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库伦的阴谋(1/2)
一九一五年二月的一天,狄雄为首的正义党高层派出精锐高手去刺杀日本公使的时候,一场针对他们的会议也悄然在库伦召开。
随着黑旗军越来越强大,他们的对手也越来越多,重视他们的程度越来越高。
最近的库伦显得相当不太平,去年俄国军队开始陆续撤出蒙古,使得库伦内部的权力矛盾开始爆发,国防大臣丹比坚和司令官乌泰为了能当上蒙古新的统治者爆发了一场内斗,双方的军队都是损失惨重,而最终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二人在首相杭达多的调停下暂时选择了休战,而且他们发现自己西边的黑旗军势力正在不断扩张,这使得他们也不得不联合起来应对这些敌人了。
会议伊始,杭达多就率先发言道:“各位,眼下已经不是我们争夺权力的时候了,俄国人虽然走了,但西边的汉人正在不断扩张,木伦和达兰扎城就在前段时间相继失守,他们的辖区有几万平方公里啊!其中一位亲王还死于逃亡的路上,另一位亲王成了囚犯,如果我们再这么置之不理,恐怕过几个月我们就不再是坐在这里,而是跪在这里了。我们的情报部门近日终于查清楚了,西边的汉人势力和那个蠢货呼特尔没有太多关系,那个家伙不过是汉人的傀儡,真正掌权的人也不是那个王妃边彩云,而是一个叫狄从墨的年轻人,边彩云只是他的一个手下而已。这个家伙可真的是个恶心的蛀虫,不断蚕食我们的国家不说,还派人刺杀了我的两个儿子,可怜他们年纪轻轻,就这么命丧恶人之手了,真的是太惨了……”。杭达多说着说着,突然痛哭起来,似乎是丧子之痛导致他情绪失控。
武装部队司令官乌泰此时低下头,很惭愧地说道:“首相大人请节哀,你失去儿子的事我也感到非常抱歉,那个时候我为了一己私欲而擅自与国防大臣开战,在眼下尚有外敌的时候做这种事,我确实是大错特错,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愿意亲自去作为先锋去讨伐那个狄从墨,势必砍下他的头颅来祭奠你的两个儿子”。
国防大臣丹比坚则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杭达多的行为纯粹是逢场作戏,这个老家伙小妾也不少,儿子更是有几十个,他不可能为了两个孩子的死活伤心多久。眼见乌泰似乎也在配合杭达多做戏,他有些不耐烦的道:“乌泰亲王,空话谁都会说,但有没有胆量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听说那个狄从墨的军队发展相当迅速,对我们蒙古族的人也进行了收买,军队数量已经扩张到一万多人了,武器装备也远比我们的军队要先进的多,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胆量去和他们真正的血战一场”。
此刻的杭达多好像情绪安定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两位请保持冷静,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丹比坚大臣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先前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导致他们的军队和地盘不断扩张,现在的我们可能就算联合在一起,军队人数也并没有比他们多多少,何况他们还占着武器装备的优势,尤其是那个飞机,杀伤力其实并没有多大,但对于我们士兵士气的打击相当严重,我们的士兵对那个武器相当畏惧,经常一见到就逃跑,达兰扎亲王的失败根源就在这个武器上。如果我们不能解决武器装备的落后,那么我们的现状只能是被动挨打,完全没有能力和这样的敌人交战,最起码我们也得有飞机才行”。
丹比坚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暴躁了,说道:“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要是有钱,什么先进武器买不到,飞机这东西早就不是稀罕物了,但关键是我们搞不到,就连淘汰下来的残次品我们都没有机会接触”。
乌泰突然打断了丹比坚的话,说道:“飞机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接触,我的军队早在去年就捡到过不少飞机的残骸,还有架不成形的旧飞机,是沙俄人研究下来的残次品,可是我们大伙都看不懂,让我们这些俄文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人来研究飞机,实在是过于为难我们了”。
财政大臣达木也发言道:“我们蒙古国的财政状况一直都不容乐观,先前被沙俄人剥削了那么久,国库早就没钱了,还欠下了一大笔各式各样的债务,对了,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条约,这些条约可是无时无刻都在吸我们财政方面的血啊”。
杭达多道:“虽说财政上的问题一塌糊涂,不过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实在不行再去找沙俄人借债,或者私下去找日本人借债,反正债务已经够多的了,再多一些也无所谓,另外,还可以找人去假扮马匪,去附近还有些钱的城市去搜刮一些有钱的东西,还有人口贩卖,用奴隶来换一些钱也是可以的,大伙如果还有私人财产的,也可以捐献出来,我先做个带头的人,一会儿我就把家里值钱的珠宝和古董交给达木先生,希望你们也能拿出一些私人财产吧。各位,现在不是考虑名声或者个人利益的时候,现在的蒙古国已经到了面临存亡危机的时候了,再这样放任下去,北洋政府迟早会和那个狄从墨联合,到那时蒙古国这个国家可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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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泰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说道:“我也知道现在国家财政上的困难,我也愿意掏钱支援财政部门,不过一切要以武器装备为根本,如果能买到飞机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至少也要买几门防空炮,听说法国人和德国人都有这玩意儿,沙俄人应该也有,如果能买到,起码我们能睡的安稳一些,自从知道有飞机,我现在整天害怕被轰炸,精神都快出问题了”。
丹比坚思索良久,说道:“不光是武器上的问题吧,军队本身的问题也相当严重,虽然不想承认,我们蒙古国的任何一支军队最近都像是被飞机吓破胆了,打仗各种畏首畏尾,就凭现在的军队,就算是有飞机我们也不一定能打赢额尔登特的汉人吧”。
杭达多道:“关于军队的问题我也想到了,虽说现在沙俄的大多数军队都已经撤走了,但我知道有一支上万人的沙俄马匪可能在蒙古国北面海兰泡附近,战斗力很凶悍,首领叫恩琴,外号叫`血腥男爵',据说是个相当残暴而血腥的家伙,要想请他恐怕需要很高的代价,而且很可能会给我们自身带来麻烦,但眼下是危机重重,也顾不得这些了”。
乌泰道:“我也听说过这个人,听说打仗还是有些水平的,起码比我们要靠谱一些,不过此人以及他的军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有人说在蒙古国境内,也有人说他在海兰泡,弄得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具体行踪,而且这个人毕竟是个马匪,说不定已经死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了”。
杭达多道:“只要还有一些希望,我们就要耐心找下去,蒙古境内还有一些没走的俄国顾问,我可以找他们联系,他们当中也许有人认识恩琴,那些俄国商社也要多注意,那些商人也许当中有人和恩琴打过交道,俄国马匪和商人的关系常常是相当微妙的”。
丹比坚道:“我们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俄国人那边吧,我觉得就算找不到,也不能怕了那些汉人,一定要狠狠的和他们干一仗,绝不能做缩头乌龟,就算真的失败了,大不了去唐努乌梁海,反正那里的蒙古人不少,肯定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的。我提议军队要搞个小规模的改革了,最起码我们要把军队的编制搞懂,吃空饷的事一定要减少,那些师长、旅长手底下人数根本对不上的,该降职就降,不要搞出几个师长军队加在一起都没有一万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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