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城破人亡（1/2）

情形是真的很糟糕，我连回去和阿雪交接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就被逼着赶往战线而去。

一路上听卡翠娜说，兽人们在不久前突然发动了袭击。说偷袭又有点怪异，因为他们并没有偷偷摸摸地杀过来，而是点着灯火，恼怒地大吼大叫，势如破竹地杀上山。

纵然西面山口的五道防线完好如初，或许也接不下兽人们如怒涛般的猛烈攻势吧。因为这次兽人们的攻击差异于以往，压迫感、威力都较之前更强，虽然说兽人们在战场上原来就勇悍难挡，可是这一次，兽人们却是完全不避矢石枪箭，一股作气地冲杀，在敌人利剑斩中他们的同时，他们的重拳也轰在敌人身上。

说得更明确一点，已往频频攻击行动中，当仙颜的羽族女战士成为俘虏，兽人们往往顾不得战事仍在举行，就被他们的繁殖兽性冲昏脑壳，就地开始奸淫，但这次却差异，对于那些受伤倒地，应该会被俘虏的女战士们，兽人视若无睹，直接从她们身上踩踏已往，红着眼睛，拼命杀敌。

当一支队伍疯狂、激怒若此，天底下是没有什么工具挡得住的，羽族的五道防线刹那间被攻破四道，最后一道也危如累卵，如果不是因为方青书的实时赶至，兽人雄师就将攻破所有防线，兵临城下了。

休战三日之期未满，为何发动攻击？四大兽族全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吗？

一翻跃落地，便将周围的几名兽人震飞出去，方青书提气振声，这句话远远地传开出去，纵然在乱军之中，仍是响亮之至。然而，却没有人给他正面回复，几名挥舞手上茅槌的熊族兽人大吼着奔杀了上来，势道之汹涌，逼得方青书无法再手下留情。

刷的一声，长剑出鞘，闪耀如虹，在方青书身侧转动成一条滔滔白浪，通常触及这道闪耀剑浪的兽人，全给剑劲绞成血浪，一时间血雾纷飞，当者披靡，猛攻中的兽人军势也被迫停顿了下来。

只是，和上次差异，这次的战局没有霓虹两姊妹助阵，兽人军的威风凛凛又比上趟更强，任方青书武功再强，恐怕也难挽狂澜。而我们则是趁方青书、卡翠娜奋力阻挡敌人攻击的当口，向受伤退回的羽族女战士盘问整个经由。

从她们口中，我或许相识了事态。原本因为停战之约，她们今晚的防守就较量松懈，想不到兽人雄师突然杀至，口口声声嚷着说要对偷袭的小人复仇，威风凛凛汹涌，羽族的防线尚未修复，又是人人疲困，哪堪激怒中的兽人雄师攻击，就此伤亡惨重，防线失守。

这番话听得我们大为受惊。兽人们重信守诺，倘使说被人背信偷袭，造成伤亡，那么不管是哪一族兽人都市发作狂怒，誓要把所有鄙俚敌人蹂躏。问题是，羽族眼下伤亡甚重，使用这三天停战时间喘息都还来不及，哪有可能派人偷袭他们呢？

几名卡翠娜的心腹担保，绝对没有这样的袭击行动，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有什么第三势力漆黑搞鬼？想要挑拨拜火教和羽族的战争，从中牟利呢？

不知道为什么，黑龙会这字眼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而我在茅延安的眼中，似乎也看到同样的疑惑。

你想的也和我一样吧，如果偷袭霓丫头的人真是鬼魅夕，那偷袭拜火教的人说不定也是她……

谁管这个啊，大叔，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武功又欠好，来这边找死啊？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很起劲地想资助啊，我武功欠好、气力不大，可是拖不动整个伤者，拖半具尸体照旧可以的，至少能帮着收尸，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笑死人了，现在那么多人阵亡，你一小我私家而已，企图帮谁收尸啊？

……你。

……可不行以给我一点出乎意料的谜底。

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说笑话，旁边的羽族女战士们肯定把我们两个男子当成疯子，然而，如果没有这些三流笑话维持轻松感，过大的紧张早就把人弄到瓦解，基础不行能镇定判断。

虽然迟了一点，但只要好好使用这份情报，我们仍有可能把战争停止，制止掉连忙败亡的危机。

喂，方青书，我告诉你……

第四级气力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我提气高声喊话，把适才听到的工具告诉方青书，因为要同时镇住敌我双方，只有他才气作到。把情陈诉诉他，之后的判断就由他来做了。

方青书挥舞长剑，把有人挑拨战争的消息全部听在耳里。这一波攻势实在太强，又是人人悍不畏死，誓要为死伤的族人复仇，在这样的压力之下，饶是他身负绝顶武功，也难以支撑。虽说身上无伤，却是额头见汗，逐步往退却去。

如果他高声喊话，让兽人们住手，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战术，然而，在方青书来得及有行动之前，一声轰然巨响，让我们不禁转头望去。

看得不是很清楚，不外或许也看得见，史凯瓦歌楼城的偏向燃起了火光，喧闹声大作，显然有人在那里烧杀破损，更不时有几道火柱笔直往上喷去，瞧那情形，多数是第五级以上的强大兽魔，正自喷发着威力。

糟糕！把另一边的山崖给忘了！

急着到山口来协防，却忘了另一边峭壁的破绽。因为还在休战期间，我们疏于防守，那里只派了十来人巡逻，今次霓虹两人尚在养伤，我们又把主力集中在西面山口，当敌人由峭壁攀爬上来，连忙便直攻史凯瓦歌楼城。

凭证地陷落在即，我方军心大丧，敌人却是士气如虹，更多三分疯狂战意，狂吼着攻杀上来，眼看这第五道防线就要失守了。

所有人给我住手！

仍不放弃最后一丝清静希望，方青书提气大叫，震得众人耳朵嗡嗡欲聋。

我……

就在我们眼前，就在方青书要喊出第二句话的当口，一道冷冽刀光恍若新月乍现，弯弯地划过他的身体。

方青书露出不行置信的心情，惊楞地望向自己胸腹，而我则被这记刀光叫醒了影象，想起了一年多前在娜丽维亚，同样也是这一道冷电惊虹，将白淑卿那妖妇一刀斩杀。

鬼魅夕！

就在我大叫出口的瞬间，大蓬血雨自方青书胸腹喷发出来，这位光之神宫的自得门生，已被黑龙王座下首席杀手重创了。

四周的羽族女战士都尖叫了起来，我心中亦是大骇，这么兵荒马乱的，倘使这根擎天柱轰然倒下，去那里找可以保命藏身的清静地带？

正当我们乱成一团，又一道冷电绽发，如雪刀虹直斩向方青书颈项，要趁他已被重伤的良机，彻底夺走他的性命。

当！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顺利，刀虹中途便黯淡下来，给另一柄兵刃架住，不能再进。方青书临危不乱，凭着自身实力，守护住自己的命。

而我们亦看得清楚，对方是个身穿羽族女战士铠甲，却以长发遮面的少女，丰满傲人的**曲线，依稀即是当日在娜丽维亚的绝艳姿色。

刷！

剑虹再亮，方青书掉臂自身伤势严重，悍然还击，而随着他的剑虹一起发出的，是慈航静殿正宗神剑，以及那足以技压全场的第七级气力。

没有错，正是当日与天河雪琼同品级数，屠龙开山的第七级气力。甫一施展，原本雪亮的剑虹就暴闪成一团厉目红光，斩断鬼魅夕的倭刀，在闷哼声中，将这神出鬼没的女忍者震伤喷血，身形一闪，就隐没在人群中。

走！所有人全部退却！

再无法维持平时斯文儒雅的容貌，方青书披头散发地大吼，要所有人弃守此地。看他左手捂着小腹，发着微弱的白光，以回复咒文治疗自身伤势，但血却不停地流出，沾满泰半套白衣，就可以知道他伤势极重，如果不连忙接受治疗，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喂，方兄，你……

别让我分心，走！全部都走！

到底是受过他不少利益，加上同仇敌忾，我有点担忧方青书的伤势，究竟他若在此时倒下，说禁绝我们全部要陪葬。

不外，比起我，另一个家伙就显得很没良心。好歹曾经做过人家师长，门生有难，最少也该体现一下体贴，可是听到方青书大叫退却，茅延安竟然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大叫。

青书，老师知道你武功天下无敌，你不要客套，只管痛宰这些兽人，老～师～无～能，先走一步啦～～啦啦啦！

看不出来是个文弱的念书人，大叔他撇开步子逃命的速度，还真是快得吓人，一路上把挡在前面的羽族女战士撞开，几下子就溜得没踪没影。我这旁观者看了是有点想笑，就是不知道被丢下来的方青书，心里头做何感想了？

浴血奋战，相识至今，我从来没有看过方青书这么狼狈的样子。但就是狼狈，他手中长剑所挥斩出的气劲仍是凌厉雄浑，直扫到七尺开外，在第七级气力的全面施威下，兽人们别说是近身，只要一进入他剑气规模，连忙便给切割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