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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略带喑哑,五殿下难得大发善心,将小巧精致的酒壶扔了过去。
舒安歌敏捷接住酒壶,五殿下拍案笑到:“大婶儿灵巧如猴头,这酒赏你润口了。”
习惯被五殿下花样黑的舒安歌也不扭捏,将酒壶一提仰头灌了下去,姿态粗鲁豪放。
五殿下以手指叩案,摇头叹息道:“朽木不可雕也。”
舒安歌畅快淋漓饮完果酒,脸颊泛起醉人红晕,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艳丽中混着一抹青涩。
阳春三月,丝竹声声直入云霄,娇媚的唱曲儿声,甜腻的像掺了蜜糖。
五殿下比核桃还要坚硬的心,像是被人拿小锤子敲了下,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
似是被人窥见硬壳里的真心,五殿下匆匆又竖起一道心墙,继续起先前的话题:“那女儿国国王身为一国之主,为了区区一个僧人神魂颠倒,险些丧了命去,着实可笑。情情爱爱,不过是红尘迷障,哪儿有红尘作乐逍遥快活。”
“”
舒安歌放下酒壶,一时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五殿下真的才十四岁?为何言语之中,透出看破红尘的味道来。
这大半年后,舒安歌悄悄观察过,五殿下虽不喜美人投怀送抱,但对美貌小厮也没亲热之举,应该无龙阳之好。
男女都不喜欢,那就是还没开窍了,他对女儿国国王的评价,更佐证了这一点。
“殿下乃人中龙凤,自然看的通透。只是这世上痴男怨女数不胜数,总有参不透的。”
舒安歌本是随心而发,五殿下却觉她语气中怅然,是因为夫君薛平贵而起。
堂堂丞相千金,为了一个穷小子,舍弃荣华富贵搬到寒窑中去,这何止是参不透,简直是想不开。
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有什么好,五殿下自认待舒安歌不薄,锦衣玉食从未少了她,对她怀念薛平贵之事很是不忿。
五殿下自幼养尊处优,习惯了旁人的无条件的逢迎,喜欢的人和东西都要捏在手里,占有欲格外强。
“大婶儿,过来说话。”
五殿下朝舒安歌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舒安歌只得将身子往五殿下处移了移,不解的望向他。
五殿下容貌俊美,面如冠玉,一双明眸含情脉脉,即使不开口,也透着勾人的意味。
舒安歌看了一眼后,将目光垂了下去,生怕露出花痴神情来。
“大婶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五殿下问的话题,越来越刁钻了,舒安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中规中矩的答道:“光风霁月,胸怀天下,不求有经天纬地之才,但需有一技之长。”
舒安歌本想以此鼓励五殿下,勤勉上进日后治国安邦,又哪里想到眼前人会错意,以为她在说薛平贵。
五殿下心中不悦,但又无理由发作,气闷之时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来:“本殿下从未对女子动过心,更不知何谓衷情,大婶儿可否解释一二。”
舒安歌囧了,五殿下真是太难伺候了,她不仅要陪玩儿陪聊天,如今还得为他解释什么男女感情。
“这,殿下,此事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四娘不知如何解释?”
舒安歌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五殿下强人所难的问题。
五殿下将一张俊俏的容颜凑近,一脸认真到:“如何意会,本殿下愿洗耳恭听。”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五殿下温热的呼吸,让舒安歌耳后微微发红。
他的声音清脆毫无暧昧,却让舒安歌有被撩的错觉。
“大婶儿,为什么不说话?”
五殿下又催了一句,大婶儿这个称呼,成功催生了舒安歌心中的小恶魔。
她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沉吟片刻后开口:“殿下,四娘虽不知如何解释衷情,但知道如何断定是否衷情。”
“哦?这其中可有诀窍?”
五殿下先前刻意拿话刁难舒安歌,如今听闻她真的有方法,不免有些好奇。
他一共四位皇兄,有两位已经成婚,剩下两位身边也有姬妾服侍,唯独他迄今为止房内还没放人。
皇后娘娘特地挑了貌美又知事的宫女,放到他宫中去,五殿下嫌二人太过妖娆,将人赶了出去。
这一二年,瞧着别人左拥右抱,五殿下着实看不出这有什么趣味来。
在五殿下眼中,谈情说爱还不如斗鸡有意思。
但不可否认,他对男女情之事还是有些好奇的。
见五殿下态度认真,舒安歌筹大着胆子道:“方法是有,但恐怕惹怒殿下。若殿下承诺不降罪,四娘愿斗胆为殿下示范一下。”
“无妨,若有冒犯,本殿下一概不咎。”
得了五殿下承诺后,舒安歌吃了定心丸,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微微起身,双手按住五殿下胳膊,毫无征兆的朝他桃花似柔软光泽的唇上吻去。
喵这是殿下初吻喵,安歌也会套路了
第461章寒窑弃妇征服正太皇子19
五殿下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推舒安歌,身子却动弹不得。【最新章节阅读..】
他脑海中浮现的头一个念头是:“大婶儿力气还挺大。”
她的唇很软,沾着果澧的香甜,五殿下木着身子,黑漆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
她皮肤雪白似玉,脸颊上浮着新生樱桃似的红晕,眼波流转如同山妖野魅一般,勾的人心底发慌。
他可是皇子,怎么能让人如此冒犯了去,何况她还有夫君
五殿下心里像打翻了陈年酒坛子,一种难以言喻的辣意和迷醉感,迫使他开口斥责:“你唔。”
他才说了一个你字,面前人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明亮的眸子微带泪光,灵巧的缠上了他。
五殿下墨染似的长眉微微蹙起,身子往后退着,神色有些抗拒。
敌退我进!舒安歌破罐子破摔,干脆压在五殿下身上,胸前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膛,吻得五殿下眼神迷离喘不过气后,这才退开。
“你竟敢!”
五殿下重得自由,桃花似的眼眸中怒气喷薄,抬脚踹翻了几案。
哐当一声,惊的外面护卫急忙问到:“殿下,可有异动。”
“将四”
不等五殿下将话说完,舒安歌倾身捂住了他的唇。
“殿下,您说过不降罪四娘的。”
为了让五殿下心软,舒安歌像受惊的鸟儿,眸中滚动着害怕和惶恐,眼底深处却藏了一抹媚色。
“殿下,是否需?”
车下护卫尽职尽责询问,五殿下挥手打落舒安歌的手,沉着脸说:“无妨,只是一个蠢货碰翻了桌子。”
舒安歌闻言,垂首露出窃窃笑意。
五殿下立觉失言,只是他还在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亲吻失神,她已经浑然不受影响,让他有些气恼。
他伸手捉了舒安歌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问到:“你最好给本殿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面对**裸的威胁,舒安歌沉着冷静,朝五殿下明媚一笑,一本正经道:“殿下,四娘方才是为了示范何为衷情。倘若衷情某人,肌肤相亲时会心如鹿撞,亲吻拥抱时会沉醉其中。”
五殿下急促的心跳刚平静下来,又被舒安歌的话惊到,气急败坏道:“休得胡言,本殿下动怒时,心跳也会加快。”
舒安歌陪着笑,讨好到:“殿下英明神武,如何会对四娘动心。四娘的意思是,不衷情就是殿下那般,被人亲近后怒气冲天。”
她笑靥如花,眼神澄净,方才亲吻时也无沉醉之色。
五殿下可以不喜欢舒安歌,却难容忍她竟不对他动心。
他身份尊贵容貌俊美,她不喜欢他,难不成还惦记着薛平贵那厮。
他可是皇子,有哪点比不上一个乡村野夫。
五殿下表情阴骘,捉住舒安歌手腕往前一拉,冷冷的问到:“你是否衷情本殿下。”
这让舒安歌如何作答,说衷情定然被他治个不敬之罪,说不衷情恐怕会被他扔到马车外。
左右为难中,舒安歌只能唯唯诺诺的回了句:“回禀殿下,四娘不敢。”
“不敢?本殿下命令你对本殿下死心塌地。”
舒安歌从善如流,乖巧答道:“四娘心慕殿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求之不得思之如狂。”
如果不是眼前女子眼神过于清明,五殿下恐怕还会信上几分。
但即使她毫无情感波动说出的情话,也让他无端生出燥热之意来。
“狡辩,本殿下要验一下你是否衷情于本王。”
舒安歌正在疑惑,五殿下俯下身来,咬住了她的唇,用力过大,疼的她皱起眉头。
她刚才没这样咬他吧?
五殿下忒小心眼儿了些,为防止被他咬破朱唇,下车时被人笑话。
舒安歌伸手在五殿下身上点了下,他身子一软,向下滑去,正要动怒时,一个软软的吻凑了上来。
两人半躺在锦衾上,舒安歌靠在五殿下怀中,仰脸热切的吻了上去。
她紧紧攀着五殿下的衣襟,他雪白的里衣都被她扯得露了出来。
先前的吻浅尝辄止,这个吻如狂风暴雨,又透着缠绵悱恻。
舒安歌吻的气喘吁吁,春风满面,心如擂鼓,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从五殿下身上起来。
“四娘衷情殿下已久,只因殿下身份尊贵,不敢觊觎。”
绵绵一吻,五殿下生出异样反应来,好在衣袍宽大,这才没露出丑态。
春光如画,情窦初开,本该是一段朦胧美好的故事。
偏偏五殿下不同常人,明明动了心思,却不愿袒露半分。
他理了衣裳,轻薄傲慢一笑:“大婶儿,本殿下永远不会喜欢乡下来的老女人,你就死了心吧。”
舒安歌差点儿被噎死,五殿下翻脸真是比翻书还看。
方才是谁与他缠绵共吻,如今又摆出冷酷无情的模样。
“目标人物好感度7,当前好感度67。”
系统提示声及时响起,舒安歌满肚子牢骚化为乌有,神情哀伤道:“四娘不敢奢求殿下回应,只愿默默守在殿下身旁。”
此话一出,舒安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五殿下颔首,眼神中透出一抹得意来:“嗯,有自知之明是好事,本殿下心胸开阔,不与你计较。”
马车中旖旎气氛消失殆尽,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到了山上后,马车还没停稳,五殿下就兴致勃勃的下了车。
山下桃林绵延,开的如锦似霞。山上云雾缭绕,远处瀑布如玉带倾泻而下,宛若仙境。
舒安歌下马车后,抬头一看,五殿下已经命人将木鸢摆好,亲自动手摸索着木鸢上的种种机关。
过了一会儿,木鸢还没飞起来,五殿下这才不耐烦的叫到:“大婶儿,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舒安歌又收了一波羡慕的目光,让她再次感慨皇权的魅力,连被五殿下吆喝都能被人羡慕。
假如小正太不是皇子,她一定会把他抓起来,先打一波屁股,学学什么叫懂礼貌。
假如永远只是假如,舒安歌快步走了过去,一边给五殿下讲解,一边开启木鸢身上各处机关。
下个故事蓝桥已经想好p了好想剧透呀
第462章寒窑弃妇征服正太皇子20
做工精细的木鸢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细腻木质纹理反射出动人光泽。【最新章节阅读..】
只听咔哒几声,木鸢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向前滑行了一段,一双翅膀上下扇动。
“动了,木鸢动了!”
有人兴高采烈的扯着身边人衣服叫嚷,舒安歌面色沉静,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木鸢。
这是她头一次动手做木鸢,能不能成功飞上天,舒安歌也不能保证。
毕竟没有螺旋桨,也没有电动马达,木鸢的飞行原理,来自墨家学说以及鲁班流传下来的著作。
由于历史太过久远,图纸和各种机关图纸残缺不全,舒安歌不知熬了多少通宵,一点点复原,这才重现木鸢原貌。
木鸢在滑行中,慢慢上扬,渐渐离开了地面,不断的升高。
“天啊,木头真的飞上天了!”
“不是木头,是木鸢,四娘子实在太厉害了。”
木鸢上天后,大家小声议论着,一个个神色激动。
蔚蓝色天空上,木鸢越飞越高,初时如苍鹰,而后如仙鹤,最后如大雁大小。
五殿下负手而立,衣袂随风飘扬,极目远眺后,突然思及一事:“大婶儿,木鸢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
舒安歌懵逼了,她抬头望着翱翔在蓝天之上的木鸢,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木鸢下落的控制器在背上,但如今木鸢上面没有载人。
所以这代表着,木鸢要飞够两刻钟的功夫才会落下来。此时,舒安歌心中庆幸,她没有将木鸢飞翔时间定成半个时辰。
为了遮掩尴尬,舒安歌故作深沉道:“殿下,木鸢飞够两刻钟后就会落下来。”
听到木鸢还要飞一会儿,五殿下坐到了小厮搬来的椅子上。
舒安歌目光追随着木鸢,蓝天白云广阔悠远,让她心旷神怡之余,不免神游太虚。
下人捧来茶点果酒,五殿下端起酒杯,嗅到甜腻的香味,突然想起马车中,那个带着果香的吻。
五殿下的脸颊突然热了下,放下杯子,余光中瞧见舒安歌心外无物专注木鸢的神情,热意化作冷笑。
“大婶儿,帮本殿下剥葡萄。”
一声大婶儿,让舒安歌还了魂儿,剥葡萄的命令让她十分尴尬。
尤其往日负责剥葡萄的侍女含英,听见五殿下的吩咐够后,目光幽怨的望着她,舒安歌就更不想做这差事了。
“殿下,四娘手笨,怕弄坏葡萄。”
五殿下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随手拈起一颗龙眼大小的葡萄把玩着:“你若手笨,恐怕晋王府中无人手巧了。”
舒安歌懊恼刚才找的理由太蹩脚,只能挪步到五殿下身边。
一颗颗紫澄澄的葡萄,色泽鲜艳,堆在一起十分好看。
舒安歌净了手后,小心剥起了葡萄。
滑溜溜的葡萄,看着喜人,剥起皮来却要时时提防着弄烂果肉。
舒安歌态度认真,好不容易剥完一颗,正要往盘子里放时,咕噜一下掉到了地上。
她悄悄将掉在脚边的葡萄踢到了草丛中,又拿起了一颗新的,仔细剥了起来。
这次舒安歌动作更小心了,晶莹剔透的果肉终于落到了盘子里,但她的速度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
五殿下吃了三颗葡萄后,不再动口,也不让舒安歌停下。
舒安歌剥葡萄剥的手指发酸,直到有人惊呼木鸢落下来了,她才终于得闲。
木鸢落到了几里外的山林中,邢护卫拱手道:“殿下,卑职这就派人将木鸢取回。”
也不知五殿下发的什么疯,一口回绝道:“本殿下亲自带人去取,顺便打一些猎物。”
听到打猎,舒安歌眼神一亮,想起了两人初遇时的情形。
她目光移到了五殿下身上,时至今日,他都不会想到,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察觉到舒安歌的目光,五殿下挺直了脊梁,目光锐利的迎了回去:“何故窥伺本殿下?”
“殿下风姿过人,光芒四射,四娘无心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这个答案,显然满足了五殿下的虚荣心,他矜持的嗯了一声,脱下披风系上宝剑,意气风发道:“念在你真心敬仰本殿下的份儿上,今日打猎准你跟随。”
“四娘谢过殿下恩典。”
舒安歌心情复杂,反复告诫自己,五殿下这货得顺毛,将他捧得高高的,他好她也好。
既然要打猎,舒安歌的长裙大袖的过于碍事儿。
在征得了五殿下同意后,舒安歌登上了侍女的马车,换上了更加方便行动的胡服,高高的发髻也打散梳成了马尾。
换好装后,舒安歌纵身跳下马车,腰间别着宝剑,背上背着弓箭,英姿飒爽的走向五殿下。
五殿下目光被舒安歌吸引,见她眸中笑意盈盈,又刻意将头移到别处。
“出发,本殿下这次一定要满载而归。”
舒安歌冷不丁想起,上次一群人追着山鸡跑的模样,心中默默吐槽五殿下吹牛不上税。
山路崎岖,林木茂密,马儿进不来,一行人徒步行进。
临近晌午,阳光正盛的时候,茂林中仍然大部分地区被阴翳覆盖。
舒安歌与邢护卫一左一右跟在五殿下附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担负起保护职责。
五殿下兴高采烈,握着弓箭蓄势待发,好一会儿没见到猎物,他神情怏怏到:“扫兴,没有大猛兽,为何连只野兔、狐狸都不见出没。”
听五殿下这么说,自从踏入森林后就有些不安稳的舒安歌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殿下,情况恐有不对,我们最好先行撤退。”
舒安歌说话的同时,邢护卫也开口了:“殿下,这里太过安静,恐怕林中有变。”
五殿下挑眉,将手中弓箭一扬,漫不经心道:“你们太谨慎了,本殿下今日出行本临时起意,怎会有人提前设伏。”
立什么别立,五殿下话音刚落,只听远处传来一声震天嘶吼,草木剧烈摇摆。
“保护殿下,有大虫!”
邢护卫神色大变,拔剑护在五殿下前方。
“邢护卫,恐怕此次并非大虫那么简单,待会儿莫要恋战,诛杀大虫后护送殿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