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后世未留存,尔且重听闻（1/2）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太宗的口中低声的念诵着。

这是《秦王破阵乐》中的一段填词，是跟随他杀敌赴死的将士们，为他所做的赞歌。

“呵呵呵呵，吾之破阵，番邦慕名而畏威，后世却只存于典籍。”

“亘古无一，千古一帝？”

“在吾看来，没有吾之破阵，便都莫再赘言！”

似乎是想通了。

太宗李二猛然动了。

衣袖狂扫，飒然而动。

在太宗双目中的失望早已一扫而空，镜头随着他的动作变换，俯瞰着下方的两千四马军。

太宗这一突然的动作，就仿若是一道号令。

见此信号，玄武门外的十二支马军队列，齐齐而动。

树立阵外的大鼓同时擂响。

瞬时之间鼓声地动山摇，声震百里，势吞日月。

此情此景，气壮山河。

太宗狂舞的衣袖，上下翻飞，状似雷霆，扫击一个个并不存在的敌人。

“后世未留存，尔且重听闻！”

“破阵！”

太宗大喝一声，并不如何高大的身躯，这一刻如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舞动的袍袖，突然之间变得声势愈盛，速度更疾。

随着这一声大喝，钟鼓齐鸣，声乐奏响。

这个时候。

在关星和太宗并不知晓的情况下，镜头突然悄然转动，来到了二人的头顶后方，从二人身后的高空，把二人的身影囊括进镜头的同时，向着玄武门外俯瞰。

玄武门外。

“破阵！”

十二支马军齐声怒喝，战马疾驰而起，铁戟竖举，开始按照编制好的轨迹舞动。

左圆、右方。

先偏、后伍。

鱼丽、鹅贯、箕张、翼舒。

阵势流转之间，各种格式的舞动纷至沓来。

或有杀戮之势，或现力战之威。

凡敢挡于面前之敌，皆阵破之！

十二支马军队列，如同十二条蛟龙。

交错屈伸，首尾回互，往来刺击，以像战阵之形。

很是突兀的。

“喝！”

阵列交错之际，十二支马军，两千四百骑，同时发出一声呐喊。

声振寰宇，气焰滔天。

太宗于此时猛然大喝。

“第一阵！”

十二道洪流，立时为之一变。

“第二阵！”

十二支队列，再生变化。

“第三阵！”

战阵往复之间，连番变动。

随着阵列的转变，太宗便一声声的大喝。

“第四阵！”

直到第四阵变动完毕。

金冕无声跌落，须发披散，太宗理也不理。

之前低声念诵的赞歌，此时，也被他豪气干云的怒喊了出来。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两千四百支铁戟同时上扬，在温煦的阳光下，划出一道道冰冷蚀骨的寒光。

“功成！”

两千四百道声音，紧跟着太宗狂吼了起来。

舞动的轨迹，自此也全部开始翻转。

后人只看到大唐之盛，却不见大唐战事之惨烈。

自唐起兵，大小十余战，方才定下大唐立国之根基。

而从大唐立国开始，更是几乎无年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