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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高僧重出江湖……
许盈沫大囧:“你是认真的吗?”o╯□╰o
不然呢,等着容妩康复,被拉去做医学研究,美国白宫拍案而起惊呼不可战胜吗?
“可是一个和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还特意找上门来,更牵强吧?”
可以解释为受何润萱心灵召唤之类的,毕竟高僧和她是师徒嘛。【】
“你以为许高僧是召唤兽呢→→”进化钢铁加鲁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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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一个合理的契机,一人一系统相对无言,病床那边,何润萱还在安慰容妩:“我们大家都会为你想办法。我家里认识挺有名的中医,治好过不少怪病,只要自己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
中医?
怪病?
这可不是一条坦途么
许盈沫眼前一亮,对系统建议道:“这样,不必来医院,我们带容妩去找藏医啦苗医啦,这个过程中,让她们慢慢接受各种稀奇古怪的疗法,有个心理支撑。咱们再来乔装高僧,给容妩治病,就不会显得突兀了。而且,我们是去异地遇到的高僧,这样可以解释为路边奇遇,不容易令人生疑。一切都可以推给猿粪。”
宿主天纵英才旷世奇才就这么干v。
两天后,再次做完ct,容妩最终还是被确认为了截瘫,脊椎神经受损。医生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不忍和怜悯多么美的女孩子,多么美的青春年华啊,说毁就毁了。
詹女士得到了噩耗结论后,双腿一软,赶紧撑住墙壁,表现得一派坚强。左思右想,决定先为女儿办出院和退学眼下她是不可能继续舞蹈学业了,等带女儿回家后,每天帮她做按摩和训练,希望能发生奇迹吧。
容家毕竟不是有钱人,可以长住医院做着毫无希望的保健疗养。何况日后容妩行动不便,等于丧失了很多机会和工作能力,家里的钱必须每一分都有计划。
“这段时间,也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对小妩的帮助和照顾,情况指不定更糟糕。以后你们来我们那里玩,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病房里,詹女士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真心实意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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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容妩要办退学手续,大家心里都酸涩无比,却又不能阻止什么。
毕竟容妩这样,想要继续学业,也是不可能了。可是,想到从此以后,大家再难见一面,从此天各一方,那曾经的追求和共同的理想,都被现实拆的七零八散,又不免悲哀。
借着这个机会,许盈沫坐在床边,手里剥着桔子,一边恳切劝道:“阿姨,小妩这个情况,医院虽然说没办法,但我们还不想放弃。我记得以前看新闻报道,有个人是高位截瘫,遇到了一个藏医还是活佛的,总之后来就好了,还能下地干活呢。您在带她回家之前,能让我们先陪她去找找那些医生吗?”
“这……太麻烦你们了吧。”詹女士动作顿住,略有踌躇。虽然是女儿的好朋友,但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谈朋友了。她其实也不抱什么希望,瘫痪这种事,能治到什么程度,她还是很清楚的。
“不麻烦,阿姨。我们是朋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亲人以外,朋友就是人活在世上,一辈子能互相扶持的亲人。”许盈沫冲她笑了笑,转身把剥好的桔子分开,递给容妩:“而且,我们曾经说好了的,要一起实现理想。我们不想放弃容妩,也不舍得就这样分开啊。”
原本心情已经无比消沉,而今听朋友们还不肯放弃,容妩扭过头去,悄悄擦掉眼泪。
4号情敌好感度:611当前好感度等级:5莫逆之交
詹女士第一次觉得被感动了,她起身,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妩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也觉得放心了。我这几天反复睡不着觉,就是害怕,总在想,以后我要是走了,她该怎么办……真是谢谢你们了。”
于是,带着容妩遍寻名医的计划,就这样决定了。
想到容妩在工作室遭遇的那一幕,水兵不放心她和许盈沫两个人单独上路,万一被歹徒害了怎么办?她自告奋勇也要跟着。
想到水兵这个缺心眼的,还有许盈沫这个大咧咧的,何润萱不放心她们三个单独上路,怕被人拐跑,决定也一路跟过去操心。
赵婷也是想陪着的,然而《最后的乐团》仍在拍摄,剧组不可能这时候撂挑子,还有一群老人在等待圆梦,还有国家大剧院的音乐厅破例开放,这些都是她们应该担起的责任。所以赵婷也只能留下来,在其他人的帮忙下,顶住这些工作。
许盈沫对她歉然道:“接下来这段时间,这些压力,全都要你一个人来扛了,我相信你的能力,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不管白天晚上,都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赵婷笑了笑,朋友把这样大的摊子交给她,就足见信任,她喜欢这样被认可的感觉。“没关系,柯荇,还有谢斯哲都会帮我,容妩的腿要紧,你们在外面,不要为这边的事情分心。”
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要支撑起她们,让她们可以心无旁骛,专心去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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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了c国地图,她们开始商量行程。
“传说中的世外高人都住在深山老林里。”许盈沫拿着红笔,画了几个圈,昆仑山,峨眉山,少林寺,武当山……
“我们可以一路往西,看蓬莱鬼话,感觉那边有很多奇人异事。”
虽然她的思维有点不走寻常路,但如今死马当活马医,何润萱也没再提出异议。
考虑到她们推着轮椅不便,大交通坐飞机火车也就罢了,越往那些山区的犄角旮旯走,没有了交通工具寸步难行,谢斯哲也帮她们准备了一辆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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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冬日,到处都沉浸在迎接圣诞的欢快气氛中。许盈沫她们却要出门求医。收拾好了行李,带好了厚衣服,她们乘车,出了帝都高速,一路往西南方向行进。
北方的冬天,都是千里旷野,黄河也干涸凌汛,像一条不宽的小河。高速路两边,偶尔是广告牌和红砖房,还有无尽的黄土地。越往南边走去,才开始有了高低起伏的丘陵。
经过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的秦岭时,正好是黄昏时分。车子在高速路上行驶,火车从头顶的高架上呼啸而过,穿入隧道。远处起伏的山脉,朦胧的夕阳光线与翠色交织。容妩出神地望着窗外,忽然开口道:“真是没想到,我第一次……周游全国,竟然是在瘫痪了以后。”
谁能料到呢?有腿的时候,都没想过遍访名山大川;现在没腿了,反而被朋友们推着,出来看壮丽山河了。这世事,真是难测。
众人知道她心情始终低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让她好受一些。许盈沫伸手按下车窗,车子与风摩擦而过的轰鸣声中,她说:“所以呀,你看,未来是有无限可能的。如果没有经历过这场厄运,也许你站在漂亮的炫目的舞台灯光里,永远没时间也没心情,来看这些地方。”
“嗯,真挺美的,只想到一个词……就是壮丽。”也是不一样的风景吧,和她习惯了的光明璀璨万千琉璃的舞台,不一样的风光,此时此景,也能令人安慰。
许盈沫稍稍把手探出窗外,感受着扑面的风,头发也被吹得微乱,回忆道:“是啊,你没听过一个传说吗?以前抗日那会儿,有个日本的将领坐飞机经过秦岭,被这里的美震撼了,他们国家小山小水的,哪里有这么壮丽的风光啊,于是对着窗外说,将来他要死在这里。后来日本战败了,他们都要撤回国,那个将领没有回去,而是跑来了秦岭,真的就在这里自杀了。”
这样一路聊着,容妩也短暂的忘记了自己瘫痪的心伤。她们一路都在吃红景天胶囊,然后第一站先去了**,在空气稀薄的高原上,一路开着车,打听有名的藏医,甚至活佛的消息。
当然了,活佛不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而且瘫痪这种情况,不管是藏医还是中医,活佛还是阿訇,也都只是扼腕叹息了。
十二月的藏区十分寒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用围巾遮住口鼻,许盈沫带着棉手套,水兵推着容妩,大家沉默不言地往车上走。
上车前,容妩抬起头,看着那蔚蓝无边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然而她站不起来,她摸不到。
这天空,那样蔚蓝且高旷,让人忍不住想呐喊;可是又那样逼仄,让人生出无能为力的脆弱感。
容妩垂下眼帘,安静地上了车。朋友为她这样努力,不惜奔波,她又怎么能陷入悲观的情绪中,自怨自艾呢?
她必须振作起来,像许盈沫的妈妈那样……像那天路过秦岭时,发现了生命中还有别的美……人生中,不止是舞台,还有别的风光。
一行人出了藏区,又继续往南走,一路打听有名的中医,询问秘方,尝试针灸,一次次看着医生摇头,然后叹息着离开。
这样走走停停,过了成都,大家准备走成自泸赤高速,前往黔地找苗医,许盈沫在车上拿出地图一看
好巧不巧,附近有个青城山
一万个招摇撞骗的方法在脑海中嘻嘻哈哈飘过。
就是这里了,在这里扮一个云游道士,简直再合适不过山脚下还有个“青城山道教学院”哇哈哈哈哈,简直是天助我也 ̄w ̄
她放下地图,诚恳地建议:“刚才我忽然想到,咱们找藏医中医行不通,不妨找一下修行的世外高人,比如……和尚道士什么的。这附近有个青城山,有很多道士,我们上山去看看有没有修道高人?”
众人没有什么异议,容妩已经把自己死马当活马医。于是车子拐了个弯,往青城山走,开到了指定的停车地点后,大家就准备买票上山,中途在山上过夜了。
站在山脚下,望着眼前的翠绿山峦,忽然,许盈沫捂住肚子,紧蹙眉头:“糟糕,我肚子疼,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上个厕所”说完,她就往远处跑开了。
等转到拐角处,周围没人,又看不到容妩她们,许盈沫拍了拍胸口,“好吧,这次不当和尚了,我们改行做道士。”
当~当当当~当当~当~忍着《美少女战士》雷人的变身音乐,片刻后,一个道骨仙风的小老头儿,站在了原地。
“怎么又是老头儿,你丫看我很适合当老头儿是不是?”许盈沫抱怨着,低头看了眼深蓝色的道袍,摸了摸头顶,头上梳了个发髻,再摸摸脸,满脸髯须,手都被扎得慌。
这才叫做彻底的变身呀,我把您变成一个修道的美少女美少年,您觉得您坑蒙拐骗大业能顺利吗?
许盈沫白了一眼,左手拿着幡,右手搭着拂尘,面前摆了一个小摊儿。摊上放着各种药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瓶药罐。
她反驳道:“不管是老头儿还是美少女,你见过有哪个世外高人,跑出来摆地摊儿的吗?”简直是狗皮膏药道士,还不如当年在帝都某寺院的扫地僧造型呢。
她暗搓搓地往外一探头,水兵正推着容妩,在原地四处走,青城山脚下的路边,有大片的草丛,本来种了些花,如今却不是开花的时节。水兵在帮容妩照相,容妩的脸颊半遮在一片叶子后,拍出漂亮的照片,让她暂时舒缓了心情。
何润萱去买点热冻耙,暂时离开了她们。
机不可失,见何润萱走开了,许道长赶紧下山啊要是何润萱还在,骗起来可不太容易。
她手里拿着幡,地摊儿摆到了容妩她们的近前。水兵果然一路推着轮椅,往这里走来,就见路边凉亭坐着的一个道长,霍然起身,对着她们伸出了尔康手
吓
水兵下意识倒退一步,那道长臂弯里搭着拂尘,单手施礼:“两位善信,可是从东北方向而来?我观这位善信气血不畅,伤在骨骼,可是为求医?”
“您……您有何贵干。”从来没被宗教人士除了邪教轮子功搭讪过的水兵,说话都不自然了,嘴角乱抽。
只见道长的眼中,卒然迸射出两簇火花
“可惜啊,可惜”他神色哀痛,仿佛一盘红烧肉放在他面前,他却没来得及夹一筷子,无比怆然,扼腕叹息。
他挥了挥手里的拂尘,伸出手,示意两人不必多话,尔后闭上眼睛仰起头,仿佛感应天地之灵气,口里赫然一声:“开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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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道长,好像要发射什么光波一样水兵和容妩两人吓得,身子双双下意识往旁边一偏,避免正对着他。
许道长缓缓睁开眼,高深莫测,一脸领悟了宇宙之真谛与日月之精华沟通过的模样:“这位善信,生肖可是属鸡,十月酉时生人?难怪了,你命中三鸡,在二十岁这一年的年关,恰逢蛇年相冲,必有大劫……乃至血光之灾的生死劫。得贵人相助,可化解稍许,性命得保,却仍有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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