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天回来了(2/2)
高菲先自己简单洗了个澡,洗完,坐在床上,让顾南岸给她涂药膏。
她上身只穿了内衣。
顾南岸看着高菲背上细白的皮肤全是红红紫紫,心疼得要死,拿棉签蘸了药膏,一点一点给她擦。
顾南岸动作轻到极致,高菲除了伤口本身的疼痛外,没有什么疼痛感。
顾南岸花了好一阵才擦完背上,问:“还有哪里?”
感受到男人鼻息打在自己皮肤上,高菲耳朵尖微微发红。
她扯了件小毛毯披在身上,转过来,说:“膝盖。”
顾南岸看到高菲膝盖也有擦伤。
他细细给她膝盖上的擦伤涂了消毒药水。
不同于背上大都没有破皮,膝盖破皮了,这药水有些刺激,涂得时候高菲微微皱起眉,嘶了一声。
顾南岸立马移开棉签:“疼了?”
高菲吸气之后又好了很多:“没事啦。”
顾南岸:“对不起我轻点。”
等顾南岸把高菲身上大大小小的上都检查完上完药,已经后半夜了。
高菲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顾南岸把药膏什么的都收拾好,又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
高菲看着细心清理垃圾的男人,内心说不出来的暖意。
她不是小织,顾南岸也不是陆荀朝。
顾南岸就是顾南岸,全世界最好的顾南岸。
只要他在,她就有无比的安全感。
高菲对着男人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说:“我跟你说个话好不好。”
顾南岸抬头:“什么话?”
高菲歪了歪头:“我前两天不小心听到化妆姐姐们聊天,你猜他们聊的什么?”
顾南岸:“什么?”
高菲盘腿在床上坐着,眯眼笑了笑:“说我们俩竟然还住在两个房间里。”
顾南岸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看高菲的眼神变了些。
高菲:“制片姐姐说我们应该一个房间,给剧组省经费。”
顾南岸:“……”
高菲噗嗤一笑。
“他们说啥都爆料了,就是不好意思爆料我们两个房间的事情。”
“原来那些料是他们爆的。”
顾南岸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坐在高菲床边,挑眉:“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高菲往床边蹭了蹭,抓住顾南岸放在床上的手。
“我想你陪我。”她说出自己的小心思。
“陆荀朝是大坏蛋,我现在心里都好难过。”
“可是你不是,我不想你走。”
“你可以陪我吗?”她满眼希冀,手指抓住顾南岸的袖口,轻轻地晃着。
顾南岸对着高菲期待的小脸,笑容微苦,还是点下头。
他去洗漱换了睡衣,重新回到高菲房间。
高菲没睡,在等。
一米八的床,她自己占一边,空了另一边。
空的那边枕头已经摆好了。
两个枕头中间甚至还有一个毛绒玩具。
之前一起去商场看电影时,两人在外面娃娃机里抓的。
顾南岸于是坐到空着的另一边,轻轻掀开被子,上床。
关上灯。
两人都平躺着,灯关了,眼睛却都睁着,望天花板。
高菲双手抓着被子沿。
她试探着往顾南岸那边蹭了蹭。
顾南岸没动。
高菲再蹭了蹭。
顾南岸还是没动。
于是高菲一个翻身,一头滚到顾南岸怀里。
顾南岸条件反射搬接住她。
高菲终于闻到男人怀里好闻的气息,心安了。
顾南岸抱着高菲,只觉得浑身僵硬,发现手根本没办法动。
因为一动,全是各种令人无法平静的地方。
顾南岸不动神色地把身体往后挪了一点,格开两人距离。
结果下一秒高菲又贴上来。
他再挪,她再贴。
顾南岸一直挪到快要摔下床,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高菲。”
高菲把头埋在他身上,只觉得安全感爆棚,答应一声:“嗯。”
顾南岸闭了闭眼:“我明天还有戏。”
高菲小手揪着顾南岸睡衣扣子:“那赶快睡。”
顾南岸想说这样他怎么睡得着。
男人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受出来,高菲应该只是,单纯的,想跟他睡个觉而已。
他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有一瞬间的冲动,要不现在把事办了。
只是这个冲动立马被顾南岸压了下去。
再怎么也不能是现在。
他回想起刚刚擦药时高菲那一身青青紫紫的伤。
高菲发现顾南岸似乎躺的不舒服,很谨慎。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抬头,然后伸手在顾南岸背后摸了摸。
高菲嘟囔:“怎么睡到这么边上了。”
她往中间挪了点。
顾南岸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也还是跟着挪过去。
他还是伸手,圈住她。
高菲窝在顾南岸怀里,困意却突然不见了,她睁着眼睛。
“能聊聊天吗。”
顾南岸:“嗯。”
高菲:“我以后不想跟你演这种戏了。”
“我难过。”
“如果还有机会,我们能不能演一个甜甜的,谈恋爱的戏。”
顾南岸在她颈窝嗅了嗅香气:“好。”
然后感受着男人硬实的腹肌,高菲不知怎么想到了从前,两人还彼此用着对方身体的时候。
她突然觉得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
她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还没换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了好几种我在电视剧里,小说里看的,各种各样可以换回来的方法吗?”
顾南岸:“记得。”
高菲:“其实还有一种,我没有跟你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就是我在小说里看的,两个人那……那个一下,就换回来了。”
“因为我怕你为了换回来,逼我跟你……那个。”
高菲说完脸就红了,然后庆幸黑夜,他看不见她的脸。
顾南岸听后却收紧圈在高菲腰际的手,轻声:“不想吗?”
男人声线很低,带着夜晚倦意中的哑,几近蛊惑。
高菲感觉自己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止,不过脑子,直接顺着他的话,说一句“想啊”。
她压下那种冲动,胡乱地解释:“我,我不行,我没当过男人,我不可以,我真的不可以,我当男人,那个,那个不起来。”
顾南岸听得笑声低低,高菲感受到他胸腔的轻轻颤动。
他又继续用那种声线,轻声问她:“那当女人呢?”
是啊,当女人呢?
可以吗?
怀中的人一下子没了言语。
很长时间没有言语。
夜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无。
顾南岸闭上眼睛轻寐。
等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听到她在他胸口,低低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我身上现在还有伤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66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