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四

给候二说好的，不去那不是看不起人家吗？能不去吗？人家把工具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说你不去，那不是伤人家的心？不能，得去。我转身就走，你个王老五骗子小子还到硷畔来送我，用得着吗？没儿小子，你说人活一辈子，来这世上走一回，连个女人都不碰。也是，不是碰不碰女人的事情，碰看还要看碰谁家的了，不是碰了谁人女人就能给你养娃娃的，养下也不晓得是不是你的。路大啊，你彻把你大给气死，现在还吆五喝六的服务情了，给死去的你大服务了，连个孙子也没有，断后了。你还今黑里在土窑里和候二准备干仗了，不撒泡尿照照，你醒目得过人家不，不是我拉你你能行吗？就为你我不去，你说人家工具也准备好了，我能不去吗？我要去，去用饭；我要去，我去喝酒，我要去，我去吃烟，我要去，我要去说你八成着了。

不是吹牛皮了，这村里大部门事情照旧要我说了算了。为啥，我是村长，我是向导。向导大部门人，你情愿我向导也是我向导，你不情愿我向导也是我向导，情不情愿都是我向导。我是向导么，你什么你，就是你候二黑皮，村里的恶霸也是要请我喝酒了。看这活的，村里黑皮都能让我向导，其他人就更是这样了，为啥，我是向导，我是村长，我是这娄村的村长。

刚进院子，狗就挣命的叫唤。叫唤个什么么，不就是村长来了，向导来了，又不是没见过。我在黑漆黑一指头把它指定，就不叫了，它能看得见，这些牲口在黑夜里都能看得特别清楚，不像人。它也一眼盯住两眼看我了，不认识了？我是你们的村长，大伙的村长，向导人。汪汪汪汪汪，你狗日的还叫，就是村长，就是向导人你也不用这样的接待啊，给老子叫你主人出来迎接。这么半天不出来，死家里了，做什么着了，又不是不晓得我会来的。

他出来了，一脸堆着厚厚的笑容。

他说："你老家怎么现在才来啊，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老家来了。"

我说："唉，你也晓得服务情的贫困，更况且这是埋人了，不是简朴的埋个牲牲林林。"

他说："晓得了，快进屋，外面冷得不行。"

就进屋，窑里就是暖，照旧那节能灯把个家里照的锃光瓦亮，人家这是白白的窑不是土窑，是石窑。

我说："候二啊，你看这村里也就数你这家里足劲了。不像路各人谁人黑洞洞的土窑子。"

他说："海芹，快上菜，我要说事了。"

我说："说事？说什么事？"

他说："海芹，你麻利点，这都快半夜了。"

我说："不急，逐步价。"

说话中，她端着菜过来了，一样一样的都给摆在炕桌上。那长的没的说，屁股一扭一扭的真想已往出劲捏一把，站在我旁边对着我笑，我魂都飞了。要是候二不在，我想我现在早和她在炕上打滚了。就是这候二小子皮硬，村里这二流子小子什么的谁也不敢轻易的碰她，所以一直没什么她的传言。她对我在笑，一直笑，背着候二在笑，什么意思？不晓得，什么意思，是叫我黑夜里有时间过来吗？半脑子，糊脑子，候二在了我怎么能来，我来了不是要打脑子了。炕上睡两个男子，你能受得住了？不外她笑得就是很勾魂，我撑不住了，这黑皮的婆姨就是俊，这村子里就人家候二能问下这俊婆姨了。你们不是嫌弃人家黑皮了，你们不黑皮的倒是好，连个婆姨的影影也见不上，就是丑的也没有的，还想问这么俊的，真是未亡人梦毬--你想得美。

他说："傻站着做什么？给村长倒一杯啊！"

我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她拿起酒瓶子倒了，哎呀，洒出去了。他一把从她手里夺下酒瓶子，就顺手在她手上扇了几下。那白白嫩嫩的手瞬间就红了，我日你妈的，你说你打什么打，这么好的婆姨你欠好好价伺候着，你还打。老子让倒酒了吗？老子又不是不长手，又不是不会倒，你打什么打，给老子能什么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连个丑婆姨也见不上，你倒好，在这里给我胡扎势了。

他说："你能做什么了？连毬这么个小事也做不了，快滚你妈bi远远价。"

她不说话，站在我旁边不说话。

我说："没事，你看你，你怎么还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