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弄丢了一个朋友,失去了一个朋友(1/2)
“炎黄?是我想的那个炎黄吗?”
“对,就是传说中的那两个人。”
“真的存在?”
老程摊了摊手,那表情仿佛在说:“赤裸裸地证据就摆在你眼前,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些原始人足足有四五十个,将基地的人们围在中央,我们人挤着人,互相依靠着,很多人的脸色都不大对劲,这里面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未曾来过这里,少数的一些资深专员和干员们也没有表现得多么镇定。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进入e区,就代表着事态正在朝着难以预估的方向发展。
很快,更多杂乱无章的声响从高空传来,那些不间断的声音中混杂着水滴声、金属摩擦的声音、野兽的怒吼以及微弱的人类的哀嚎。
那些声音揉在一起,像是一团面饼被人不断地往下抛砸,一点零星的动静都会刺激到每个人的神经。
包括我。
那种声音,实在令我不好受。
胃里直犯恶心,比第一次的反应更加剧烈。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身心上的折磨,我感觉浑身的气力正在快速地流失,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在重压之下苦苦支撑着。
“或许可以……”
我心中一沉,让自己的精神冷静下来,然后朝着天空伸出了右手。
有人注意到我的动作,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看向我。
“那家伙在干什么?”
“那人好像是上上个月刚来的干员。”
“我知道,他已经是预备专员了。”
人群中传出零星的议论声。
紧接着是一声凛冽的鹰啸,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
一个闪烁的白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我飞来。
没错,那是独属于我的,项目。
不知为何,我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得意的感觉。
在众人的低呼声中,骨笛从天而降,空气穿过它的空腔发出逼真的鹰啸,令每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骨笛乖巧地落在我的手中,羽毛微颤,看来那种飞翔的感觉,很合它的胃口。
“呦。”老程惊奇地看着我手里的物件,“有一阵子没见着了。”
我双手轻轻捏住骨笛,跟着脑海中的记忆,缓缓地从嘴中送出平缓的气流,悠扬的笛音也从骨笛的空腔中传出。
我甚至能听见每个人长出一口气的那种释怀。每个人都松了口气,冷静了下来。
我仍旧将笛音停在最后一个音节前,我不敢吹完那篇乐章,总是有代价的,我暂时可不想冒这个险。
“这小玩意儿还有这种功能了?”老程的眼神更加惊讶了,周围的一众干员们也都议论纷纷,他们看我的目光也从之前的平淡变为了敬重。
说实话,这种感觉倒是不错。
“之前我也不知道,但……”
我刚想把那些关于神灵的事情说出来,话到了嘴边却又卡住了,就像是吃着吃着饭,一口饭没咽下去噎住的那种感觉,让我的横膈膜一阵痉挛。
“唔……”
“好吧。”老程笑道,“还是老样子。”
我也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
很多人好奇地围了上来,盯着我手里的骨笛仔细看着。
“这就是之前在落鹰山的那个项目吗?”
“人家能升上预备专员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时,一声沉重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何人在奏乐?”
一个高大的原始人出现,巨大的身影很有压迫感。
人群让开,他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了手。文学迷
“我从那笛音中听出了不属于这个人世的声音。”他沉声说道,并朝我伸出了手。
“?”
“可否让我过一眼?”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柄骨笛,似乎只能由我持有。”
“无妨。”
他说道,面容和善但威严无比,我将信将疑,把骨笛递了出去。
我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一幕了——骨笛毫无疑问地会穿过面前这位原始人的手掌,向下落去,然后在即将触及到地面的时候,再次飞回到我的手里。
“接好了。”我说道,松开骨笛。
骨笛落在了原始人的手心里。
他掂着骨笛,在手心里摩挲了一番,又放在眼前观察着。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比震撼,有关骨笛的这个特性,我找到宋以沐和老程尝试过,结果发现,大概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触碰到骨笛。
但是眼前神秘的原始人,却轻松地接住了我递出去的骨笛。
“诶?”
“啊?”
我和原始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惊叹声,不过他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这件造物,果真不属于此世间。”他沉声说道,随即转过身去,面向了正中央的那一尊雕像。
“始祖在上,请为后人指点迷津。”他没有丝毫预兆地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将骨笛托举起来,似乎要展示给面前那一尊雕像看。
说不定是他们流传下来的习俗……
我心中这么想着,可面前的雕像,却出现了异动。
那双臂擎天的巨人,脑后浮现金色的光芒,那单手托瓶的古者,瓶中仙草泛出了绿光。
奇妙的两束光芒向着着四周扩散,一直向上,延伸至穹顶之中,甚至一度盖过了那仍在异动的诡异黑影。
突如其来的异象,让e区鸦雀无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朝着中心的那个雕塑。
“师父?”
我发觉老程也跪在地上,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为所动,他们低着头,不敢与那雕塑直视。
老程也没有作出要将我的脑袋摁下来的动作。
仿佛是那雕塑迫使人们跪拜,他们并非出于自主。
场景,随着金色与绿色光芒的消退而变得黯淡,光芒熄灭了,先是高空的探照灯,他们那凄惨的白光在黑暗的侵蚀下无力抬头,紧接着是周围的光线,我身边的人们,他们的脸庞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在阴影中。
随后是那些原始人,包括我面前的男人,他跪在地上,黑影像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将他吞没。
最后是那些人手里的火把,温暖的火光也消失了
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我眼中唯二仅存的,是悬在空中的骨笛,与面前那富有神迹,又饱经风霜的炎黄雕像。
我很害怕,呼吸困难,我的身体仿佛在黑暗中急速下坠,失重,没开玩笑,我真切地感受着那种从万米高空坠落的提心吊胆。
雕像动了,那两尊雕像,从底座上走下,分化的岩石层从他们的身上剥落,随着那两个巨人的动作——露出了他们的真容。
传说中华夏的祖先,炎帝与黄帝,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他们的身上散发神性,并立两侧,注视着我。
不,应该是注视着我的身后。
我猜到了我身后究竟出现了什么,我干咽了一下,忍住心中的恐惧,转头向后看去。
是她,那个曾说过赐予我神力的家伙。
一边是炎黄、一边是那个巨大的人身鸟头的至高存在,两方在场中,似乎在对峙。
“帝熵。”黄帝开口,声音中带着万千走兽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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