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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离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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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峰有些嫌弃地看了对面一眼,但是还是给他递过去一杯水。

刘泽道了谢。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荷花镇的时候,刘泽下了车,“林夫人,刘某有个种植问题想跟你聊几句,不知可否?”

他看向的是林成峰。沈云婉想到这次回京城,不知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估摸着有他们回去的一些发现跟她说。

沈云婉看了看林成峰,也没等他点头,便下了马车。

刘泽已在马车不远处等着她。

林成峰郁气又涌向心头,他不是在意刘泽单独跟沈云婉说话,而是在意他们俩有一个他不能参与的秘密。

他知道他们谈得并不是什么种植问题,种植的问题没必要避着他。

可他却阻止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他有些暴躁。

而一旁的刘泽却完全不想林成峰是什么心情,“云婉,这个朝代什么都慢,也不知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

我想起了我们俩除了研发那药的联系,还有就是都是凌晨发生的车祸。

这种事,有幕后黑手,但也是离不开传说中的玄学。我查看了挺多的古籍,曾记载过,在子时是夜深人静的时刻,也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在这个时候,身体进入休养状态,灵魂会离开身体,四处游荡。

我们这应该是灵魂出窍后通过某种渠道来到这里。

那么,如果要回去,是不是也要这个朝代的我们,在子时,受到灵魂出窍的冲击?”刘泽有些激动,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寻找俩人的相同点。

出车祸的时间是俩人另外一个重要的联系。

自古以来,子时就是一个神秘的时间,人们常常会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悄悄地影响着他们。这种力量,既来自于自然,也来自于非自然。

沈云婉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后抬起头来,“刘泽,我奶奶……好吗?”刘泽看向眼前这双有些微红的眼睛,心里一颤。

他有些心疼有些难过,她在犹豫。

可是,这里的生活真得是委屈了她,不仅是物质上,还有这里对女子所有的条条框框。

就他跟她俩人在田埂说下话,都能传出那么大的流言。

这样的朝代,如何让她这个精神上肆意的女子过得自在呢?

他喵了一眼马车,而后看向沈云婉,“云婉,你知道的,为何还要问我来确定呢?

如果我跟你说她老人家即使知道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依然在医院昏迷不醒,但却还能乐观地等着你醒来,你信吗?

而且那时候我还能定期去看下她,如果实在抽不开身也会让秘书过去一趟,跟她说下你的情况。

这才让她有些盼头,如今我……”刘泽看着眼前的人泪水无声滴落下来,止住了声音。

“沈云婉,你要记住,你属于那个世界,不属于这里,那里有抚养你长大的奶奶,一直等你回家。”

虽然不忍,但是刘泽还是说了下去。

沈云婉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心疼得自己仿佛要被撕裂。

林成峰挑开车帘,看着沈云婉的背影。刘泽冷不丁地看向马车的方向,眼里的寒意仿佛要将马车里的林成峰冻住。

而后看向眼泪如雨滴般坠落的人,心里一横,伸手将沈云婉拉向自己。

沈云婉的额头俯在刘泽的肩上,但俩人的身子依然相隔一定的距离。

林成峰看到得却是俩人拥抱在一起。

他的眼里含着两股火,用力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疾步往沈云婉和刘泽方向走去。愤怒的林成峰本想将沈云婉拉过来,却用力过猛,将沈云婉拉过来后。

沈云婉被甩在地上,她双手撑在地上,才没让自己受伤。

还未等林成峰反应过来,刘泽一拳打在林成峰脸上。

毫无防备的林成峰被揍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刘泽转身将地上的沈云婉扶了起来,“摔伤没有?”

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拉着她的手,掌心处破皮了。

沈云婉脸上的泪水还来不及擦干,被林成峰往后拽倒在地,脑子还是懵的。

不知为何,这几日她总觉得自己感性了许多。

林成峰这才看清沈云婉迷惘的脸上全是泪水。

刘泽双手握着她的手,眼里的心疼溢出,他知道,刘泽对沈云婉的感情,在此刻完全没有隐藏。

他想上前,却好像自己走不进他们俩的世界。

况且刚才他还伤了她。

林成峰想上前安慰,想上前道歉,但脚下却如千斤重,走不动。

看着眼前的俩人,心疼得已麻木。

“我带你去上药。”刘泽拉着沈云婉的手要往镇上走。这个时候,沈云婉才反应过来。

将自己的手从刘泽手中抽出来,“刘泽,你回去吧,我没事。”

而后也没看一旁的林成峰一眼,自己上了马车。

她甚至连脸上的泪水都没擦,手上的擦伤也没有理会。

上了马车后,呆呆地坐着。

马车旁,刘泽逼近林成峰,“林成峰,她不属于你,她只是暂时留在这里。”

没再看林成峰一眼,刘泽转身离开了。

林成峰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的手,刘泽的话像摧毁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一直挺拔的腰都弯了些。

不知站在那多久,马夫过来叫他的时候,他才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沈云婉闭着双眼,靠着坐。林成峰轻轻地坐在一旁,拉起她的双手,打开她的手心。

沈云婉依然闭着眼睛。

林成峰看着擦破的手掌,心疼得往喉咙上冲,冲得眼睛发酸。

他微颤着,无助地轻轻地吹着,眼眶酸得快要控制不住要溢出的泪水。

他不想哭。

马车上压抑的气氛,让沈云婉睁开了眼。

看着垂着头的林成峰,沈云婉此刻也很无助,亦很无奈。

刚才刘泽的话将她自以为的无能为力,只能留在这里的想法,血淋淋地撕裂。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自私,想要留在这里,有他,还有孩子们。

有一个完整的家,让她能容忍这里的各种条条框框。

但是,当刘泽将回去的方法摸得越来越清楚,清晰得她都否认不了,也许他们真得可以找到回去的方式。

她开始在想,如果她奶奶过得还好,那她是不是……

她明明知道,她奶奶一个人在那个世界怎会过得好,甚至,如果有朝一日她百年之后,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刘泽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她的自私。

她的家人明明是她的奶奶,却无法尽孝。沈云婉对自己的否定和失望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刚才的泪水是对奶奶的愧疚,以及对自己矛盾的难过。

此时看着眼前的人,她又觉得自己也愧对他。

“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听见沈云婉的话,忍了又忍的泪珠还是从林成峰的眼眶滑落。

落在手掌上血红的伤口中。

“疼吗?”林成峰抬眸看着她,双眼猩红。

“一点点,只是擦伤而已,没什么。”沈云婉见他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便在他面前从电子商场换购了一瓶碘伏和棉签。

用这个擦一下就好了。

沈云婉将碘伏和棉签递了过去。

林成峰接过后,将棉签用碘伏沾湿,涂在擦伤处。

而后又吹了吹。

“你会……离开吗?”林成峰轻轻地吹着,没有抬头。

他甚至都不想问沈云婉和刘泽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他们刚才在谈什么。

他如今只想确定,只要她不离开,管她跟刘泽之间有什么秘密。

沈云婉将目光转向窗外,“我不知道。”林成峰吹气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又吹了吹。

对刚才的事,俩人都闭口不提。

马车有些颠簸地往前走着。

“你的脸上也上些药。”沈云婉又从电子商场换了一支药膏,“我帮你涂。”

林成峰将脸凑近,清新的凉凉的药膏,涂在脸上。

也许之前的情绪波动太大了,沈云婉在有些摇晃的马车里昏昏欲睡。

俩人如往常般相处,却又好像缺了些什么。

因为天气好,且轻装赶路,他们很快就回到了京城。

马车还未停稳,就见林承修跑了出来,“娘亲,娘亲!”

他跑到马车旁。

只见林成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爹,我娘亲呢?”

说着没等林成峰回到,就自顾自掀开了车帘,“娘亲。”

沈云婉多日来的疲倦和心累,在看见林承修亮晶晶的双眼时,一扫而空。

“修儿。”在林承修的搀扶下,沈云婉下了马车。

“娘亲,我好想好想你。”林承修满眼都是他的娘亲,这还是娘亲第一次离开家那么久。

“娘亲也想你们。”沈云婉抱了抱眼前的好大一个儿,才一个月未见,这孩子好像又长高了。家里有苗不愁长啊。

林成峰站在一旁,看着沈云婉和林承修的母子情深。

这个时候他之前一直浮着的心,好像有了落的地了。

没一会,林洛和林清也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娘亲。”内敛的林洛此刻也是一副激动的神情。

沈云婉拉过林洛和林清,四个人抱在一起。

一旁孤零零站着的林成峰,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四个人。

这些破孩子是选择性眼瞎吗?看不见他们的好大一个爹还在一旁吗?

平时也没怎么苛待过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对他视而不见呢。

林清余光总算瞄到了一旁的林成峰,“爹,欢迎回家。”

但也只是对着林成峰说了这么一句话,身体却很诚实,挨着她娘亲。“先进去吧。”林成峰也不指望这几个破孩子良心发现了。

这赶了一路,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一路,他总觉得沈云婉有些蔫蔫的,有些嗜睡,而且对吃得也开始有要求了。

当然她的要求都自己满足,有时候非要喝那叫可乐的东西,有时候还要吃味道特别奇怪的一种粉。

总之她吃得那些东西,他几乎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他以为这是之前在云州被压抑了太久,忙个不停的。

如今回京了,也没有赈灾的任务,心情也轻快了些,所以就开始有口腹之欲了。

只是路上洗漱不方便,所以想着到家了,赶紧洗漱一遍。

沈云婉牵着孩子们进了府。

进府后,没看见林承进,“进儿呢?”

“娘亲,哥哥被接入宫了。”林承修大声回应着。

一听林承进在宫中,林成峰加快了回府的步伐。御书房内,林承进坐在赢景身旁,看着他批折子。

偶尔会将折子递给他,问他这折子该怎么批。

刚开始,他还毕恭毕敬避嫌了。

但这人非要他看的样子,他也就懒得再找托词了。

偶尔自己上手批折子。他现在有些怀疑,这老头将他接进宫,是想让他干活的。

只是今日他有些心不在焉,总想回家。

“怎么?想回去了?”赢景看着坐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林承进,好像猜出了这孩子的想法。

林承进白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看得站在一旁服侍的阿福公公胆战心惊。赢景不但不闹,还轻笑了一声。

就这个时候眼前的人才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否则他真想撬开林承进的脑子,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大人。

否则一个孩子怎能像他这样情绪不外露。

赢景给他递了两个折子,“这是臣子请求立储的折子,总得来看,要不就是大皇子,要不就是二皇子,你怎么看?”

阿福听着这敏感的问题,真想遁地。

他给门外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小太监是他自小待在身边的,对阿福的一些指示可谓默契十足。

小太监利索地将御书房的门轻轻地关上,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林承进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这老头是傻呢还是蠢呢?

问他这种问题干什么?

难不成还真想让他老爹坐这个位置吗?

就他爹心狠手辣不做人的性子,他可没太大的格局观。

只是那个大皇子或是二皇子,也不是什么合适的人。

是的,在林承进眼中,没有优不优秀,只有合不合适。

优秀的人天下那么多,而且优秀的标准又是什么?

只有合适不合适。

林承进瞥了赢景一眼,这人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是保养得却不错,也不见老态。

看样子,活多个十几二十年不在话下,现在就要立储,是不是太早了?

“皇上还年轻力壮的,不用那么早立储吧?”

“你觉得我还年轻?”被林承进的话取悦了,赢景连“朕”都没说。

这小子可没对他说过什么好话,根本不屑奉承他。

所以,但凡这小子说得话,赢景色都是信的。

“也不算……年轻吧。”林承进上下将赢景打量了一番,“就是再干个二十年不是问题。”

赢景刚才的兴奋劲,被林承进诚实的话,浇灭了。

阿福公公看着变脸的皇上,忍住笑。

“再干二十年?骡子都没我那么辛苦吧。”赢景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折子,眼里有了倦意。

别人都看他是大越朝最尊贵的人,但是也是大越朝最辛苦的人。

起得早睡得晚,还成天被人惦记自己屁股上的位置,这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有时候他也想做个游山玩水的太上皇,但是一想到有人惦记他的位子,他又很不爽。

毕竟这是权力之巅的位子,坐过这个位子的人,没有不眷恋权力的。

只是,这些人不该逼他。

“你觉得大皇子二皇子如何?他们的折子你也看了不少,对他们你有什么看法?”

赢景还是想听听林承进对这两个呼声最高的皇子的看法。

林承进看着赢景那眼神,就知道躲不过了,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老头真难缠。

他爹在朝为官也真是难为他爹了。

“大皇子目光短浅,太依靠他身后那所谓的智囊团了。二皇子自私残暴,眼里只有权力,没有百姓。

这两个人但凡立为储君,这大越朝将不久于战乱中。”

阿福公公倒吸一口气,这评价真是精准又直白。

赢景脸上没有一丝恼怒,只是平静地盯着林承进,“那你觉得谁合适?”

林承进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回避,“如果现有皇子有合适的,你也不会这么问了吧。

你后宫佳丽三千,再生几个呗,觉得哪个看得顺眼的,接到你身边长大,好好教导,不就可以了吗?”

赢景轻笑了一声,“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合格的帝茂?我能教出下一任合格的帝茂?”

“至少现在的大越朝百姓安家乐业,周边的国家也还算忌惮着,边境也还算安稳。

总得来说,还算是个合格的帝茂吧。”

“那你觉得优秀的帝茂该如何?”阿福公公听了这个问题,为林承进捏了一把汗。

即使皇上再宠爱林承进,也不愿意听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吧。

林承进看着赢景的眼睛,坚定地说,“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霸气;有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豁达;有见微而知清浊的眼力;

有外举不隐仇,内举不隐子的客观……

最重要得是,得民心,君主如船,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虽然他并不认为百姓有多重要,但是他们的确决定了一个茂国的覆灭。

所以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为了最高的权力,只能得民心。

这是必要条件。

“这是你从书中看得?”

“有些是,有些是我娘亲跟我说的。”说起他娘亲,林承进的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娘亲了,好久好久了。

“想你娘亲了?”赢景昨日就收到了信,今日林成峰和沈云婉回回府。

所以他才将林承进传进宫来,否则得好几日才能再传。

毕竟按他对沈云婉那思念的样子,估摸着要黏在沈云婉身边好几日。

“我娘亲回来了?”林成峰抬眸看着眼前的人。

这人几乎不说没有目的的话。

如果他问起娘亲了,那应该是娘亲要回来了。

毕竟这大越朝,没有人可以跟眼前这人那么快知道所有的事。

“阿福,跟御膳房说下,给林公子提一盒点心,带回去给他娘亲。”

听了这话,林承进的双眼都亮了起来,哪还有刚才评论两个皇子的犀利和坚定。

就是个想娘亲的八岁孩童。

沈云婉是个好的,在云州城所做得一切都有暗卫反馈给他。

而且还将林承进教得那么好。

如果她不是犯下什么滔天,无法隐瞒的罪行。

赢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哪怕是为了眼前这小子。

御膳房的点心还未提过来,林成峰进宫了。

“皇上,林大人在门外求见。”

“我爹来了?”林承进现在只想马上立刻回家。

“让他进来吧。”自从上去俩人将林成峰的身世摊牌后,还没有怎么见过了。

朝堂这个月没了林成峰这个刺头,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林成峰本没打算进宫的,只是看见沈云婉在家总是频繁提起林承进。

眼中的思念和担忧赤裸裸的。

他便洗漱后,换了官服进了宫。

进了御书房,他先看了一眼坐在赢景旁的林承进。

一个多月未见,这小子是真得一点都不想他这个爹,就淡淡瞄了他一眼后,便没再看他了。

林成峰压下心里的一点点不满,向赢景行了个礼。

“去云州赈灾如何了?”赢景没有抬头,还是看着手中的折子,看后还递给林承进。

林成峰心底翻了个白眼,老子站着,儿子坐着。

而且问什么问,赈灾情况谁比这位清楚。

“不怎样,臣上奏了不少关于赈灾的折子,盼得脖子都长了,愣是一点物资都没见着。”

赢景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下方的林成峰,“朕看没有物资,云州的赈灾也做得挺好的,不是吗?”

“这只是暂时又表面的,臣已亲自走访了所有的镇,将镇所急需物资都列了清单。”

阿福公公将那份清单拿过呈给皇上。

赢景一打开,这清单可真够长的。当时没有及时给林成峰补给,是因为边境的动荡。

如今边境也稍微稳定了,且快入秋了,到了丰收的季节。

林成峰要的这些物资应该能满足。

便当场进行了批复。

林成峰的神情才有了一丝变化,嘴角往上扯了下,很小幅度,也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

“今日刚到京城就进宫了,朕再不批,你是不是心里会怨。”

“臣不敢。”

门外的小太监拎着一个食盒。

林承进本听着这两人没什么意义的对话,都快要入定了。

一见门外拎着食盒的小太监,眼睛一亮。

没有请示就离开椅子,快步往门外走去。阿福公公跟皇上对视了一眼,见皇上眼中没有责备,便随林承进的身影往外走了。

拎着食盒的小太监看了身后的阿福公公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将食盒双手递给林承进。

林承进接过,将食盒打开,看了看,有桃核酥,看见的一瞬,嘴角往往扬了扬。

提着食盒坐回了座位,俯视地看了站在下面的林成峰,眼里有些小得意。娘亲肯定是特别想见他,才让他爹进宫的。

然后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赢景,心里也是一番吐槽,“怎么还不让他回去,人老了就那么唠叨的吗?

宫里那么多的皇子皇孙,怎么非要逮着他一个人薅。”

林成峰此时真想将林承进这个臭小子从座位上拽下来。

他这个爹还站着,他这小子坐得毫无不安感。

不过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林成峰还是压了压心里的股不满。

在众人意想不到下,“嘭”的一声双腿跪在地上。

赢景有些诧异地看着林成峰,这人可没给他怎么跪过,凡是林成峰跪的时候,要说得都不是小事。

这赈灾物资清单,他不是批了吗?

这是要弹劾哪个官员?

可云州府上的那几个官,就那级别,也轮不到林成峰下跪来弹劾啊。

难不成是秦家或是刘家?

想到这,赢景正了正神色。

而一旁的林承进,这时候心里却有些不安了,他爹跪着呢,他是不是该站起来。

正在林承进心里犹豫的时候,林成峰双手呈着一卷比折子还宽还长的书纸。

“皇上,这是云州城百姓的感谢书。”阿福公公连忙拿去呈给皇上。

赢景将书纸展开,跃入眼里的是笔迹不同,甚至有些看起来是鬼画符的样子,上面有数不清的手印。

“医官沈云婉自到云州后,不顾自己身体,投入到瘟疫的抗疫中,几乎以一人之力将云州的瘟疫遏制住。

她就如一名孤城的守将般,站在城门口只身面对瘟疫,不分昼夜地为病患治疗。十个、百个、千个……被感染的百姓,一个个被控制住病情,而后康复。

她甚至没有睡过整晚的觉,半夜急病发作的病人随时敲响房门。

后来她就就直接睡在临时安置点的衙门。

臣曾见过她为一个病危的孕妇接生,曾见过她为一个老人治疗满是脓疮的腿,曾……

可她就一个人……”说到这里,林成峰的声音有些哽咽。当时不觉得有多难,现在说起来,想起来,却是那么的悲壮。

林成峰将那丝哽意迅速咽了下去,“除了控制住瘟疫,她还教百姓如何提高农作物的产量。

就这么给一个个百姓讲授着,没有丝毫不耐,直至嗓子哑了,直至发不出声音。

她拿着一张张亲手画制的种植方法,发给百姓们。”

赢景看着卷上的文字,无不是对沈云婉的感激。

他知道沈云婉所做的一切,但是也只是浓缩后的汇报。

如今听着林成峰的话,看着这些文字,赢景有了一些触动。

而一旁的林承进早就红了眼眶。

他的娘亲,也只是个娇小的女子,他无法想象,娘亲是如何一个人为那么多的人治瘟疫。瘟疫啊,这是多么恐怖的两个字。

即使是太医署,里面所有的太医也未必能抵抗住传染性极强的瘟疫。

可他的娘亲,独自一人……

林承进极力地将眼泪逼回了眼眶。

阿福公公不知是被林成峰那充满感情的话感动了,还是被沈云婉的事迹感动了。

眼眶的泪水流了出来,毫无征兆。

他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太监,不能这么情绪起伏,故而阿福公公也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皇上,沈云婉在云州所作的一切,百姓看得到感受得到。

虽然这有些不符规章制度了,但是臣还是要为沈云婉,臣的内子请诰命。”

说着林成峰双手也臣服在地上。林承进一听要给他娘亲请诰命,便迅速将食盒放在座位上,自己走在林成峰的身旁,跪下。

没有说什么,就是跟林成峰那跪着。

林承进微侧了头,看了一眼林成峰。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没再看彼此,恭恭敬敬地跪着。

赢景手上捏了捏感谢书,而后看了看底下跪着的俩父子,而后又瞥了一眼食盒。被人支配的不满感,让他的眼染上的冷意。

身为帝茂,他不可能看不出林成峰的策略。

一到京城就进宫,进宫还只是为沈云婉请诰命。

可是,诰命,是沈云婉想要的吗?还是只是林成峰的一厢情愿?

沈云婉可不是一个寻常女子,一辈子的愿望就是自己挂个诰命夫人的头衔。

他其实对沈云婉有另外的安排,但是见林成峰这般的请命。

突然觉得也挺有趣,刚才的不满感也被未来的有趣抹消了。

赢景轻敲着桌子,林承进抬头看了看赢景敲桌子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

而后看着赢景轻笑一声,心里的不安感达到极限。“沈云婉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朕以为她所要的会跟寻常女子不一样。

毕竟她不仅擅经营店铺,还醉心于医术。

朕本打算授予她太医署的官位,又能让她自由在民间行医,不拘于这宫内。”

赢景看着手慢慢缩紧的林承进,眼里一丝了然。想必这是林成峰单方面的举措,想必沈云婉都不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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