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1)
秦仁妹可以预测的,在他母亲离世时就注定的运气,真的不是用酸酸的一笑能够搀扶的。因为第一件事就迈不外,穷,跟他父亲长年歇斯底里的咳嗽是吻合到极致的,甚至说直明点儿,她来红的这些年月就没用过一张像样的卫生棉,或许是什么乱七八杂的替代品,让她不舒服地过了这么多年。直到,王汉的老子王树源找媒妁说亲的时候。她才麻木地有了一点希望,她甚至带点奢侈地想,可能这个男子能给自己买一包像样的卫生棉?
她老子的脑子预计也被这些年的咳嗽震荡得差不多的琐屑了,他险些难以思索地就收了聘礼,还在喘息的片晌嘣出简朴的两字:可以,可以。
于是王汉有媳妇了,秦仁妹有男子了。在秦仁妹看来,哪怕是麻木的拼集,但至少能从破瓦房住进二层小楼,至少能从天天吃素酿整天天有肉。秦仁妹知足了,认命了,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