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鬼压身(1/2)
阴阳界门开,黑白无常来;
无形千钧压,一光救灵台。
“应该还会来,扣子没锁住脱了却,它不会罢休的。”鲁承祖答道。
“这是鬼坎,比活坎还厉害。”独眼告诉给一弃知道。
“三哥,你以前见过吗?”一弃的问话中有许多的怀疑。
“见过,你别怕,我能搪塞。我们三个背对着坐下。”独眼带头盘腿坐在地上。然后他塞给鲁承祖一个黄裱纸包。
“这符咒留着护身。”但他却没给鲁一弃符咒。
“大少,适才那鬼脸没敢撞你的脸,是说明她怕你,你不用怕她。鬼也就是一股气,一道电,一个幻象而已。你只要不为所惑,她也拿你没措施。许多几何人是被自己吓死的。”独眼难堪说这么多话。
实在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在地上用朱砂画了一道驱魂牌。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东归东,西归西,阳走阳,阴走阴,不入循环道,阳世无所居,鬼门关界门开,牛头马面驱,各行各道,各归列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鲁一弃心想,难怪他寻常说话精练,原来是节约到念咒时来说。
那京腔的声音再次高起,腔调也变得很是尖锐。
独眼双手一扬,抖燃了两张符咒。这符咒上应该含有磷粉,否则不会一抖就着。
就在咒符燃起的灼烁中,鲁一弃又见到了那女人的脸,实在他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不是适才那张脸。因为离得太近了,就在他的眼前不到一寸,鼻子险些都要遇到鼻子了。他能看得很清楚的只有那灰白的眼睛,那眼睛连瞳孔都没有。
可没想到的是,那两张咒符也是一燃就灭。
鲁一弃想把头往后让一点,虽然他现在已经看不到那张脸,但他现在已经知道那是鬼的脸。黑漆黑,有一张鬼的脸与你面扑面,紧盯着你、紧贴着你,而你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你也看不见她在干什么。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这比让你清楚地见到鬼脸越发恐惧。所以鲁一弃起劲想避开。
他没有能退后,他的脖子僵住了,就象有什么工具死死卡住脖子,牢靠在那里。而且越来越紧,气都透不怎么过来。他想站起身来躲避,可是不行,肩背和头顶似乎有什么庞大的重物压住,他连腰挺挺直都甭想。而且那被卡紧的感受已经不止是脖子,他已经感受到全身都被勒得死死的,一点都无法转动,想转转头都不行。就像是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中,而这铁盒还在不停的收紧、压迫。
全身遭受的压力,让他眼花,头涨,胸闷,呼吸难题。他已经可以听到自己血管中血流的声音,轰轰的,象是一条大河在飞跃。
他想喊叫,启齿啊了两声,不知是自己的声音太低,照旧因为那京腔的声音太高,大伯和独眼都没有注意到。
他的思维开始有些模糊,模糊中他竟又见到眼前的鬼脸了,虽然没有灼烁,但他真的看到了。那脸在微笑,一直在微笑,那笑纹没有一丝的变化。倒是整张面庞,却像是在晃动,准确的说,应该是颠簸。那面庞就像是一盆水,而水盆里的水波正上下升沉着。
呼吸越来越艰难了,怎么办?只有自己救自己。
那脸离自己很近,要想救自己,首先就要克服对这脸的恐惧。
于是他睁大自己的眼睛,牢牢盯住那灰白的眼睛。然后他也开始微笑,起劲地微笑。他把那张脸当做自己在镜子里的脸一样,自命不凡、自怜自爱般地在微笑。他要起劲让那脸知道,你不行怕,你就是张脸,一张还算漂亮的脸。
他不再向后避让,他放松了脖子。这反而让他以为颈部的压力稍减。哦,这样有用,既然有用,那我何不再这样……
于是他不再退避,他把自己的脸向那鬼的脸靠近,由于自己身体处在压力的漩涡之中,所以靠近的速度很慢、很慢,险些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在移动。但值得兴奋的是,他终于能向前移动自己的脸。同时,他头部的压力也变得更小一些了。
他的脸就要遇到鬼的脸了,那鬼脸稍稍向后挪了一点点,就像是羞涩的少女在躲避初次的亲吻,欲推还休。
于是,鲁一弃又出“鬼”意料地来了更厉害的一招。
他蓦然将自己稍微有点松动的脖子向前探去,同时张开嘴巴,一口咬向那鬼脸的鼻子。那鬼脸急退,一下子滑开有两尺多。
鲁一弃见鬼退开,感应全身一松,于是他想都没想,一双手就想探向鬼脸,他要卡住鬼的脖子。但他太慢了,那鬼脸一退就又重新飘移回来,又回到离鲁一弃脸一寸不到的地方。
压力的漩涡重新包裹住他。他的手没能伸出来,甚至还没来得及抬一抬,就又被重新封盖住。本该伸手的气力全部被改变了发向,两手紧贴身体向下按去。
他身体上的压力更重了,他听到自己骨骼在“咯咯”作响。但他的心境很平服,他的心情很清静。那向下按的手简直按住了一样工具,那是他的粗布包。那包里有手枪,但没用;那包里有手雷,也没用;那包里有子弹,更没用。那包里尚有快石头,一块说不定有用的石头——波斯萤光石。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必须撑住,他知道自己必须想措施掏出萤光石。可现在他的手基础无法抬起,更无法伸进粗布包中。他的手只能贴着布包,随着身体的下压,逐步往下滑。
他的手隔着布包的粗布,拿捏着那萤光石。虽然握住的感受是那么的真切,虽然握住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条命。可是究竟隔着一块布,这并不是太厚的一块布竟然成了生死间的一条鸿沟。
他感受到自己的颈椎象是要断裂,他的身体真是无法和鬼的气力抗衡。他在希奇那两小我私家怎么不来帮自己一下,自己和鬼脸的一番争斗虽然行动不大,但也应该让他们以为有点异样啊。这里虽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可就算大伯看不见,独眼也应该看得见啊。
他的手无奈地在继续下滑,布包里的萤光石就像他的救命稻草,他紧抓住不放,隔着粗布包,和他的手一起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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