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和尚(2/2)
李可白果然摸他的后户,光光滑滑一根毛也没有,那缝儿紧紧密密十分可爱。
李可白不由分说便拭出麈柄。
那女子道:“待我下些唾沫。”
口中吐出些唾沫,抹在屁眼上,凭李可白把两股扳开,插进麈柄,慢抽浸抵,似紧还宽,弄到半个时辰,那屁眼里面也一样有淫水流出。李可白把麈柄抽出小半根来,紧紧抽拽,津津的流出一阵又一阵,竟如阴户淫水一般。那女子哼哼的骚声可爱。
暖玉笑对长姑道:“不想世上竟有此奇事,只怕老妓淫娼也到不得这般技艺如此奇特,真真少见少闻。”
长姑笑了一声,那女听见窗前,有人偷看,故意做作百般淫态,
哼哼的叫:“心肝,把指头摸摸我里面,前后都有花心的。”
李可白道:“阴户里面有花心的,难道屁眼里面也有花心不成,我阅历过多少女子,南风,从未听见过,我到不信,待我一摸便知真假了。”
要知有无花心,再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火上添油官儿魂去水中出火秀士情浓
交颈罗纬忙结阵,断送红尽春病。
怨东风扇动淫欲,引人入相思径。
谁人打并闲心性,能疗风流症。
天气近清明,细雨撩愁,又入迷魂阵。
右调·醉花心
话说李可白将麈柄拔出,用第二指插入生门,觉得花心如鸡蛋大,拱拱的十分可爱,又抽出插入后户,可也作怪,也有一个花心,如圆眼核儿大,也是拱拱的,还流出些骚水来。
李可白道:“亲亲心肝。”
把麈柄一顶,正顶在后户花心上。那女子便咿咿呀呀叫快活死了。
此时已到四更,暖玉道:“奇事,难道世上竟有此等妇女,必是妖怪无疑。”
那女子忽对李可白道:“弄弄泄了罢。我后户被你弄的宽了,是不好看,可再往前弄弄。”
李可白拔出麈柄,又在阴户里弄了一阵,方才握住睡了。暖玉与长姑二人也听的倦了,回到房中和衣而卧。此时不但暖玉魂消,即长姑也十分心痒。
正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闺阁娇娃欲断魂。
却说暖玉与长姑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次日同暖玉走上楼来,一五一十向夫人,杨官儿说知,杨官儿道:“又是那些妖怪,不但离间女婿,又怕弄坏了女婿,教女儿终身何靠?”
夫人道:“这些光景不可造次,莫若暗暗与李亲家说明,叫他不要说明,只托事故,叫女婿回去留在他家一二日,再把女儿接去。只说回门,再除那妖怪方为上策。”
杨官儿依言来到李家备细说明。李商人闻说,急急差人一次,二次来催李可白回去。李可白说与那女子知道。
那女子道:“你今回家,恐你父母不准你来,那时我与别人交好不要怪我。”
李可白笑道:“那有此事,你放心便了。”
遂别了那女子与丈人,丈母拜别回家去了。李商人说要商议大事,今夜且莫去,李可白不敢违命,只得住下。
且说杨官儿见女婿去了,对夫人道:“如今女儿房中无人,待我去看看,是个什么妖怪被他缠住。”
夫人道:“恐你被他缠上,脱不了身。”
杨官儿道:“不妨,我自有主意。”
杨官儿竟走至长姑房中,听了一听,不见动静,用手掀开帐子,只觉一阵热风吹出,浑身已趐麻了,只见雪白精赤条条一个女子,一双小脚向外则睡,露出肥肥白白一个小阴户,杨官儿见了欲火如焚,麈柄直挺,正对阴中一塞,用力抽了二十多抽,阴户里淫水流出,那女子醒来双手搬两脚,一颠一声大弄起来,弄一个时辰,忽然把眼一睁,且惊且喜道:“我只当是李郎,原来是你这老不才,难道女儿也不认识么?”
杨官儿细看,果是女儿长姑,惊得一身冷汗,便要拔出麈柄来。
那女子抱着道:“你污了我身子,还不与我弄个畅快,休想丢三。”
杨官儿道:“实说你是何人,我好放心大丢。”
那女子道:“不要管。”
杨官儿只得脱个精光,两个上床重整旗枪大战起来。那杨官儿原是个不禁弄的,况且年纪又大,只因夏姐一番引动,又添了他些精神,便十分耐弄了。那女子却是春姐变的,格外的风骚,凭杨官ㄦ顶一会,抽一会,好不受用,一个时辰方才泄了,伏在身上不提。
且说夫人好久不见杨官儿回来,吩呼暖玉去听听,暖玉到窗下,只听得里面弄的好响,推门不开,回来回了夫人不提。
那知长姑听了觉得心动,悄悄儿叫暖玉回到自己房门口,将簪子挑开了门,轻轻的躲在床背后,只见杨官儿仰卧着,那女子爬在身上,只管研研擦擦做出娇声浪语,忽叫道:“心肝,我丢了。”
又叫道:“我又丢了。”
痴痴迷迷弄个不住。杨官儿在下面闭着眼,哼哼的叫快活不过。
杨官儿大叫一声道:“我要死了。”
那女子喃喃道:“这般受用,真真是便宜你这老不才了。我背后两个姐姐还不晓得我这般使力。”
长姑二人想到,如何他知道我们在此,只不言语看他如何?只见那女子又研擦了一回。
杨官儿渐渐醒来,搂了那女子道:“真有趣!前番夏姐没此有趣。”
那女子道:“夏姐是舍妹。他的本事还胜似我。那日不过担承你,并不见手段。”
杨官儿忖道:“原来那一般妖怪有此神通。”
那女子道:“我要小解去了。”
爬下床来扯了衫子,往床背后走来,长姑,暖玉走避不及笑作一团,那女子叫他两个同到后楼来。长姑害怕不敢去,暖玉大胆竟随他去了,看他怎么。
却说杨官儿不见小解的来,也下床来退到床背后,见了长姑不辨真假,一把搂住长姑。
长姑急叫道:“爷爷是我。”
杨官儿不辨详细,把手插入裤内,摸了一手骚水,说道:“为何小解不见揩揩?”
长姑忙道:“爷爷是我呀!”
杨官儿只道还是那女子,假意搂抱不放。却好那女子同暖玉出来,杨官儿方才满面含羞放了长姑,急急披衣往外就走,到楼上见夫人正寻长姑,遂一五一十向夫人说了。随后暖玉同长姑亦来,暖玉却被夫人发骂了一顿不提。
却说李可白被父留了二三日,每日那女子勾引杨官儿大弄,到了第四日,李家打发人来接长姑回门。
夫人对杨官儿道:“你去缠住那妖怪,我自打发女儿回门。”
杨官儿来至女儿房中,那女迎着道:“你们要打发女儿回门,要避着我,我也不管。”
说毕,扯了杨官儿上床大干不提。
却说这日早晨,李可白母亲吴夫人,把妖怪变化的新娘送你,你丈人如何定计迎娶长姑回门,一一说了。
李可白忖道:“拜堂时有两人,上床只一人,有这等奇事,如此又得一个处子了。”
正想时,报长姑进来了,拜见公婆,夫妻再拜,拜毕入房。
李可白笑问道:“一向躲在那里,却被假的哄我?”
长姑害羞低首不答,少停摆列酒筵,再斟合卺之盅,五盏后李可白便摸手摸脚,长姑羞的满面通红,怕人看见,只得低声道:“白日如何如此,羞答答的。”
李可白方才住手,看着日落西山,命丫头收拾酒席各自去了。李可白把门闭上,扯着长姑上床,长姑代笑用手一推。
可白道:“今日丈人打发你来,料你躲不过了。”
用手一抱,抱到床上。”
长姑道:“且吹灭了灯。”
可白道:“全借着光亮,照着你这娇娇嫡的样儿,方得有趣。”
忙伸手去解长姑的裤子,长姑不许,不知如何?且听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七擒七纵妖曾得意三战三败女娘失身
酒浅花深,迷花困酒,不知春在谁家。
戏情于夜,那肯游遍天涯。
花应不惜帘前醉,酒却难免醉后差。
凭着尝尝酩醉,管取朝朝暮暮,偎倚名花。
怕天明见觅,入碧厨纱。
迟迟探得莲魂老,淡淡休将回意斜。
右调·色入我门来
话说李可白伸手去解长姑小衣,长姑不肯。
李可白道:“难道人家夫妻俱穿小衣不成。”
长姑笑了一声,把手一松,已被李可白扯下来了。露出光光润润,肥肥白白,遮也遮不住的一张元宝绯儿。可白伸手摸摸嗅嗅,恨不得吞下肚去,搂住就要弄了。
长姑笑道:“饿煞鬼。”
用手推去李可白。自己换了睡鞋,先钻入被窝去了。
可白自己脱光也钻入被里,搂住长姑亲了两个嘴,说道:“我的亲娘子,快快救救我火罢。”
长姑道:“我与你做亲那一夜,却与妖怪同睡。”
可白道:“亲娘子不要怪我,他说他是你表姊,只因你是石女,故来替你。”
长姑道:“我原是石女。”便推开李可白。
此时可白魂不附体,再三央求,长姑只将两腿夹紧不放开来,李可白将身挨近,把麈柄在腿缝里乱顶,顶得长姑有些心动,略一放松,李可白挺硬麈柄对着阴门孔塞,长姑是个处女,那里塞得进去,不觉淫水流出。
长姑道:“我是黄花女儿,你乱推乱顶,我如何当得起。”
可白道:“晓得了。”方才吐些唾沫,抹在阴户上,道:“亲娘子,如今滑润了,再张开些,待我躬进去。”
长姑此时只得任他拨弄,把麈柄一顶,顶得一寸进去,长姑啊呀一声叫痛,只把被角儿咬住,哼叫不住的忍着痛。可白道见他如此,又爱又怜,却又不住的轻轻而顶,顶了数十顶,抽了数十抽,可白不由的泄了,伏在身上喘息,片时又起来,慢慢抽送了一会。
长姑觉得有些快活,说道:“痒煞我了,快用力顶几顶才好。”
可白连连抽顶一阵,那淫水源源的流出湿透重衾。
李可白也快活不过,搂着哼哼的叫:“有趣煞哉。”己自泄了。
长姑道:“我是石女儿不?”
李可白道:“原来是哄我,你这黄花女如何这般妙法?”长姑笑笑。
李可白搂着亲嘴,两个恩恩爱爱,合颈交股而睡。这一夜正是:
今宵倦把银光照,千金难抵鸳鸯配
却说长姑自与丈夫弄的十分快活,李可白得了如此美妻,全不想那妖女。那妖女恋住了杨官儿,一刻也不放松,只是丢得那夫人冷冷清清,空房独守,好不难过。想要找寻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消遣,又怕落了闲言。对着灯儿叹口气道:“天啊!是一时无主意贪了这灯草和尚引入这般妖怪,一个丈夫活活被他弄去了。这灯草和尚尤如死的一般,一些影响也不见,怎生捱的日子。”
暖玉在夫人床后听见夫人叹气,便对夫人说道:“奶奶,那和尚变化神通,何不叫他几声,看他来与不来。”
夫人道:“那和尚临行前曾嘱过的,待我叫他试试看。”
对着灯儿叫几声和尚小心肝。只见灯花连炮几炮,跳下三寸小和尚来。夫人十分惊喜,一看正是灯草和尚,连忙穿了衣服,着了绣鞋,笑面相迎。小和尚走下来叫一声,此时暖玉在旁,夫人命取酒来。暖玉应命。
夫人与和尚坐下,问道:“一向在那里?叫我想的好苦也。”
和尚道:“我未曾远离,或在你身边,或在你老爷身边,但你不见耳。”
暖玉取到酒菜摆下,夫人忙斟酒一杯递与和尚。和尚也斟一杯与夫人饮了一会,如饮合卺酒一般。怎耐夫人是久旷了,欲火渐渐上升,急命暖玉收入出去,忙拉了和尚到床边,脱了衣服要和尚弄弄,和尚把一根软绵绵的麈柄,只管在阴户边研擦,似进不进,急的夫人扭左扭右,说道:“你抛弃了我这些日子,还不与我大弄弄。”
和尚道:“弄也不妨,恐奶奶当不起。”
夫人道:“我有心开饭店,不怕大肚汉。”
和尚于是把麈柄弄硬插进去了。夫人觉得如火热铁硬比从加倍不同,塞得满满足足,夫人哼哼的快活不过,淫水如注。和尚忽然把夫人两腿提起,摆在肩上,斜身一耸,麈柄直顶花心。
夫人大叫:“心肝!亲人!真有趣煞我了。”
淫水沉沉流个不住,夫人喜的如跃如舞,和尚连连又狂抽了几百抽。
夫人抵挡不住说道:“且住了罢,实在当不起,你可再把暖玉弄弄。”
暖玉听说,急道:“奶奶当不起,我更当不起了。”
和尚就奔暖玉,暖玉也十分骚发,趁势倒在铺上,和尚把他裤子脱下,提起粗大麈柄插进去。
暖玉大叫:“慢些。”
夫人道:“如何如此?”
和尚道:“这教七纵七擒法儿,还是将就你们的呢。”
暖玉又再三哀告,住了罢。和尚又抽了二三十抽,方才下身来至夫人床上,与夫人搂着睡了。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三年恣欲丧女愁娘夜燃灯火屏风入焰
小院夜寒天净,好度芳晨,想来不准,雁声叫断。
一更余,独自挑灯忍。
缕缕数前欢,真个没些儿紧。
这回头,须是同心念,莫慢贪红粉。
右调·误佳期
话说灯草和尚自此与夫人大战了好几日。忽一日,那女子辞别杨官儿说:“我去看看娘再来。”
杨官儿也觉倦了,故道:“你去罢。”
见那女子往茶炉里一跳,不见踪影了。
杨官儿上楼来与夫人说道:“如今妖怪去了,女儿女婿又往外久矣,该去接他们回来。”
夫人依允,就叫暖玉去接。
暖玉到晚回来回话,道:“姑娘,姑爷明日回来。”
是夜,杨官儿在书房里睡。夫人在楼上与和尚同睡不提。
次日,乃是十月十一日,长姑同李可白两乘轿子回门归来,先见过杨官儿夫妻,便问道:“听说妖怪不知真假,如今我们不要住在那房了,祈母亲收拾后楼与我们罢。”
夫人依言。
不一时,叫小厮去打扫洁净,把一切床帐都搬过去,免不了吃些归宁酒毕。小夫妻二人上楼去睡。
却说长姑睡至三更,梦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和尚,十分标致前来搂住长姑,叫也叫不出声来,小和尚道:“你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正好会弄一番。”
长姑一看,似曾相识,况与此标致,心下有些肯了。被和尚掀翻在床弄将起来。长姑觉得快活,不过猛然醒来,却是南柯一梦。
次早,李可白起身,要往父亲处去,长姑直睡至晌午,起来吃饭梳洗,不想可白被父留住。长姑一人好不耐烦,连夜饭也不吃上床睡了。睡至三更似梦非梦,忽听脚步儿响,猛然醒来,见一个绝美的和尚走近床前。
长姑道:“你是那里长老,夤夜至此,好生大胆,万一丈夫在家,拿你送官如何是好?”
和尚笑道:“拿是你眼前丈夫,我是你长久丈夫。”
长姑道:“莫非你说梦话,快快去罢。”
和尚道:“我见你独守孤灯,特来陪你。”
长姑道:“陪是不要陪,且再住一夜,明日去罢。”
和尚便摸手摸脚来顾长姑,长姑也不推却,自己脱下上下衣服,两人相搂相抱,弄在一处。和尚一口气抽了千来抽,又顶了百多顶。弄得长姑连声啊呀有趣,阴精流个不住,约有一个时辰。
长姑道:“住一住罢。”
和尚且不抽出,定了一会,见长姑喘息已止。和尚又兴云雨,连抽带顶一千多回。
长姑道:“我要死了。”
见他眼开口闭好一会,方才醒来搂住和尚,道:“真正快活煞我也。我家丈夫一夜也无此长兴。”
和尚道:“我夜夜两边快活,再两年我便带你去。”
长姑道:“你原来就是灯草和尚么?如何一向不曾见你?”
和尚道:“我日日在你身边,待你不见耳。”
长姑被和尚弄了一夜,满心欢喜,觉得李可白不及他多了。
次早,和尚别了长姑来见夫人,夫人道:“昨夜那里去?”
和尚道:“因长姑冷淡,特去陪他一夜。”
夫人道:“他丈夫今日回来,不可再去。”
正说话间,报道:“李姐夫回来了。”
夫人忙下楼去。
却说李可白来见长姑,长姑方才起身,可白坐在床沿上,侧身要弄。
长姑道:“我口里发恶心,像有孕的样子。”
可白道:“想是前日泄那一回有的。”
长姑道:“谅必如此,如今夜间也不许你同睡了,你前日见过暖玉的,待我吩咐他陪你睡一夜。”
可白笑笑走出房去。
长姑叫暖玉来吩咐道:“好姐姐,今日叫李姐夫陪你睡一夜如何?定不许推辞。”
暖玉道:“不要试我。”
长姑道:“那里话,就睡一百夜,我也不恼你。”
暖玉应了。
到晚暗躲在长姑床后,见李可白进来,便一笑就走。
长姑扯住道:“同他去罢。”
暖玉笑道:“真个么?”
李可白尚不敢动身,被长姑推出门去,顺手把门关了。长姑自与和尚大弄不提。
暖玉拉着李可白手到自己房中,先闭上了门,代李可白脱下衣服,自己也脱光。可白见他如此娟好,又小心扶持,十分心动。便搂倒床上,将麈柄插进,不宽不紧,不干不湿,妙不可言。暖玉又作出骚声浪语,两个直弄至四更,方才住手。
李可白道:“我明夜还要来。”
暖玉道:“要来自来,我不管你。”
两个抱着睡至天明起身,可白来见长姑。长姑方起,恐丈夫来早,已打发和尚去了。
李可白道:“心肝,我今夜还要去,你不要恼。”
长姑道:“自然,夫妻是长久的,有日子弄哩。”
且说夫人对杨官儿道:“你前次曾投过暖玉,今夜何不到他床上睡。”
杨官儿道:“不如叫他来伴我,你且到他床上睡去。”
夫人允了。只道暖玉床上有和尚,叫暖玉同老爷去睡。
暖玉问:“奶奶在那里睡?”
夫人道:“你不要管。”
夫人走至暖玉房中,闭上门,黑影里摸到床上,先有人在床上卧着。夫人以为和尚在此,忙脱了衣服,爬在身上,把麈柄套进说道:“心肝和尚,我来陪你。”
李可白道:“暖玉为何叫我和尚,你莫非不是暖玉。”
夫人道:“原来是你。”
一时间大家错了,两个没趣。
可白道:“你是谁?”
夫人道:“我是奶奶,你是李姐夫么?”
李可白忙拔出麈柄往外就走。夫人叫也叫不住,李可白往自己楼上匆匆而去。不知若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作道场灯草儿显灵迷色阵周自如怡情
天使束狂,把笔底风流,登门挑弄,结出花翻蝶舞,兴道敬送。
谁言情深多坏空,喜相逢,大家惊。
风来小阁,雪积前溪,月藏深处,日想夜里儿,得些儿受用。
右调·束帘吹月
话说李可白走到自己楼上,恐怕太张扬了。所以脚步也轻轻的,及走到房门口,忽听得长姑大声叫道:“心肝,你真要弄死我了。”
可白暗忖道:“奇怪,原来打发我去,自己反在此养汉。”
便轻轻的把发簪挑开门儿,里面正弄得热闹,长姑一些不曾听见,那和尚却听得,自知前生姻缘该是如此。所以只作不知,任李可白走到床前,掀开帐子,灯光正照着一个赤条条和尚,提了长姑雪白的两条腿在那里,作一段老汉推车,狠命的抽送,可白大怒,大喝一声,那和尚已钻入被内。可白忙揭被褥,已不见了。吓得长姑叫不出声。
可白道:“原来叫丫鬟暖玉定计伴我而睡,你却留和尚在房内作这没廉耻的勾当。”
长姑哭道:“你乃读书的人,把这丑事张扬,大家不好看。”
李可白爱惜自己声名,再不言语。只闷闷到天明,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走回自己家里去了。写了一封休书,密密差使女送到长姑房来。夫人已听见,长姑一五一十说与他知,休书送到,只不与杨官儿看,长姑哭泣不休,夫人再三劝慰。
长姑对夫人道:“我嫁李家年余,今日一但把我休了,叫我改嫁,我一心要嫁灯草和尚。”
夫人并不则声不表。
且说暖玉两夜换了两个,正在行经之时,虽然得了孕,连自己也不知是李可白的,是杨官儿的,只好推在杨官儿身上了。杨官儿听见暖玉有孕,满心欢喜,虽听得女婿不辞而行,想是夫妻反目,也不放在心上。反谢夫人道:“是你贤慧,使我老年得子,如今灯草和尚任你怎么,我也不管你了。”
从此和尚也不甚避人了。
杨官儿同暖玉睡,他便陪夫人。杨官儿同夫人睡,他便陪长姑,长姑心中却只多了他的娘,常常对夫人道:“不如你明把我嫁了灯草和尚罢。”
母女两个倒说起这和尚有通夜本事,弄得他心满意足,母女含酸不提。
却说光阴似箭,暖玉十月满足,生下一个儿子,分外秀美。杨官儿爱如掌珍,至满月,诸亲友设延廷,唱戏文,热闹非常。夫人少不管理内外,任和尚与长姑朝夕交欢,弄得长姑成了劳怯症,面上越显红,白身子不见甚瘦,只是时常咳杖,早起常吐涎沫,小肚子里觉得一会儿少不了麈柄了。
忽一日,对夫人道:“娘,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不肯让让儿么?”
夫人道:“恐怕弄坏了你身子,那时有药难救。”
长姑道:“便弄死了,我也甘心。”
夫人听了,不好意思,只得任他日夜寻欢,越弄越要弄,准准弄了两个月。
那一夜是中秋,杨官儿摆酒贺节,说起女婿出去已有两年光景,杳无消息。
夫人道:“他与女儿几句气闹,次日出去,就写休书来,他是永不来的了。”
杨官儿大惊道:“如何一直不与我说,误了女儿终身。”
不由的泪下道:“怪不得女儿气成劳病光景。儿啊!你也不必悲伤,怕没有好女婿配你么?”
长姑推推娘道:“你说与爷爷听罢。”
竟是走进去了。
夫人才把女儿要嫁灯草和尚的话,说了一遍。只见小丫头报道:“老爷,夫人,夫人不好了!姑娘进房不多时,只听见一声叫快活,如今撒了一床尿死了。”
大家急急上楼,不见灯草和尚,只见长姑直挺挺的仰卧床上,下身不穿寸丝,阴门边浓渍滑滑流了许多,竟是走阴而死。夫人见了哭倒在地。杨官儿也哭了一场,少不得买棺入殓,作法事报丧。只因李可白既写休书,也不去报丧。那李亲家是老爷,人得了此信,虽然姻亲断绝,却来吊奠一番,掩人耳目。
光阴似箭,又早是七七四十九日,夫人对杨官儿道:“女儿断七,该作一场大大的功德,也不枉养他一场。”
杨官儿依允,请了亲友,又请清凉寺十个和尚念经施食。到了这日,和尚一齐来到,忙乱了一日,将看日落西山,夫人走到长姑房内,忽见灯草和尚端坐在床上。
夫人埋怨道:“冤家,如何好好一个女儿,被你弄杀了。”
和尚道:“他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大限已到,我领他去了。”
夫人道:“你如何不来望望我,好个薄情的秃囚。”
和尚道:“你女儿初去,有诸亲友会席会酒,今日是他七终,我来赴会。”
夫人道:“我与你相交一场,难道丢我去了。况且女儿嫁了你又系至亲,你说你在那里,我也好看看女儿。”
和尚说:“冬至后,只在野里高处,便可见我们了。我们到处为家,原无定所。只是南方,我们所属河南行走便是。”
夫人推推搂搂要叙旧情。和尚猛然说:“时辰到了。”
向外急走。
且说杨官儿正在中堂,看和尚们燃那四十九盏灯,点的明晃晃。不多时,一阵狂风吹的灯半明半灭,忽然见灯草和尚走将出来。对着菩萨拜了四拜,又对杨官儿拜四拜,起身望四十九盏灯里一跳,不见了。又一阵冷气把四十九盏灯吹灭了,吓得杨官儿跌倒在地已死去了。和尚们个个害怕,夫人听见,急同暖玉走将出来,用羌汤灌肠,扶上楼梯来,昏昏沉沉已不省人事。和尚们急急忙忙完了道场,各自散了。到第二日午时三刻,杨官儿也呜呼哀哉了。
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空。
夫人见杨官儿死了,十分哀痛,连饭也两日不吃,第三日入了殓,诸亲友散去,夜间夫人哀痛不止。暖玉劝慰夫人道:“老爷年纪不小了,算不得夭死,况这点骨血又是你亲身服侍的,人眷的与亲生一般大小是你作主,以后须要寻乐为是,但后日是头七,着人请下琼花观道士周自如等做法事,要你照应料理的,早些睡罢。”
候夫人睡熟,方才自己回房安睡,不知后文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痴道士误入迷魂阵小侍女偷情说法场
阑干倚偏,怕风骤雨驰,飞来不便。
深深轻狂,装罢俊俏花前,
人留恋,媚在眉尖,
痴来舌底,拂拂春风面,
锺情我辈,怎禁的频相见。
右调·念奴娇
话说暖玉到了头七,这日一早起来,打扮齐整,忽然间周自如领了一班少年道士,个个清秀浪徒来赴道场,进来先请见夫人。
夫人道:“多拜上师傅,免礼罢。”
周自如同众道士大吹大擂作起法事,暖玉请夫人出来看看。
夫人道:“不是我装假势,见了这班浪子,恐怕一时按不住,老爷面上究竟不雅。你要去看,我也不来禁你。”
暖玉得了这句话,带了小丫鬟芳树、晴香、秋月一齐走到厅前,看道士念经。
却说周自如年纪虽比众道士长些,那俊俏风流可比第一。暖玉见了魂不附体,恨不得搂抱亲嘴。那暖玉生得风流亦算了王,周自如自见他神摇色乱,举止轻狂。
那些小丫鬟们个个轻狂说:“我嫁了这个也愿心了。”
你忙我乱,个个发骚。只有暖玉一眼看定周自如,目不转睛。那周自如是个偷香魁手,即立起身来,拿了文疏走到屏门边来。那些小丫鬟俱纷纷躲开了,惟暖玉立着不动。
周自如手执文疏道:“这大帝文书,姑娘可拿去奶奶处押了字。”
暖玉走近一步,接住手里,低声道:“我有话与你说。”
周自如低答道:“今日是我主坛,众人照看不好意思。待明早来谢斋,那时商量。”
暖玉笑应了。拿了文疏上楼来,叫夫人押了字。又拿出来立在亮处,周自如见了忙走来取。
暖玉又低低道:“明日悄悄的立在此,我自出来接你。”
周自如道:“晓得了。”
暖玉满心欢喜,反上楼来与夫人闲谈,不出来看法事。直至初更完满,大家吃斋散了。
到了次日,周自如早起吃了些春药,准备大战,打扮得齐齐整整,走到杨宅内门上,没一个人儿,他放着脚步走入中堂,立着不动。
只见昨日那女子已在后厅站着。见了周自如又回头看看,便开言道:“老师你来。”
周自如忙跨二三步到了厅后,暖玉领到一间小房内安顿下道:“你悄悄坐着,我去去就来。”
周自如道:“且住,我看姑娘不是个下人。”
暖玉道:“替老爷养儿子的奶奶。”
周自如道:“失敬了。”
暖玉道:“好说。”去了一会,就来领周自如到长姑先做卧房的后楼上,取了十个蒸趐,五六个梨放在桌上。周自如搂住亲了个嘴,暖玉把舌尖吐在他口里,周自如伸手摸他裤中,抹了一手骚水,便道:“我们先弄弄罢。”
暖玉道:“只恐怕不弄,若弄起来不得休歇,被人知觉不雅,且到夜里弄罢。”
周自如道:“不妨我略尝尝,便放你去。”不由分说推倒床上,扯下裤子,把两腿拔开,耸起玉馒头相似的好东西。
周自如把自已如铁棒粗的尘柄射将进去。暖玉快活非常,淫水如注,道:“心肝住了罢,我去去再来。”
周自如只得放他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走到夫人面前,打一个照面,回到自己厢房,看了看孩子,把绢帕揩干净了骚水,等到夜间,只要后楼赴会。
只想一想道:“倘孩子笑起来怎处?”不若叫他到自己房内,背后可以躲得的。算计定了,将黠灯之时,人人忙夜伋。
他悄悄走到后楼,领了周自如到自己的卧房来躲过,叫小丫鬟拿了饭来,闭上了门,同周自如吃了两碗。
暖玉道:“酒果也没有,请你不要见笑。”
周自如道:“那裹话来。”两个吃完了饭,暖玉叫周自如依然躲了,闭了房门往夫人房中候他睡了,方才回来把孩子喂饱,同周自如各去下衣,就灯下弄起来。
周自如吃了春药,此时淫兴勃发,暖玉又是欲火如焚,两个乒乒乓乓弄得暖玉无般不作,初时不觉,弄到三更时,夫人清清醒着,忽听得交媾之声,暗道:“奇怪!又听得叫心肝不住,那孩子又大哭不止。”
夫人满心疑惑,披了衣服走下床来,心中想道:“此时我得灯草和尚再弄方好。”只听得哼哼声音,孩子越发哭个不住。夫人走到厢楼房门边,只见里面灯光未灭。从门缝里一张,见一个后生赤条条的,提着暖玉两只腿,在那里浪抽狂射。
暖玉只管骚声哼哼的叫:“心肝道士,亲亲法师,射杀我了。”
夫人暗道:“这小淫妇如何藏个道士。”又转到左门边一看,见那道士十分标致,用力大弄,尘柄又粗又大,夫人心中难煞,下面淫水流了许多,心中忖道:“不好了,且去忍着罢。”
走到自己房来,又想一想道,又叹一口气道:“怎的?暖玉勾引一个标致道士可恨,独自受用,使我欲火难煞,怎能消忍从新。”又走到门外细听。
正是:
妇人若受深欢娱,时时刻刻总不歇
且说厢栖门只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闩,夫人一推就推进去。周自如与暖玉见夫人进来。惊得慌慌张张,幸喜上衣未脱,都跪下道:“求奶奶饶恕我们。”
周自如看见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湾里一摸,弄了湿淋淋的一手骚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们送官。”周自如晓得他情动了,就立起来走近夫人,把挺硬的尘柄对准夫人小肚子下一顶,已顶进小半根。
夫人假作不知,暖玉也立起来,趁势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卧了,周自如把那长大尘柄左冲右突,摺旋直顶,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开,心肝也叫不出来。只是心头突突乱跳,周自如拔了半根出来,夫人才叫一声:“心肝,快活煞我了。”
暖玉道:“奶奶可好么?”
夫人道:“好,好,好,只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内去睡,夫人也不推辞。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内,关上了门,到床上,只弄起来,弄得快活之时,夫人道:“心肝,我决意嫁你了。但不知你俗家在那裹?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没有的,我俗家姓周,我久惯花柳经过多少女人,再没有奶奶这件好物,只毛多些,那肥紧暖宽浅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愿还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个元宝,收好待老爷终七,只说在你观内作昼夜道场,先给你几个元宝、收拾住房之费。“周自如应了。
从此在夫人房内躲了三日三夜,先弄夫人,后弄暖玉,只管日夜关门作这勾当。第四日从后门去了,隔三四日又来住几日,到了十一月念三,是杨官儿终七之期。夫人预先付与琼花观德,事银十两,衬银六两,准备十三众道士,在大殿上诵经。请将点灯施食。
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家裹没去,你不要去罢。”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么,我也不愿去,就是奶奶也早些还家。”夫人点头应了。带了晴香、喜儿、秋月三个丫头,一乘轿,三乘小轿,后边跟两个小厮,一个拜坛,一个红官,箱箱内只带三个元宝。多了恐人疑心,一直来到琼花观。
且说周自如这一日不主坛,特请了一个京口道士主持。两边道士共十五个在大殿上作道场。周自如迎接斋主,见夫人满身穿白,淡淡样装,更加风流,分明似妙堂赴会,那里是追荐亡灵。轻移莲步,走上殿来,拈香拜佛。大家拜见了夫人,竟往后边吃茶。小道士们个个心猿意马,手忙脚乱不提。
夫人到了周自如房内,只推更衣,解开官箱,取出三个元宝,放在周自如枕下。那秋月请了周自如进来,道:“夫人要去了。”
自如再三留住道:“奶奶去了,没人主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么勾当,不如去罢。”
周自如道:“你去了,我丢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坛说法,看过了再去,也只点灯时候什么要紧。”
夫人应了道:“寻个僻静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无人之处,对周自如道:“三个五十两的元宝,放在你枕底下,你收收好了。”
自如点头会意,领夫人到了一处三闲小轩,用过午饭。又吃了些素点心,看看日落,朱道士登坛说法。男男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带了三个丫头,在后边立着看。看到法事将完,忽听见说,看道场的人在旁边土地堂里,见一个小道士,一个小丫头,都脱了裤子,在地下作那勾当,被闲汉们拿住了,连裙裤也不容穿,都送到干章府去了。夫人回头察点,不见了秋月。
周自如上殿查点,不见了徒弟马一鹤,大夫人忙问静香,静香道:“他与小道士约下了。方才正热闹时,不知几时偷走了。”
夫人道:“你晓得他没廉耻,就该对我说了,如今出乖露丑怎好?”夫人叫来福快唤轿来:“我们回去。”周自如也不留了,送夫人出道场,也胡乱散了。
却说马一鹤、秋月两人,都赤身被他们解到行台平章时,是粘不着的,为人极刻薄,把马一鹤打了三十板,断令还俗,秋月也打了十板,断令发官卖,罚琼花观当家道士赎罪银十两。出一张告示,不许妇女入庙烧香,幸喜得不曾问到杨夫人家来,还是造化。
正是:
终使吸尽西江永,难洗今朝满面羞。
且说夫人从琼花观回来,吃了一惊,周自如为这桩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人到杨宅,只说该来谢斋,只为徒弟事不好看,迟缓数日再来。
夫人回道:“晓得了。”
对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来,家冷冷清清,怎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川去烧香,寻寻灯草和尚,保佑你这孩子长命。只要我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催舡而去,或着寻着他,同他结个终身也好。”
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寻旧好走遍百丈原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心事心事,分明日长夜短,
在寂寥深院,月转花移,人意懒。
且共夜光缱绻。
几首情诗,三杯暖酒,休道风中雪若山,
没人靠处,宗师荐。
右调·念奴娇
话说夫人对暖玉道:“要去杭川。”
暖玉道:“奶奶要去,我不敢阻挡。只是丢的我们忒没兴头,又不知几时回来。”
夫人道:“我自然回家过年,你在家照管孩子,也要谨慎门户,不可去头露面作出事来,家里小厮略像人影的,消消闷罢了。”
暖玉道:“晓得,但不知奶奶带那个去?”
夫人道:“芳树年纪大些,倒还老诚。小厮道中,尚算来福老实。”
暖玉道:“来禄不去么?”
夫人道:“不雅相,不要他去。”
暖玉道:“何时起身?”
夫人道:“想是火月大吉。”
到了二十七这日,夫人吩咐来福雇了轿子同芳树下船,直到瓜州。次日渡过扬子江,早行夜宿。第六日到了杭州。早晨叫了三乘山轿,要上天竺寺降香。船家原是杨宅渡子的,只须吩咐他看好行李。竟自往天竺进香。
上得山来,就有房头和尚接进房里吃斋。那时天色已晚,下山不及了。和尚即留夜饭,茶点色色齐整。和尚见夫人着孝,想是新寡,一心看上了夫人。到晚间,摆一桌素斋进来,一个中年和尚来斟酒,像个陪坐的意思。
夫人道:“不劳费心,等丫头来服侍。”
和尚送了一杯茶,只得走去,等吃完了斋,取盆水来洗了手。领夫人入房安置,问:“小姐姐那里睡?”
夫人道:“就在这地下睡罢。”
和尚道:“岂有此理。”夫人再三不肯,只得在床后打铺。来福被领至外面小房里同香客睡。
却说夫人心里不是怕弄,一则原为灯草和尚出来,诚心访问;二则出门在外,恐有疏虞;三则那中年和尚面貌不好,又不知本事如何?只得忍着性儿孤眠独宿,那时已起更鼓了。正待脱衣上床,只听得门响,门已自开,见一个和尚进来。不由分说,搂住夫人求欢。
夫人慌了道:“我是弄不得的。师傅若如此,我就要喊叫。”
和尚道:“喊叫也没人管,反坏了你名声。”
夫人道:“也罢!待我叫芳树丫头陪你睡一夜,他年纪不大,岂不好似我么。”
和尚把手插入裤中乱摸,夫人尽力扯出。夫人急叫:“芳树!快来!”芳树骚骚的走到跟前。
和尚道:“就是这位姐姐也好,只是要在小僧房内去才好。”
芳树并不推辞,和尚搂住芳树去了。
夫人心中忖道:“若是标致和尚,我却忍不住,此会作成了芳树去,倒清清净净的上床睡了。”
正闭上门要脱衣服,才脱得衫子,又来敲门,却敲的轻些。夫人问:“是那个?”
只听得道:“小的送茶来。”夫人道:“不消了。”
又听得道:“特特送来。”
夫人只得开门,见是一个千娇百媚十六七岁的小沙弥,未曾削发,手提一壶香茗,一只白瓷杯儿,放在桌上,把门掩上。双膝跪到苦苦求欢。
夫人道:“倘你师傅寻你怎好?”
小沙弥道:“我是方才明元的徒弟,此刻我师傅已抱着小姐姐弄了好一会了。吩咐叫我送茶来奶奶吃,求奶奶方便我一夜罢,再没人来的。”
夫人此刻情动,双手扶起道:“好标致人儿,但只好容你这一遭。”那小沙弥喜得手舞足蹈,便来替夫人解裤子。
夫人道:“我自解。”大家脱了精光。小和尚爬上身去挺起尘柄射去,直叫到欢心。夫人是长久不弄了。况如今遇着这样标致小沙弥,十分有趣,淫水直流。小和尚不多几抽也就丢了。
小沙弥又尽力弄了一回,不由大泄,口中只叫快活。
夫人说:“心肝小宝贝,你可去罢,恐怕你师傅来寻你。”
小沙弥道:“实对你说罢,你家那个小姐姐与我师傅说:‘奶奶只爱少年标致的。’故此师傅叫我来勾你上路,吩咐我睡到天明,他来抽头。”
夫人道:“我倒被这丫头卖了,也罢!舍得与他抽头儿,落得你这妙人儿。”搂睡一夜,索性上床大战。
你道明元为何不急急就来,只因芳树弄个不休,直弄到天有些亮光,方才脱得身来,至夫人房门口,是小和尚不曾闩的,被明元推进走近床前。假问道:“我徒弟在这里么?”二人正弄得浓兴。
夫人道:“不要假意,只是良家家眷,既你徒弟弄了,难道又与师傅弄么?”
明元道:“奶奶再若不肯,我要打徒弟了。”夫人道:“我抱着,现你打罢。”
明元知道夫人肯了。叫徒弟:“你去伴着那姐姐睡。”小沙弥爬下身来,明元要爬上去。
夫人道:“慢些,等我收拾。”把草纸细细揩了阴户。明元上身一顶,直顶过花心。
夫人道:“啊呀!穿过我小肚子了。”乒乒乓乓弄得夫人百般叫唤。抽了二三百抽,方才泄了。
天已日出,明元走起,催芳树起来。送他一个耳挖,喜喜欢欢的走来。
夫人只作不知问道:“你快活么?我倒冷冷清清一夜。”
芳树道:“我叫小沙弥来与奶奶消火。”
夫人也不回答,梳洗已毕,吃过了早饭,夫人封了二两银子送与明元。
再三不放进来谢道:“多谢奶奶布施的义了。”
夫人面红了道:“我是好人家宅眷,把身子换饭吃不成。”
明元只得收了,忙去取来上好茶叶一斤,道:“是杭州土物。”夫人不收。
明元道:“我银也不敢受了。”夫人笑受了。那时叫芳树叫轿子去了。
明元见四顾无人,搂住亲嘴道:“奶奶,我曾陪过芳树与若干妇人,再没奶奶这样有趣,不说别的,只想奶奶说穿过我小肚子这一句,叫我日思夜想怎了。自此一别,再不能勾进小肚子里去了,苦恼!苦恼!”
夫人见他几劝,倒不过意思,道:“罢了,我再与你些好处。”只见芳树来说,轿子已来了。
夫人道:“我有些肚疼,还要解手,出去吩咐他等等。到船土加他酒钱。”芳树去了。明元领了夫人到小房里榻上大弄一会。
明元哭道:“奶奶,你倒去了,我要想杀了。”
夫人道:“哭红了眼,被人看见不雅。”夫人揩了阴户,束好衣服,走出来上轿,被众和尚对他叫笑,夫人红了脸十分没趣,回到船上,吩咐明早开船。
船家道:“奶奶曾说要登高,此处有个宝叔塔,足有百多丈高,明日何不上去,足称登高。”
夫人道:“如此明日吩咐轿夫早来。”当日无话。
到了次日,夫人净了身子,打扮齐整,吩咐来福看船,代了芳树上轿来到山上,下轿走得气喘,方才到了塔下,抬头一望,忽见灯草和尚在塔上。
夫人道:“我等寻得你好苦。”
灯草和尚在塔上说道:“你今寻到百丈原,我当初许你到我家里母女相会。
只因昨日天竺进香,师徒淫媾污了佛地,不便修行。况你的新丈夫在家还俗,我不过是引火之物,还要请命母亲,三十年后再来会你。只是你初一、十五吃些短素,消消淫欲之罪。无论男女交媾之事,原是前世缘份,但宝叔塔下没人来往的,你快回去罢。”说毕,灯草和尚不见了。芳树也听的明明白白,夫人如痴如呆,带泪立了好一会才下山来。
正是:
一叶浮来明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夫人上轿回船,吩咐船家开行,一路往虎邱山经过。夫人无意游玩,只行两日,到了镇江宿夜。次早过江,午后到家。一班丫头迎接,晴香抱着孩子。
夫人问道:“他娘呢?”
晴香道:“夫人去后,他叫来禄同睡了十多夜,至初八。两个不知偷了奶奶多少东西逃走了。”
夫人道:“这贱淫妇,连肚里养的孩子也不管了。”
吩咐快雇乳娘,忙叫来福道:“我有件事,你若成功了,四个丫头任你要那个做老婆,还大赏你。”
来福应道:“奶奶叫我作什么?”
夫人就把请周自如话说了一遍,来福去了。等到日落时,同周自如上楼来,设香案交拜,那蜡烛忽爆了两爆,出来三寸小和尚,说道:“奶奶我来了。”周自如不知究理,惊得跌倒在地。
夫人道:“你是好意是歹意?”
和尚道:“你家老爷原是个好人。只因在越州作官的时节,有个乡宦也是明经出身,他家夫人与小厮通奸,被人出首拿在当官,你家老爷动起刑来,那乡宦青衣小帽上堂,再三哀告全他脸面,杨官儿不肯,差人提出,当堂众目之下,去了下衣,打了十板,那乡宦回家气死了。故此上天震怒,差我下来引你的邪心,坏他的门风,转嫁周自如,代乡宦还报。那孩子是李可白的。从今后须吃些短斋,行些善事,你有一个孩子,享年七十再与女儿相见,我自此去也。”
条忽不见了。同周自如望空拜谢,与夫人重斟合卺之杯,成其夫妇,十分恩爱。可见苛薄之事,必有恶报,灯草也是借言,有诗为证:
莫道人家贪色欲,相逢尽是消福禄;
妇人水性经火煎,相逢思量男子烛。
苛薄二字莫存心,凡事忠厚以待人;
细看灯草和尚传,循环报应针对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