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一点，叶明隽的车准时泛起在菜摊前。

郭菲远远地一望见他的车泛起，连忙装模作样地拿着扫帚东扫西扫显得很忙，体现出‘我没有刻意等你’的意思。

车子停妥，叶明隽拉开车门。

“上车吧。”

“我还没忙完。”

她居心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收好工具，钻入车内，然后直挺挺地坐着，凛着面目。

“好，你说吧！要我等你做什么，要致歉就快点，我给你十分钟，说完我就要走了，尚有，你只管致歉你的，我是不企图原谅你的。”

她装模作样地耍狠半天，效果他只说：“你等我一下。”

她看叶明隽下车，将她的行李搬进后车厢里，她这才惊觉她把行李忘记了。他回车内，发动汽车，驶离菜市场。

“系好清静带，我带你去个地方……用饭没？”

“虽然还没，我一直在那里等你怎么有空跑去用饭？”说完又懊恼的抿抿嘴，可恶，她是呆子，这样说不就摆明自己一直在等他？

他笑问：“知道要载你去哪吗？”

郭菲瘪瘪嘴，装狠耍酷全失策，只是让自己偏差百出更糗而已。她实在气已经消了。看到他好性情的脸，唉，她还能怎么冷漠下去？像姊姊那样酷寒的狠劲她学不来的啦！也许姊姊就是够狠够酷，叶明隽才这么爱。

她叹气，像泄了气的皮球颓丧地缩进椅背，有气无力。

“既然问我用饭没，我猜是要请我用饭谢罪吧？如果是，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要吃许多，因为你让我伤心，想到你跟姊那样建议我爸妈，害我被赶出去了，我真的很惆怅。因为你在我心里不是那样的人……”把酷跟狠摆一旁，照旧直率点讲出真心话，她认可她就是很受伤啦，她就是很介意他对她的看法啦！

叶明隽深吸口吻，不知该说什么。

他心里欠好受，中午摒挡食物时心头老惦着她哭泣的样子，很过意不去，尤其当她的眼泪是他造成的，这令他感受窒息，以为自己很可恶，感受很挫败，他若无法弥补这个伤害，他想，他会没措施好好事情生活，他会无法原谅自己，他心里会不舒坦，他需要再看到郭菲欢欢喜喜跟他讲话的容貌。

车子驶进小巷里，他说：“到了。”把车停好，他们下车。

郭菲惊讶着环视四周，这条老旧街道，只有一间杂货，一些五金行，餐厅呢？

“餐厅在哪？”她问。

叶明隽从车子后座拿出购物袋，再打开后车厢，将她的行李全拎出来，拿钥匙，打开旧公寓大门。

“你先进来。”他熟门熟路，领她到二楼。

郭菲问：“我们要去谁家？”

“我家。”

“你家？”郭菲一脸莫名。

看叶明隽开门走进去，内里是老式房舍的部署。

郭菲站在小公寓客厅，惊讶地环视着，公寓虽小，但有浓浓的人情味。看起来久无人居，没有杂物，可是整理得很清洁，部署传统，可是清静舒雅。磨石子地板，一套现在早已经停产的旧时代绿色布沙发，墙上一幅古早味浓重的台湾铁道照片，还挂着良久没换的日历，电视、音响，全散发着浓浓的古意。走进这里，时光似乎退却，空气里隐约还闻获得淡淡的檀香味，前屋主可能日日点香供佛，香味里还混杂着雨天才有的湿润气息。

叶明隽解释。“我买了这套公寓，跟爸妈住许多年，原来企图让他们养老，不外因为他们晚年才生下我，所以现在都八十多岁了，已经不太认得人，只好送到养老院请专业的医护人员看护。厥后认识你姊，她在这里跟我住过频频，她不喜欢这里。”

“那是一定的，她喜欢住宽敞的地方，而且一定要有治理员的那种。”

“所以婚后我另外买了现在的屋子，这里空了良久，我喜欢这屋子，所以舍不得卖。”

郭菲抚摸老沙发，坐下，长吁口吻，很欢喜地懒进沙发深处，一双乌黑大眼看着他，很认真地说：“这地方空着真铺张啊，要是我，肯定住得很兴奋……”

突然她住嘴，望见他眼里的笑意。

“等一下……”她坐直身子，会意过来。“你带我来该不会是……是我想的那样吧？”她心跳急促，不敢相信。

他很肯定地说：“请你住下来，我不收你房租，你坚持的话只要缴水电费就好了，这种公寓也不需要治理费，很省。希望你喜欢这里。”他看郭菲张大嘴巴，一副很惊悚的样子。“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