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外篇（1/2）

诗曰∶

乘兴南游不戒防谁知祸殃起身旁。

若非洪福真天子早把山河梦一场。

又曰∶

两样新妆未得遭原来龙性荡难牢。

东风自是为张主一夜吹开两树挑。

这两诗皆是单道逍遥天子轶事只因其时有两个玉人与逍遥天子梦中相遇日後宛转入宫伏侍。

你道那道遥天子是谁？乃大明之帝正德。

这正德禀性风骚赋情潇洒。大宝即登四海升平。倦於治务耽於盘游。时称为逍遥天子。故其时内宫虽有粉黛三千即无可赏心悦目然常闷闷不乐。

一日退朝无事便睡在龙床上恍恍间而起未行几步赶至一大世界周遭万紫焉红无限红情绿意信步又至一所中有二株花树一株花开白如玉另一株花开红艳。又见两个绝色的玉人飘飘而来。一个淡妆比玉精神一个浓抹如花窈窕宛。但见∶

芙蓉娇面翠眉颦秋水含波低溜人。

云冀轻笼时样挽金莲细映泉边痕。

如西施再世王复生。

正德看在眼里心旷神怡满身已是趐软。遂抢步向前笑道∶“寡人正孤寂无聊之时意欲与两尤物相伴枕席不知尤物意下如何？”

那两尤物齐声道∶“只怕奴家没有这福份消受若是万岁不嫌奴家相貌貌寝奴家愿随万岁以侍左右。”正德见两尤物应允已是春情激忍耐不住。遂又向两玉人道∶“既蒙玉人见爱何不共赴阳台？”

说罢便双手扯住二玉人。那二玉人被正德缠不外却叫道∶“万岁放手！”正德那里肯依两美心生一计遂大叫道∶“那里厢有人来了！”正德四顾那里有人？二玉人趁此时机遽然一推正德失足大叫道∶“欠好了！”悚然惊醒却是春梦一场。

正德懒卧在龙床之上连连叫道∶“妙哉！妙哉！”早有太监闻声而入问道∶“陛下如何惊得冷汗淋？”

正德道“朕梦与两玉人正在利益不意被他人一推蓦然惊醒。”

太监道∶“既有其梦必有其人陛下何不宣翰林一问？好便传旨令使者采选入宫伏侍陛下。”

正德道∶“朕适才梦中匆急并未问及尤物名姓乡籍好不令人气恼。但朕尝闻冀之北土好马生焉；古之名都玉人聚焉。此两尤物一定生在苏杭扬潮等州地少不得另日朕就要云游各方留心访访踪迹罢。”谁知此话出自正德之口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太监将此话记在心里却无端弄出许多事端来此是後话暂且不题。

且说这太监乃河南南阳人氏父张义母陈氏。张义贩卖药材为生积下万贯家财但伉俪二人年过四旬。未有一男半女一日张义到河北沧州收买药草途经一荒岭见一弃婴生得白皙面皮且眉目清秀。张义便拾接纳为义子。取名张达。

数年弹指即过张达已长大生性轻佻善戏虐口舌伶俐。下棋投壶博弈踢球无一不精。年十七张义病故陈氏更是溺爱。以致好逸恶劳妄结浪游。十八岁时陈氏亦亡张达益加狂荡赌钱酗酒无所忌掸。不数年家业荡尽。连住处也变卖了落得一贫如洗。

因思有个族叔张俊遂欲投他处求得出头。

这张俊系二甲士身世时官拜吏部天官。乃张义之从兄弟达之从叔也。与张义颇相得前因了忧回家後遂挈家移居苏州府城内。家资富足张达故**其提携遂收拾上路。

一路晓行夜宿已至苏州府寻店安歇。问店家方知张吏部家在同仁街是晚饱餐就寝。

越日早饭後张达便备下名帖来到张府前。对把门家人说明家人道∶“老爷不在家里。”张达恳逑家人把帖投进後衙。

夫人李氏见了名帖心想∶“张义家业富足张到达此必是无聊纵脱。”即传进後堂。

张达拜毕坐下李夫人着人送上茶来夫人道∶“贤侄在家摒挡家务何由到此？”

张达微微一顿便道∶“只因怙恃双亡家业萧条望婶娘写一信附小侄进京托叔父图个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