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们说我该不该帮她?(2/2)
“以前我们只是家宅的争斗,但是现在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牵扯到……”裴孤城隐晦地指了指上方,然后凝重地说,“我怕父亲不死心!”
“你看,就你在宫门外听到的那些,哪一个关系不错综复杂?而它们最后都指向了……”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也会告诉其他人!”
天枢的神色也凝重了。
这皇家的事情真是沾不到,一沾上就甩不掉,就像悬在头顶的刀子,随时都可能落下来砍断人的脖子。
天枢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人轻轻磕响了。
裴孤城听到敲门的节奏就知道是天玄有事情禀报。
“进来!”
“主子,青石镇那边传消息过来了!”
裴孤城立即站了起来,手伸到天玄面前,急切地说道:“拿来我看看!”
天玄递给裴孤城两封信说:“薄的那封信是天玑写来的,厚的那封是赵小姐写的。”
裴孤城拿着两封信犹豫着该先看哪一封,最后他还是打开了天玑写的那封信。
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又重头看了一遍,最后将信交给天玄说:“你们也看看!”
“天玄在信里说前县丞苏骏的那批银子找到了,就在赵如意家租的那套宅院里。”
“现在赵如意他们家随时都有可能被赶出宅院,所以她希望我利用武威侯府的关系到衙门帮她交涉,能够让她把宅院买回来,你们说我该不该帮?”
“这个……”
天枢看了一眼天玄,天玄正在看信,好像裴孤城问话的对象与己无关。但天枢可不会让天玄逃避这个问题。
“天玄,你最聪明!你给主子说说,该不该帮赵小姐!”
天玄好笑地看了天枢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问裴孤城:“那主子想不想帮赵小姐呢?”
天玄指着案几上的另一封信说,“主子要不看看赵小姐的那封信再决定帮不帮吧!”
“好!”
裴孤城其实已经想到怎么帮赵如意了,但他又对自己总是被赵如意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感到很迷惑,所以他才想把问题抛出去。
赵如意写的信有些厚,既有字又有图。
她在信中写了开火锅店该做的准备工作,并画了店内该如何装饰的草图。
前世里赵如意并没有开火锅店,但是师傅给她大致说了一下,再加上她后来从藏春阁出来后从事的也是饮食,所以她才能够将自己想象中的图案画出来。
最后赵如意说了自己目前做了些什么准备,并且叮嘱裴孤城一定要早点把火锅店开起来,因为她说她把全部家当都压了进去。
裴孤城看赵如意的信写得坦坦荡荡的,于是自己看完以后,就交给天玄了。
“天玄,未央路那家酒楼谈下来了吗?”
天玄摇摇头说:“主子,还没有,对方突然提高了价格,已经超出了我们最初的预算。”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在捣乱?”
裴孤城微皱着眉头说,“无所谓,反正那家酒楼的主人惹上了官司等着用钱,我们等一等也行。”
“你先找人照着图纸把东西准备上,银子不够在神影阁提,但是在酒楼没谈下来前绝对不要自报家门。我们现在已经很打眼了。”
天枢在一旁嘀咕道:“可要是我们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酒楼还没有谈下来,那该怎么办呢?”
裴孤城看着天玄问:“天玄你说呢?”
天玄耸耸肩说:“能怎么办?满足他呗!”
“如果我们同意了对方的价格,而对方也答应了的话,那只能说明对方真的缺钱,我们只当是结了个善缘。如果对方不同意,还继续找借口的话,我们就顺藤摸瓜,找到为难我们的人,对症下药。”
“对!”
裴孤城点点头,凝重地说,“我们家出了一位不安分的皇子,处处就要小心谨慎才好。”
“是,属下明白了!”天枢和天玄齐齐回道。
“主子,那我需要给天玑回消息吗?”
“还是帮吧!毕竟赵如意把钱都投进开火锅店里了,她本来也没几个钱。”
天玄和天枢面面相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写着“果然会这样”的表情。
接着裴孤城又说道,“对了,过几日我会带着母亲到翠云山庄散散心,你们也准备一下,安排好出行人员和留守人员。”
“是!”
天玄拿着信和天枢走出墨韵堂后,天玄挥着信对天枢说:“你看到赵小姐写的字画的图了吗?”
“废话,我又不瞎!”天枢翻了个白眼说。
“这位赵小姐不简单啊!”
天玄意味深长地说,“想想三年前赵小姐还是个农家女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习字练字,也不可能有如此漂亮的字体,除非她从娘胎就开始练字了!”
“怎么可能!”
天枢挠了一下头皮说,“你也别想那么多,只要赵小姐不会伤害主子,还能帮主子挣钱,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说得是!”
天玄看了一眼天枢,突然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比自己长得高长得壮实了,因为这家伙没自己操心!
这边裴孤城还想着带谢璇出城散散心,那边谢璇就收到了杨广钰传来的消息。
晚间,玉叶帮谢璇涂药的时候,就看见抽屉里有一瓶新的白玉瓶装的药膏,瓶子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
“夫人,这是师傅传来的消息!”
谢璇接过一指宽的纸条看了一眼,纸条上写着:三日后九华庵!
谢璇微皱着眉头,杨广钰约她三日后带着赵如意到九华庵找灵玉师太相面,可如果那天刑部尚书家上门来提亲怎么办?
真是麻烦!
她将纸条凑到蜡烛前烧了以后,在一股燃烧灰烬后的味道中闻到一股清凉淡雅的香气。
“这味道怪好闻的,和下午抹的药膏不一样呢!”
“这是师傅送来的。”
玉叶说着话就将药膏挖了一坨轻轻抹在谢璇受伤的脸上。
他知道她受伤了?谢璇心里一时之间既甜蜜又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