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罪与罚（2/2）
默泫清将水龙头打开，确认洗手间无人接着问道“宋侓呢？”
“跟何先生在一起，等李女士和她弟弟。计划顺利的话是下一个航班飞。”
“我想了一下，如果国内交接不顺利，就先让他们去巴黎找于泽，我担心陆川在国内还留了一步棋。”默泫清吩咐完，关掉水龙头先让邱钲错开出去。
“默叔叔，于太太对不起。”顾芷洺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抱着酒坛子进门，直接笑起来鞠了三躬。
“小莲，这是做什么啊？”于女士赶忙起身将顾芷洺扶起来。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默泫清。”顾芷洺越是见着于女士这般温柔，越是觉得愧疚，愧疚得让他抬不起头。
“什么话啊，你怎么就对不起我们了，赶紧坐下，有什么大事不能坐下好好说。”于女士转身看了眼默涵海。
“你说句话呀，就是你坐的稳稳当当的，吓得孩子不敢说话。”于女士责怪着拍了拍默涵海的肩膀。
“我哪敢啊，老爷子坐镇我是一句话也做不了主。”默涵海瞥了眼黄老。
“好好好，小莲你尽管说，奶奶给你撑腰。”黄老拍了拍顾芷洺的手，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ls抄袭和默泫清出国都是我一手策划的。”顾芷洺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可却没有任何作答。
黄老咳了两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互相看什么看，给个反应啊，痛痛快快的，什么抄袭，小清去哪儿了啊？”
“小莲啊，你说的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小清他太倔，你别自责。”默涵海虽是说的轻快，但神态凝重。
“对啊，你别想太多小莲，要不是你提前给于泽通电话，按照小清的计划，恐怕是够我们忙活儿一阵了。”于女士笑着道。
顾芷洺有些惊讶，不该是这个态度，更不能是…
“听见了吗小莲，不用自责，虽然我不看好他们，但起码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点烂摊子就倒了，那我就骂死他们。”黄奶奶拍着顾芷洺的肩，让他不那么紧绷。
“可…”顾芷洺还想说什么，ls跌股不是什么危机，可默泫清出国以后，才是真正危机的开始。
“站在该轮到我说了，小莲你就别再插嘴了。”默涵海倒上一碗酒放到黄老面前。
又倒了一碗举过头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爸，我没求过您什么，我自己遇到任何事我都是自己忍着，只要不死我都能挺过去，但这次我服软，戏我也学了，我只求您一件事。”
顾芷洺吓了一跳，立马起身退了两步。
“你…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看你演戏我是真累，现在舒坦多了。”黄老也是吓了一跳，抬眼看了眼顾芷洺，这才反应过来这祸确实闯大了。
“爸，我也求您，您就听听涵海说得吧，我愿意住在这照顾您。”于女士也跟着跪在地上。
“小莲，你过来。”黄奶奶被这两个人搞得有些心慌，连忙叫顾芷洺过来拉着手。
主要还是怕顾芷洺也跟着跪下，要是三人都跪了，那这就不是一件自己能解决的麻烦。
“你可不许跟他们一块给我添堵。”黄奶奶嘟囔到，见顾芷洺点过头才放心叫默涵海说说。
“小清这次出去是为了查一个人。”默涵海想了想该如何说起这件事。
“让他手下查呗，又不是没查过。”黄老还没听着什么就觉得事情不妙，手上不由得使了些劲。
“这人有些复杂，是协会里的人，可能还…还跟毒有点关系。”默涵海语调里带着颤抖。
“什么？”黄老双腿打直站了起来，又失重坐了下去。
“黄奶奶！”顾芷洺连忙扶着。
“你…你们…都知道？”黄奶奶呼吸不匀还带着些哭腔。
“黄奶奶…”顾芷洺实在忍不住，泪水盈着眼眶也想跟着跪下。
“你不许跪！你接着说，这是哪个千刀万剐的狗杂碎！”黄奶奶紧握着顾芷洺的手，语气强硬道。
“陆川，现任会长。”默涵海眼眶有些红润，更准确的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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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是这摊烂泥，协会到了他这代手里，我就没正眼瞧过。”黄老哼笑着道。
“你等着乖孙子，明儿个我就去拜拜那些个老伙计，报审都交上去了没信儿是吧？”黄老轻拍了拍顾芷洺的手安慰道。
“对不起黄奶奶。”
“你没错！不准道歉，你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个狗杂碎，也怪我，不该放任协会成今天这个样子，报应到自己孙子身上了。”黄老哄完顾芷洺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瞧你们俩这样子，是做给晚辈看的样子吗？谁告诉你们来求我必须得学唱戏的，是那块料子吗？要是没有小莲，一日学不会就拖一日啊？我乖孙子要是缺胳膊少腿儿了，你们也别舒坦过日子了。”黄老气的将酒扬了出去。
“小莲推我进屋。”黄老拉着顾芷洺进了里屋。
“吓着了？”黄老见顾芷洺不出声，便知道刚才自己责怪那两人也被这孩子听进去了。
“我平时就是这么骂他们的，我骂他们一万遍也不见他们听进去一句，你倒好，不是说你的你也记心里。”黄老本意是疏解顾芷洺，但却适得其反，越说越沉默。
能把话往心里记的，如何能让人不爱。
黄老低声道“我骂他们，是为了不让他们生你的气，你要是记心里了，那就是不领我情。”
顾芷洺瘪着嘴，黄老怎么和师傅一样，倘若是偏心不叫训真正做错的人，而是去责怪无辜的人，那无辜的人才真是恨死了罪魁祸首。
“诶呦诶呦，我的乖孙儿欸，我大把年纪了，就别让我这个老家伙为难了，笑一个，让我安心睡过这个夜头，明儿个我好办事。”黄老哼着小曲调道。
顾芷洺被逗笑，含着泪，摇了摇头。
“那为了惩罚你，今晚就在我炕头照顾我，就那个保姆睡得小床，你就睡那儿，第二天起来腰疼腿麻胳膊酸，够罚你的了。”黄老实在困得不行，眼皮上下打架。
顾芷洺也就眼力见十足的跑过去躺下，没一会功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