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好难缠第3部分阅读(1/2)
我杀了你的父亲,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双手粘满鲜血?”想到她的怒目而视,皱紧了眉头,长年拿着武器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细致的脸庞,指腹轻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这就是强间的游戏,强存,弱亡,不是谁都能玩得起。但有的人却不得不玩,那日之战,如果败的是我,我也就是你父亲刀下的一个亡魂。”
“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愿,也许你不会信,我虽然好战,但绝非暴君,我的军士也绝不会欺辱妇孺。”说到这儿,垂在腰侧的手牢牢握紧,宣泄着内心的愤恨,“而当年被你父亲占去的楚国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他闭上眼努力平息此刻内心的痛楚。
“我和你父亲都是身负累累血债的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但为什么你不肯放弃那已死的暴君的尊严,而助我治理国土,让所有人民得以安定生活?”
“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二而三的挑起我内心的仇恨。”
“又为何我偏偏要爱上你?你也许不会相信,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已经深深的心动。这三年来,我不断得强迫自己把你忘掉,但又无时无刻的不在盼望你看到城民们安定的生活,而来向我臣服,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
“可是你却执拗至此!”
榻上熟睡的人儿象是对脸庞上的马蚤扰有些不耐烦,加上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秀眉轻轻敛起,不安稳地扭着了下身体。
楚菡深深叹了口气,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伤在你身,痛,却在我心。女人,别再挑战我的自控能力。”慢慢伏下身,辱贴上她微微撅起的唇瓣,深黑的眸子暗淡下去……
身下之人,轻微的痉挛,将头转过另一边,摆脱他的贴附……
他站直身,视线又留驻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悄然无声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纬缦后时,月儿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她听见了他每一句话,那些话深深地烙进了她的心里,心里如翻腾的大海,波澜起伏。
她能相信他的话吗?父亲真的是他所说的暴君吗?不,不能相信,她记忆中,每次父亲出征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将她抱在怀中,用他粗硬的胡渣来扎她的小脸,对她如此疼爱的父亲能是暴君吗?她不能相信。
他对她是如此恶劣,真的是爱她吗?不,也不能相信,他只是想利用她来安抚宣国的城民,不去动摇他的王朝。
但心里仍涌着苦涩的甜蜜。
自从楚菡在她梦中向她表达过以后,就再也没靠近过她。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到翔坤殿就寝。
自从她第一次到翔坤殿看到过雅夫人一个女人,就再也没见过有女人在此留宿,而也从来没见过他在别处留宿,难道他并没有其他妃子吗?
同为君王的父亲虽然在她母亲在世时,十分的宠爱她母亲,但仍有满院桃花的后宫。却从来没见过他留恋花丛。
月儿很本份地做着丫鬟一职,打扫,清洗,这些在过去从来没有沾染过的事,很快在她手上变得得心应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很认真。因为她知道只要安安份份的在这儿,他就会善待宣国的城民。
她总会在他回来前缩回属于她的小屋,她记得他的话,不再去挑战他的耐性。而她无法在面对他时可以与他平静相处,唯有的就是避开……
他对她的表现却苦闷不已,明明她就在身边,却无法亲近,二人之间的坎越来越大。但近来事务缠身,也实在分不了心,每每回到寝宫已是疲惫不堪,这样一来,二人倒也相安无事。
第五章 心乱(上)
两天没看到楚菡回来了,而宫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月儿也察觉到了这份带着异常气息的空气。
虽然仍勤勤恳恳地打理着翔坤殿的事务,但心却飞出了翔坤殿,想知道这异常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可惜楚菡下过命令,她不能离开翔坤殿。
也怀疑过是他留宿在了别的女儿那儿,一想到这,心里就象被猫抓一样难受,坐立不安,更有着她无法明白的酸楚。
但是又有种直觉认为他不是因为迷恋女色而不归。
握着扫帚扫着地上的尘埃,眼睛却一直望着空洞的门口。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翔坤殿走来,连月儿自己都不知道的欢悦在嘴角漾开。巴巴地盼着来人快些迈进院落。
在看到有人迈进翔坤殿时的一瞬间,激动得几乎想迎上去,然当看清来人时,嘴角的笑意在失望中慢慢收敛。埋低头,看着扫帚的划动。
“你在等人?”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
月儿向他微微额头,施了个礼,便拖着扫帚要离开。
“月儿,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月儿停下,回身,扫了眼眼中聚着期盼的孤君,淡淡点头,“奴婢记得是孤君公子。”
“我不是说的这个,你好好看看我,真的记不起吗?”
月儿再次抬起头,仔细打量孤君,眉宇间隐约有些相熟,但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孤群将她的迷惑看在眼中,小心提示,“你小时候,有一次爬树摘果子,现了藏在树上的我……”
月儿思绪慢慢飘远,过了良久,总算将回忆定在了十岁那年。
记得那年宫中出现了一件大事,父亲又打了个大胜仗,占领了楚国一个城池,捕获了敌方将领,那将领据说是当年楚王的亲弟弟。
更意外的在奖领的军营中救回了失踪了十四年的同父异母的一个妹妹婉玲公主,与婉玲公主一同回来的,还有她十四岁的儿子。
然就在敌军将领被砍头示众的同时,婉玲公主居然自杀,留下一页血书,说不想夫君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寂寞,求宣王善侍她的儿子。
宣王为婉玲于敌将,还为其自杀殉葬感到可耻,下令捉拿婉玲的儿子。
那个十四岁的小男孩就藏身在月儿院中的树上,被月儿上树摘果时撞了个正着。
月儿同情他没了父母,把他扮成丫头,偷偷送出宣国。
想到这儿,月儿猛然抬起头,盯住孤君,难道他就是那个小男孩?
“我就是被你男扮女装送出宣国的男孩……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孤君看着月儿,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人间绝色,光是这么看着,已是砰然心动。
“原来你逃回了楚国。”月儿又埋下头,这些都是往事了,已经不重要。
“我那时无处可去。”孤君想起往事,也是心下凄然。“只有投奔了我的堂兄。”
“你堂兄?”
“嗯,就是楚菡。”
月儿极快地看了看他,原来他们是堂兄弟。
“不过那时因为我父亲被宣王斩,而我母亲是宣国公主,所以他们排斥于我。那日子苦不堪言,比我大两岁的楚菡却是众星捧月般长大。”不堪回忆的往事,令他好看的眸子黯了黯。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月儿警惕地审视着他,难道他跑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他是楚菡的兄弟,那么不是该与自己敌对吗?
“月儿,你不该这样看我,我母亲是宣国的人,我有一半的血统是宣国的,我们不是敌人。”孤君静静凝视着她,“而且是你救了我,我对你感恩不尽,只求报答不及,又怎么会伤害你?”
月儿垂下眼睑,到楚国后,看到的都是冰冷的面孔,除了权贵对她十分温和,别的人见到她都如见仇人,又何曾有人结她这样和颜以色。
但这又能如何,她只是楚菡的一个囚奴。
“月儿,不忍心看你在这儿受苦。”那次在溪边离开后,他听说了她被雅夫人鞭挞之事。
“我不苦,只要城民过得好,我不苦。”月儿微微苦笑。
“月儿,你是好姑娘,我会助你离开,脱离楚菡的囚困。”孤君上前一步握住她的紧紧握着扫帚的手。
月儿猛然惊醒,忙挣脱他的手,手中的扫帚倒在了地上。忙弯腰去拾,又正好握到他正同样在拾扫帚的手,慌乱缩了回来,“对不起。”
孤君反握住她的手,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月儿,我一直在等待再见你的一天。”
月儿越加慌乱地抽出手,转身回跑,她不想与楚家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楚菡后天就要带军出征了,这是你离开的好机会。”孤君在他身后叫道。
月儿停了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他要出征了?那天她装睡,听他说过,那不是谁都玩得起的游戏,强存,败亡……败亡……万一他败……
“他这几天都在军中编排军队,后天便带兵离城,他走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孤君追在她身后,不舍地低叫。“月儿,这是难得的机会。”
她转过身,直视着他,“我走了,他回来,且不为难你?”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孤君眉头微扬,早已是胸有成竹。
“他这次打的是哪儿?”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即将出征,又再踏上生死线,心却不由自主的抽搐,阵阵的痛。
“是宣国的死忠袭击了楚国边境的一个城池。”
宣国,月儿的心猛然又再抽紧……他父亲的剩余的军士。
“如果我走了,在楚国管辖区的宣国城民……”月儿摇摇头,不能将自己的私欲建在城民们的杀戮之上。
“城民不会有事,相信我,你离开了楚菡,才能招集宣国剩余的将士重建你的家园。”
“你想做什么?”月儿惊觉,此事绝不简单。
“月儿,我不忍心我母亲的城民饱受楚国城民的欺侮。”
“可是你父亲明明就是楚国人。”
“所以我也不会容忍楚国人的受到别人的欺侮。”
月儿迷惑了,不知眼前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月儿,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如果有一天,你能引导两国,那将会是两个国家城民的福气。绝不会象楚菡这个暴君这般妄所欲为。”
她沉默了,过了半晌,幽幽道“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实在无治国之力。我只想平平静静的渡过这一生。”
“好,我们不谈这些,等你出去以后,我们再慢慢说。”他看看天色,已是不早,怕楚菡回来撞上,告辞走了。
第五章 心乱(下)
孤君走后,月儿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一会儿想着战场上的杀戮,仿佛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这不正是自己想的吗?可以为父亲报仇。一会儿又想到离开,那时离开南郡是那么的义不容辞,现在却无法潇潇洒洒一去不回。
正把下巴放在撑在扫帚柄上的手臂上呆,身后一声轻咳。
忙回神,转身,“权贵。”
“王妃,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来了人都不知道。”权贵看着她手中的扫帚,“真是难为你了。”
“你知道我不是王妃了,叫我月儿吧。”她到了这儿,也就只有和权贵亲近。
权贵微微一笑,也不争辩,是不是王妃,也不是说说就算的,以他对楚菡的了解,即便是现在两人赌着气,做什么奴婢,但王妃的事还是早晚会回去。
“权贵,你找我有事?”
“我是来告诉你,楚王后天就要出征,要离开一些日子。”
权贵说的事刚才已听孤君说起,一点也不觉意外,“他这次去,有危险吗?”
“带兵打仗,哪能没有危险,何况我们楚王带兵向来是冲在最前面的。”
“什么?你说他带兵打仗都是冲在最前面?”月儿一声惊呼,她只知道帝王出征都是在人后指挥。
“嗯,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楚王的军队才永远有着强大的士气,百战百捷。这都是用帝王的血来激励的士气。”权贵为他的主人骄傲,同时眼里又不无担忧。
月儿倒吸了口冷气,“这么说来,每一场战争,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以这么说,但我相信神明会保佑我们楚王的。”权贵看着失神的月儿,轻叹了口气,“你是想他胜还是败?”
她沉默了,她想他败,那样宣国又可以回到自己家族手中。但战败国的君王是什么样的下场,她了然,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就象有一把利器,深深插进了她的胸膛。
“月儿,楚王是个好的君王,你为何就不能放下成见,与他齐手抚平国乱,让人民能得以安稳生活?”
月儿苦然惨笑,杀父之仇,且是一个“成见”可以说得清的?让她与杀她父亲的刽子手同床共枕,她做不到。
权贵深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那一晚,她不知自己为何依坐在翔坤殿外的长石凳上,定定的望着院门口,直到三更,仍不肯回房。
她明明知道他在为出征做准备,不会回来,但还是这么等着,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到被人抱起,闻到她熟悉的男人味道,梦语着,“楚菡。”
“我在。”声音温柔得象是怕惊醒了她。
“楚菡!”
“我在!”
月儿粉嫩的唇瓣微微上扬,露出个心安的微笑。将微冷的身体缩向温暖的地方,那地方好舒服。
楚菡看着那抹笑,愣住了,他从来没看过她笑,这抹笑牵动着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万缕柔情。
他不知她为何会在这殿外的石凳上睡着,但从她冰冷的身体,和满身的露水可以知道她在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
将她放到他的大床上,在手臂慢慢离开她身体时,仍在睡梦中的她,却被她拽住衣衫,喃喃低呢,“你不能死啊。”
高大的身体瞬间僵住,她在担心他,她没有恨不得他死去。眼里的寒冰慢慢融化,化为浓浓爱意,握住拽住他衣襟的小手,她崩紧的小脸慢慢放松。
等她睡得安稳后,轻轻脱下她被雾水打湿的衣衫,只留小衣,拉过薄被为她轻轻盖上。才转到后间,拧了一桶冷水当头淋下,压下一见到她就不受控制的。
月儿梦见满城的杀戮,楚菡站在城墙,万箭穿心,鲜血染红了城墙,赫然惊醒坐起身来,汗涅一身。
直直地看向前方,楚菡披着件黑色暗纹便袍从后间转出,湿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碎俏皮地拂到前额,令他冷寒的脸多了几分柔和,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的胸脯上,性感而魅惑。
他看到她眼中因噩梦而残余的恐惧,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捧着她仍自愣的小脸,无法掩饰的焦虑浮上黑眸,审视着她,“你怎么了?”
月儿定定地看着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长吁了口气,才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那坐在长石凳上她怎么在这儿?环及左右,是他的大床,这张床,她不止一次的整理过,再熟悉不过。
视线从对方硕壮的胸脯落到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的身体让她脑子里瞬间成了空白,下一刻愤怒在身体内滋长,狠狠拍开捧着她的脸的大手,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菡片刻的错鄂后,明白她的误解,关切的眸子再次转冷,不知好歹的女人,沉下脸,半眯着眼,冷哼一声,“你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
“你……你……”月儿怒到极点,他居然敢……抓起羽绒枕头向他砸去,“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他接过枕头,锁紧了眉头,握住她的手臂,提到自己前面,“你越来越放肆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你要杀就痛快点杀了我,用不着千方百计的侮辱于我。”她被他钳制住以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对他傲然而视。
他最恨的就是她对他的这副不怕死的神情,眼里跳跃着怒火,嘴一裂,森森一笑,“看来我真该对你做点什么,免得虚当个骂名。”
“什么虚当个骂名?”她微微一愣,这才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异样。
没容她有时间多想,已被他按倒在大床上,柔软的唇瓣已被他的唇封住,舌头霸道地要顶进,一支大手肆无忌惮地柔捏上她丰满的柔软。
她愣过之后才想起反抗,但他强壮的身体如一堵墙一样压在她身上,任她怎么推打,都没有一丝退缩。
而他有力的舌在她嘴中的肆虐,带来的强烈酥麻让她一阵晕眩。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揉搓着她身体的大手也越来越烫。
两腿间的粗壮硬烫,隔着衬裤死死抵着她,让她吓得面色惨白,更是疯狂地撕咬推打着身上的铜墙铁壁。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候,他突然将她的头揉进他的肩膀,停下所有动作,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头低响起,“女人,别动,再动,我就真要了你。”
他的话象点中她的|岤道般,让她如同小野猫一样的动作完全安静下来,崩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大眼睛不安斜看着埋在她秀中的俊颜。
她身体上散出来的体香,增加了他克制的难度,烦躁地骂了声,该死的女人。
过了许久,才压下蓄势待的,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怕你明天赶路拖我的后腿,我誓今天不会这么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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