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车子紧迫在路旁煞住，叶明隽下车，拉出快吐了的庄凯文，下令他：“你开车！”

叶明隽跨进后座，检查孕妇状况。“已经看到孩子的头发了……”

“什么？！”除了叶明隽其它三人大叫。

叶明隽蹲在狭窄的车座前地上，注意小孩状况，同时岑寂付托。

“庄凯文你只要注意交通看好马路。郭菲，你别慌，没事的，扶稳她，不要让她晃来晃去。阿兰姊，不要一直大叫气力会散掉，深呼吸，不行以紧张，子宫颈会收缩，对，很好……吐气的时候给腹部一点压力……不要憋气，身体不要向后仰，子宫收缩会更痛，蜷起身体，对……护士应该有教过你，想一想照做就行了……很好……就是这样……”

由于叶明隽体现得太岑寂了，以至于各人瞬间也随着清静下来。郭菲屏息期待，庄凯文专心开车，阿兰姊终于不再鬼吼鬼叫，她想起护士交接过的步骤，专心控制呼吸起劲生孩子。

叶明隽脱下上衣，摊在手掌，半蹲在孕妇脚边。“好，我看到小孩的头了，没事，我会接住小孩……放心。”他很专注，镇定地跟阿兰姊陈述状况，只管鲜血已经淌满他的双手。“别怕，深呼吸，吐气，没关系，没关系张……”又对阿菲说：“打电话给医院，叫他们在大门口等，跟他们说已经生了……”

婴儿被挤出体外，鲜血渗了一地，小婴儿滑至叶明隽掌上，是个男婴，叶明隽拍拍他身子，他哇哇大哭。

“真的生了？！”郭菲瞪着婴儿不敢相信。

叶明隽看着郭菲。“你可以先抱着他吗？”

“好。”郭菲接过婴儿，看叶明隽脱掉衬衫，他裹住婴儿身体给予保暖，小婴儿不哭了，脚踢踢，手动动，很可爱地呼吸着。

叶明隽跟郭菲挨近着，他们看着初生婴儿，被一股奇异的感动俘虏了，都不说话，瞅着婴儿含泪的小脸。

阿兰姊问：“他在世吧？”

“他很好！是男生。”郭菲笑道：“等一下让医生帮他剪掉脐带，他好可爱呢。”郭菲朝庄凯文喊：“想不想看小baby？”

“shutup！”庄凯文不转头。“我只是来买菜的！我快疯了！”

医院到了，助产士跟照顾护士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接走孕妇跟婴儿，阿兰姊的老公也赶来了，谢过郭菲忙着奔去陪妻子了。终于这车上生产记平安落幕，郭菲跟叶明隽摊在充满血腥味的汽车后座，他们喘着气，终于可以放松了。

庄凯文仍坚守司机座位，不敢转头。“阿菲，后面的风物应该很不漂亮吧？”

“后面一整个野兽派。”

“好极了。我不转头，我怕血，把青菜给我～～”他抬高双手。

郭菲在座位底下找到那袋蔬菜，递给庄凯文。“拿去、不外……”

“快给我！我还要赶回饭馆不要再烦琐我受够了！”庄凯文吼她，郭菲扔给他，庄凯文拿到袋子，望见萝卜，大瓦解。“白萝卜怎么变红色的？天啊！算了、不要告诉我，我了，我了，是血……”

“洗清洁就好了，凯文宝物，岑寂，拿出你的professional，不要张皇。”

“啊～～我受够了！我要哭了！”庄凯文扔掉袋子，打开车门，身心严重受创，逃之夭夭。

郭菲看叶明隽一眼，两人大笑。

“你朋侪真有趣。”叶明隽笑道：“他似乎很疯狂。”

“他寻常不是这样的，什么事庄凯文都能搞定，或许眼见孕妇生产真的把他吓坏了。我看啊是我们不太正常，刚刚接生小孩，竟还笑得出来。你以前做过吗？”

他摇头。“是第一次，还好你姊有身时我做过许多作业，看了许多自行接生婴儿的dvd，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全派上用场了。”

“我姊是医生欸，你哪需要做那么多作业。”郭菲哈哈笑。“她如果真的暂时要生，我看你只会沦为被她指挥的命。她一定会凭证步骤，很专业地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你要怎么做的。”

“也对。”叶明隽呵呵笑。“她天生是指挥官，我是小兵。”

“可是小兵今天立大功了，我看你搞欠好一辈子买菜都不用钱了。”

他们哈哈笑，刚刚紧张得要命，现在开心极了。郭菲看看后座血染的风物，惨不忍睹，满地染血的卫生纸，车座也沾满血迹，包罗她身上和他身上也全是斑斑血痕，不明确的人还以为发生凶杀案。

她苦笑着说：“你的车完了，让我那有洁癖的姊姊看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简直是。”叶明隽哈哈笑。“我也只是来买菜的，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我还得赶去自助餐店。”

郭菲叹气，双手抱胸学姊姊的口吻说：“我啊我没说不行以帮人，但如果是我，我会打电话叫救护车，而不是把车子搞成这样，这是很愚蠢的做法，youk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