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2/2)
那是怎样的一种欢喜?这一生对一个男子毫无保留,无论身心,都是坦然托付。我愿予你至真至纯的爱与信任,亦愿意相信,你会同样将它们交付于我。
如同春花秋月、夏风冬雪一般的欢喜,让我纵然履历那最初的痛楚时,也能忍住即将出口的惊呼,咬唇羞喜地看着他。反倒是胤禩,他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动了下身子,柔声道:“若是痛,就叫出来。”
在丝丝隐痛之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胀酥麻,我手心朝上盖住眼睛,嘴里嘟哝道:“我不痛。”
他的唇贴上我的手心,口鼻间的似乎能穿透手掌,直透进四肢百骸。他的声音有如耳语,喑哑降低的带着:“好**,你若再要这般诱我,我可就……”接下来的话就被他的行动取代了。
忽如平地,忽如山巅;津津水流花间,吁吁气从口喘;风吹柳枝乱,露滴牡丹开;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三载得遂鸳鸯梦,一朝羞颜为君开。不知是巫山几度云,阳台数度雨,到最后,终究雨散云收,徒留得落红满径,锦褥上点点胭脂仿若桃。
我只觉眼饧骨软,转动不得。胤禩略略抬起身子,手指尖拂过我汗湿的头发,哑声道:“**,好欠好,喜欢不喜欢?”
意识到他问话的意思,我羞得紧闭了双眼,一径的摇头。他闻言身下微动,我吓得连忙睁眼,委屈的看着他,道:“好累,我不要。”声音出口,竟是说不出的沙哑暧昧。
胤禩翻身躺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搂到怀里,无奈地说:“你这丫头,这么久才让爷吃到嘴里,还偏偏不给纵情。看哪日狠下心来,你就是求饶我也不剖析!”
我不适的动了启航子,刚刚出了太多汗,枕被都是湿的,身上也有些发粘。胤禩轻笑了一声,伸手扯下帐子,抬高声音叫道:“备水!”
不多时,房中备好了浴桶,又摆了屏风遮挡,柳儿走近床榻,低声道:“仆众伺候主子沐浴。”胤禩刚要应声,我看着身上点点枫红,忙说:“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
胤禩促狭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耳语道:“你当他们不知道么?”我瞪他一眼,又重复一遍:“你们先下去,等会进来收拾吧。”
柳儿等人各应了是,房门便关上了。我撩起床帐一角,见房中无人,便起身下床,想了想又拿起衣衫披上,对胤禩说:“我先洗,你等一会儿。”
胤禩也起身,身无寸缕的站在地上,我扭过头要走,他笑说:“你当他们只准备一桶水呢?”
到了屏风后头,果真两只浴桶冒着白汽在那里,我坐进温热的桶里,头枕着棉布巾靠在桶壁上,身子这才缓解了酸麻,舒服的不由叹了口吻。
那里哗啦啦的水声徐徐停止,我闭着眼睛漠不关心。过了好片晌,当我睁开眼睛,就看到胤禩披着长袍,俯身定定的看着我。