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瘈犬斗(1/2)
昔人苦思万方就,排布天罡三十六;
辗转千年今又现,不见刀剑唯瘈狗。
那群瘈犬的排列是脱离困绕,同时又是协力合围。若想突围而出,不管冲向哪个角度和偏向,都市有两只以上瘈犬认真阻挡、夹攻。而且就算困在坎中的人能施展轻身功夫跳跃躲过,可当从空中落地时,就会发现有四只以上的瘈犬期待在那里,继续举行又一轮的合围攻击。被困的人行动越快,那阵法变化也越快,整个阵运转起来,犬群会像海浪一般轮替快速扑咬,到那时,身在坎中就会以为是遭到无数只瘈犬的攻击。
这“天罡阵”原来是用在战场之上,但效果并不理想,那是因为摆阵的军队在攻击中运转速度达不到要求,只能做到两攻,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轻骑战队,也最多做到四攻。可是厥后被武林中人运用,那效果就非同凡响了,阵中每人只要控制好自己的节奏和速度,一击之后就有人接替,换下之人可以从容调息聚力,由另一个角度攻向对手,或者攻向另一个目的。运转起来变化层出不穷,攻击可以一波接着一波,而且攻击力是按双倍增加。
现在,鲁一弃他们三人就被围在这样一个阵法之中,他们知道吗?不,对这样的活坎他们没有丝毫的接触和相识,那是他们的一个盲区。鲁家的**之力中没有排兵布阵的手段。所以他们在希奇,那些瘈犬的位置怎么会让他们没丝毫盘旋余地?他们在惊讶,这疯狂的狗怎么会被训练得如此循规蹈矩?他们在畏惧,这些疯狗何时会为热血发动攻击?“三更寒”会如何享受他们流淌在身体里的热血?
他们没动,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动,是因为他们没时灵活,是因为他们动都不敢动。
瘈犬也没动,和适才一样,它们似乎在期待什么,它们似乎并不迫切需要热血,虽然他们是恶心,龌龊的,病态的,但似乎并不是传说中那么的疯狂,也未显现出什么凶恶之相,倒显得很是机械和柔弱。岂非这些瘈犬就真的站在这里不动了,岂非它们真的已经喂饱了热血,照旧准备把这三小我私家作为它们的下一顿?
不,它们不是被喂饱了,它们是还没到极端饥饿的时候,也就是说它们体内寒毒还没有发作,它们脑里的“三更寒”虫仍蛰伏未醒。
江湖上许多几何人都知道钻附在脑中的恐怖寒虫叫“三更寒”,却不知道它们的原名叫做“三更半”,它们真正醒来吐寒纳热的时间是三更半,把“半”字改成这“寒”字只是为了表达虫子的特征。
瘈犬终究是瘈犬,它们是不会呆站在那里不转动的,更况且它们脑中有“三更寒”,只要那虫子三更半时分一醒,就会驱使它们举行弥留的一博。
果真,还没到三更半,那群瘈犬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先是一阵颤栗和发抖,然后头尾乱晃,最后开始一步一颠地迈动步子,它们的步子很艰难,有一些僵硬。
第一个行动的瘈犬是围住鲁承祖那几只中的一个,它晃悠悠迈动步子,一步一步迫近,似乎是由于鲁承祖刚刚吐血的原因,他的身上有一丝的血腥味儿吸引了它。那狗虽然走得很慢,但也就在三四步间就到了鲁承祖眼前。
这时第二只狗开始也行动,依然是围攻鲁承祖的其中一只,它与第一只中距离着有三只狗。它只迈出了一步,就在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第三只动了。
这次是围在鲁一弃周围的一只,与第二个行动的那只之间也隔着三只。这狗的法式越发艰难,一步迈出,竟然伸脖就呕,吐了一大滩黄绿色的污秽之物,发出阵阵腥臭,脚下一阵乱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嗷唔——”,那猞猁又一声怪叫。随着这声叫,第三只瘈犬首先提倡攻击。没错,是第三只,那只站都站不稳的狗,四腿一弹,迅捷地腾空跃起,直奔鲁一弃脖颈咬来……
又一只瘈犬提倡了攻击,是第一个行动的那只,它也一样四腿弹起,直扑鲁承祖……
到现在为止,只有围住独眼的那群狗一只都没动,或许真是它手中的渡魂香起了作用。
扑向鲁一弃的那只狗已经近在咫尺。
不能开枪,只有躲避,于是鲁一弃身子一蹲,往左一个小侧步,躲过了这一扑。可是就在他向左侧步的时候,左面一只瘈犬对着他的腿就扑就过来,但行动并不快,并没有那弥留一博的威风凛凛。鲁一弃抬腿,踹在狗头上,那狗就地滚了两翻,跑到一边。就在鲁一弃踹走地上狗的时候,空中又一条狗奔他的面门直飞过来,行动很是迅捷有力……
扑向鲁承祖的那只狗很是凶猛,鲁承祖连躲避都来不及,他只好用左手提着的木箱在身前一挡。那狗撞在木箱上面。可是那狗却并没有被撞落在地,而是后腿在木箱上一个借力,斜偏向地凌空跃起,弹跳到一个更高的位置,然后从这这新的高度,用更为凶猛的力道猛扑向鲁一弃……
独眼也脱手了,虽然围着他的那群狗没有行动,实在也不是没一点行动,其中就有两只动了,可是只挪动了一小步,就停止住了。这让独眼很是希奇,他搞不清到底是猛火符起的作用照旧渡魂香起的作用。但就在这个当口,鲁一弃躲过的第一只狗稍一落地,又弹起向他扑来,他没作任何思量,手中“雨金刚”对着那狗用力一推,那狗被撞出好远,重重地摔落地上。但那狗却一个翻腾重又站起,迅速的补到鲁承祖周围已扑出狗的空缺上。
现在最危险的是鲁一弃,他已经解决了两只狗的攻击,但那从空中凶猛扑下的那一只,他无论如何都躲不外了,只有本能的抬起左胳膊,盖住面门。那狗一口就咬住胳膊,所幸的是,只咬住棉袄的袖子,没咬到皮肉,但它依旧死死咬住不松口,一时就吊挂在鲁一弃的手臂上面。鲁一弃用力一甩,棉袄被撕扯下一大块,那狗叼着一大块破布和棉花,掉落在围住独眼的那群狗的圈外,嘴中咔咔地吞嚼不停。
扑向鲁承祖的第二只狗被他用右手的弯柄弧形新月斧一个横拍,飞出圈外,但那狗一落地马上就两三步的冲刺,一个纵身扑向鲁一弃,鲁一弃刚摔掉手臂上的那只,手才收回,狗又到了,他连用手臂拦阻的本能都没有了,只能把收回的手往前一伸,只是想推开那张恶心的狗脸,他心中绝望的叫道:不要!
他忘了,他的手中尚有工具,尚有一只独眼给他的千年火纹暖玉盒。那狗没咬到他的手,只是咬住了那只玉盒。以为被咬住手的一弃把手猛往回拽,以为咬住手的狗摇着脑壳死命拉扯……
围住鲁一弃的狗行动要比围住鲁承祖的那些狗行动慢,但它们照旧在行动,又一只狗在一阵晃悠后,现在已经到达了可攻击的位置,虽然它的攻击速度和力道并不十分凶猛,但它依然呲牙、弓背,扑了上来……
鲁一弃的右手有枪,他现在唯一的措施就是给扑上来的疯狗来一枪。但那样的话,狗只要一死,“三更寒”虫就会破脑而出,他们就要面临更恐怖的攻击。况且,此时的鲁一弃基础就没意识到那狗扑过来,试想,一个以为自己的手被疯狗咬住的人,他要做的事除了拼命挣脱,他还能做什么,他还会在意其他什么,这种时刻,别说是狗,就算有只老虎扑过来,他都纷歧定能看到。所以,对那只扑过来的狗,他没作任何反映……
终于脱出了,鲁一弃的手好不容易才从狗嘴里拽出来。是因为那玉盒子被拽拉成了两半。
玉盒子没有坏,是它的盖子被扯落了。就在盒子的盖子脱开的一瞬间,一股腥黑之气从盒中喷涌而出。与此同时,盒中滚落出一物——“尸犬石”,一颗远古狗王的心,一块聚集无数冤魂哀怨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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