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万般皆为求长生(1/2)
呈愿台上的敖伯玉开始飞快的处理一桩桩香火愿。
求愿的香火愿中,求官、求财、求子、求寿的,一律不管,许官会干涉因果,许财要借他自身钱运,许子的话,自己还没那个本事,要动用师父的香火力,求寿容易扰乱地府。
求治病的,只要不是为恶者,统统允了,到后面,敖伯玉甚至懒得用丹药,毕竟炼丹还要花费时间,直接将疗伤的灵药捣碎了,裹成个草丸子就是了。
求雨的更易,自己本就是龙族,生下来一分修为没有,就能聚云控水,此时成仙,更是手到擒来。降雨要天庭赋予权柄,而飞廉虽为上古风伯,却没有在天庭当职,但上古时黄帝分封众臣,此地算是飞廉封地,自然也能用降雨权柄。
就是多少有些前朝剑斩本朝臣的味道,毕竟黄帝早已不是天下共主,不过敖伯玉压根没在乎这些。四部州的事就够天庭忙了,哪还有心思管这地方。
至于许愿的香火愿就更复杂些。
许愿后,若是愿成了,还需还愿,就比如李大以一头牛许了保福,若他这次出行安全,就要拿牛来换。
不过大多都是今后日夜祭拜香火这种,甚至有些吃白食的,愿成了,也不还。
敖伯玉稍一查看,就发现有不少这些的,都是多年前的,六师兄于阗也懒得去管这些,只会重点看杀妖的修士与杀人的妖魔。
敖伯玉正好要炼化体内的霞光灵炁,只需分一缕心神去就是了,故除了允愿,也去罚一罚人。
不过敖伯玉大多时候也只是管求治病的。
随着越来越熟练,敖伯玉发现神魂中的三相也有妙用,可以分一缕心神去处理各种香火愿,这样一来,同一时间,可以允四个愿。不过敖伯玉还是不愿意继续修行那《三十二相经》。
一个月后,除了那些求官求财一类不允的,敖伯玉处理十余万桩香火愿,散去的灵药怕是能堆一座小山,不过那些一二品的灵药,今日种,明日就长一片。
若不是小鼎在,谁能经得住这样败家。
自观功德之气时,敖伯玉发现有一股淡黑色,黑色亦被称作玄色,看着头顶淡玄之色,敖伯玉并未有什么感受,好似天道压根不理会他这点殷勤一样。
这日,敖伯玉没再去呈愿殿,而是听师父讲道。
与众弟子讲道后,飞廉又与敖伯玉讲了许久《化龙书》之道,这才问起香火愿得事情。
敖伯玉这才粗略讲了讲,飞廉听后有些疑惑道:“为师常闻龙宫多宝,不曾想灵药一类也如此多,你竟散去这许多。”
敖伯玉虽不想瞒师父,但小鼎实在是太过逆天,万不敢让第二人知,便道:“我兄长上次来,确实带来了不少灵药,徒儿见大多都是一二品的灵药,也用不上,就都拿去给那些凡人治病了。”
飞廉也没多问,满意笑道:“是好徒儿,但你可知,救十人之功德,也不如除一业力缠身之魔,你虽散去如此多的灵药,但功德之力只是淡玄。”
“徒儿倒也未想着计较这些,只是师父,徒儿听那俗话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难道是假的嘛?”敖伯玉问道。
“即是俗话,自然有真有假,此话出自《佛说骂意经》,经书有言:“作百佛寺,不如活一人。活十方天下人,不如守意一日。人得好意,其福难量。
其经书中还言:杀有九辈,罪有轻重,宁杀千头蚁,不杀一头蝇,如是上至人,杀大得罪益大。后人添改,成了句俗语,也算是引善向善之言。
但事实上,救一人,若是他不做恶事,倒也罢了,若是你救之人为恶,那你也要担一份恶果,虽不是全部的恶果,但积少成多,也有影响。
诛魔却不同,业力缠身者,杀之就可得功德,功德之力妙用极多。故而修行之人亦说救十人不如杀一魔。”飞廉答道。
“师父您还会佛理哩?”
飞廉随手拿了戒尺,打了敖伯玉一戒尺,才道:“也不知小龙你为何排斥佛法,那伊存虽可恶,你日后就算要与他清算,也不必不修那《三十二相经》,那法也颇为玄妙,若能修得有成,管你有大受益。”
敖伯玉这才如实道:“徒儿只是觉得道法高深,无需修他教之法。”
“你这是不明不知,原始之佛法,何其妙也。今日为师便与你讲一讲禅。”
“愿听师父解惑。”敖伯玉道。
“原始之佛觉,依着为师理解,可分为七,为:轮回、无我、无至高、诸行无常、众生平等、涅盘寂静、如是观。
今日便讲一讲所谓“无我”。“无我”乃五取蕴的共相之一,五蕴的共相是“无常、苦、无我”,这“无我”乃是佛门之究极要义,“无我”又作“非身”、“非我”之解。
凡人认为心身中存在个“我”,把色、受、想、行、识是“我”,或者认为“我”在色、受、想、行、识中,而佛认为,这种自我是错的。
佛说:天地万象由现实之象与精神之象而成,现实称为“色法”,神魂称为“名法”。
同样,一切生灵也是由色法、名法而成,这其中无恒常不变的我,无神魂。色法与名法,时时刻刻都在刹那的生灭着,天地万物,无不生灭之物,亦无一个叫做‘我’的存在。”
这一讲,敖伯玉受益匪浅,一连数个时辰,飞廉才停讲。
回到山中,敖伯玉也不再抗拒,开始修那《三十二相经》,怒相、恶相、睡相。
这一修,果然大有精进,三相多了一相,但此相却不属于三十二相之中的任何一相,乃是敖伯玉听师父讲道后自悟得来。
敖伯玉便自取个“虚我相”,虽是以“非我”为本,却不是佛中的“非我”,更似“虚我”。
按照心中的推演,这“虚我相”,虽不能用于外,却可受于内。“虚我”本虚,故可将一切之想印照于虚,再将“虚我”寄托在色法之我,则可照印诸法,为我所用。
不过此时也只是个雏形,想要真正做到那一步,还需苦修。
其中精妙,难以言说。
就这样,匆匆五载又过,若是师父不讲道时,敖伯玉便修《化龙书》、《四海玄真御水经》、《三十二相经》、《五行掌天》、《万雷之门》、《九宫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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