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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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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别这样46

他的话令岑寂后脊发凉,他的手则雪上加霜地在她背上往返地轻抚,使得岑寂频频打冷战。抬眼瞪他,他便不客套地低头吻她。

“你给我正经点!”岑寂用力地晃晃脑壳,闪避他的嘴。

翟默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嘴唇看了会儿,“好吧,那我说正经的,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家长?”

岑寂马上越发头大了,“这么急干吗?都说了看你体现。”

她试着搪塞,他却在这话题上较起真来,“不是我急,是小小圣人急,难不成你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大着肚子穿婚纱……

现在的岑寂完全没有意识到此话将一语成谶的可能性,“你还真会为小小圣人着想。”岑寂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在想,他那时候差点把她折在身下狠命冲撞的时候,怎么没思量过小小圣人的感受?

岑寂正腹诽心谤着,他突然一个翻身翻到了她身上。岑寂认可他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时候,有种很诡异的美感,她就是被这种美感给慑住了,他吻了下来,很柔很密地在她唇上浅酌,感受很优美,她微微张口哼了一声,他乘隙加深这个吻,辗转含弄,岑寂的舌尖被他吮得微微发麻了,他才逐步下移,岑寂看着天花板,眼睛忘了眨,只因为全部神经、全部感官都被他的唇齿勾了去,一边胸口被他含弄得滚烫,他的手还牢牢地拢着她的另一边胸口,唇已经滑到了她小腹上:“小小圣人快睡觉,接下来爸爸做的事有些少儿不宜。”

岑寂“噗”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扣住她的膝盖把她的腿弯了起来,岑寂整小我私家转眼就被他拦腰折起,马上明确过来他想做什么。

少儿不宜?显着就连成人都“不宜”好吧?岑寂连忙探手下去阻止,他的唇点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累了。”

“那你休息。”

岑寂马上松了口吻。

却没想到他接下来竟补上了这么一句:“我出体力就好。”

话音一落便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腰臀把她拖下来些,吓得岑寂差点就六神无主了,就在这时——

“叮咚!”门铃声如同救世主一般降临。

翟默禁不住停下了行动,岑寂马上长舒口吻。紧接着又响起了一声门铃声,听得翟默直皱眉,他一咬牙,不管掉臂地就要低头继续。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岑寂的手牢牢挡在那儿,踢踢他肩头:“去开门。”

再三权衡+弥留挣扎的效果是翟默灰溜溜地下楼去应门。劫后余生的岑寂立马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抱着丝丝感恩之心,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么恰当的时间泛起,救她一命。

下楼去开门的翟默却全然是另一种心境,“嚯”地拉开门,被打断了好事的他一脸的不满,在看清门外站着的陆征后,整张脸“唰”地就黑成了包公:“你来干嘛?”

“我暂时住这儿,岑寂没跟你说?”陆征审察着眼前这个男子——衣冠不整,欲求不满——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到底出了什么事。

暂时住这儿?短短半秒间翟默已经权衡好了种种利弊,冷冷地嘱咐了声:“等等。”

转眼就开始往楼上狂奔,又一转眼就回到门边,塞给陆征一张卡和一些现金:“你去住旅馆。”

“为什么?”

“不利便。”

陆征憋着笑,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利便?”

翟默杀人的心都有了,正思量着要不要直接弄昏他把他丢出门,楼上响起了某女的声音:“陆征你回来啦?”

转头看,一身家居服的岑寂就站在二楼走廊,态度亲昵地说:“客房的床单还没铺好,你自个儿上来弄。”

陆征朝着翟默歉仄一笑,把他辛苦从二楼拿下来的钱和卡都塞还给他,然后施施然上楼去也。

上楼的历程中,陆征完全能感受到有一道冒着刻骨烈焰的眼睛正盯在他背上,但他对此忽略。

用眼神发泄完怒火的翟默孤零零地杵在门边,无奈地抚额,并暗自咬牙:好不容易得来的性福时光,他怎么可能会让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给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良久不写h,一写h就收不住,码这章的时候写的那叫一个兽血沸腾,写完一算,哇靠,船戏是正戏的一倍,周五才被警告过一回,罪过罪过,赶忙删减,可删减完之后,就剩这么点了,囧……

乃们说我到底该不应继续写他们的性福生活呢?矛盾ing

房客别这样47

翟默过起了悲催的三人行生活,更准确点说,是过起了比三人行更悲催的二人世界——他和陆征的二人世界。

苦命打工仔岑寂天天早出晚归,两个不用上班的令郎哥日日大眼瞪小眼。

如今这女人对他说的最多的话,要么就是:“你没事的话就带陆征随处走走。”要么就是:“陆征是客人,你做顿饭给他吃怎么就不行了?”

于是在饿了陆征三天之后,良心发现的翟默多叫了份外卖,把陆征叫下楼用饭。

陆征入座之后看了眼自己的碗,禁不住皱起眉头:“这是……狗粮盆?”

翟默回覆得十分道貌岸然:“家里没多余的碗了,迁就着用吧。”

陆征短暂地思考了下,“咱们照旧把话摊开来说吧,你为什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

翟默挑了挑眉,把话题又抛了回去:“你说呢?”

陆征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起来,“好吧,我认可在见到自己曾经的发小长成了一个漂亮女人之后,我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心动。”

翟默双眼马上危险地一眯,陆征赶忙增补声明:“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你可不能怪我。况且在我知道有你这么小我私家的存在之后,我就没再动过歪头脑。”

翟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人没在扯谎,转念一想,计从心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搬出去,连忙。”

陆征生平很少佩服一小我私家,却不得不拜倒在眼前这男子的居家裤下,什么叫做比狼还狠、比狐还刁,陆征算是见识到了。看看窗外,天色已尽黑:“你让我这个时候搬,太不人道了,这么着吧,我待会儿约了朋侪泡吧,一起去?”

翟默不为所动。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很乐意交你这个朋侪。”

翟默不为所动。

“说不定我到时候喝了酒管不住嘴巴,会告诉你一些岑寂小时候的事。”

翟默眼睛“噌”地一亮。陆征见状,微微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咱就走。这狗粮盆看着虽然挺可爱的,可我用起来有心理阴影,要不……给我换个碗?”

翟默默默权衡其中利弊,坚决起身替他换碗。

果真识时务者为俊杰,陆征拿到全新的一副碗筷之后默默感伤道。

**

夜场闹bar,外场的舞池里玉人如云,陆征所在的包厢里却是清一色的男子,有人不乐意了:“陆征你小子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妞呢??”

陆征顺手就把一支啤酒抛了已往:“用你那140+的智商想一想,我来北京才几天,能认识几多妞?”

“差池啊,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还跟我们说你被个女人给打了。你来这儿这么短时间就能惹上一身情债,兄弟们可都私下夸你是我们男子中的规范呢。”

显然,男子中的规范尚有其人。这位“男子中的规范”正躲在角落里喝酒装孤僻,即便如此,照旧没能逃过这位智商140+的高眼,他连忙就推了推陆征的肩膀,下巴点一点翟默的偏向:“你那朋侪什么来头?自打踏进酒吧,一溜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要不你让他约几个玉人?一群大老爷们躲这儿喝闷酒,丢不丢人?”

陆征禁不住朋侪撺掇,起身朝翟默走去。究竟俩人还不太熟,陆征正犹豫着怎么启齿,翟默的手机突然响了。

陆征眼见他神情一紧,眼见他快速起身离去,眼见包厢的门开了又关,抓抓头,有点尴尬地坐了回去。而拿着手机急遽躲进洗手间清静处的翟默,稍微缓了缓呼吸之后才接听。

纵然是在茅厕最里头的隔间里头,仍旧能依稀听到外头闹嚷的音乐,翟默只管捂实了听筒说话:“喂?”

“在哪儿?”岑寂的声音很清静。

翟默顿了顿,“我在……”

“我在家”三个字生生被他噎回喉咙里,翟默改口道:“你不是加班么?怎么突然体贴起我来了?”

“我问你,在哪儿?”这回她的声音倒是绝对的差池劲了。

“我跟陆征在外头,泡吧。”

岑寂若有所思似的“哦”了一声,翟默正想问她怎么突然想起要查岗了,被她抢白道:“我现在忙死了,不跟你说了,挂了。”

她的声音没之前那么紧绷、那么阴郁了,却照样说挂就挂,完全不给他启齿的时机,翟默听着盲音,郁闷极了,狠狠把手机揣回兜里,回包厢喝酒去。

此时的包厢已经热闹特殊,智商140+发挥其高智商,乐成邀来了一拨因为来得晚而没有订到包厢的女孩子。翟默都已经没位子坐了,只能站着喝酒,陆征则被一波霸女的盯上了,闪烁的灯光不仅映着波霸女那白花花的胸部,也映着陆征羞红的脸。

会酡颜的男子?翟默囧。

陆征终于挣脱波霸女,一溜烟跑到翟默这儿,借着翟默的身高这一天然屏障安牢靠稳地躲了起来。

翟默看着直摇头:“我真服了你了,又说要找妞,妞来了你又没胆子下手。”

“我在纪律队伍呆了这么多年,周围全是爷们儿,一下子把我丢进女人堆里,我能不呼吸难题吗?”

翟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正好,给我讲讲岑寂的事。”

陆征喝口酒缓了缓才启齿:“她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相识的差不多了吧。究竟你都已经见过她外公了。”

翟默突然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来,陆征识趣地增补道:“放心,你见过她外公的事,我没告诉她。”

“……”

“还记不记得上回你在苏州揍了我一顿?哥也是有练过的,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躲不掉你那拳?就是因为我那时候看着你以为面熟,一时恍神才着了你的道。”

“……”

“我厥后想了良久,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你了——在老爷子的办公室。”

翟默眉心一皱:“我怎么不记得我去她外公办公室那会儿有见过你?”

“老爷子的警卫员其时不让我进去,我就只在门外望了一眼。”

望了一眼就能记着?翟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佩服下他。

“原来我还好奇偌大一个苏州,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岑寂下榻的那家旅馆的——也是老爷子告诉你的吧。”

翟默没直接回覆,只说:“这事儿禁绝告诉岑寂。”

那女人其时正为首秀而忙碌,他也在世界各地奔忙,那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她自然不会知道他找人查了她,更不知道他亲自飞了趟苏州,去见了她外公。

陆征讳莫如深地一笑,可一转眼,心情就变得严肃起来:“相信你也看得出来,老爷子外貌上虽然从不外问岑寂的事,实际上最疼的就是这个外孙女。要否则岑寂那前男友也不会被逼得在大陆混不下去,最后只能倒贴到台湾去。”

翟默对此很有异议:“真的疼她,就不会让她在事情上吃尽苦头。”

“有句话叫‘不履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才是老爷子高明的地方。”

翟默不屑地“切”了一声,陆征也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赶我去住旅馆了?”

陆征没能等到他的回覆,只等到了突然响起的“砰”的一声。消息很大,包厢里的人全都一惊,循声望去,原来是有人踢开了门。

可怜的门撞在墙壁上,巨震,门外的女人叉着腰眯着眼一脸醉相,眼光扫过包厢里的人之后,女人自得一笑:“小圣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唔……”

这位玉人绝对喝高了,止不住了干呕了一声,推门的架势也马上没了,趔趔趄趄地走进包厢,“……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翟默早已在这女人踏进包厢的那一刻醒过神来,见她一步步走近自己,小幅度地侧头对陆征说:“替我拦着她。”

因为门开了,外头呐喊着的音乐马上毫无遮拦地冲进包厢,陆征没太听清他的话:“什么?”

陆征发问的当口,女人已经走到了他和翟默眼前,打着酒嗝说道:“要不是我在扑面那家店里遇到了岑寂,还不知道……”

扑面的店?

岑寂?

翟默一愣。

陆征也是一愣,禁不住扫这女人一眼。

这个酒气熏天的女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陆征瞅着对方那张小巧的脸,还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突然,这女人朝他身旁的翟默扑了过来。

陆征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翟默是个腹黑。而往往腹黑在这种要害时刻是绝对要找个炮灰的。陆征很不幸的成了“炮灰”,翟默快准狠地拽住他胳膊,快准狠地把他往那女人的偏向一拉。

“砰”的一声,女人扑倒了陆征,翟默则早已脚底抹油溜得老远。

女人还不知道自己扑错了工具,在陆征耳边沾沾自喜地咂咂嘴:“你和岑寂真是搞笑,泡个夜店还要瞒着对方……”说到这里,女人正好抬起头来,看看自己下方这张脸,她愣住了。

陆征没太在意这女人说了什么,只以为自己快被她压得喘不外气来了,他的眼光越过这女人的肩头看向已经走到了门边的翟默,只见翟默似乎用口型对他说了句:歉仄啦!

翟默嘴上说着歉仄,却是笑眯眯地转身走掉,陆征无奈地收回眼光:“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先起来……”

然后?

然后陆征也愣住了。

这张小巧精致的面目,这双被灯光打得明灭模糊的眼睛——陆征突然想起来了:“是你????”

压在他身上的韩千千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顿了顿,幽幽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大眼瞪小眼。

小眼瞪大眼。

“呕——”

韩千千突然发出一声干呕。

陆征一惊。幸亏她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状况看得陆征心惊肉跳,推推她的肩膀,示意她赶忙起来,而且严正声明似的一字一顿、刻意强调地说给这醉鬼听:“你、千、万、别、吐、我、身……”

“呕——”

她又发出一声干呕。

陆征眼疾手快地扯过一旁台子上的一个空的冰桶塞到她手里。她抱着冰桶弯着腰,整张脸都埋在了冰桶里,紧接着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吐逆声听得人头皮发麻,陆征硬着头皮帮这女人拍背。

拍着拍着,这女人竟然一动不动了。

“喂!”陆征试着叫她,她没反映。

试着把冰桶从她手里拿走,她却像抱着救命稻草那样抱着冰桶,死活不撒手。陆征也急了,用力把她的手扯开。

终于搞定,陆征松了口吻。可是——

这女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韩千千睡得格外香甜,却难倒了一屋子的男子。再漂亮的女人醉成这样,正常男子都要退避三舍,在座的男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提出了实质性的建议:“她总不行能是一小我私家来的吧,把她送回她朋侪那儿不就行了?”

这主意很好,男士们均颔首体现同意,可是——

这女人没带手机、没带钱包、什么都没带,她究竟是从哪儿闯到他们这儿来的?她的朋侪现在身在那里?也没人知道。

于是乎,所有人在默然沉静了片晌之后,统统把眼光投向了陆征。陆征马上明确过来他们的眼神里所隐藏的深意,赶忙撇清:“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认识她。”

没人相信陆征的说辞。

这样一来二去,连陆征都开始怀疑自己就这么放着这女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点不认真任。

打电话给翟默,翟默不接。

打电话给岑寂,岑寂也没接。

夜越来越深,友人们纷纷离去,到此外地方继续哈皮去了,留陆征一人收拾烂摊子,这女人歪在沙发里,睡得很……清静,特别是那长长的睫毛,看着让人格外的……心动。可是——

睡梦中突然打出的酒嗝彻底破损了美感,陆征嫌弃地皱了皱眉,最后一次试图拨通翟默的电话,这回对方索性关机了。

陆征最终只能搀起这醉死已往的女人,艰难地踏上归途。

一路走一路想要把这女人送到哪儿去,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除了旅馆,他还真不知道能把这女人送到哪儿去。

出了酒吧,夜风一吹,这怕冷的女人跟小狗似的一个劲往他怀里钻,陆征赶忙把她拎开点,好不容易把这女人弄进副驾驶座,赶忙扣上清静带,省得她又闹出什么事端。

看她一眼,确定她露着清静带,没有攻击性,陆征这才长舒一口吻,发动车子。车子开始加速,与停在扑面的停车格里的那辆小黄车擦身而过。

那辆小黄车……

没错,正是岑寂同学的那辆小黄车。

或许我们该回到几个小时前,回到韩千千脱口而出的那句“要不是我在扑面那家店里遇到了岑寂,还不知道……”之前;回到韩千千闯进陆征包厢之前;回到岑寂打给翟默的那通莫名其妙的查岗电话之前……

……

岑寂今晚决议不加班了,回家好好实验一下小白脸那突飞猛进的厨艺。正准备打电话回去通知一声,她的电话就响了。

因为来电显示上的“狐狸”二字,岑寂绝不犹豫地就接听了。

可是接听事后不到半秒,岑寂就忏悔了。

出于挚友间的义气,岑寂纵然知道自己会忏悔,照旧应了胡一下的要求,陪她去完成一场“人妻起义之旅”。

胡一下所制定的行程如下:时间,夜;

所在,夜总会;

要害词,提供某些特殊服务的夜总会。

岑寂自认见过了许多声色犬马的局势,可她对胡一下的提议照旧有点不适应:“你不会又和你老公打骂了吧?”

除此之外,岑寂还想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现在挚友所做的一切特别行为。

岑寂这话绝对说到了点上,否则胡一下不会像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狐狸那样炸毛:“他不让我泡吧,我偏泡!他不让我看帅哥,我偏看!”

其时她们还在吃晚餐,岑寂给自己拿了杯酒,给挚友拿了瓶娃哈哈:“你这性情可是越来越差了,岂非这就是所谓的早孕期综合症?”

“他能陪客户去找小姐,我也能找牛郎,哼!”

岑寂眼睛“噌”地就瞪大了:“不会吧?找小姐??”

“他说他是去应酬的,正眼都没瞧她们一眼。可是!男子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有木有?”

胡一下边说边夹起一块寿司整个塞进嘴里。嘴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兴起来,就像个发怒的刺豚。

“呃……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酒足饭饱又开车溜达了一圈,岑寂估摸着挚友的气应该消了,正准备先斩后奏地把车开到詹亦杨那儿去,哪推测一直闭着眼坐在副驾驶位的胡一下突然警醒地一睁眼:“这不是去夜总会的那条路吧?”

岑寂汗颜。

在胡一下的坚持下,岑寂硬着头皮调头,开车前往夜总会。一路上问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你确定?

岑寂:“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胡一下:“……”

岑寂:“你确定你老公不会突然空降,把牛郎和我杀掉,再把你打包带回家?”

胡一下:“……”

就这样,冷笃志怀忐忑地把车停在了夜总会门口。这间酒吧从外观上看,与周围的酒吧没什么两样,岑寂又禁不住要问了:“你确定这里会提供……那种服务?”

胡一下欢快地蹦下了车,特别豪爽的一招手:“走!姐这就带你进去见识见识!”

走了两步,见岑寂没跟上来,胡一下不满地转头瞅瞅她:“我包厢都订好了,你可不能暂时打退堂鼓!”

岑寂站在那儿,似乎没听见她说什么,只顾着一个劲地朝扑面看。胡一下闹不明确了,折回去拍拍岑寂:“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要不要这么巧?照旧她眼花了?岑寂盯着那一拨走进扑面酒吧的男子看了好一会儿,照旧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其中望见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岑寂垂眼想了想,头绪都还没理清,胡一下已经等不及了,抄起岑寂的胳膊就把她往夜总会里带:“别磨蹭了,快点。”

妖娆的妈妈桑为她们送上菜单。

没错,菜单!

胡一下选了良久都拿不定主意,问岑寂:“你想试哪个?纯情的照旧火热的?大叔照旧正太?”

岑寂正走着神,胡一下送到她手边的菜单她看都没看,被问急了,随便一指,胡一下看看岑寂手指指向的套餐,以为不错,转头对妈妈桑说:“套餐三:初恋。”

妈妈桑抱着菜单妖娆地出去了,岑寂也坐不住了,胡一下忙着环视四周,频频叹息:“二妞,咱们以后也开一家这种店吧。就叫……叫‘万受宫’咋样?”

岑寂“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胡一下被她惊到了:“我这提议不错吧?瞧把你给惊的。”

岑寂想的和她完全不是一回事,丢下一句:“我去打个电话。”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岑寂躲进一个清净的角落打电话。对方隔了良久才接听。

“在哪儿?”她只管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清静些。

彼端的翟默顿了顿,“我在……”

如果他撒谎……岑寂已经在心里把他千刀万剐了一遍,他却突然改口道:“你不是加班么?怎么突然体贴起我来了?”

逃避问题,绝对有问题!岑寂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阴郁:“我问你,在哪儿?”

“我跟陆征在外头,泡吧。”

竟然坦白了?

岑寂想着待会再发个短信向陆征确认下,嘴上应承地“哦”了一声,随便扯了个捏词就把电话给挂了。

调头回包厢,途经走廊的墙壁上镶嵌着的复古镜子,岑寂看到自己的脸,被自己的心情给震慑住了。

“岑寂啊岑寂,不外就是证明晰他没撒谎,至于把你开心成这样吗?”岑寂对着镜子拍拍自己额头,虽然以为自己这样有点不争气,可照旧止不住地扬起了笑脸。

胡一下被她多云转晴的样子给弄糊涂了:“你中彩票啦?突然这么开心?”

岑寂笑眯眯地瞅瞅她,没做答,直接按了服务铃:“套餐三什么时候上?”

那端的服务生:“马上就到。”

显然,这家店的服务质量并不算高,说了“马上就到”,可照旧让岑寂她们等了良久,果盘、酒盘倒是上的很快,唯独那“初恋”迟迟不来。

酒都快被岑寂喝光了,妈妈桑终于挂着歉仄的笑脸推门而入,“歉仄歉仄,让你们久等了。”

不能喝酒只能吃水果的胡一下最是郁闷,妈妈桑赶忙把门再拉开些,为马上要登场的牛郎引荐道:“套餐三,初恋!”

岑寂、胡一下,四只眼睛齐刷刷望向门边。

然后,胡一下愣住了。

再然后,岑寂也愣住了。

踩着那道明暗接壤线的男子徐徐走近,徐徐现出了面目,直勾勾地看着岑寂……没错,就是直勾勾的。

“你好。”他冲着岑寂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竞猜:mr.初恋/牛郎,到底是何许人也?

有奖竞猜的奖品想要什么?

一整章的船戏?

照旧陆征和醉鬼女的下闻?

7000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忍心霸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客别这样48

胡一下愣住的原因:“哇……这么帅……”

岑寂愣住的原因,很快就由胡一下亲口揭晓:“这帅哥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胡一下边说边屈肘撞撞岑寂。

岑寂被她一撞,立马回过神来,可她什么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男子走近她,眼睁睁看着他坐在了她身旁。

岑寂瞟一眼一旁的胡一下,胡一下的眼光已经被随后进来的另一个年轻男子给吸了去,并没有注意岑寂这边。岑寂这才凑到某人耳边小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某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第一天坐台,还不熟悉游戏规则,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你多多见谅。”

岑寂用力瞪了他一眼,禁不住咬牙切齿:“你又要搞什么鬼?”

某人微笑无虞地拿起岑寂的那杯酒:“有身的女人可不能喝酒,这杯我替你喝了。”说完便仰头灌下一杯酒。

“你……”

岑寂刚启齿胡一下就凑了过来,审察审察为自己服务的那名男子,再审察审察为岑寂服务的这名男子,笑嘻嘻地对岑寂说:“要不咱俩换换?”

岑寂囧,可是认真想了想,竟然一口允许了:“好啊。”说着就跟胡一下换了个位子。翟默被她这招杀了个措手不及,正准备起身逮她,胡一下已经一屁股坐下了,正好盖住了他的路。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胡一下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翟默的眼光越过胡一下的肩,盯着谁人女人僵硬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眼光:“你可以叫我小圣人。”

“小圣人?这名字好希奇。艺名?”

“算是吧。”

“你第一天坐台?”

“嗯。”

“好巧,我们也是第一次出来玩。”

一番简朴外交事后,胡一下便彻底原形毕露了,原本是来找乐子的,却说着说着就变了调,控制不住自己地开始讲述她那小我私家神共愤的丈夫。一边在心里痛骂詹某人,一边默默叹息:小圣人果真是个温柔的倾听者。

胡一下以为自己是找到知己了,“那你呢?怎么想起干这行了?”

小圣人摆出一副有磨难言的心情。

“咱们也算谈心的朋侪了,你有什么难题只管说,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呢。”——一直坐在他们不远处、偷偷竖着耳朵听完全程的岑寂马上无语地低下了头,为自己这位头脑简朴的挚友默哀。

只听小圣人深深地叹了口吻:“我爱的女人不爱我,让我一下子对整个世界都失望了。”

“哦!真可怜。”胡一下同情地皱起了眉。

岑寂听得都快要吐了,起劲压下那股恶寒,集中精神听翟骗子怎么往下编。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没有许多许多的爱……”

胡一下立马接过小圣人的话茬:“如果没有许多许多的爱,那最少有许多许多的钱也是好的。”

小圣人的声音越发寥寂降低了:“我在她眼里险些可以说是低到灰尘了,我对她那么好,为她洗衣,做饭,为她收拾屋子,每个月还一分不少的交钱给她,她喝醉了,我照顾她,她今夜不归,我为她担忧,她被人欺压了,我替她出头……”

胡一下的眼里马上放光:哇,绝世好男子啊!

可是每个绝世好男子的背后,都有一个不懂珍惜的坏女人:“可她呢,却以为我丢她的人,她朋侪来访,她就让我躲桌子底下,或者把我赶出门;她一不开心,就玩失踪,跑去找此外男子;我甚至还为她找到了一份很好的事情,可是她一获得那份事情之后,就开始疏远我,开始和有钱老板牵扯不清。”

胡一下同情万分地瞅瞅小圣人,捏着拳忍着对那不知名的女人的种种藐视,听小圣人继续道:“最近她甚至还要我容忍家里有另一个男子的存在。”

“另一个男子?哇靠!这女人太极品了!”

胡一下马上就出离恼怒了!

身后的岑寂也终于忍不住狠狠拍桌而起。

胡一下被拍桌子的声音惊得怒视转头:“二妞你干嘛?”

岑寂这才意识到自己反映过激了:“呃……没、没什么。”灰溜溜地坐下之前,岑寂明确看到翟默眼里那一丝促狭。

胡一下还陶醉在这个凄凉的故事里,在心里为他悄悄抹一把同情泪:“你可真是遇人不淑。”

岑寂坐在那儿听着身后那两人的对话,越听越不是滋味。臭小子,要不要在不明真相的人眼前这么离间我啊?正悄悄恼恨着,岑寂眼前这个顶多20岁出头的小男生发动攻势了:“妹妹,发什么呆呀,来,喝酒!”

岑寂有点不愿搭理,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怎么逮着谁就叫妹妹?我年岁可比你大。”

对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连忙模棱两可地笑起来:“怎么可能?你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岁,我适才还想说是哪个大学女生没事跑这种地方长见识来了呢。”

这捧场话真是怎么听怎么舒心,岑寂抿了抿嘴,险些可以说是羞涩地笑了起来。妈妈桑果真没说假话,她手下的弟弟们果真一个比一个醒目业务。

趁冷笃志情好,小男生又加了一把火:“你看你,笑起来多漂亮,就别板着脸啦,来来来,喝酒!”

岑寂正准备接过羽觞,突然听身后的胡一下一声低呼:“小心!”

岑寂禁不住扭头看了看,只见翟默低着头,正忙着抽纸巾擦拭从杯子里溢出来的果汁,胡一下则在嘟囔着:“你刚怎么走神了?倒个果汁都能倒洒出来。”

翟默没说话,却突然抬头,岑寂的眼光正好撞上他的,他带点警告意味地看了眼岑寂,岑寂赶忙回过头去,想了想,马上泛起一阵窃喜。

小白脸,我这回不把你气得跳脚,我就不姓冷——岑寂暗自握拳,突然对着眼前的小男生就是一记粉拳:“你优劣啊!”

小男生被她给说懵了,仔细瞅瞅这个突然热情起来的女客人,有点不敢置信,不外其中内行就是其中内行,他醒悟过来之后立马顺水推舟地把岑寂的拳头摁在了自己胸口,“我立誓,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就像一点即燃的火星,岑寂与小男生聊得热火朝天,嬉笑声都快要盖过了包厢里的音乐,深谙岑寂性格的胡一下都看呆了,频频回过头去看。最后岑寂坐到高脚椅那儿去唱歌,小男生坐在下头当观众,又是狼嚎又是安可,看得胡一下都嫉妒了,一边在嘴上啧啧称奇,一边扭转头去,正准备再慰藉小圣人一句“天涯那里无芳草,何须单恋贱女人”,却发现他正盯着台上的岑寂看。他的眼光看似清静,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总让人以为里头藏着某种阴狠。

顺着小圣人的眼光看向岑寂,一点异样都没有,唱着《爱我的请举手》唱得正嗨。

当唱到“爱我的请举手!”扑面的小男生十分配合地举手。

当唱到“爱我的请点颔首!”扑面的小男生更是热烈回响,大方赠飞吻。

当唱到“这时分一脸老实不如给我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热吻!”局势更是变得一发不行收拾了,小男生起身就往台上冲,跑了一步、两步——

“砰!”小男生华漂亮地被绊倒在地。

谁也没看到黑漆黑有一条长腿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正横在路中央,小男生四仰八叉地倒在那儿一动不动,两个始料未及的女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低叫,伴唱音乐孤零零地响着,翟默悄无声息地收回腿,优哉游哉地抱着双臂,等着看好戏。

这一跤摔得极惨,两个女人协力才把小男生搀起来,胡一下担忧地看看他:“你没关系吧?”

岑寂同样担忧地看着小男生,越看越以为差池劲,眉心也越皱越深:“你的鼻子……”

听岑寂这么说,小男生赶忙抬手去摸自己鼻子。鼻、梁、歪、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包厢里马上响彻凄凉的哀嚎声,“我刚花两万隆的鼻!”

**

小男生捂着鼻子窜逃而出,妈妈桑很快再度登场:“哎,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真是歉仄,不外你们可以放心,我们这里货源富足,尚有许多弟弟们可供选择。今晚两位客人的一切消费,我都给你们算八八折!”

岑寂是彻底不愿再在这里多呆了,无奈胡一下死活不愿走,岑寂只能妥协:“我去趟洗手间。”

“货源富足?”胡一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努努嘴,示意妈妈桑去看小圣人,“有没有比这个更帅的?”

这个问题让妈妈桑有点为难,一直坐在那儿扮悠闲的小圣人突然站了起来,只见他从钱夹里摸出一张卡,递给妈妈桑:“结账。”

结账?胡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妈妈桑笑吟吟地接过卡,胡一下缭乱了:牛郎买单?

“多刷两万,让他回整容医院回炉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胡一下愣是好半天都没反映过来,妈妈桑见这傻女人还在苦思冥想,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实在呢,他也是我们的客人,只不外你们是来享受生活的,他是来体验生活的。”

“体验生活???”

“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大,扮牛郎也不失为一种特殊的纾压方式。”

胡一下消化了妈妈桑的话,可算长见识了,她自顾自所在了颔首。

**

岑寂洗了把脸,抬起头来看看镜中的自己。

岑寂啊岑寂,你现在是闹哪样啊?先是陪狐狸跑到这种地方来,遇到韩千千的时候故作大方地告诉她翟默就在扑面,望见韩千千真的跑去找翟默的时候,一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边又像一个依靠犯错来得抵家长关注的小屁孩似的想,他要是知道自己来这种地方,会不会逮她回家。

你以为你在陪着这些人疯,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吧——岑寂在心底把自己臭骂了一顿,擦干脸,补了点妆,深呼吸,开门出去。准确点说,她是开了门,却没来得及出去,就被外头的人给堵了回来。

门被反锁的声音。

岑寂头都懒得抬:“你又想干嘛?”

“你生什么气?”他这么问她,可很显着,他比她重生气,说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每个包厢外都有一个单人洗手间,面积原来就不大,他还挤着她,把她挤到门背后的角落里,岑寂提倡狠来,直接用高跟鞋踩他脚背。

这一脚踩得可不轻,翟默没躲过,痛得脸都白了。

岑寂这回解气了。

“你下脚忒狠了吧?”

“活该,谁让你在我朋侪眼前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我说的那些可都是大实话。”

“啊呸!”

“那你说说,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这话把岑寂给问住了。

“你敢说我没为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

“我……”

他打断她:“你敢说你没收过我的租金?你敢说你喝醉的时候不是我在照顾你?你敢说你今夜不归的时候我不在为你担忧?你敢说你被人欺压了,我没替你出头?”

“你……”

他又打断她:“你敢说你朋侪来访的时候你没让我躲桌子底下?你敢说你没和韩叙牵扯不清?你敢说你最近没让陆征住进家里,让我容忍家里有另一个男子的存在?”

在他清静无澜却字字见血的指控下,连岑寂都禁不住开始反思,自己真的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

差池!岑寂赶忙打住正层层往上叠加的歉疚:“你显着就是避重就轻,夸大其词,你怎么不说你团结韩千千……”

翟默突然抬手捂住她的嘴。岑寂条件反射地一挣,他便用膝盖抵住她的腿,岑寂被压在墙边转动不得,瞪他,用眼神杀死他。他却不为所动,原本捂在她嘴上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反托起她的脸,深深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爱的女人不爱我,你敢说我这句话是假的,是错的么?”

岑寂一愣。

“我爱的女人不爱我”,这句话就像个双关的文字游戏,又像一张细密的绵绸的网,牢牢地笼罩住了岑寂的全副神思。

她的整个下颚骨都契在他的虎口,他的拇指往返地磨蹭着她的嘴唇。

“怎么不说话了?”

他这样明知故问,岑寂很无力,“我……唔……”张口就被他吻住。

她一想说话他就吮住她的舌头,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岑寂都被他吻烦了,拼命地晃着脑壳,好歹是把他给挣脱了。

岑寂扭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嘴巴都肿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又要让我说,我一启齿你又要堵我的嘴。”

“那是因为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不会说什么好话。”某人很狂言不惭地回覆到。说着又要低头吻她。

这厮绝对患上了接吻强迫症,岑寂不敢陪他闹了,嘴唇再肿一点的话,她明天绝对没法见人了,岑寂这么想着,坚决挥开他:“你自己一小我私家躲茅厕里逐步玩儿吧,狐狸还等着我,我先走了。”

事实证明岑寂同志想得太天真了,这不,她刚拉开门,一只手就快准狠地拍在了门上,顺势就把门关上了。

“还准备去找那假鼻男?”

“要你管?”

“那妈妈桑手底下带着的人哪个有我资质高,哪个有我硬件条件好?劝你照旧别浪花钱了。”

岑寂被这个自视甚高的男子雷死了,忍着阵阵恶寒,试图把这挡道的男子从门边弄开。他却牢牢杵在那儿:“你们适才点的是套餐三:初恋?”

“……”

“套餐三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来点刺激的。”

在他讳莫如深的心情里,岑寂读出了三个字:有危险,急得她赶忙从他手中抢门把。翟默索性把她的手连同门把一起握住,稍稍俯身在她急红了的耳旁轻声说:“套餐一,偷——情——”

**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岑寂被压在门板上,气力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样被人抽丝剥茧。

他一手托住她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抬头,他就势低头让相互的双唇契合,没有偏差。唇舌辗转时发出的羞人的声音在岑寂的耳膜上轰鸣,让人连基本的不即不离都忘了。接吻强迫症,他一定是把这个病熏染给她了,否则……她怎么会……呼吸难题,脑子空缺,四肢无力,只能软软地勾着他的颈项。

他却突然掰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置在他肩头上,利便他往下亲吻。下巴……脖颈……锁骨……胸口……每一寸肌肤都烙下他的轻噬,岑寂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叫作声。

着迷的心情、压抑喘息,如同丝丝暖暖的油分浇在一片亟待燎原的火星上,“噌”地一下就把**给点燃了,翟默突然一怔,直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狠狠的望进灵魂里那样的看了看她的眼睛,越发猛烈地吻下来。

他就像头横冲直撞的大型猫科动物,岑寂一时没注意,后脑勺“砰”地一下撞到门上,脑壳里马上“嗡嗡”直响。

她痛得龇牙咧嘴,他却“呵”地一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岑寂被严重攻击到自尊心了,丢下一句“老娘不陪你玩了!”转身就走。可她要走到那里去?门反锁着,他又牢牢地贴着她,最终岑寂也只能被她扳着肩膀带回怀里,帮她揉后脑勺。

他行动很轻和,岑寂头没那么疼了,警戒心也松懈了,直到他的手伸进她的牛仔裤,她才反映过来。他的手指这时已经准确地穿过了布料的阻碍,岑寂根原来不及阻止,翟默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任何一丝心情变化,同时,就着寻找到的那颗隐秘而柔软的花蒂,缓而重地欺压起来。

岑寂满身禁不住一颤,“嗯……”从鼻子里难耐地哼出的那一声低吟把她自己都吓到了。有些张皇带点怯意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眼光,熠熠生辉;那心情,情深不寿。

趁这女人走神,翟默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亵服扣,岑寂只感受到自己胸前一松,紧接着却又蓦然一紧——

他的手掌拢住了那一方极致的绵软,有点控制不住力道的揉捏。酸软,疼痛,酥麻……种种感受络绎不绝,要将她淹没。就在这时,有什么工具震动了起来。

在这逼仄的火热而静默的空间里,震动的声音轰鸣般不容忽视。岑寂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她兜里的手机在震。

岑寂有点不确定地看看眼前的这个男子,只见他眉心狠狠一皱,摸出她的电话就要关机。

无意间望见来电显示的岑寂却下意识地、声音干哑地阻止了他:“等等。”

胡一下丈夫的电话=臭脸王的电话,接也是死,不接会死得更惨——岑寂在现在这种脑子一片混沌的情况下仍能记着这条定律,实属不易。

电话接通了,臭脸王的声音比他脸还臭:“胡一下和你在一起?”

岑寂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试图把那只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拎出来。却没想到她越是阻止,他越是变本加厉,手指沿着那紧致的肌理一点一点刮蹭。

她向后一缩,又被他捞了回来。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刚出差回来就看到她留在家里的万字指控书。”

岑寂用力地闭了闭眼,试图把一切感官暂时踢出大脑,缓一缓才道:“既然你已经望见她的指控书了,就应该知道她现在有多生气,多不想见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儿。”

“我……”某人的手指逐步地滑了进去,岑寂赶忙捂住嘴。

一直默然沉静的翟默突然启齿:“是这儿么?”一边问一边集中力道,狠狠抵弄他手指触遇到的至软至滑的那一点。

马上一股热液自身体深处潺潺流出,岑寂一边用力咬牙,一边死死捂住他的嘴,警告他别作声。

现在的她不止酡颜,连胸口都红了,粉粉润润的色泽引得他低头含吮,岑寂恼得咬他,牙齿都要陷进他的肌肉了,他却一点也不恼,面带不怀盛情的笑,把手抽了出来,举到她眼前:“好湿。”

狐狸,对不起了……岑寂闭上眼默默忏悔了一句,再不迟疑,直接就把地址告诉了詹亦杨,话音一落就急遽挂了电话,用腾出来的手去推活该的某人。

推搡的手被他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背脊也被他牢牢地摁在了暗红色的墙上。

岑寂的两颊和那墙壁一样,绯红。他的手指还要在那里翻搅,她受不住这样的看待,手探下去按住他的手腕。

翟默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秒,两秒,眼睛里那两簇小小地火苗徐徐地弱下去,却又在下一瞬间,眼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他转身就把马桶盖翻了下来,让她跪上去。

“你……你要做什么?”

岑寂听见自己用哆嗦的声音梦游般地问他。

“为客人服务。”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说笑的身分。空气里弥漫的是在真是无比的情……欲……味道。

他的尾音幽幽地飘散在这一室的情`欲里,一手微微提着她的腰,膝盖自后脱离她的腿,逐步的,危险的抵近。

突然——“扣扣扣。”

两小我私家都僵住了。

谁在外头敲门?

“二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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