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地牢索欢(1/2)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痛楚的像是要炸裂一般,夏以沫无力的窝在男人的怀抱之中,无声的痛哭着。【】: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她的泪水,滚烫而苦涩,沾在宇文熠城的唇边,男人一点一点的吮去它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泪水,原来是这样的味道他突然很想将它们完全占有,他突然很想让它们从此以后,只为他一个人,只因他一个人而流淌
冷眸深处,有寒星般的锐芒,陡然一炽,宇文熠城望住这近在咫尺,明眸紧闭,泪水莹润的女子她是在为何人而流泪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徒陵轩;抑或是此时此刻被他肆意掠夺的自己
无论她的眼泪,为谁而流,那个人,都不会是他宇文熠城她从来未曾为他淌过一滴泪
但她此时此刻的所有痛苦,却都是因他而起。
没关系,如果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那么他不介意,做那个让她流泪的人
寒眸一厉,男人微带薄茧的大掌,蓦地袭上她的胸前,用力一扯,那柔软的布料,瞬时裂开一道极大的口子
胸前突如其来的凉意,激的夏以沫整个身子,都是一颤,当她意识到男人想要做什么之时,她真的慌了
“宇文熠城”
拼命的想要从男人的身子下挣脱,无尽的恐惧,令夏以沫发疯的想要尖叫,可是,那梗在喉咙里的四个字,还未冲进空气里,便被男人强势的唇舌堵了住,同时,那灼热而强壮的身躯,也更紧的揉上了她的胸膛
眼眸绝望的阖上,心一狠,夏以沫忽而用力的咬上男人纠缠在她口腔里的唇舌,炽热的鲜血,瞬时溢满整个口腔,浓烈而滚烫,炙的她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
突如其来的疼痛,迫的宇文熠城动作一顿。男人缓缓放开对她的钳制,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女子,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在夜色掩映之下,似簇了一团熊熊烈火,像是要就此将她焚毁殆尽一般
夏以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一把将他推了开突然拉开的距离,让地牢里湿冷的空气,瞬时灌满两人之间的空隙,夏以沫轻轻打了一个寒颤
她甚至不敢去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只本能的向后退去。
宇文熠城随之踏近一步,向她逼去。一双寒眸,冷的叫人心悸。
“你别过来”
嘶哑的嗓音,不自觉的带着颤音,身后已是冰冷的铁栅栏,夏以沫无路可退。
“沫儿”
虚弱的低唤,却在这个时候,蓦然响起,于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之中,诡异至极。
乍得听到这声音,夏以沫心中突然说不清是喜是悲,再也顾不得眼前来自另一个男人的威胁,而是径直奔到那个呼唤她的男人的身畔
“阿轩”
小心翼翼的将男人扶着坐起来,夏以沫狠狠咬了咬唇,才没有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哭出声来,“你醒了,太好了”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何时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更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她甚至不敢想象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抹去心底一切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带来的不安与恐惧,夏以沫此时此刻,唯一关心的只有面前的司徒陵轩的安危。
宇文熠城远远站在一旁,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自己就仿佛是一个不相干的局外人一般,完全被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的眼中,只有那司徒陵轩的存在。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宇文熠城突然只觉妒忌的发狂。
“我已经好多了”
司徒陵轩断断续续的安慰道,“沫儿,你不要担心”
抱着他的女子,面容苍白,双眼红肿,整个人是如此的憔悴,司徒陵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清丽脸容上那些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的哀伤与不安抹去他不要她这么难过,无论是为着什么人,什么事都好,他只希望他的沫儿,能够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只是,他温柔的手势,还未来得及触碰到面前的女子,她整个人,就被另一股强势而霸道的力量,狠狠拽起
“沫儿”
司徒陵轩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拉住,可是,他身子太过虚弱,刚一动,整个人都无力的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个男人,将她心爱的女子,紧紧揽在怀中,如同禁脔一般。
夏以沫原本还有些反应过来,待见到司徒陵轩跌倒在地,眸底尽是对她的担心之时,她本能的就要向前将他扶起,“阿轩”
只是,那紧紧攥在她皓腕上的粗粝大掌,又如何肯放过她宇文熠城整个人就如同这世上最坚硬的铁石一般,纹丝不动的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令她再也难以逃脱
“宇文熠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挣脱不得他的束缚,回眸,夏以沫狠狠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放开我”
这一刹那,她瞪住他的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深处,有的仅仅只是对他无尽的厌恶,以及对另一个男人深深的担忧和关切
掐在女子纤细肩头的大掌,蓦地用力,像是要将她硬生生的捏碎一般,夏以沫需要死死咬出唇,才能够将那些几乎冲到嘴边的痛呼咽回去。近在咫尺的宇文熠城,眸光森然的可怕,就在夏以沫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的时候,男人却蓦地一把将她推了开来
夏以沫没防备,整个人都被他推得撞上了身后的铁栅栏,那又冷又硬的材质,硌的她整个身子,都是一麻。
“沫儿”
司徒陵轩心中又是一紧,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遭受这样的痛楚,他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如同废人一般。
司徒陵轩从未像此刻一样痛恨自己的无能。
宇文熠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凉薄的唇瓣,忽而勾起一抹残笑,却是转向一旁的夏以沫:
“若是当着他的面,孤要了你沫儿,你说,会不会很有趣”
男人清冽而邪魅的嗓音,像是阴冷地牢里,突然掠起的一缕寒风,叫人刹那之间,如坠冰窖。
有一瞬间,夏以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宇文熠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壁指责着他的无耻行径,夏以沫一壁下意识的去看司徒陵轩的反应,同时,就要上前将他扶起
宇文熠城粗粝的大掌,却再一次钳住她纤细的皓腕,随后一个使力,狠狠将她推撞的抵在身后的铁栅栏上:
“夏以沫,孤没有功夫跟你胡说八道”
男人滚烫的吐息,一丝一丝的吹拂在夏以沫的脸庞,近在咫尺,危险而且暧昧,“孤的确就打算这么做的”
男人一把清冽的嗓音,被宇文熠城压的极低,俯首,男人唇瓣凉薄,就要再一次攫取那令人有些欲罢不能的柔软和甜美,夏以沫却是脸庞一拧,刹那间避开了他的轻薄
似乎对她的拒绝,十分的不满,宇文熠城伸出大掌,修长的手指,狠狠钳住她的下颌,迫着她回过头来,与他对视。
“宇文熠城,你疯了吗”
夏以沫挣脱不得,只能狠狠瞪住面前这个变态。
“只可惜,夏以沫,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眼眸一狠,宇文熠城掐着女子精致的下颌,迫着她仰头,如同将她自己送到他的面前一般,就要吻上那一张叫人又气又恨的唇瓣
电光火石之间,夏以沫却蓦地触到自己藏在衣袖里的匕首,想也不想,女子直接抵上了面前男人的喉咙
宇文熠城动作一顿。
“宇文熠城,你再往前一步”
抑住心底莫名的紧张,夏以沫将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半分,紧紧抵住男人颈上的皮肤,“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宇文熠城瞥了她一眼。那样冷酷而平静的眼神,叫夏以沫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害怕,握住匕首的手势,却是一动也不动。
顺着她的手势,宇文熠城一双墨眸,也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之上。
锋锐的利刃,紧紧贴在他咽喉致命处,宇文熠城望着刀鞘上那熟悉的繁复花纹,眉眼戾气,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夏以沫”
男人几乎咬牙切齿一般,叫出她的名字,凛冽嗓音,如同寒冬腊月里冻得彻骨的泠泠白雪,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骇人的冰冷,“你竟然敢拿着孤送给你防身的匕首,抵在孤的脖子上,拿来威胁孤”
被他这么一提醒,夏以沫这才记起,她藏在袖子里的这把匕首,正是当年她救了他之后,在山洞里又遇到追杀他的人,一番恶斗之后,这个男人送给她,说是让她防身用的
她先前来地牢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若是谷风不肯答应她带他进来,她就以命相胁,所以,她找出了这把匕首
乍从箱子里看到它的存在之时,夏以沫是愣了愣的。跟随宇文熠城从朔安国来这离国之时,她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或者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什么时候,将这把匕首也带了来
只是,诚如面前的这个男人所言,当初,他送她用来防身的匕首,竟然有朝一日,竟抵在了他的喉咙上想必,这一点,当时的他与她,都一定没有预料到
世事多么无常,而又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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