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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瑶就在邻室,想要见她也容易,走到走廊那头,敲敲门,她如果应门,就能晤面。
不外,志厚仍不愿无故骚扰她。
志厚把克瑶的便条收好。
完婚前夕,这些珍藏都得放弃的吧,所以老牌王老五都不想再完婚。
志厚淋浴出门。
仍然只得理诗与他一起跑步。
他不作声,运动使他全神贯注发挥体能,跑毕,满身是汗,像是出尽一口鸟气。
他把礼物送给理诗。
她十分兴奋:“不外,学校禁绝学生配戴首饰。”
“校规严格是好事,作业尚可应付?”
“最近学写新闻摘要,我自国家地理杂志取材,写了一篇关于地雷的随笔,原来世上约七十个国家土地埋着一千万枚地雷,一触即发,滥伤无辜,每年有二万人中伏受伤,百分之二十是儿童。”
“恐怖!”
“是呀,我们只需要担忧考试,不应诉苦。”
志厚很佩服这个小大人,是,他周志厚只需应付失恋,也不应太诉苦。
理诗上学去,志厚到对门按铃,任南施来开门,他微笑问:“仍为他人不适当行为羞愧?”
任南施轻轻说:“理诗很喜欢你送的礼物,她说别人总送她玩具音响图书之类,只有你把她当女孩子,不是儿童。”
志厚颔首。
“志厚,你真细心。”
成珊就是嫌他这个:心细如尘,多愁善感,险些像个女人。
“你几时出来?”
“执志厚,我同你,照旧维持距离的好,你说是不是?”
志厚笑,“我明确,我尊重你的意愿,天气那么好,来,出去喝杯茶,我们保持距离,脱离两张桌子坐。”
南施啼笑皆非,不知怎地,兴起勇气,与他出门。
他们在小茶室坐下,划分坐两张双人位,斜扑面,说话不用提高声音也可听见。
志厚揶揄说:“这样,人家望见,也不会误会。”
任南施只得微笑。
志厚说:“我也不合群,在都市住了这么久,不赌马,不看球赛,不搓牌,星期日不往粤式茶室,从未炒卖楼宇、股票、人情,同白活一样,也不属于任何团体、聚会会议、会所、成珊说我是怪人。”
“成珊是你女友?”
“前任女友,脱离良久了。”
“你尚有选择,不算希奇。”
“谢谢你,我的事情对我来说已是娱乐,我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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