一意地守护着这母女俩,哪儿也不想再去。
“要喝水吗?”落枫细心地发现韵儿的唇有些微的干渴,韵儿幸福地点了点头,享受着他贴心地呵护。“你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我,我下去拿水来。”他掏了一下韵儿细致鼻梁,笑着朝她皱了皱自己的鼻子。韵儿贪心地吸吮着空气中甜蜜的快乐,用力地又点了点头“嗯!”
看着落枫愉快地背影,韵儿偏着脑袋,坐在太阳椅上摇来摇去地傻笑着……
……
“落先生和落太太在屋顶花园里,您有事找他吗?”
落枫下楼去,听见张姐正在和别人交谈着。他轻快走上前去。张姐看见落枫过来,她说“落先生,有一位小姐找您。”
落枫朝门口望去,挥手示意张姐退下。
漫娇憔悴的身影就呆若木鸡地定在了那里,落太太?他结婚了??和别人???
她远远地望着阳光明媚的落枫,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快乐,那种幸福地光芒刺痛着她的心,她沉痛地颤动着唇齿,仿佛呼吸都变得那么的痛楚,让她每呼吸一次,伤痛就会就加深一次……
“落枫!”她唤出几个月来日夜镌刻在思念里的这个名字,透着无限地凄凉与悲哀……
“你来干什么?”落枫的脸在瞬间变色,光彩夺目地快乐消逝在寒微地冷漠倨傲中。“我并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他转身下着逐客令,准备离开。
“不——”漫娇尖叫着冲了上去,不顾一切地一把抱着落枫,“不……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四个月前,她伤心绝望地离开了上海,她以为她可以做到恨他,她以为她可以因为恨他而忘记他,可是,每当她无尽地恨他的时候,无尽的思念也随之而来,让她对他的恨竟变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放开……”落枫冷冷地声音响起。他以为她已经不会再对他报有希望,谁知道,她竟如此地执迷不悟。
不――绝不――她固执地紧紧抱着落枫,她是那么地爱着他,“不要……落枫,不要赶我走……不要……”她害怕地哭喊着,拼命地将双手手指交错着扣紧,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任由落枫搬弄,她也不放开。
落枫狠心地将她泛白的手指一根根搬开,解除掉身上的禁锢,他无奈地转身,想要告诉漫娇,他已经结婚了,叫她以后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刹,漫娇竟猝然不及地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个虚脱地声音轻轻响起。
落枫一惊,转身呆在了那里。
韵儿苍白的脸孔,带着梦游似的迷茫。她轻轻颤悠着,站在楼层的纯铜观光梯上,一丝惊恐,一丝不敢置信,还有一丝无所适从。
“韵儿!”落枫猛地用力将漫娇推倒在地,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似要晕厥的韵儿,想要向她解释,开始那个吻并不是自己自愿的。
漫娇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她又惊又怒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