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人性（2/2）

这种纽带是灵魂的系绳，引导灵魂进入新的身体。这就是她拒绝接受她在平等机会职位上提供的魔法强化的原因。尽管该债券的潜力尚未得到测试，但她不想冒险将其割断。这就是为什么她看上去是四位红衣主教中最年长的一位，尽管诺斯先生和韦斯特太太都比她年长。

经过这么多年，奥黛丽终于检验了它，成功让她既惊讶又放心。她的新身体感觉强壮有力，尽管它拥有一种她还不了解的令人不安的力量。她觉得自己像个孩子，穿着买来让她长大的新衣服。

她的身体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她渴望权力。这辆车上装有一小笔前几年从网络上取来的精神硬币；大部分是铜币，但也有一些珍贵的银币。她站稳了身子，能正常走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接一个地把铜币塞进嘴里。每个人都留下了舔电池时舌头上的刺痛感，但他们的能量感觉是空洞的，就像灵魂的减肥苏打水。她还没吃饱，十枚硬币就消失在她嘴里了。她渴望得到这些银币，但还是硬着头皮保留了下来。

她的感官比她过去身体里的感官强大得多。她不止一次在公路上开车时，由于眩晕的感觉超负荷，她被迫靠边停车。即使是单色的、空旷的沙漠也能压倒她。她看到远处的东西；她不知道存在的颜色。她皮肤上的干燥空气讲述了一个她本能地理解的天气和地点的故事。她有一种令人担忧的感觉，即那种感觉背后的本能并不完全是人。

她坐在路边的驾驶座上，眼花缭乱的感觉再次稳定下来，她考虑着前进的选择。明智的做法通常是保持死亡，收集她藏起来的资源，安静地生活在某个海滩上。由于她的新身体可能会带来并发症，而且世界面临着一场怪物末日，这不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平等机会的计划急促地接近下一阶段，媒体的干扰阻止了网络在怪物出现之前有效地掌握主动权。她不能回到平等机会，她也不会。有一个阴谋集团，她与之有联系，现在他们甚至可能把她看作自己的一员。不过，她不知道他们对平等机会的行动会有什么反应，即使在离开他们之后，她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

这意味着网络。她在那里没有那么强大的人脉，但她确实有影响力。她掌握的信息正是他们所需要的。尽管如此，她还是犹豫不决。他们可能会比阴谋集团更具敌意，而且有一个外部机会，当地的一些暴徒可能会决定折磨她所知道的一切。不太可能有人会冒目前的风险，但这是她所担心的。

她想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勇敢地面对其他红衣主教。她不是一个正派的人。体面的部分早就消失了，现在人性的部分也随之消失了。但必须有一条线。她不会成为一个怪物，这就是为什么她不能容忍让文明在权力的掌握下崩溃。

她不得不步行去加油站让汽车开动。棚里罐子里的汽油早就变质了。幸运的是，这笔钱还没有到位。她在那里的时候买了一部便宜的烧嘴手机，但她没有保存任何联系人。和其他人一样，她多年前就放弃了记电话号码。不过，她确实知道凤凰城的网络分店在哪里，所以一旦她清醒过来，她就启动汽车继续前行。

***

杰森和海东在北领地的一个土着社区上空飞行，这个社区不够大，无法幸免网络的存在，这在内地的大多数地区都是如此。当杰森逐步进入原型空间时，他模糊了视线，从直升机的乘客座位上消失了。这件事一直让海藤感到不安，即使他知道事情即将发生。

海藤降落休息并恢复了一些法力，为自己消耗了一枚铁军衔硬币，并通过直升机外侧的一个槽将一枚硬币送入直升机。投币口原本在驾驶舱，但每一个看到他在直升机上使用精神硬币的人都开了一个硬币操作的玩笑。现在，当他变戏法的直升机，硬币的入口位于一个谨慎的地点在外部。

二十分钟后，他的直升机在几公里外发现了一股强烈的光环，于是他去接杰森。杰森是在猎杀了锚怪后从原始空间出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杰森上船时，凯托问道。

“不，锚怪只是青铜色的。也没有传单，所以阴凉处让我飞到垃圾堆的正上方。如果我能把你带到空间里，那就太好了。”

“我们都知道这不会发生。”

杰森只能独自过渡到原始空间，凯托也无法信任杰森进入他的精神宝库。

“浅野先生，”阴凉处说，“有一个问题出现在这个家庭的院子里。”

“我们不是决定叫它浅野村吗？”

“这项提议被拒绝，”鲱鱼说。“讨论仍在进行中，尽管目前的局势对于这样的组织问题来说太混乱了。尽管你发出了警告和示威，但对于是否有必要迁往大院，仍存在一些争议。”

“人们一直在看那些说我不是恶作剧就是杀手的故事？”

“他们有，”夏德说。“然而，与家庭有关的最新问题却大不相同。一名来自日本的妇女声称她想测试你是否有资格携带浅野这个名字。”

“该死的，”海藤说。“没有人能告诉我们，我们是否能拥有自己该死的名字。”

杰森瞥了他弟弟一眼，他们一起点头。

“他妈的对，”杰森说。

“在你回来之前，你想让我做什么，浅野先生？”夏德问道。

“找到那位女士，告诉她把车停在没有阳光的地方。”

“很好，”夏德说。“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