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0（1/2）

46四六、旧爱

part68

——影象力太好的人不容易快乐。

这是叶小安曾经对江邵说过的。

现在她不停在对自己催眠，试图忘记从这段录音里所听到的，而手指却不受控制的重复按录音笔上的重播键。

——靳清曾经怀过我的孩子……

——你和叶小何在一起为了替她抨击我，照旧为了自己抨击靳清？

——重要吗？我只是不想让我和靳清的事把自己逼疯，她究竟是我二十九年来唯一爱的女人，我连完婚戒指都准备好了。

——所以叶小安成了你的疗伤工具，因为她好瞎搅，她斗不外你。

孩子。

抨击。

唯一爱的女人。

疗伤工具。

……

叶小安满脑子都是这几句话，这几个词。听一次心里疼一次，越疼越忍不住再听一次。直到逐步的，心里没了知觉，似乎不再那么疼了。

她把自己关在没开灯的房间，漆黑对她来说似乎是个壳。似乎隐藏在壳里这一切就是她的幻觉，可以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脑子里木木的，叶小安以为口渴，摸黑去厨房接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凉意瞬间渗入心肺，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徐徐倚着柜子蹲下去环住自己。

“没事小安，他不是说过要对你好，要疼你宠你照顾你么？不是说过要忘掉从前重头开始么？不是说过从今往后一切只为叶小安么？”

眼眶里酸痛多要命，叶小安咬住手指枢纽忍着，控着眼泪不愿掉出来。“他说过不会让你忏悔随着他，不能对他这么没信心。照片算什么录音算什么，这么显着的挑拨离间认真你就输了。”

他曾说过要她相信他，那么她就应该信，而且必须信。

……

与此同时在楼下，江邵望见靳清差点不敢认。

她是极为注重形象的女人，总是将自己最无可挑剔的一面展露于人。而现在他望见的却是一个长发散乱双目黯淡形容消瘦衣衫脏乱的女人。

更让他以为耀眼的是靳清半身裙的下摆处和腕处的暗红色。

然而江邵只是站在原地没吭声，靳清失魂崎岖潦倒的过来直接扑到他怀里哭。“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江邵你帮帮我……”

江邵淡着心情，没推开她却也没抱她。“我不是说过我帮不了你吗，你先松开我。”

靳清抗拒的摇头，眼泪流的很凶，沾湿了他的衬衫。“连你都不帮我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我们早分手了，两清了还记得吗？”见她照旧不松手，江邵只好拉她的手腕。可靳清死死的抓着他衣服不放，“帮帮我，他们要我打掉孩子，我不能没有孩子，我求你了江邵，我求你了……”

靳清消瘦的脸上遍布泪痕，仰着头看他，那眼神似乎告诉他，他就是她的希望，而这对他来说生疏的让人以为可笑。

江邵徐徐启齿，似笑非笑的。“求？照旧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歉仄我不能，这是你和贺清文的事你不应该来找我。”

说罢江邵手上一个巧妙的用力扯开了她的手，转身准备上楼。靳清有些不敢置信他会这么绝情，抹了把眼泪追上来拉住他。“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这个时候来找你是我不要脸，我现在找找不到他，贺家用了手段让我们无法联络上，可是江邵……”

“够了靳清，你有你的贺清文，我有我的叶小安。”江邵抬手拭掉她的泪，顺了顺她的发，却不像从前那样充满宠溺。“出了事情要学会自己面临，我们现在连朋侪都算不上，我不想让叶小安误会我和你尚有什么余情未了。”

江邵从钱包了掏出几张大钞给她，“早点回去吧，各人都在找你。”

靳清攥着钱流着眼泪死死的瞪着他，猛的把钱砸抛到空中。“被他们找到我的孩子就没了！江邵，对不起你的是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她说着就噗通跪下来，江邵没推测她会有这举动连忙去扶她，靳清抓着他裤子，一脸决绝，似乎自尊廉耻现在全都不要了。“就这一次，能保住孩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来烦你，求你了……”

江邵心里似乎被重重的捶了一拳，一下子哽住。

“求你了。”

“……”

“求你了。”

“……”

“不让叶小安知道，我死都不会说出去，江邵，你就当可怜我，施舍我……”

“……”蓦然，江邵笑了，笑的极为苦涩。她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伤口上撒盐。那么自满的一个女人，向来对他不屑的一个女人，为了另一个男子，扬弃所有自尊人格的求他，求他帮她保住他们的孩子。

靳清知道他笑中的寄义却已无暇顾及，嘴唇紧抿就像是期待最后的讯断。

……

那一晚江邵回去的并不算太晚，抵家时望见玄关处叶小安的鞋子，跑到她房间却没见着她的人，反而在自己床上看到她隐藏在被子下面单薄的轮廓。

江邵长长的舒口吻，心里总算大石落地。他没开灯，脱了衣服躺下，轻手轻脚的从后面把她的身子揽进怀里，眷恋的轻抚着她。

很清静，只听得见她浅浅的呼吸。

“你这臭丫头，我那么担忧的时候你竟然在家睡大觉，手机也不知道开。”

叶小安抗议的蹭了蹭，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回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睡意朦胧的沙哑，温热的气息一下下的拂在他胸口，一如往常一样带走那里的伤痛。

“嗯，回来了。”江邵心里一阵酸涩涨满，莫名的工具涌动着。不管多晚，这个单纯的傻傻的女人都市守着和他的一方小世界，从无怨言。

有她的地方就是温暖，这种感受让他越发贪恋。

江邵放纵心中的**轻轻吻上她，叶小安不情愿的哼了两声最终双手徐徐揽上他的颈，浅浅的回应。而吻越来越深，江邵剥掉她的睡衣徐徐进入她……

黑漆黑，她难耐的辗转低吟，无助的浮浮沉沉。他凶猛的在她体内穿行，不知那是给予照旧渴求。

叶小安的眼睛在黑漆黑格外发亮，江邵俯身将滚烫的唇瓣印在她眼皮上。“小安，叫我名字……”

“江邵……”

“说爱我。”

“……”

“乖，说给我听。”江邵揉着她的身体，耐心的诱哄，力道一再加大，就像要完全闯进她的心里去。

叶小安被他顶弄的难以遭受，所有的快感通过血管注入心里，然后化成酸酸的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来。“……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江邵听到这三个字心内里无法抑制的疼起来，牢牢圈着她狠狠的要她。

“小安，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叶小安似乎没听清，咬着唇瓣呜呜咽咽，额前渗出薄汗，发丝沾在上面有些意乱情迷的诱人容貌。江邵被她阵阵紧缩逼得直喘息，扣住她的腰提倡连连猛攻……

红绡帐暖。

身体显着是快乐的，却又带着无法名状的压抑。

叶小安最终也未能回覆，而江邵也没再问。

……

part69

倪晓这几天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看江邵，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不知第频频被他捉了个正着时，江邵才不得不问出来。“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痛快点，别跟做贼似的整天盯着我。”

“我碍着你了？”倪晓无谓的耸肩。

“那倒没有，可是影响欠好。”江邵不喜欢下属们私下议论倪晓和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那些八卦。

“也对，我怎么都影响不到你。”

“我以为那次我们把话都说开了。”江邵无奈的叹气，换来倪晓忿忿的眼神。“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呢？就算把我当个妹妹也不用这样子吧，不能我就不让你消停。”

江邵看看腕表已经由了下班的时间，“你就任性下去吧，我没空跟你玩哥哥妹妹的无聊游戏，下班了就赶忙回家别在这耗着。”

“我在哪都是一样耗着，举目无亲一个。”倪晓凉凉的哼别开脸。这个男子是不是永远不懂这种话有多伤人，多让她尴尬。“我约了朋侪晚上去一个只身贵族俱乐部，等会就走。”

“疯玩吧你就。”江邵看都没看她拿了车钥匙走人。倪晓对着他背影自嘲的苦笑：我就算疯也是为了你。

江邵本想直接开车回家，等红灯时候看到行人路上一排刚放学的小学生禁不住想起靳清。思忖片晌照旧把车子拐到回紫荆公寓的路上。

靳清听到门响马上紧张起来。江邵开门进来就看到她预防的样子，把吃的放在茶几上，无意停留。

“这些工具够你吃几天的了，这屋子我已经让熙子转手了，房主现在不在b市，你这先拼集呆着吧，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见他要走，靳清连忙叫住他。江邵心情淡淡的，“尚有什么事？”

靳清抿了抿嘴角，“门外面那画是……”

“是小安淘气，明天我找人处置惩罚一下。”

她点颔首，听的出来江邵很宠叶小安，那些曾是她的专属。“这的地段好，屋子卖了不错的价钱吧？”

“是的，比前些年买的时候翻了几倍，一不小心赚了一笔。”这里原来是他准备日后和靳清完婚的屋子，倾注了他太多的情感。似乎靳清也想到这点，环视此时已空荡荡的屋子心中燃起些许怅然。“如果不是我对不起你，这里也不会酿成这样……”

江邵扯了扯嘴角，“挺好的，至少我的婚史照旧清白的。”

靳清面色一滞，尴尬的低下头。

“我先走了。”江邵一刻都不愿意再多留，以为那会对不起叶小安。然而他刚把门打开，靳清却从后面轻轻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倦极的闭上眼。

人就是贱，爱你的你不爱，你爱的却又无法拥有他的全部。虽然她不想认可，可是全世界只有江邵能给她这种清静感，因为贺清文心底深处总有一个角落是她触及不到的。

江邵身体一僵，脸色沉下来。“放手。”

“江邵……对不起。”

“不必，放手。”

“看在已往的情分上，能不能帮我……找到他？”靳清咬着牙，艰难的说出来。

江邵握着门把的手蓦然收紧，蓦然转身扯开她的手臂一甩。“你肚子里带着别人的孩子还让我去帮你找孩子的爹？真当我照旧原来谁人江邵对你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无条件的满足？托付你清醒点！”

靳清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反映，一个没注意被他无意中推搡个趔趄，高高凸起的肚子一下撞到玄关鞋柜上……

她捂着肚子发作声痛苦的呻吟，江邵自知自己力道过了，只好去扶她。“感受怎么样？”

正在这时他手机响起来，掏出一看，眉头紧蹙。

是……叶小安。

47四七、说不出的谁人字

part70

电话终于接通的那一刻叶小安的心仍然是揪着的。“江邵我饿了。”那里连忙传来他饱含宠溺的轻笑声。“我没忘和叶小姐的约会，忙完就回去接你，位子早定好了，再挺会儿。”

叶小安抿抿唇，“嗯，那……你忙什么呢？”

江邵笑容一顿，有片晌的默然沉静。“忙一件棘手的事。”

“又有棘手的案子了么？”她能感受到自己手心的湿润和一下下的心跳。默默祈祷着：千万，千万不要骗她……

“……不是案子。”江邵咬牙，捏紧了拳，心田万分挣扎。“小安，乖乖等我一会儿。”

挂断电话江邵都想抽自己一巴掌，等他转身再看靳清的时候脸色蓦然yin沉下来。靳清捂着嘴正起劲不发作声音，额前冷汗直流，胸前猛烈升沉。

“你怎么了？”她的异常让江邵心中然起欠好的预感。靳清双手哆嗦的将裙子掀开一点，眼泪扑簌而下。“孩子……”

江邵一惊，眼看着她腿间徐徐流出的一摊血水脑中嗡嗡的响，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靳清拽住他衣领挣扎，“我不去医院！他们会找到我的！”

江邵没心思和她空话，不去医院孩子大人都市有危险。他的车就在楼下，把靳清放进去回到驾驶座上江邵一边掏脱手机拨左智的号码一边启动车子。

靳清现在最畏惧的就是医院，趁他分`身不暇时拉开车门就想跑出来，江邵一把将她拽回来定在座位上，扣好她的清静带。靳清又痛又恐惧，整小我私家似乎都在瓦解边缘。“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他们会杀了我的孩子！”

“你不想要孩子了？”江邵沉声质问，“要就必须去医院！”电话接通，左智还以为警局有事，没想到是靳清的事。

到了医院她死都不愿进手术室，情绪异常猛烈。好不容易被推进去，江邵在外面走廊坐立难安，随手掏出烟来到窗前还没点燃就听见手术室那里一片杂乱的声音。只见靳清光着脚跑了出来，躲在走廊角落里全身发抖，手上握着一把手术刀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眼尖的看到她手腕上还在愈合期的伤口，她似乎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试图掩护肚里的小孩。而他知道靳清不是那种随意轻生的女人，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异于凡人。

她下面的血流的越来越多，惊心动魄的红色让江邵心中一沉，拨开人群和想要制止他的医生走已往。靳清整小我私家像只刺猬，警备的瞪着他，举起手术刀吓唬。“别过来！”

“把刀放下。”江邵步子不疾不徐的靠近，眼睛一刻不离的注意她一举一动。靳清一点点往退却，直到再无退路便对着自己手腕挥下刀子。

众人惊呼，而江邵却在此时像只豹子似的迅速来到她身前夺下手术刀，脱下外套包裹在她身上。“回去！”

靳清现在基础听不进江邵的话，一味发狂般的抗拒。“我不！你们要杀我的孩子！孩子没了！”

“靳清！”江邵抓住她挥舞的双手扣在头顶，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岑寂点！岑寂一点……别畏惧，我在外面等着你，没人敢伤害你和孩子，你这样对孩子很是欠好，听话清清。”

江邵没想到她精神状况已经这么欠好，竟已开始语无伦次，只有换种方式宽慰她。幸好这方式还算有些效果，她抗拒的不再那么猛烈，泪光盈盈的看着他，眼神怀疑，身体不住的哆嗦。

江邵大手顺着她的腹部试图减轻她的痛楚，放柔声音慰藉。“宝宝还在，坚强点清清。”

“现在还在，进去就不在了！”靳清哭的不能自制。“没了孩子我就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清文不要我，孩子也不要我，你也不理我……江邵对不起，是我错了不应那样对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用夺走我的孩子的方式处罚我好吗……江邵江邵……”

江邵闭上眼睛，起劲平复着情绪，再睁开。“不会的清清，你还记得我是谁对差池？那就想想我有伤害过你吗？”

靳清盯着他的脸仔细的看，尔后徐徐摇头，眼神又变为无助而依赖。“没有，你那么爱我，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再追问，似乎他的谜底就是一个最坚硬的掩护壳。江邵唇线紧抿，眉头深蹙，这是这么久以来首次正面面临这个问题。

他曾经那么爱她，任何时候都可以自豪而坦然的说出这句话。而现在他竟发现现在这么难以启齿。

“是，我那么爱你，所以你要相信我没人能伤害你的孩子，他们是在帮你保住它，清清进去吧，再多延误一秒孩子就多一分危险，岂非你想孩子有事？”江邵松开对她的钳制，将她抱到轮床上。靳清仍旧不安的抓着他不放，江邵握着她的手似乎在给她气力。“别畏惧，有什么事我会马上进去的。”

靳清捂着眼睛，点颔首。她被重新推进手术室，江邵按着眉心长长的叹口吻，掏出烟来衔在唇边。

“医院不能吸烟的。”

一个声音蓦然从背后传过来，江邵行动一顿，烟掉在地上。望见叶小安清静的脸时他心底竟有一丝恐慌冒出来。“你怎么在这？……”

叶小安扭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紧闭的门，微微扯起唇。“原来这就是你在忙的事情喔。”

左智很快赶过来，没推测叶小安也会在，看了她一眼便别开脸去。江邵简朴和左智说了一下情况，便拉着叶小安脱离。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副驾驶座位的血迹，叶小安狠狠把门甩上。

“不开车了，我们打车，明天我去洗车把座套全换了。”江邵攥着她的手一刻不放，生怕她会跑掉。叶小安没吭声，直到餐厅也没启齿说一句话。

江邵和她安平悄悄的用饭，结了帐出来正是b市夜生活最美的时候。霓虹闪烁斑斓迷离的夜晚，叶小安和江邵和许多情侣一样闲步在陌头。

“你冷吗？”叶小安问。他的外套也沾上靳清的血，适才从医院出来时江邵直接扔进垃圾箱，现在只穿一件衬衫。

“不冷。”

走至一处广场，江邵找了个背人的长椅坐下来，把叶小安圈在怀里。叶小安是个南方女孩子，很不习惯北方在这个季节的冷意。

“这是我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冬天喔。”叶小安把领子竖起来挡风，江邵收了收手臂把她抱的更紧。“你冷的话我们就回去。”

她摇头，然后靠在他肩上。“为什么你身上永远都那么温暖？让我总想腻着你。”

“小安，我没想骗你，在电话里我就想着回来和你说清楚。”

“嗯。”叶小安淡淡的应声，似乎他们谈的是一件再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太清静了，清静的让他不安。江邵把头埋在她发丝里，每呼吸一下都难受的要命。“我知道你生气，别憋着，发泄出来成吗？”

她眼光幽幽的，远远的没有焦距。“我晚上交了稿想顺便去找你一起回去，路上望见你的车……”

谁人时候叶小安本想打电话给他，却发现他车子的偏向是和回家截然相反的两个偏向。自从靳清和贺家的八卦新闻出来叶小安一直敏感着，她知道这样有些偏执，有些钻牛角尖，但她就是没措施控制自己。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她随着江邵的车子回到紫荆公寓，看着他走进去，叶小安特想冲上去一探究竟。她终究照旧没有那样做，因为想看看他会在上面呆多久。然后看到他抱着一个女人出来，但她并不意外谁人女人是靳清。真正让她以为眼睛被刺痛的是在医院发生的那一幕。

江邵执起她的下巴，与她额头相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适才和靳清说的话全部只是为了宽慰她。贺清文被他父亲贺培宁削掉所有职权，甚至立了遗嘱，如果他要和靳清在一起就会让他一无所有，派人限制他的自由，逼靳清打掉孩子。”他深深看着叶小安晶亮的眼睛，“她之前就曾找过我一次被我拒绝了，我怕你妙想天开就没告诉你，这回她简直走投无路才来求我，我只是道义上的帮她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她除了你，没人可找了吗？”叶小安轻声问。

“她家里都是要脸儿的人出了这事越发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左智也一样不会同意的。小安，你相信我吗？”

叶小安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你相信自己吗？”叶小安推开他从他腿上跳下来，像是豁出去般的深吸一口吻。“江邵，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马上回覆我，不许思考。”

“你问。”

“你摸着良心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

“再摸着良心说你爱我吗？”

“——”江邵张着唇瓣，一个“爱”字就那么哽在喉咙里愣是没发作声音来。

叶小安的眼圈一瞬间就红了，脸上却还笑着。“看吧看吧，被我问出来了。”江邵坐不住了，蓦然抓住叶小安的手。“小安，我不是……我……”

江邵第一次发现自己向来智慧的脑子开始运转不灵，连说话都倒霉索。叶小安把手从他大手里抽出来，在包里翻出倪晓给她的录音笔塞给他。

“我知道你疼我宠我，可是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从来都只说宠，而不是痛爱？我想相信你，可是你对我允许的那些话，岂非没有一点心理体现的身分吗？”她把掌心贴在他胸口，语气凄凉到令人心悸。“我很贪心，我想要你这里全部都是我，可是我懂想要什么一定要用等价的工具去交流，现在我这里全部都是你。”

她指着自己的心，仰头看他。“你知道我胆子小，一个被你爱了二十四年的女人，一个曾经怀过你孩子的女人，一个你连完婚戒指都准备好的女人，我不知道她要横在我们之间多久，我没有信心有一天会逾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所以你看，我们还怎么继续下去？”

叶小安眼睛一眨，眼泪无声掉下来，生生砸在江邵心尖儿上，那么的疼。

48四八、哥！

part71

一定是冬天的凉意才让她止不住的哆嗦而非因为江邵说不出来的谁人字。叶小安低着头，哭的很清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江邵就那么看着，整颗心都是揪痛着的。他把录音笔死死的攥在手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用听也知道这内里是什么内容。“这工具是左智给你的？”

叶小安摇头，“不是。”

江邵头脑一转想到了一小我私家，眸中瞬间渗入火苗。“是倪晓？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叶小安轻笑了声，江邵被这一笑蛰的说不出话来。他应该知作别人说什么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说什么。

江邵猛的把她拉已往，一只手钳住她下巴抬起，火热的吻压下来。叶小安没有躲闪，任由他吻着。吻从疯狂逐渐平息下来，江邵牢牢的将她抱在怀中，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你对我来说是差异的，是特殊的，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绝不是！我一直在用心好好对你，你感受不到吗？”

“……我感受的到，可望见你房间你和她那么优美的照片尚有你书架上那整整三本她的相册，我感受更深刻的是你曾给过她那么完整的恋爱，你三分之一人生里的谁人唯一叫靳清，而不是叶小安，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她的，再给你三分之一的人生忘掉她，那么你尚有几多是属于我的？我不平衡，我不宁愿宁愿，我嫉妒，江邵……我难受。”叶小安笼罩上他捧着自己脸的手，直直的看着璀璨的夜空。显着贴在一起的两颗心，为什么总是以为那么远，那么远。她宁愿是左智横在他们之间而不是靳清。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房间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个男孩从五岁开始对一个女孩的执念，看到你喜欢她爱她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个亲吻里的愉悦，每一个满足的微笑，每一次想和她天荒地老的那份坚定。江邵，在她躺过那张床上和我做`爱，你的心里不会想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