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我眼睛扫过老十，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是不看我；我接着看老十四，他也只是垂着头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我再看明玉，这丫头的眼睛里都要冒出火了。

看来，这二位爷是说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不怎么好听的话被明玉听到了。

想及此，我不禁有些腹诽，这多数年里，我可是谨言慎行，从没办出任何一件特此外事儿，还能被人挑偏差？再说了，你挑就挑吧，还非得让我妹妹听着。越想越以为委屈，火腾一下子就起来了。你们能背后说人，我也不怕扑面冒犯。

我看胤禩还想说什么，赶忙制止：“好了，贝勒爷。这件事情既然缘起于我，那我就说句话。明玉虽然顽劣，却不是那不知进退，不懂规则的孩子。二位爷究竟说了什么，这么公开场合的，我也不想听你们复述，至于谢罪，明玉受不起，**也受不起。十四爷的伤，若是万岁爷和德妃娘娘怪罪下来，我一力肩负。”

说完，我礼也没行，说了声告退，拉着明玉直接回了后院。

回了房，先让丫鬟捧了水，姐妹两个梳洗了一下，我拉明玉坐在罗汉榻上。这时候明玉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她看看我，突然扑哧一声乐了。

“姐姐，你适才可真厉害。”她笑着说，“就跟你在家里的时候一样。”

我给了她个爆栗：“你个莽丫头。说说吧，适才是怎么回事？”

于是明玉开始声情并茂的形貌，包罗那两位爷在背后议论我时的心情语言行动，林林总总。我抽干水分，理出梗概，才弄明确是怎么回事。

在另外几位爷在书房谈事的时候，老十和老十四耐不住沉闷与酷热，溜到花园子里找阴凉。俩人在荷花池的亭子里闲聊，那话音顺着水就飘到了在水阁抱厦里。明玉听到他们说什么“八哥厌弃八嫂”“八嫂是自己上杆子嫁的八哥”“八哥心里只有侧福晋”等等，小女人听的义愤填膺，厥后又听到老十四说“那明玉也是个凶暴货”“不知道侧福晋的妹妹怎么样”，老十回覆“无论什么样，也比明玉好。”之类的话，明玉就彻底瓦解了。

因此才会在老十和老十四歇够了，要出花园的时候拦住他们，动了手。老十是在老十四被明玉薅住的时候，溜出去报的信。

听完她的叙述，我心里叹口吻，笑着问：“你说，人家哪句话说的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