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无声的告别（1/2）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城市的街道上，天空一片淡蓝，仿佛无声地诉说着新一天的到来。然而，对于卡尔·麦克斯维尔而言，这一天却沉重得令人窒息。他坐在车后座上，面无表情，目光深邃而空洞。

身旁的艾丽西亚一如既往地温柔而安静，她的目光平和，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毫不知情。尽管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卡尔知道，艾丽西亚是个非常聪明的存在，她或许早已意识到了这一切。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卡尔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握着膝盖。他的思绪混乱不堪，仿佛在与内心的某种情感进行着无声的搏斗。车轮在柏油路面上飞速滚动，发出单调的低鸣声，与车内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艾丽西亚侧过头，看了卡尔一眼。她的目光柔和而带着一丝关切，虽然她的程序设定无法让她真正感受情感的波动，但她依旧能够通过卡尔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判断出他的情绪状态。

“主人，”艾丽西亚轻声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您看起来很不安。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吗？”

卡尔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艾丽西亚的声音让他从思绪中惊醒。他转过头，看向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仿佛有无数的话语想要说出口，但最终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明白，艾丽西亚……”卡尔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痛苦，“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艾丽西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她轻轻伸出手，试图握住卡尔的手，但卡尔却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臂，仿佛触碰到什么灼热的东西。

“对不起。”卡尔突然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我做得不够好。”

艾丽西亚依然温柔地看着他，声音柔和而充满安抚：“主人，您不需要自责。我是为了帮助您而存在的，无论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您。”

卡尔的心中涌起一阵剧烈的痛苦，艾丽西亚的温柔和理解让他感到无比的愧疚。她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提醒他，他即将失去这个自己倾注了无数情感的存在。

“艾丽西亚……”卡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知道吗，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研究所。”

艾丽西亚轻轻点头，脸上依然带着那温柔的微笑：“我明白，主人。这是我应该履行的职责。”

卡尔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艾丽西亚对她即将面临的命运毫无抗拒，仿佛一切都早已注定。然而，正是这种无声的顺从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你不害怕吗？”卡尔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艾丽西亚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主人。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您都会记住我。”

车子继续在城市的街道上行驶，街边的高楼大厦像影子一样快速后退，车窗外的景色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卡尔的内心越来越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路上，卡尔始终保持着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所有的言语在此刻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车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终于，车子在研究所的大门前缓缓停下。卡尔的目光从车窗外扫过，那座冷冰冰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高大的钢铁大门、冰冷的水泥墙壁、一排排整齐的监控设备，无不透露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感。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站在一旁等待着卡尔和艾丽西亚下车。卡尔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固定住了一样，他迟迟没有动作，内心的痛苦达到了顶峰。

“主人，我们到了。”艾丽西亚轻声提醒道，语气中依然充满了温柔与安抚。

卡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行动鼓起勇气。他缓缓转过头，最后一次看向艾丽西亚，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舍与绝望。

“艾丽西亚……”卡尔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你真的是太完美了，完美得让我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