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不会武功(1/2)
袁昊鄙夷道:「无上赌术?那你怎地还输到出岛?」
都争先闻得这话,浑身一震,登时两眼大瞪,怒道:「他妈的,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些老屁股赌术分明奇差无比,怎地掷骰可以连出九次大,后来我想明白了,那群老屁股定是出了老千!竟敢当着我面前出老千,那群老屁股,真不是好东西。」
他说罢,见了袁昊脸上讪笑之色不改,不由苦笑道:「罢了,出岛玩个十年,倒也不算坏。话又说回来,咱们岛民出岛,大多是会武功的大人带小孩见见世面,这回可反了过来啦,由一个会武功的小孩带大人出岛。」
袁昊一张略带稚嫩的脸庞皱着,蛮不在乎道:「都争先,我可不会武功。」
都争先微微一愣,转而大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咱俩武功奇差,和那些少冲境相比,就好似介于有和没有之间,你羞于出口,我又可曾敢出口?唉,这江湖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无论东方西方,强者,才是一切。」靠了过来,嘴上笑意顿消,神色凝重无比,细声道:「可咱们现下得厘清情状,统整手边情报,我不会和人说的。我当前是执者境十一脉,你是甚么境界?」
袁昊摇摇头,面有怪色,并不应答。
这境界一词,武者一词,对袁昊来说,已经不是甚么有和没有之间,而是另一层别的问题。
都争先从未见过袁昊露出这般神情,微感好奇,忖道:「中原武者的境界之别,自古以来,有口诀二十八字区分:执者十二,少冲三别,体道三气,臻化三圆,真假非道,玄同不别,太初归一。」心念甫转,又想:「姓袁的让那吴犬戎捉住胳膊,就痛得哇哇乱叫,定不肯能是少冲境,如此一来,惟执者境了。」
那执者境是武者最基本的境界,化分成十二阶段,自是取自十二经脉之意,气所流转,不可贮下,只待打通十二经脉,执者境脱离执着,方能成为少冲境,做到真正的气存丹田,使动「内力」。
是以在此之前,执者境十二脉,无论武者如何萃取道气于身,都只得让气流淌过经脉,贮存不了道气,道气既不存,内力如何生?
不过执者境武者,总要比甚么都不是的武者,要好上百倍许多。
都争先拳头轻敲袁昊肩膀,嘿嘿笑道:「臭小鬼,你既然也是执者境武者,怎地不说?早知如此,当初抚仙的计划,就不该冒如此大的风险。」
袁昊又摇摇头,拍开他拳头,脸上一副又不屑又骄傲的神色,道:「谁是执者境武者啦?武学之道,俨如粪坑,谁入就得遗臭万年。姓都的,你莫要做梦了,我只是寻常老百姓,不会武功的。」
他话刚落下,都争先脑中如遭轰电劈击,将一双眼睹瞪得老大,简直快要脱了窗似的,吸足空气,喊道:「你说甚么!」
这声音犹如打了个霹雳,传得又远又响。霎时间,袁昊只觉周遭目光纷纷闻声望来,脸色略是窘迫。
都争先深吸口气,狠狠掐着自己大腿,接着佯装无事,继续往前走,袁昊忙跟上去。
这回换作都争先愈走愈急,他腿脚本就比袁昊还长,跨步又远,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袁昊甩在后头。
袁昊快跑上来,都争先脸上纠结一团,低喃道:「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我、我以为你既要出岛,定是终于想了通,不在钻牛角尖,改邪归正了。」
袁昊自然晓得他意喻为何,翻翻白眼,道:「得了吧,你既能十年不出抚仙,我不爱练武课,又何如不能十年不习武功?」
都争先忍着头疼,心想当初在瀛海岛时,袁昊就以诡计多端富名,时常捣蛋胡闹,满嘴诳语,讹诈他人,岛民不堪其扰,送了他『怪童』封号。在袁昊八岁那年,岛民开始教授孩子武功,本意是要让孩子防身保命,进而养年增寿,可袁昊对武功武者一事,总是兴致缺缺,每当要练武,便敷衍了事,打没几拳,就跑去偷懒休息。
而寻常孩子对于习武一事,就像拿到一个玩具在手般,各各鼓足好奇,提及干劲习武,理所当然,孩子们很快地发现武功的妙效,所谓武者常存竞心,自然衍生了比武较劲一事。
一开始,袁昊和其他孩子比武,还能以小聪明,和过人观察力取胜,可比了几回,接着从险胜,慢慢转而赢不了,尔后变成每战必败。其馀孩子以往深受其扰,终于找到机会教训袁昊,當是卯起劲来,拼命找他比武。袁昊性子倔强,不愿示弱,是以不管谁找他比武,他都会硬着头皮应战,因此每次比武,定会受伤,且伤势是一回比一回重,到后来,他也愈来愈讨厌练武一事。
都争先还以为他早改过自新,习得岛上武功,是以就算无法在中原群豪中强出头,也足以防范未然,护两人周全。
他大感无奈,深深歎了口气,脑中一转,忆起抚仙之事,问道:「不对,不对!你既不会武功,当初吴犬戎捉你胳膊时,分明用了少冲境的力劲,你说你一个寻常普通人,那只胳膊怎地没断?」瞧向袁昊的左胳膊,好好的一只小短手,肤色正常,看似并无大碍。
袁昊耸耸肩膀,回道:「和你一样。」都争先皱眉道:「甚么和我一样?」袁昊道:「出岛那一日,岛主爷爷的丹房出了贼儿。岛主爷爷的丹房,可不就在岛主爷爷书房的隐藏暗房?」都争先惊道:「咦?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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