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施旧法（1/2）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紫罗兰和阿雪一起在楼城里打游击，弄得蛇族上下鸡犬不宁，厥后阿雪失手被擒，紫罗兰却跑了不见踪影，气坏蛇族。这段时间里，这头通灵的龙豹就一直藏匿在楼城里，潜伏不出，当见到我和羽虹遇险，它冲出来一口咬杀蛇女，喷火驱开蛇群，在其它蛇女们赶来前，带我们脱离，躲到清静所在。

藏身之处是在已经坍毁破损的碧楼，那颓圮的废墟中，有不少的土石壁板碎块遮掩，从外头没法一眼看到里头来，可是里头却有一个小偏差可以往外看。环视四周，半**的食物、还算清洁的饮水、不算狭窄的空间，是个很理想的藏身处。

从这边望出去，看到蛇族正在搬运着什么工具，一个个大箱子，不停往西边搬去，行色急遽，搬运成员中甚至尚有着戴上镣铐的别族仆从，显示蛇族的急切心情。

希奇，蛇族这边居然会有外人进来？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因为要搜捕入侵者、举行术数仪式，使得蛇族现在人手不足，但眼下这情形照旧让人颇费疑猜。

（该不会是知道三族要接纳行动，所以准备先退却了吧……）

我这样想着，却找不到人商量。紫罗兰一带我们来到这个栖身所后，就自豪地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知道跑去那里；至于羽虹，身心交瘁的她，在被带到这里后，就累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两小我私家都不能算是战力，我因为兽王拳突然失常，不适合与敌人硬碰硬对拼，羽虹则仍然被虫体所束缚……而照我的预计，纵然解去虫体，她现在可能也只剩第三级气力，与我旗鼓相当，只是占招数和兽魔的自制。

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楼城这边乱起来了。但情势演变似乎超出掌握，说不定会演酿成蛇族这边先发制人也纷歧定，而且，如果在战事发作之前，我们先被发现了……我可不想酿成填补血池水份的原料。

（他妈的，菲妮克丝谁人烂婊子，她送的附赠品一定有问题，否则好端端的兽王拳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提到附赠品，我突然想起她送的谁人从心所欲随身罐，这工具已往曾经两次派上用场，现在是不是也能变出什么好工具来扭转乾坤呢？

从怀中取出罐子，我闭上眼睛，一面摇着罐子，一面祈祷，同时也诅咒菲妮克丝谁人狡诈的女恶魔，过不多时，空无一物的罐子里突然发出脆响，多出了什么工具。

我满心急切地用力摇了摇，把罐子里的工具弄出来，赫然摇出了一个尺寸比罐口要大的小木盒。

这工具到底是怎么通过罐子口的？我很是纳闷，不外横竖这是恶魔的技术问题，不是我的，就不用多想了。

可是，虽然光线黯淡，这个小盒子我却越看越眼熟。本着怀疑的心往怀中一摸，差点没破口痛骂出来，因为这小盒子前一刻还被我贴身收藏，就是前晚夜探羽族秘窟时，从水晶石里头取出来的工具。菲妮克丝这个礼物借花献佛，实而不费，认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个臭婊子，用这种手段搪塞老子？）

心里痛骂，我俯身拾起盒子，哪知这个原来任我怎样使劲都打不开的木盒，居然喀啦一声打开了。淡淡光线照射下，内里放着一颗拇指般大、殷红如血的菱形宝石。

（谁人女恶魔想体现些什么？这颗石头帮得上我的忙吗？）

心中存疑，我仔细看看这颗石头。不像是普通的红宝石，当我将之握在掌心，除了感受到一股显着热流温暖手掌，也察觉了一道魔力颠簸，徐徐在空间中震荡涟漪。

是什么高性能的优质魔导石吗？可是，优质的邪术石，虽然能将通过的能量集中，甚至倍增效能，却都是辅助性的作用，必须是镶在某个强大神器上，才气发生效果，自己却没有什么杀伤力。我手边的神器就只有百鬼丸，岂非是要我把宝石镶上去，威力大增的神剑就能够斩断锁链，救出阿雪吗？

好点子，但我就必须冲下山去，说不定还要冲出羑里，直去到南蛮领土，才气找到有足够技术的工房，来完成这需要相当铸炼、邪术水准的神兵革新。以现在来说，这措施基础缓不救急嘛。

（妈的……什么烂措施……）

牢牢握着宝石，我想着许多可能性，或许我想的偏向偏了也纷歧定，因为这颗宝石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已往我曾看过类似的工具，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是某个邪术道具店吗？照旧阿里布达邪术学院的作品展？

不外，至少盒子被打开了，总不算一无所获……

正自沉思，突然旁边传来一阵细细的急促呼吸，转头一看，羽虹抱着小腿，蜷缩在一角，额头直冒汗，似乎相当痛苦。我登时想起，她刚刚战斗时被蛇咬了一口，又没做什么处置惩罚，现下多数是出问题了。

不多说空话，我窜近已往，也掉臂她的挣扎，一掌握住她脚踝，将细嫩平滑的小腿提了起来。

羽虹的身上，始终只披着白澜熊送的那件披风，被我这样用力握踝一提，姿势就很是尴尬，两瓣圆翘的小屁股露出来不说，被迫大张的两腿间，娇嫩的花唇仍闪着半干珠露，性感撩人之至。

你……

少空话，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情形，你自己清楚。除非你主动求我上，否则我不会碰你的。

做着这样的保证，我掏出一把小刀，先在那已经发黑的伤口上划十字，随着便将那条粉致小腿放在嘴边，老大不情愿地帮她吸吐毒液。在南蛮行走的旅人，每个都市带一些救命药草，其中自然有针对蛇毒的邪术特效药，我帮羽虹敷上了药，也幸亏她内功基础不错，一直有在运功抗毒，否则拖了这么久才处置惩罚，腿早就废了。

整个历程异样的默然沉静，羽虹既然肯相助，不乘隙往我脸上踹一脚；我便也没有使用她两腿分张的时机，把手指伸到那粉红色的娇艳蜜肉里头搅动。但或许因为太闷了，我忍不住启齿说话。

实在我真不相识你们，孩子不是你生的，蛋也不是你下的，用得着这么牺牲吗？

你不相识，是因为你不明确爱，所以也不会为了所爱的工具牺牲，只能用鄙俚的手段来掠取……

有好一阵子没听到她这么强硬的语气了，我瞥向她，看看她尚有什么品评话语可以说。羽虹似乎在制止与我的翻脸，转开眼光的同时，也换了话题。

就算我不相识，你这种千金小姐又比我好到那里去？我道：要不是身世王谢，有一流的师父，又有光之神宫当靠山，有可能让你这么天真地去玩正义游戏吗？你一定很忏悔吧？如果不是为了来南蛮当正义使者，你这愚蠢的小妞现在还可以整天和姊姊搞同性恋咧！

我知道这番话很是狠毒，所以在一口吻说完后，连忙提防羽虹将羞愤转为实际行动，退了两步。

但羽虹却没有如我预期中的发怒，只是把两手摊放在膝上，像是想些什么工具似的，片晌，才幽幽叹了口吻，道：愚蠢吗？或许是这样子吧……

咦？

我也……不喜欢整天这样说啊。你以为我和姊姊都不知道吗？你们总是在背后讥笑我们，把我们看成两个没脑子的呆女孩。就连方师哥……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一定也把我们当成那种殉道狂了，看他那种眼神……我知道的。

开始只是啜泣，但说到最后，羽虹哭了出来，道：可是，没有措施啊，如果连正义会获得最后胜利这种事情都不能相信，那我们基础就不知道该相信什么而活下去了……

以这一句话为起源，我接触到了羽虹心田始终不为人知的一部份，那是一直隐藏在她娇蛮少女外表下，最深沉的一面，也让我明确到，为何在已往这些天里，她身上有那么多的不协调？为何她的坚强和反抗力会一再出乎我预期？又为何总为了令我出奇的理由而瓦解屈服？

方师兄说，阿里布达王国没有一个叫蓝雕的教头，所以你也不是什么军官，可是听你的说话，你应该照旧个受过教育的贵族吧？

嗯……是啊，你不是吗？受教育并不是普及权利，除了贵族，只有一定富足水平的平民黎民，才有能力支付高额学费，这一点各国皆然。

不是……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凤凰岛消失，羽族分崩离析以后，就没有哪一个族人过过好日子，我和姊姊虽然也不破例。

我们两姊妹一出生就没有见过怙恃，到现在也不知道怙恃是什么人……或许早就在某个地方遇害了吧。抚育我和姊姊的，是一群羽族的尊长，她们发现了放在门口的竹篮，内里有我和姊姊，尚有我们母亲的留书……那时候许多这种事的，因为自己成了被追踪的目的，把孩子托给深山中的族人后，自己再度成为诱饵地脱离，牺牲自我，让女儿在同胞的守护下平安生长。

似乎陶醉在回忆中，羽虹的话不再带着哭音，只是幽幽隧道：我和姊姊并不是那里收养的第一对，虽然也不是最后一对。一直到我们两岁为止，那里有过好几十个小姊妹，各人没有什么时间玩，因为要躲避追踪，险些每隔几天都要在山里秘密逃亡，否则就会给兽人们发现。每次如果逃不出去了，就牺牲一位同胞，带着一个抽签抽中的小姊妹，当诱饵去诱开敌人。

想起卡翠娜自我牺牲，掩护羽虹的那一幕，我不难想象其时的情境。

所谓的生命，就只是不停地逃亡、潜藏、牺牲，然后再一次地逃亡……我和姊姊就偷偷立誓，长大以后一定只能追人，再也不要被人追了。那时候，每次要抽签，我们都吓得不得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人逃避，因为能够为了群体的延续，牺牲自我，是很庆幸的事。我们也从来未曾失去希望，尊长们总是重复地说，邪不胜正，总有一天，我们会等到正义和正义重新伸张于南蛮，让罪恶获得应有处罚，羽族重获灼烁新生。

羽虹道：你以为很傻对差池？我们谁人时候就这样以为了。那种连小孩子都骗不外的梦呓……谁会相信啊？如果神明和正义真的能获得伸张，让羽族重获灼烁新生，那为什么纷歧开始就让羽族平平安安？妈妈不会和我们脱离，我们也不用每次抽签都做噩梦，到现在，天天早上醒来，还在畏惧一睁眼就酿成了兽人的俘虏……

我无言以对。这种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许……这女孩并不需要我说些什么，她只是不希望一直到死都还给人留着错误印象。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到厥后，我们也认真地这样祈祷，因为……如果连邪不胜正、正义一定会获得最后胜利，这样的梦都不能相信，那我们该去那里找寻希望？该用什么理由告诉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声音不大，少女看似清静的诉说里，却包罗着数不清的伤痛，从她越抓越紧的手指，我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勉力压抑。

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两岁那年，我抽签抽中了，要由我出去当诱饵，姊姊不愿意和我脱离，就和我一起脱离，没多久就被兽人抓住……我们都很畏惧，可是，我们真的很好运，因为兽人们把我们交给仆从商人时，恰好师父经由，救了我和姊姊，收我们为徒，教我们武功，让我们在人类世界获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